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周秀云一家哭天不应、叫地不灵
共产党为了宣传新中国是人民的政权,曾经根据“白毛仙姑”生活的原型,运用多种艺术形式,宣传过白毛女的悲惨遭遇。描述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社会巨变;许多人感动的流泪,喊出了 “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的时代最强音。不曾想多年以后,白毛女一家的家破人亡竟换成了周秀云一家的家破人亡,周秀云变成了新社会的鬼!其悲惨是哭天不应,叫地不灵。
白毛女家破人亡中的父亲杨白劳,死于欠租、高利贷等重重的社会剥削压迫之下。新中国枪毙了逼迫卖女抵债并殴打杨白劳至死的恶霸地主黄世仁,替所有白毛女般受苦受难的民众报仇雪恨。那是一个站在精神的高地与一切的腐朽决一死战的党;那是一个无数穷人用尸骨和鲜血凝固起来砸碎旧世界的新政权;劳苦大众扬眉吐气,满怀希望,拥护共产党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几十年过去了,白毛女的悲剧早已淹没进意识形态领域多元化的历史长河。周秀云接替了白毛女而家破人亡,她的家人因讨薪被戴上手铐,她则被官府的警察扭断脖子、踩住胸口死亡。周秀云死在改开中国的特色政权里,至今无以伸冤。她比旧社会的杨白劳死的更加地惨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中国人亘古不变的理。周秀云的案例既有欠债还钱的问题,又有杀人偿命的问题。怎么欠债可以不还钱了!杀人可以不偿命了!长时期以来周秀云骇人听闻的死亡,五次延期开庭。谈私了,出赔偿,官府的围追堵截好不热闹。那里的三思之下,安有真言?面对死亡的周秀云空谈法治,阔论和谐,是对人民的犯罪!是司法黑暗的现代变种!周秀云一家是干活拿不到工钱的一家,按照毛泽东《矛盾论》的方法,这叫人民内部矛盾,完全可以通过说服和训诫的方法加以解决。可是法治却放弃了那样的方法而另寻方法。我们惊奇地发现,官府未到,欠薪的矛盾尚有化解的余地。官府一到,对准讨薪的弱势一家,威严地就是一顿冲锋,抓人戴手铐,闹出人命。伤天害理的执法,激化了人民内部矛盾,公然地充当了资本和富人看家护院的家丁,这是何等了得的特色政权?王文军代表官府接报到场,理应帮周秀云一家讨回工钱,平息事端,化解矛盾纠纷,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可王文军利用职权,制造祸端,似乎一定要与周秀云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他把官与民的矛盾推到了水火不相容,让人民对党和政府恨之入骨,阶级斗争也好,法治也罢,颠覆政权的黑恶势力向党和政府的宣战大抵也不过如此。法治的最高境界是要人口服心服。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治?把周秀云一家轻而易举地治成了家破人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在收拾家破人亡后果的时候,忐忑着踌躇不前。
欠债还钱不知不觉成了老大难问题,老板欠债跑路,资金链断裂,多人上访维权乱成一团,累得这法治上气不接下气。最头疼的当属农民工欠薪,干活拿钱本是天经地义,可老板东藏西躲,偏是不给钱还振振有词。讨薪的人去少了身微言轻,对付不了神通广大的老板;去多了搞个聚众闹事的帽子戴戴,开个公审大会,判刑、记黑名单;领导干部不得干预司法,匹夫缺少主体资格,这一部分人可真聪明,内忧外患全排除了,在政权的头上插了一把尖刀!开挖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一块肥田。键盘轻动,罗列些有模有样的文字丢出来代表公平正义,怎么看怎么也像总揽全局的另一个政权的存在。那里让人走一些舍近求远的程序以示正统和威严,即便走上几年也没啥稀奇。揭开那里神化的面纱,那儿就是一块玩儿证据,搞变通,不许打扰、花样百出的独立王国。那里以绝对的权威,绝对的优势,取代了党和政府,堵塞了周秀云一家的命运通道。白毛女得以报仇雪恨,并不是她比周秀云多长了三头六臂,而是她的身后站着坚定地替劳苦大众做主的共产党以及它的新政权!相比之下,周秀云的身后站着什么?站着一片乌云密布的法治!还有一堆领导干部不得干预司法,匹夫缺少主体资格的复杂信条。没有阶级,没有立场的懒政,把周秀云一家赤条条地塞进了怎么做都代表公平正义的暗箱。那个暗箱的复杂,吓到法官腿软。化解社会矛盾的关口宣布告急,只剩了一地的震慑。
共产党依然是光彩夺目的执政党。但它对周秀云的家破人亡似乎只能远远地观望啦!今天还能听到“跟共产党走”那样的话吗?再说那样的话反倒奇怪起来。今天跟共产党走能得到一堆的崇高,得了崇高再到资本和富人那里去赚钱吃饭,崇高顷刻间分文不值。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样的基础,怎么能绕出个马克思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共产党信仰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就是同传统的私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我们把实践中的公有制退回到传统的私有化,再从传统的私有化中寻找马克思主义!这费心劳神地毁主义、找主义,倒更像是小品演员毫无顾忌的忽悠。公有制砸了,周秀云一家和更多弱者的生计举步维艰。那是劳苦大众吃二遍苦、遭二茬罪的悲剧,也是共产党的危机。有人质问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了!共产党代表人民大众推翻旧中国,人民大众拥护共产党,凭什么不合法?它比任何形式的政权更替都更加地合法有效!但是,共产党必须站在维护绝大多数劳动人民的立场上,永远代表劳动人民。舍此,还真有一个合法性的问题。一些人效仿古代,追求荣华富贵,浑浑噩噩地跑到富人和资本的怀抱里去寻找什么执政的合法性,真是可笑至极。
我们的精神已经失魂落魄,再也不敢正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阶级立场。共产党为民做主的势头随着法治的强化而弱化,人民的勤务员变成了资本的奴仆,若不是高薪养廉,他们还谁肯服务?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那点红色文化,也不断地抽取着劳动人民反压迫、反剥削精神的内涵,继而有意无意地与中华民国接轨,对劳动人民背信弃义。劳动人民随着新中国的诞生站起来了,又随着没人做主的解体趴下去了,这是周秀云一家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根本原因。跟着共产党走的所有中国人,绝不是简单地轮回王侯将相、才子佳人重新地剥削人、压迫人的历史!更不是随便地让一些人富起来和随便地让另一些人无路可走。周秀云一家的悲惨正拷问着这个党和政权的性质和方向。
我们不妨从周秀云的案件中找一找旧社会白毛女的身影,我们不妨从周秀云的案件中找一找共产党的来路和初心。看一看党在干什么,政府在干什么,法治在干什么。周秀云案久拖不决,人民有理由尽到审查的义务。我们通过一定的艺术形式演一演周秀云吧!再现周秀云重新沦为新社会的鬼,警醒出现更多的周秀云。
我们已经习惯于用钱买断一切问题,对于周秀云一家和更多的人来说,钱可以买断问题,但买不断中华民族绵远流长的理,更买不走人们的记忆,以及那些记忆所生的根和所发的芽。
王一帆于201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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