编者按
我们赞美劳动,是因为它创造了整个人类文明。但是,我们绝不盲目赞美异化的劳动,不赞美为了生计而进行的痛苦的劳动。我们反对这种虚伪的赞美!!
#01引子
2020年的一场疫情把原本就脆弱的经济秩序搅弄得更加混乱。经济基础的动摇表现为上层建筑的混乱,各种zhengzhi闹剧轮番上演,撕开了上层精英的华丽外表,让我们看到帝国主义国家血淋淋的吃相。
原本埋藏在胭脂粉下的社会矛盾表象化,资本主义结构性矛盾和次生矛盾被进一步激化,历史仿佛被加速了。在这种形势下,我们迎来了人类社会的第132个国际劳动节。
我们羡慕着隔壁俄罗斯的十天无调休的长假,也调侃着自己五一小长假的真面目。
当调侃过后,也应该冷静地思考一下。劳动节到底是什么??
仿佛今天的劳动节只剩旅游和购物,除了一些媒体每年固定的“劳动赞歌”以外,我们仿佛感受不到这个节日的存在。仔细观察周遭,我们不无惊讶地发现,劳动光荣这个说法正被现实情境所质疑,踏踏实实地劳动甚至被人鄙夷为愚笨和没头脑……
劳动节,是否还能代表劳动者??
#02何为劳动节
19世纪,美欧洲等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刺激经济的高速发展,不断采取增加劳动时间和劳动强度的办法来残酷地剥削工人,以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来维护这个高速运转的资本主义机器,工人们奋起抗争,世界性的大罢工此起彼伏。
1890年,在恩格斯的带领下,第二国际通过决议,规定1890年5月1日国际劳动者举行游行,并决定把5月1日这一天定为国际劳动节。
从此,劳动节成了全人类社会劳动者共同的节日。五一劳动节是无产阶级斗争史上的一座胜利的丰碑,彰显了无产阶级团结与大无畏的战斗精神,显示了工人阶级敢于砸碎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勇气。
#03谁才是主人
然而,100多个年头过去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起起落落,并在上世纪末遭遇巨大挫折,新自由主义卷土重来,今天的劳动者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复杂的资本主义社会,以及资本主义更加精密的社会机器。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进步斗争,工人境况确实得到了提升,但社会阶层收入差距却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工人们依旧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甚至,当“中产”们在调侃五一的“真面目”时,大部分的劳动者实际上连调休都没有。
在舆论的角落里,卡车司机被逼zs、富士康工厂工人坠落的声音还在回响、外卖小哥依旧被困在系统里、996猝死的拼夕夕员工……
有人会疑问,这些究竟是个体偶发事件呢?还是现实社会所迫呢??
但有一点是没有疑问的,下层劳动者鲜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舆论中总是他者在诉说这个群体的故事,他们自身没有精力,也没有舆论空间来表达自己的真实的生活与感受。
更吊诡的是,社会主义国家里,一个副处体验了一把外卖生活,就被人奉为楷模。下基层、群众路线,对一个共产党员来说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件事情被当做典型推广,恰恰说明我们的群众路线没有到位,说明我们缺少底层叙事。
资本控制的舆论场并没有普通劳动者的位置,而舆论的强势和弱势,本身就说明了谁才是这个社会实际上的主人。
但舆论中也有例外,像“社畜”、“打工人”这样自我调侃的词汇也会火起来。这本来是996的社畜们自我嘲讽的贬义词,是属于打工人自我阶层意识的一种自然表达。
然而,经过许多媒体的重新编码,这个词汇也变得热血起来,成了赞美褒扬的词语。
一个有机的社会语言,被重现编码后,立马就失去它本来的立场和含义,相应的也抹杀了它的生命力。
不出意外的话,五一节假日内,许多媒体会有各种“劳动赞歌”,他们的推文里会出现各类劳动者——或是医生,教师这类体面的角色,或是走卒车夫这类底层人,当然还有光鲜亮丽的资本巨佬们(他们也被称为劳动者)。
他们硬要说走卒贩夫和马云是平等的劳动者,是一类人,要把他们的收入放在一起平均。他们会感慨劳动者的艰辛,却也只是蜻蜓点水,转而去赞扬艰辛,宣扬众生皆苦的逻辑。
#04冲破牢笼
但我们深知劳动是有区别的。我们赞美劳动,是因为它创造了整个人类文明。可我们绝不盲目赞美异化的劳动,不赞美为了生计而进行的痛苦的劳动。
我们反对这种虚伪的赞美!!反对这背后隐藏的剥削。
当我们睁眼瞧瞧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惊讶的发觉,地球人类七十亿,能从事稍微体面劳动的人类竟是少数。跳出欧美东亚,我们还能目睹大量的19世纪的野蛮暴行在劳动者身上重复上演,这一切都昭示着资本的逻辑还在肆无忌惮地横行在世界上……
不仅如此,资本主义精致的上层建筑和舆论机器会进一步压制我们对于未来社会的想象,像戴锦华老师所说“我们可以想象星辰大海,却无法想象资本主义以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在可以预想得到的将来,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升级,我们可能会成为一个产业上游的发达国家,在发达国家,原本隐蔽的阶级压迫会变得更加难以发觉,那些野蛮的行径会被转移到年轻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会转移到非洲、拉美、中东南亚……
但是,有位姓毛的教师曾经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当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矛盾不能再通过空间转移而缓解的时候,当经济基础不能支持这个上层建筑的时候,再精密的机器也会坍塌,对此我们应该充满信心。
有时候,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可能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捅破它,就能窥见无限可能性。
像《国际歌》所唱,“…让思想冲破牢笼…” ,我们青年一辈们应该武装好自己,要深知吾辈使命之沉重。而行动的第一步,就是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中努力挣脱。
我们应该相信,在未来,劳动者可以作为主人发出自己真正的声音,而不是被别人编码,被别人代表。
朋友们,让我们严肃的审视生活,一起在反对乌托邦的世界里,重新拾起想象,成为新世界的DNA吧。
文/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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