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调查记录写在前面:本次总共采访了六个农户家庭的八到九个农户,录制了六段音频,感谢34班某同学对方言的翻译。
农户A七十多岁,生活基本自给自足,基本没有货币收入,接受国家补贴一个月140元左右,每年交400多元医保,但从来没用着(可以听出他对国家医保政策并不十分满意)。对于国家政策,他表示“上面的政策是很好的,下面就'难说’了”。看得懂一部分报纸。人民公社时期,会在八九月份参与建设水利工程到来年春天。在九十年代要上交大量收入(一户人家一年要上交400元,后来逐渐取消)。
农户B五十岁左右,以家庭为单位开小卖部,一个月收入1000元左右,相比五年前下降。基地给农户家庭一个学生一天60元,厨房里帮工是不给钱的,而60元还要分给数人,要除去食材水电清洁等费用。该家庭每年交医保,但同样从未使用。没听说过政府任何惠农政策。收入完全不够支撑正常开销,在非常拮据的情况下才能过活。文化上能够识字。
农户C七十余岁,收入上没有退休金,农村合作医疗补助一个月有几十块,享受低保一月500块。与五年前相比,相对收入上涨。会有上级来检查的人问候照顾他们,与他们聊天(虽然他们自称没听说过三农政策,但应该还是有)。不能识字。乡村学校够用(建立在人口大量外流的基础上)。其儿女在外打工,并表示“湖南人去外地多空手而来,成为底层劳力”。人民公社时期,个人吃国家饭会去自行修水库修公路。改开后,生活变得更加随便,各搞各的,钱够用了,东西吃得起了,米肉菜够活。口号虽称“先富带动后富”,但是没带动起来,有“那个”的人先富起来,赚了很多钱都给私人了,穷的还是那些老实人,富起来的都是“里面”的人(“那个”与“里面”的含义可由读者自行领会)。上头的政策是好,下头落实的话……(没有细说)。
农户D七十岁左右,以摆摊为生。月收入2000元,相比五年前下降1000多元。一户一年交400元医保,但同样没有用着过。除医保外没有社会福利。在2000年后置办家电。文化程度高,儿子是博士导师,孙子在香港读小学,因语言文化不通留在本地(这一段存疑)经济收入从九十年代起停滞甚至倒退。
农户E七十余岁,一年一个家庭能赚两三万元。学生在其家庭住宿时,基地只会给食材(存疑),其他工资补贴一律没有。收入生活情况较五年前没有明显改善。对政府的福利与医保政策较为满意。家里承包了两三百亩田,采取机械化生产。对农民地位较为满意。识字程度“似懂非懂”。自己年轻时在农村只读到初中,子女会去县城或外地上学寻求更高级教育。近五年收入上涨。
农户F同样没有什么收入,会搞一些副业,但是不赚钱。有三部农业机械,化肥充足。政府补贴对她家庭的落实程度低。
2.总结与补充
该地区农户以中老年为主,水电、网络基本稳定,家电(空调冰箱、彩电)等基本完全覆盖,主要采取家庭联产承包方式,村民对此方式较为满意(自由度高、生产效率高),并且没有出现再集体化趋势。农业机械化程度高(受采访农户均采用拖拉机、收割机化肥生产),收入普遍低(老人除国家补贴外,其他收入少之又少,中年人均收入亦普遍不超过1000元,考虑到临澧地区在湖南省内经济水平较高,其他地方情况只会更严重,调查结果与“2020年中国6亿人月收入低于1000元”数据吻合)。农户几乎完全没有受到乡村企业影响。国家对困难户、低保户有特殊补贴(派人下乡考察慰问、发钱),但对农民的的补贴没有完全落实。识字情况参差不齐完全识字、半识字、完全不识字均有分布。六七十年代对水利等工程的重视与大规模建设为后期发展打下了基础,在农村体制改革后生活明显改善,但在近几年经济大形势影响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停滞。人口大量外流,青壮年多离乡求学打工,但土地有人接手,还没有出现土地抛荒问题。乡村学校少且教育质量相对低,附近有医保中心,但使用率低。女性参与生产劳动,性别平等情况较好。
3.基地工资问题
调查中民宿农户一户一天只能拿到55-60元(还要扣除食材水电等),有的基地甚至只会提供食材。按一天55到60算,能赚到10元。考虑到餐标一餐30,一天90,加上网络水电住宿清洁等30元,农户有120元一天一个学生的应得收入。用120元的应得收入减去,总收入消失了一半,净收入消失了七分之六(当然这一过程有合同支持,是完全合法的)。有别的小组调查显示农户很累,却几乎赚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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