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的小说《软埋》出版后,引来民间愤怒声讨。对各类批评文章和声音,方方开始是沉默,当“意外”获得“路遥文学奖”后,态度便嚣张起来,开始了嘲笑鄙视性回复。但综合其所有的回应,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批评者的声音和文字都往文革、极左上扯,而对自己这部否定并攻击共产党土改政策,编造情节,为地主阶级反攻倒算、鸣冤叫屈的小说,却没有一丝悔意。
在她看到前中组部部长张全景发表的《〈软埋〉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解放军上将赵可铭撰写的《〈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文章后,或许是觉得这二位身份和影响不一般,所以,她专文做了回应。为避断章取义之嫌,不妨把方方的原文照录如下:
好像真是在上演大戏了!
前几天,刚看到前中组部部长张全景先生所写文章:《〈软埋〉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我想张先生虽是高官,尽管对文学的理解有所欠缺,但闲下来依然读书,并且读完还写读后感(如果真是老人家亲笔写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好的生活方式,对健康有利。但我也很想建议身体尚且健康的张先生抽时间作点反思:即1994年10月至1999年3月您在当中组部部长的时间段里,经您手提拔的官员现有多少已成贪官进了监狱?中国出这么多贪官,多得让百姓看傻了眼。以您的工作经验和文字能力,如能领衔作一些这样的反思,想必在为后人提供警示的同时,也提供一份借鉴,它应比您写这篇《软埋》读后感更有价值和意义。张先生的文章,如有人想看,很容易。不少网站,都很显著地挂着。
今天,竟又读到了解放军上将赵可铭先生的文章:《〈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各搜索引擎上都有)。赵先生曾经当过军报记者,说他不懂文学,可能会冤枉人。赵先生文中说:“要学习邓小平同志在上世纪80年代批评《苦恋》、《河殇》等错误作品的鲜明无产阶级立场与彻底的唯物主义的态度。”这由不得让我用赵先生推测我小说的方式也作一番推测:当年批诗人白桦的《苦恋》时,赵先生可也曾是一员猛将?因我在百度上看到,1980年的赵先生还只是报社记者,而1988年便升为将军了。当然,百度出错,也是常见。
赵先生的文章,非但批我的小说,连带张炜、陈忠实、余华、莫言等诸多作家的作品也一并在他批判之列。赵先生读了这么多书之后,仍然认为文学是阶级斗争或政治宣传的工具吗?好遗憾。看来,思想解放这么多年,对很多人来说,是没有用的。他们的脑袋,已被“文革”的口号和词汇,凝结成板,僵化而坚实,就算用斧头劈,多半也是劈不开的。而文学作品,对那些人理解社会和人生同样也没有任何帮助。
比较起前中组部长张先生的读后感,将军赵先生的文章要生猛得多。不但大批判了,而且还向上级提出了四条建议。条条都很凶狠,条条都很“文革”。让人忽地想起一句响亮的词:刺刀见红。得亏赵先生是个将军,与文化界相隔甚远。不然,该有多少文化人会被这“赵四条”猎杀?一身冷汗呀!我自己倒是有点小庆幸。
顺便也告诉一下赵、张二位先生:我不是共产党员,连申请都没写过;也不是厅级干部,连公务员都不是。我只是一个作家。二位虽是高官,对中国体制的了解怕也有限。作家协会的很多主席都是没有任何级别和权力的主席。既不坐班,也不管事,当然也不享受公务员待遇,只是挂个牌子而已。这样看上去真是挺没出息的是不是?呵呵。当初并不知有今天的被围攻,更未料到,“文革”四十年后,一部小说会遭到一涌而上的批判,正像我少年时期看到的那些批判一样!而现在,我是多么感谢自己最初的选择:不入党,不当官,只当一个自由且独立的作家。
再顺一个便,这是对赵先生说的:误读和肢解小说,无中生有扣帽子都没关系,撰写批判文章,用词用字多狠多凶也没关系。老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个套路,经历过“文革”,大家都清楚。但请勿对个人名誉进行诽谤!这里算我提醒您一句了。如果继续诽谤,就算您认识一万个法官,就算您跟中国高层所有领导都是刎颈之交(我知道您当过中央委员,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需要状告您时,一样会告!
写到此,不禁长叹:“文革”已过去了四十年,改革开放也有三十多年历程了,中国一直努力地向着更先进、更文明、更强大的社会行进。可是“文革”阴魂却迟迟不散。经常的,它们集结而起,往后拖拽的力量甚至要超过前面的拉力。年轻时,我们发过多少牢骚,总是嫌开放尺度小了,社会进步慢了,文明程度低了。可是,只需看看张、赵二位高官的狭隘胸怀和陈腐理念,看看极左分子的仇恨思维和离间手段,瞬间就能明白:改革开放和社会前进,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红歌会网转自方方新浪微博,2017年5月23日22:47)
通过方方这篇回应性微博,我们看到了怎样一个方方?方方对文学批评者的那种轻慢、嘲弄、威吓,乃至不可一世的态度是不是跃然纸上?就方方的种种表演,曾写过一篇小文《不时给灵魂洗洗澡》,就是觉得方方的灵魂有些肮脏。
方方在自己微博中对批评者的种种不敬,这里不作过多评论。至于她是不是享受公务员待遇,也无须细查。只记得前些年她说她这个省作协主席只拿一级作家的工资,但在与该省作协一位副主席“死缠烂打”一桩官司时,该副主席揭露她拿着三份工资——对此是否属实不重要,属实也是人家方方有能耐。这里想说的是:方方为何“多么感谢”自己最初的选择:不入党、不当官?她敢于公开这种“感谢”,她的“底气”何来?
从方方该篇微博意境分析,她是非常得意地“顺便”告诉赵、张二位先生:自己“不是共产党员,连申请都没写过;也不是厅级干部,连公务员都不是”。从其得意之态,可见其是异常的自豪。但她为何对自己既不是党员,又不是公务员而倍感自豪呢?作家方方真是莫测高深,不给我们答案,读者只好妄自揣测了:
其一,因为在方方内心,张、赵撰文批评,对她没有意义,也没有约束力,因为她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公务员,也就是说,党纪、政纪对她方方不起任何作用!
其二,因为在方方内心,认为自己既不是党员,又不是公务员,在今天的社会里,自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她便有非常大的感慨(或许更多的是庆幸):“而现在,我是多么感谢自己最初的选择:不入党,不当官,只当一个自由且独立的作家。”
是不是还有其他“内心活动”,不好多推测,但仅此两点,就足以令方方自豪了。
但我们不明白的是:入党、当官对方方这一代人而言,应该是非常崇高的追求,她为何在“当初”就放弃?从语境看,“不当官”还只是“不入党”的陪衬,因为她特意强调:“连申请都没写过”。所以,她真正要感谢自己最初的选择,是不入党。从方方现在的心态看,她真正炫耀的是:方方主席连入党申请都没写过,说明非常有远见卓识,她最初就不看好这个党!
因为方方既没有当公务员,更没有入党,所以,方方非常得意,非常自豪,面对读者的批评,也就非常有“底气”。因为她不是共产党员,可以攻击共产党的政策,如果批评限制,就是要扼杀文学自由。共产党不是倡导和谐、以人为本吗?不是坚持党政分开、政企分开吗?不是已经彻底否定了文革吗?我方方就更有底气了,批评的语言过激,我方方就往文革遗风上扯,就说这是不讲人性,是要重提阶级斗争,是在挥舞左棍子,是文革还在“进行中”!
总之,无论怎么看,方方的所有回复、回应是充满着“底气”的。甚至恐吓“就算您认识一万个法官,就算您跟中国高层所有领导都是刎颈之交”,也敢上法庭起诉,其“底气”、派头是一般人敢有的?而方方之所以底气十足,就是因有长期以来形成的与共产党“叫板”的庞大市场做坚强后盾。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就是因为我们党长期放弃思想文化战线斗争和意思形态阵地的坚守,姑息养奸造成的。尽管《宪法》、《决议》强调阶级斗争有时还会很激烈,但那只是写在纸上,实际工作中却从不敢再提阶级斗争,从而自设藩篱,自缚手足,形成软肋,使方方们才敢于掐住我们党的“软肋”,放肆地去写去发表《软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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