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同志是《国企》杂志主编,也是我最敬重的战友、老师之一。前几天,看到他的新文章,提出左派的自我定义问题,认为左派只能根据新右派的态度来定义,容易迷失自我。
巩献田、秋石客等同志都发表的意见。
我想,郭老师其实提出了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我们要建设的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样子;二是左派总是随着国际帝国主义和汉奸右派的动作起舞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正常还是不正常,对左翼的斗争是否有利。
关于新社会主义问题,应当是指左翼关于未来社会主义的一个政治经济蓝图,我想,这个蓝图——如果认真研究一下毛泽东时代的政治经济经验和伟大成就——应该是不难认识的,这就是基于主要生产资料公有制(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独立、完备、不断改进技术和生产能力的门类齐全的经济体系,对外表现为经济主权,对内表现为人民群众当家作主在经济上的保障。政治上,则必须坚持完善和发展这个经济体系,而绝不是削弱、破坏这个经济体系,因为帝国主义是不希望中国建立和巩固这个经济体系和在政治上、文化上保护这个经济体系的。
国内走资派和改革开放后深化出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出于狭隘的阶级利益以及由于导致的眼光的狭隘性,他们同样仇视这个独立完备的经济体系,执意破坏这个体系,以便从中渔利。于是,国际帝国主义和国内资产阶级便一拍即合,勾结起来,捏造出各种各样的荒谬借口,实际上贩卖的是新自由主义经济观点,瓦解瓜分这个经济体系。国际帝国主义旨在破坏中国公有制经济体系的完备、独立性,把中国作为其转嫁经济危机的对象,将中国化为其经济殖民地。国内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垂涎于中国人民的财富,同样想把这个公有制化为已有。但由于思想、立场的反动和严重缺乏政治眼光、战略视野,他们对帝国主义的殖民陷阱没有丝毫觉察能力,对帝国主义的引诱、吹捧没有丝毫抵制能力(体现在80、90年代对西方经济学的盲目信任,体现在苏联和俄罗斯对“改革和新思维”“休克疗法”这些陷阱理论的全盘接受,没有一丝防范,导致苏联解体),即便觉察到却也无力抵制——因为资产阶级本身是软弱的、利欲熏心的,也让他们欲罢不能。打个比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恰如当年的日本侵略者皇军;中国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则充当了“皇协军”即伪军,当然是经济上的。一主一仆勾结起来掠夺中国资源,破坏中国环境,压榨中国工农——最险恶的是侵蚀中国经济主权,破坏中国公有制经济的独立性、完备性和发展完善升级。
这是近四十年改革开放的实质。
从另一个侧面看,因为国际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危机转嫁,加上中国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叠加,中国人民实际上承受着国际帝国主义和本国官僚买办资本主义的双重压迫。中国的经济危机和国际经济危机同步,同时,又有本国经济危机的共振。【我的电视里突然播出中国第三产业产值大于第二产业的消息,这表明中国经济也在虚拟化,资本对实体经济的剥削更加严重了,电视评论却说这表明中国经济体系升级优化了。胡说。】为解决中国和国际经济危机的叠加共振,国际帝国主义和国内资产阶级不约而同地给出了进一步宰杀中国公有制经济的办法。第一招是上世纪80年代,瓦解农村集体所有制农业,这是个全国性的农业大“企业”;因为开放国门,国际资本流入,加上国内官僚私营资本的挤压、破坏,自然挤跨了中国原本的经济结构,县以下的小型公有制企业开始被“关、停、并、转、迁”,先受其害,第一批工人下岗潮开始。我老家的几个县都有自己的化肥厂,这应该是个绝对不会破产的产业,但由于缺乏国家贷款的支持和外国化肥的涌入,这些化肥厂很难维持生产,最后都于90年代初的几年倒闭了,原厂址搞成房地产,工人全部失业。可能由于这些工人多是改革开放以后招的农民工,他们多是本地人,在农村还有土地,所以,这次工人下岗潮的社会反响不那么明显,也就是工人再次恢复农民身份而已。接下来,由于扩大开放,给外资超国民待遇,让国内企业“不找市长找市场”,实际上是撤去了政权对本国经济的保护,使本国企业在国际资本面前,丧失所有优势,省级企业经营开始出现困难,第二次失业潮开始。这次失业潮比第一次下岗潮的社会反响要大得多,大约是因为这次失业的工人没有农村的土地支持,失去工作意味着他们找不到生活出路,所以社会反响极其强烈,但是,由于对党的信任,失业工人们忍受了生活的痛苦,他们也没有采取强烈的集体反抗行动——国内外资本主义利用工人阶级的奉献精神和对党的热爱信任,巧妙地欺骗了中国工人。
当前,由于2008年美国超级金融危机暴发且深不见底,它必然继续向外国转嫁经济危机。向俄罗斯转嫁,俄罗斯民族主义已经成气候。向南美洲转嫁,南美洲反美意识不断增强。向非洲转嫁,则非洲由于经济落后,尚未形成体系,所以,非洲没有实力消化如此巨大的危机。只有中国的公有制体系足够消化美国的这场危机,更重要的是:中国国内已经形成了一个官僚买办资产阶级这个经济伪军集团,他们对美帝国主义资本言听计从,乐于充当帝国主义向中国转嫁危机的二传手和内应,此其一;其二中国有一个极度崇美的洋奴阶层,他们控制着中国的媒体、教育、科研体系,掌握所几乎中国所有的话语权,可以掩盖这次危机转嫁行动;其三,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美国资本已经建立了向中国转嫁危机的通道,美资本在中国如入无人之境。所以,中国的发改委很顺理成章的和美国世行的行长佐利克先生勾结起来,推出了所谓2030年前中国的改革规划。同志们想想,当佐利克的新闻发布会被民间义士杜建国搅了后,主流媒体比如杨盛昱、黄飞钰、金星等人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丑陋样子。其实,佐利克的框架,就是国内官僚买办资本在国际帝国主义资本的指使支持下,再一次瓜分中国公有制经济体系,破坏中国经济主权,将中国彻底殖民化的一个恶毒的阴谋!美国是想通过这样一个计划转嫁国内危机,而中国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则是想通过这个计划再一次哄抢中国人民的财富,中国人民是宰杀对象。期间,中国并非没有反对声音,但是,很快被国内外反动资本势力联合绞杀。美国资本对中国一切恢复经济体系、经济主权的努力都是拼命打击的,国内官僚买办资本则完全回避经济主权问题。
中国左翼的根本目的当然是坚持经济主权观念,保卫恢复中国社会主义公有制体系的独立性、完备性和不断发展完善这个体系,提高这个体系的生产能力,收复经济主权失地。
左翼的斗争当然要揭露资本的诈骗本质和各种为资本服务的骗子观点,资本是寄生虫,资本是癌细胞,资本是鸦片,资本是强盗的面具,资本是骗子的伎俩。资本是以美国为首的国际帝国主义转嫁危机的媒介。所谓引进外资,所谓向国有企业引入国际战略投资,就是向健康的身体引进寄生虫、引进癌细胞,是饮鸩止渴,是毒品依赖!
“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社会主义只能设法消灭资本,绝不能引进资本,绝不许经济伪军开路,美国资本抢掠中国经济。
把资本当作所谓的生产要素,参与分配,天理不容!
所谓的生产要素论,本质上是极其反动的,哲学上是典型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的反映。
所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它否定了劳动者是价值的唯一创造者,是违反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原理的,是对历史唯物主义和人民史观的背叛。
中国社会问题的产生归根结底,在于资本化。对资本的罪恶本质,只能揭露,而不可能有丝毫的赞扬,不可有丝毫的幻想。
当前的反腐败运动,最终必须落脚在反资本上,才具有社会主义的意义,才是真正的群众路线。
左翼学者巩献田、孔庆东、左大培、郭松民、韩德强等人,我想也正是保卫中国公有制经济主权、保卫中国经济的独立完备性,而和国际帝国主义及其豢养的国内官僚买办资本、奴仆走狗学者、经济伪军激烈斗争的,他们在揭露国际帝国主义资本转嫁危机、破坏中国经济独立主权、破坏中国公有制经济体系的完备性本质,揭露改革开放的出卖经济主权本质的斗争中,发挥了重大历史作用。他们揭露了所谓市场经济、引进外资、市场化、开放市场、股份制,GDP评价体系,融入国际经济体系,搭上国际经济末班车、引进国际先进管理经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产权、与国际接轨、加入WTO,引进国际战略投资,世界经济一体化,国际市场全球化,混合所有制,自贸区、城镇化,土地流转等花里胡哨的资本逻辑和骗子观点。
中国的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背道而驰,在忠诚于党的无产阶级看来,显得杂乱无章,无法理解,并十分迷惑、十分痛苦。只有看到其中的资本逻辑,才会清醒起来。但在国际帝国主义和国内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看来,则中国改革开放的目标和路线则是十分清晰的,一点也不乱。帝国主义的路线图是瓦解中国经济主权,破坏中国经济的完备性,防范中国经济发展壮大,将中国作为转嫁危机的对象并彻底殖民化。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则从改革开放中化公为私,“先富起来”——至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看不到了;即便看到,他们也没有抵抗能力,也不愿意抵抗。
我想,郭松民同志讲的新社会主义问题,应该就是恢复中国经济主权,恢复中国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独立、完备、有机的经济体系,并使之不断升级完善,这应该就是社会主义在经济上的追求;而政治上则必须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向这个方向努力,并和一切企业偏离这个方向、破坏这个方向的思想势力作不妥协的斗争;文化上则必须宣扬这一目标,揭露一切资本的骗局;而恢复中国经济主权和经济体系独立完备性的过程,也必然是清算国际帝国主义资本和国内汉奸买办资本的过程,必然受到帝国主义和国内官僚买办资本的破坏、恐吓,军事上会遭到帝国主义的挑衅和讹诈,当前的南海、东海问题,还有以前的炸馆、撞事件,挑动台湾紧张局势,对利比亚、叙利亚的攻击,炒作朝鲜半岛问题等,就是体现。所以,军事上也要作好斗争准备。
这些算不算是新社会主义的蓝图?或者说是斗争方向。
正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强大的、有机的、独立的、完备的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体系,而帝国主义和官僚买办资本主义的勾结起来联合推动的改革开放恰是破坏、掠夺这个体系,所以,左派的斗争焦点总是随敌人的进攻方向而动,表面上显得进攻不足、防御有余,有些被动。或许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改革开放打着党中央的旗号,中国左翼学者对资本的揭露虽然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宪法的支持,但是,总是要被扣上“反党”“反改革”的帽子。很多人就是因为害怕这个帽子,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实际是懦弱、投机、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或者根本就是不学无术对宏观经济没有什么认识,或者就是狼狈为奸。而由国际垄断资本豢养的专家学者自然是大力宣扬新自由主义,绝不会提及经济主权,相反,他们是拼命反对经济主权的,绝口不提政权的最大使命是保护经济主权,掩盖自己出卖经济主权的罪行。谁要是提经济主权,就给谁扣上“封闭保守”的帽子,拿“世界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吓唬人,老汉奸吴建民就爱讲这种话;谁要是提政权对经济的保护,谁就是“政企不分”“破坏市场规则”。左翼许多学者是清醒的,但是,因为揭露和反击这些改革开放政策,要冒“反党”“反改革开放”“保守”“封闭”的风险,又加上主流媒体的封杀打压、汉奸学者和右派学者的围剿,他们的声音很难发出来。
尽管如此,仍然还有左大培等英雄挺身而出。
需要指出的是,一些左派学者对经济本质的认识仍然是不彻底、不清醒的。这也导致左翼群体中的思想混乱。我最近才知道宋方敏就是昆仑岩将军,以前的文章对他的批评太严厉,但是,他的经济学观点是荒谬的,我仍然要批评,我觉得这才是对同志的尊重,共产党人只承认真理,必须坚决反对无原则的一团和气。宋将军的文章,100句话中99句都是对的,到了最关键、最紧要、最不该犯错误的地方,却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严重缺乏共产党人的立场。什么控股权是关键,十分荒谬!即便控股权是关键,那么是100%控股好,还是70%控股好?既然100控股好,那么为什么要把控股权降低到70%?国有企业是最后的阵地、最后的经济主权,不可以向任何资本开放,一股都不可以出声,必须100%控股。既然100%控股,就没有必要股份制化。股份制改革就是国内外资本为了瓜分国企而提出来的,没有一丝进步性、科学性、合理性,完全是帝国主义指使汉奸经济学者精心编制的一种阴谋。相反,对那些已经市场化的所谓产业——医疗、住房、教育等,就是中国人民的经济主权失地,必须收回这个领域的经济主权,对这些所谓产业进行国营化改造,最终消除这些产业和这种市场,使之归于人民;对于已经被外资控制的产业,必须着手清理外资的影响,恢复其国营性,实施全民化;对于中国“民营资本”控制的产业,妥善处理,也同样不允许私人资本控制任何产业。总之,恢复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体系,确保中国经济主权——即独立、完备、有机的公有制经济体系,并不断完善发展。
这当然是一场尖锐的斗争。
这算不算是我们的新社会主义蓝图?
需要提醒的是,中国的公有制经济必须独立、完备和不断升级,必须打破帝国主义的封锁,必须和全世界的反殖民斗争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团结朋友,最大限度地孤立敌人。为此,我需要本着互助互利平等的原则和第三世界建立经贸关系,构建第三世界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当然也可以和欧美搞贸易,这个贸易当然是为了完善我们的经济体系,绝不是削弱、破坏这个体系;必须用我们的规矩规范与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贸易,而不是什么“与国际接轨”、“以开放倒逼改革”、接受欧美不等贸易规则的压榨。任何破坏、削弱我公有制经济体系的贸易都必须禁止,任何破坏第三世界经济体系的贸易和规则也必须禁止。和包括俄罗斯在内的第三世界贸易,根本目的在于建立新的公平、公正、互助、互利的国际贸易体系和国际经济秩序,清算资本主义国际经济体系并取而代之,挣脱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系的绞索。
也应该是新社会主义蓝图的一部分。
蓝图是美好的,斗争是尖锐的。无产阶级不掌握政权,一切蓝图都没有用。我之所以讲这些,并不是说社会主义蓝图有多重要,而是说,我们新社会主义并不缺乏理论支撑,似乎也不需要另搞一套新社会主义理论。不知道秋石客老师是否赞成我这样的观点。左翼如果在这种不是问题的问题上纠缠过多,那会错失斗争重点。
郭松民同志提出中国左翼不能自我定义,我以上讲了这么多,不知道是否回答了郭老师的问题。
至于恢复中国独立完备的经济体系和主权以后,中国的社会主义怎么走,我想这个问题稍远一些,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也不急于回答这样的问题。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我们不能一下子把一百年以后的事都规划得很具体。相反,倒是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学者言之凿凿,只有这样,才能那样;如果不这样,必然会那样。其实,你按照他的说法做了,根本不会出现他们所说的那种效果,产生了恶果,他们一丝责任也不愿意负,拼命推托责任。谁为苏联解体负过责?谁为俄罗斯休克疗法负过责?谁中国数千成工人下岗负过责?相反,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到处宣扬所谓GDP增长。社科院居然能搞出中国崛起进程已经完成百分之六十几的笑话,还有发改委的一些狗屁专家学者还搞出如果中国按当前的发展速度,若干年能赶上美国之类的成果。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广大劳动者,或者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矛盾,是当今世界的主要矛盾。当前,资本主义显然是这个矛盾的主要方面(毛泽东时代东风压倒西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资产阶级被消灭,所以,才能腾出手来搞文化大革命,从思想文化上消灭资本主义),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总体上社会主义处于防守时期。但是,当前在思想意识领域,社会主义开始抬头并走上反攻阶段;社会现实中,资本主义的大危机已经暴发并且资产阶级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危机的办法,除了向中国转嫁。所以,在社会斗争实践上,社会主义也处于走向高潮的阶段——工人的罢工运动就是一种进攻的态势。资本主义的罪恶已经且更加全面暴露,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资产阶级改革开放派已经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发誓赌咒要把社会主义公有制体系彻底搞跨,把中国彻底变成殖民地。很可能,他们还要上演最后的疯狂。混合所有制、城镇化、土地流转,就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左派当前的任务就是打一场国企保卫战和揭露资本本质的进攻战,也算是攻防结合。
“‘左派’只能根据新右派的态度来定义。”我想应该是根据右派的犯罪行为、犯罪理论和犯罪重点来定义。这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一对矛盾总是形影不离,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着斗争的焦点和斗争的方式。恰如警察的任务,一方面宣扬保卫社会安全,另一方面,却要把重要警力部署在强盗流氓出没、犯罪高发的环节和地带。
罗罗嗦嗦讲了这么多,作为对郭松民同志的回答。
请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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