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国家队带量采购,出手高值医用耗材,首批剑指以临床用量大、价格昂贵而出名的心脏支架,拟中选产品涉及8家中外生产企业、10个品种,中位价仅700元左右”的消息引发了网民普遍的拍手称快。
与网民反应截然相反的是,大名鼎鼎的“丁香园”却唱起了反调。
先是“丁香园”的公众号抛出了一篇文章,称“此次集采之后,上百亿的冠脉支架市场将会轰然萎缩为 10 亿级别的市场”,“市场轰然萎缩,国内一大批企业面临生死存亡”:
在这篇文章下面,丁香园的“忠粉”们也纷纷叫苦不迭:
丁香园及其忠粉反对心脏支架降价的理由大致有两条:
一是称支架降价压低了正在追赶国外厂商的国内厂商的利润,会逼死一大堆企业,制约他们研发创新的积极性,是在“保护落后”;
二是支架降价会降低一线临床医生的收入,没法弥补他们“承受射线”带来的伤害。在丁香园的网站社区也有一堆这样的“丁香医生”在抱怨:
关于第一条理由,就连旁观者也会担心:均价1.3万的支架一下子降到700元(最低的仅400多元),降了将近20倍,会不会是中标厂家拿低端劣质支架来竞标,占领市场?因为这次是国家集采,相当于把全国差不多一年的用量都预定了,中不了标,就意味着要丢失中国的市场。
这一点其实大可放心,国家队走的是带型号带量的正规采购,型号、规格、品质标准都是公开透明的,支架使用场所也是正规公立医院,没有哪个厂家愿意玩火自焚。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公开招标集采也是走的市场路子,真的没钱赚,那些厂家会傻乎乎地亏本挤进来?
这个事件说明,不要把心脏支架神秘化,也不要把新材料、新技术神秘化,成本明明摆在那里,厂商心里跟明镜一样,“国家队”心里同样跟明镜一样;之前敢把一块钱的东西叫卖到一百块,就是黑心资本家故意玩高深、玩神秘。
关于第二条理由就更加荒谬了,这是等于变相承认了之前天价的心脏支架采购费用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给医院和医生的回扣吗?
心脏支架属于医疗器械,而医生安装心脏支架属于医疗服务,这两部分的医疗成本本来就应该是分开核算的。在走过医疗市场化改革导致医患矛盾激化的弯路之后,“以药补医”早就被取消和禁止了,难道在高净值医疗领域,“以药补医”的问题依然变相地普遍存在着?
丁香园的“忠粉”不知道有哪些是真的一线医生,又或是假装医生在说话。医患矛盾激化在今天是普遍的事实,很多医生觉得自己两面不讨好,在医院工作明明很辛苦,还要承受患者的不解和怨气。然而,就是因为少数医生从拿手术刀的白衣天使变成了拿镰刀的白衣恶魔,才让广大老百姓对整个医生群体产生了不信任。
丁香园在支架降价问题上的舆论导向,其实就是在挑唆医生跟患者之间的矛盾。安装支架时承受射线的伤害如果确实大量存在,就应该给这部分医生提供特别的补贴,而不是在医疗资本的暴利里面分一杯羹“施舍”一线医生,反而让患者承受高昂的医疗成本。在毛泽东时代,就有给危险岗位的职工提高工资待遇、大幅缩减工作时间的传统,这样的传统为什么不继续执行呢?
也有医生在下面抱怨,为什么不给房子降价,国家为什么不统一采购房子:
这个问题提的很好。医生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员,在私有制、阶层固化的局面下,一样是受害者。显然,医生也需要考虑整个社会以及全体人民的前途命运,而不是将目光局限于自己这个小群体的命运,更不要被丁香园这样的医疗资本媒体所绑架。
这两天,很多人都在热议“坚决防范资本操纵舆论”的讲话。丁香园的资本背景笔者就不多说了,免得文章又被投诉,百度和知乎上大体都能查到。
很多人都知道丁香园是有名的“中医黑”,“黑中医”也为丁香园积累了不少人气,让丁香园成了医界良心的化身。
然而在笔者看来,丁香园揭露权健之类的骗子,不过是大骗子斗小骗子之间的战争。到了晚期的癌症,无论是动辄几十万的西医放化疗,还是打着中医旗号的几千元的保健品都是束手无策的,更合理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改善患者临终前的生活质量,降低痛苦;而丁香园灭掉了小骗子,无非是让患者对大骗子重新建立迷信和膜拜,白白花掉几十万还要丢掉性命,而且自临终前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丁香园斗小骗子的过程,为自己赢得了“良心”的称誉,也就可以更加便利有效地去打击中医。
为什么要打击中医?在笔者看来,中西医各有所长,应该取长补短,最有效地为人民服务。中医的推广使用,的确大大降低了医疗成本,在对付2003年和今年的大流行过程中,很多人都看到了,这里不再赘述。
在西医、中医都能解决的领域,中医的应用固然降低了医疗成本,却严重损害了那些垄断着高利润的西医药物及器械的医疗资本巨头的利益,阻止中医的进入,也就成了资本媒体丁香园的重要任务。
同样地,心脏支架150亿的市场萎缩到10亿以下,这才是丁香园要跳出来质疑支架集采降价的根本原因。
当美国政府拿出20%的GDP用于医疗,美国人民却享受着糟糕的医疗体验(美国的人均寿命、千人医生数、千人病床数在OECD国家中均排倒数),这么多钱去哪里了?当然是市场化程度最高的美国的医疗资本巨头手里。
丁香园为我们引导的其实就是这样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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