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近日，马云一次演讲中提到国足不行跟中国文化有关，认为传统文化使得国人过于约束自己，随后贺卫方在微博点评了这个观点，认为中国足球最大的问题是无创造性和团队精神，并称：从小就只许说一种话、答标准答案的民族没有创造性;精于私利者无法有团队精神。笔者认为马云只看到了表面，贺卫方则从流于表面错误地跃升到民族虚无主义，本文通过对文化等方面的探究来证实贺卫方、马云所言并不靠谱。
马云演讲
11月19日，马云在“2016世界浙商上海论坛暨上海市浙江商会成立三十周年大会”发表了演讲，认为国足不行跟中国文化有关。他说：“中国足球为啥不行?另外，我们儒家思想，道家思想，佛家思想很了不起，因为我们懂得适应，但是我们都在约束着自己，我们怕冲突，怕冲突导致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懂得如何解决问题，大家想过没有，14亿人找不出11个人的足球队来，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很难过和痛苦，但是这跟我们的文化是有关系的。”
21日，贺卫方在微博点评了这个观点，认为中国足球最大的问题是无创造性和团队精神。他说，“不完全是因为所谓适用或冲撞。西方也重适应，东方也有冲撞，孟子还倡言汤武革命呢。最大的问题还是有无创造性和团队精神。从小就只许说一种话、答标准答案的民族没有创造性;精于私利者无法有团队精神。”
马云和贺卫方的话表面上有一定道理，但马云只看到了表面，贺卫方则从流于表面错误地跃升到民族虚无主义。所以，贺卫方、马云嘴里的足球根本不靠谱。以下问题贺卫方、马云先生肯定回答不了;
西方民族的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对现代足球来说，是重要的，但它们是足球文化的唯一要素吗?是赢球的必要条件吗?显然不是。南美足球踢败欧洲足球不是个例。世界杯上韩国足球凭借集体主义差点拖垮实力高出一筹、意志顽强的德国队，也令人深思。另外，足球是发展的，如果说现在的足球也靠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未来也靠吗?未来会不会成为足球文化里的小儿科?再外，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真地战无不胜吗?如果说西方国家凭借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可以无敌，他们何以在朝鲜战场上被奉行集体主义的志愿军打得丢盔弃甲?西方公司垄断的世界500强为何很多中国公司挤了进去?最后，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是足球文化的最重要的因素吗?显然又不是，集体主义是契约精神和团队意识的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一、文化方面我们有劣势，也有优势
我们知道，足球运动源于游牧民族出身的西方。一般来讲，游牧民族的掠夺性和攻击性强于农业民族，这不仅是因为游牧民族经常对其它民族进行掠夺和攻击，强化了其掠夺和攻击的技能，更因为他们通过分配(掠夺来的)他人财物强化了其掠夺和攻击的效率——一方面，掠夺他人财物更需要分工、配合，因而强化了其分工、配合的自觉性，并易于在掠夺中形成契约精神;另一方面，分配他人财物使得西方人可以形成简单的分配原则，比如亚里士多德的分配正义，避免内部不必要的纷争，这也易于在分赃中形成契约精神。农业文明也讲究分工配合，但相对于西方民族，我们的分工配合要松散得多、复杂得多，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分配自己的劳动果实，与分赃相比，分配原则容易复杂化，契约精神难以形成，分配结果更容易造成内部的不团结，因而产生不效率。
掠夺和资本主义商业(包括对外贸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交易别人的东西，并在分配中获得一部分本属于别人的份额。所以，这个共同点，使得西方率先发展了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历史使命，又使西方资本主义狂欢和裸奔了500年。而五百年的资本殖民和商业历史，使得西方的契约精神和团队合作又得到极大提升。这是现代足球诞生于西方的原因，也是西方人格外适合踢足球的原因。
但是，中华文明并非没有契约精神和规则意识，而是没有放在应有的重要位置。同时，为了适应农业文明，我们进化出个人道德和社会公德，两者构成中国的社会公约，我们把社会公约放在了契约精神和规则意识之前。另外，中华文明五千年来积累了丰富的、独特文化优势，也是西方强人所不具有的：资本主义之前，西方“团伙”是做不大，做不久的，强盗团伙怎能做大，做久?而中华文明却可以做大，做久。这样的民族文化不适合踢足球吗?答案是否定的。另外，西方足球中的契约精神和规则意识的来源和基础是不干净的。这决定了西方足球文化缺陷很多，只是我们没有发现。我们是一步进入现代社会的，当然需要补一补包括契约精神和规则意识在内的现代文明之课。
总之，中国足球没搞好，与中华民族的文化没有必然关系，而与中华民族现代化的进程有关。马云只看到中国文化的欠缺的那一面，而且是表面，没有看到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和与时俱进的本质特征。贺卫方则把本民族贬低为精于私利，无创造性和团队精神。法学教授的见识和底线比商人低。
二、对西方的盲目崇拜毁了中国足球
当下，造成中国足球困难重重的原因有两个：1对现代足球与民族文化和国情之间的张力认识不足，改革没有立足于本民族自身特点。2、盲目崇拜西方使得普世价值在中国足球领域狂欢和裸奔，导致对西方经验的学习和借鉴变了质。这两个方面造成我们没有找到适合的足球发展之路。
八十年代农村的一包就灵，背后是原来的制度设计就具备基本的合理性，而且是在旧制度处分发挥出优势，农村基础设施和基本服务完备以后才实行的承包，并部分继承了其合理性。如果上世纪60年代就推行承包制必然失败;如果把两委也改掉，也必然会失败。如果承包制度一百年不变，也必然失败。九十年代一股就灵，背后是原来的国企制度设计具备基本的合理性，而且是在国企制度处分发挥出优势，中国实现了工业化的基础上实行的。而且，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没有改掉。如果这些不存在，就不是一股就灵，而是一股就亡了。
中国足球的俱乐部制和联赛制度为什么走了麦城呢?原有的足球制度远没有农村制度和国企制度合理，而且被彻底端掉。中国足球的俱乐部制和联赛制度与中国国情和中国文化的张力关系没有处理好。这些都导致普世价值在中国足球领域狂欢和裸奔，导致对西方经验的学习和借鉴变了质，最终培养了一帮踢足球的少爷，即贺卫方所谓“精于私利者无法有团队精神”和“最大的问题还是有无创造性和团队精神”所应该指向的那帮人。这是中国足球改革走了麦城的原因。
三、结语：中国足球有人，也有适宜的文化背景，而且改革中的失误完全可以通过改革来纠正。但是，任凭资本裸奔是无法搞好足球的，让比商人还没有见识和底线的“专家教授”来指导改革，也是注定越走越低的。
作者单位：山东泰诚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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