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关注东方卫视《这就是中国》,本周一晚新一期的主题-解构西方民粹主义,主讲是张维为教授及宋鲁郑先生,看完后,心理还是觉得有几点不同意见,不吐不快,欢迎批评与争论。
第一、关于带贬义的民粹主义的概念疑问
对比民族主义、共产主义等的正面定义,我所看到的文章基本都是民粹主义是贬义的。
我们先看看民粹主义的定义:民粹主义已经被定义为政治语言,民粹主义认为平民被社会中的精英所压制,而国家这个体制工具需要离开这些自私的精英的控制而使用在全民的福祉和进步的目的上,也就是倡导“人民优先”,以平民价值为核心。从定义上看,民粹主义与共产主义具有共同的民众基础,同样,面对西方的舆论,上述两个也是被西方政治正确所否定的。那为什么民粹主义会被贬义化呢?主要是容易被冠以极端、甚至反智等内容,民粹主义组织在西方政治上无法真正打到解决神经矛盾的方法,可能还由于西方民粹政治产生过极端组织,或者法西斯(如德国纳粹)等,那么,民粹主义可以被视为与极端、纳粹划等号吗?显然,这个逻辑是有问题的。所以要解构民粹主义,我们要回答民粹定义中的几个问题?
为什么会存在平民被社会精英所压制?主要是西方,当然自古以来的社会统治莫不如此,直到现代社会平民觉醒,才出现民粹主义的名词,否则,在古代就是愚民。
为什么西方平民会选择被认为民粹主义而不是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道路在西方社会中被政治抹杀了,没有正确的思想路线,社会矛盾无法解决,只能走更初级的民粹主义了。
为什么西方民粹主义产生过极端组织、甚至纳粹?因为这是资本政治解构引导、产生的结果,大家什么时候在社会主义国家看到过民粹主义的思潮?
那么,作为同样是社会主义中平民的我们,面对民粹主义的名词解释与标签,我们是否可以更独立思考呢?
第二、关于西方民粹主义极端化的思考
上一点已经说了,民粹主义是西方社会矛盾无法解决的产物,这就回到了我们的政治学常识,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矛盾是无法调和的。
以当今的美国社会为例,特朗普解决美国的矛盾方式是什么?前面有一期《这就是中国》讲的很形象,纵切,以地区、种族、社团、族群、不同资本集团甚至国家进行纵切,而不是像中国根据社会阶层进行横切的改革方式。为什么呢?就是不敢触及阶级这个根本的政治红线,当然也就无法真正统一、团结全体民众,只能保护某部分,敌对、放弃某部分了。看看,上世纪三十年代德国法西斯的成长史,不就是纵切吗?打击共产党及犹太人,进行国家利益联盟切割,让矛盾进入不可调和状态。
什么时候西方的阶级矛盾、贫富差距、种族矛盾、金钱政治等真正解决过?当然,可能有人说几十年前的西方就解决了(或者部分解决了),在此我只想说,这是资本的剥削通过全球化将国内剥削大部转移到第三世界而已,当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及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金融垄断的阶段,西方已经连自己国民的利益都无法保障了,看看西方国家的债务及赤字情况,无论是社会福利相对较好的西欧还是较差的美国,贫困群体的不断扩大及固化,又不能通过真正的阶级社会改造,这就是民粹主义产生的社会惯性。而民粹主义组织因为没有掌握正确的理论(如辩证唯物),没有有力的组织,没有真正实现国家力量的控制(资本控制了),自然在不断激化、无望解决等环境下,极端化就有了产生的温床。再加上西方社会国家治理架构、体系是组织相对松散化的,甚至是前现代化的,(我前文在分析香港动乱及社会矛盾根源时就曾说过香港社会就是现代经济与封建古时代体制的结合体),社会矛盾解决从上层无法解决,到下沉到基层的矛盾也是无法解决的,就如这一期的《这就是中国》中说的法国穆斯林无时无刻的体会宗教歧视一样,名字中带默罕默德就无法找到工作一样。
西方社会就是利益的不断分化、分化、再分化……直到不可调和!
第三、关于中国的民粹主义的思考之不同
而中国则不同,因为有社会主义的国家体制,相对于西方来说,平民的诉求比西方要和缓得多,而且平民也有了社会主义的方向,也普遍学习了辩证唯物的世界观方法论,让西式的民粹主义的空间实际压缩了。哪怕是目前中国也普遍存在于资本经济环境中,已经逐步出现不可调和的社会环境,但由于共产党的人民性,国家组织上下的有力、有效性,矛盾解决的渠道是相对开放的,因此,也同样让中国民粹主义的土壤难以真正扩张。
但是,既然中国现阶段社会的资本主义特性,民粹主义、或者说是平民被压制的空间是现实存在的,诉求也是实际的,要不前些年的维稳单位作用是什么?但是,我很不认同本期宋鲁郑先生的控制所谓的言论空间、打压所谓的政治空间等所谓的方法,这完全是西方的一套!还不如张维为教授的那句让子弹飞一下呢。但是,我也是不太认同张维为教授的所谓民意、民心之说,中国民意民心之说已经实施了2000多年,为什么不断出现王朝更迭呢?显然,这个说法是不足以解释的。就像当今中国的发展不能完全单靠弘扬中国传统文化而发展一样,否则近代中国怎么会落后呢?当然,可以进行有效的、有利的结合,但说白了,张教授的观点让人都怀疑这么多年的马列毛等思想学到哪里去了?
延安时期黄炎培与毛泽东的周期论之问,毛泽东回答得好:“民主”,当然,这必须是得建立在为人民利益的党、组织、理论的基础之上的,现阶段的问题是,已经弱化了几十年的普遍理论宣传,加上已经资本化的社会环境,如果单纯强调民主,自然是缺一条腿的,而宋鲁周的所谓控制、打压更是要不得的。我们要有社会主义正义性的自信,更要拿起以前行之有效的民主工作方法,加上真正解决西方民粹主义产生的根本-辩证唯物世界观,人民有了方法、方向,有了比初级的民粹主义更高层次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了,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反而,我目前比较担心是中国的精英主义把控社会的现实。
欢迎批评。
王海星
20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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