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乐园是许多大人小孩的最爱,在迪士尼就好像处在童话王国一般,因为乐园里的员工非常亲切,对游客总是笑脸相迎,但是在这一张张笑脸背后也藏着不少辛酸。
一、迪士尼继承人暗访
前不久,美国迪士尼公司的联合创办者罗伊·迪士尼的孙女阿比盖尔日前接受Yahoo新闻节目“透过她的眼睛(Through Her Eye)”采访时表示,她收到多名员工的脸书讯息,大部分的员工都告诉她“我不知道当我每天必须去别人家的垃圾桶找食物时,我该如何维持脸上的喜悦与温暖。”虽然她并不直接参与迪士尼乐园的经营,但作为企业继承人,她决定去现场“卧底”一探究竟。
在加州安纳海姆市的迪士尼乐园,阿比盖尔对园区雇员的现状进行了深入了解。不少人对她诉苦称,“不知道我这张热情欢快的笑脸还能维持多久”。还有员工真的表示,由于生活困顿,平日甚至要“在别人丢的垃圾中寻找食物”。这些回馈令她深感愤怒,她表示这一现状早已背离祖辈创业时的初心。她说:“爷爷教导我要尊重那些给你剪票、递饮料的人,他们才是成功不可或缺的要素。”
更令她沮丧的是企业高层和普通员工间的巨大待遇差异,她认为这说明基层工作者的福祉并未得到足够重视。阿比盖尔指责由她祖父联合创办的这家娱乐公司去年向其首席执行官“发疯似地”支付了6570万美元,加剧了经济不平等。
今年早些时候,一份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披露了迪士尼CEO鲍勃•伊格尔(Bob Iger)在2018年的总薪酬为6565万美元。是该公司普通员工收入中位数的1424倍。阿比盖尔直言不讳地表示,“他(艾格)其实也是一位雇员,和那些清理园区路面的工人并无本质区别,都应该得到同等的尊重与权利。”并表示,艾格完全可以给每位迪士尼员工加薪15%,“而他自己仍能拿到1000万美元”。
据2018年初针对美国迪士尼乐园约5000名员工展开的调查发现,美国十多年来物价飞涨,但迪士尼很多员工的薪水却不增反降——2000-2017年,迪士尼员工的平均时薪从15.8美元降至13.36美元,降幅为15%。
与之相反的是迪士尼的业绩却在近几年来保持稳定的增长,2012-2016财年迪士尼的基本面整体保持平稳增长。2017财年,受当年新电影热点不足以及前一年高基数影响,营收、净利润小幅下滑。随着2018财年上映电影热卖,迪士尼恢复增长,营收达到594亿美元,同比增长8%;盈利能力凸显,净利润同比增长39%,至130亿美元。
今年5月9日迪士尼发布的2019财年第二财季及半年度财报显示,迪士尼在营收、净利润方面都实现同比上涨,且均超出了华尔街的预期。据财报,迪士尼第二季度营收149.22亿美元,同比增长2.5%,高于市场预期的144.02亿美元;净利润54.31亿美元,同比增长85%,比市场预期的24.13亿美元高出一倍多。从上半财年的数据看,迪士尼营收达302.25亿美元,同比增长1%;净利润为82.19亿美元,同比增长12%。
《洛杉矶时报》称,尽管迪士尼对外声称迪士尼乐园的最低时薪标准为15美元、超过加州12美元的标准,但85%的受访者均表示自己收入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平。即便是效力长达15年的资深员工,也有54%的人赚不到15美元的时薪。公司的福利待遇也只是“看上去很美好”:超过1/3的员工反映,迪士尼的医保太贵,交保险就不得不放弃其他生活必要开支。
事实上,阿比盖尔此前曾多次抨击迪士尼CEO过高的薪水。不仅如此,阿比盖尔近日还与17名美国亿万富翁签署联名信呼吁向最富有的超级富豪们征收“富人税”。
2018年,前美国总统候选人、参议员伯尼·桑德斯与迪士尼员工一起参加了一场抗议集会,他指责迪士尼将这个乐园变成了员工苦苦挣扎的“噩梦”。桑德斯在推特上“炮轰”迪士尼CEO鲍勃·艾格:“为什么他的薪酬超过4亿美元,而迪士尼乐园的员工无家可归,需要依靠食品券养活家人?”
二、迪士尼基层员工到底有多惨?
据《纽约时报》,现年58岁的Glynndana Shevlin在迪士尼工作已有30年,对她而言,这份工作很有纪念意义也很有趣,但“最大的误解就是我们的薪资优渥”,且餐饮不见得有所保障。Glynndana Shevlin说,自己并非唯一有这些困扰的人,在众多迪士尼员工之中,有十分之一的员工在过去两年内都无家可归,部分员工甚至得睡在车上,她表示“我也曾这样生活过一阵子”。
“我会说,迪士尼是这世上最快乐的地方,而且是我从未有过的最好的一份工作”,另一名迪士尼员工Rebekah Pederson这么说,却又接着表示“可惜没人能靠这份工作生活”。Rebekah Pederson透露,自己从未想过在作为一名有证照的美容师,在替迪士尼工作后,竟不得不睡在自己的车内生活,成为一名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报导中指出,近期的一份报告显示,有约75%的迪士尼员工难以负担基本生活开销,迪士尼的员工感到不解:假设迪士尼有能力在4年内支付CEO约4亿美元的薪资,那应也有足够的钱来支付员工薪资。
据环球时报,在迪士尼乐园扮演灰姑娘或白雪公主,可能是不少女性少女时代的梦想。然而据亲身体验过这项工作的前员工反映,迪士尼乐园里“公主”可不好当。
美国《大都市》杂志称,应聘“卡司”(卡通角色)的新员工刚一入职就要接受高强度的“洗脑”培训,收看大量迪士尼动画片及电影、了解公司历史和园区状况,以便达到“彻底入戏”的程度。在正式上岗前,“迪士尼公主”得先扮演动物——如米老鼠或高飞狗,穿着密不透风的玩偶服汗如雨下,据称曾有工作人员热到中暑、昏厥。知情者反映,迪士尼还规定卡通角色的扮演者与游客的互动次数每小时不得低于172次,4次不达标就会被解雇。
报道称,迪士尼乐园内虽然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但制造快乐的“卡司”却是另一番“糟心”体验——讨厌的游客就是他们的“大敌”。有前雇员反映,在美国迪士尼乐园,美国人“最没素质”,他们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放纵孩子乱跑乱叫,对园区的服务各种挑剔。卡通演员还会受到骚扰,一名饰演“贝尔”(《美女与野兽》中的女主角)的女演员称,经常会有“猥琐父亲”趁孩子拍照时悄悄对她耳语:“今晚等那头野兽睡了,我在小树林等你。”在中国上海迪士尼乐园,不止一次出现无良游客拍打卡通角色头部、导致演员受伤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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