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同志是空军飞行员出身,他的文章风格始终保持一种战斗姿态:敏锐,犀利,快捷。
在当下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郭松民是一位冲锋陷阵的猛士,旗帜鲜明地捍卫着社会主义价值观,践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逻辑,揭露历史虚无主义的资产阶级本质。读他的文章如饮烈性美酒,不遮不掩,痛快淋漓,赞所当赞,批所当批,这本新书《电影的智慧》也是这样。
如:“天空终于开始飘下雪花,余国伟在目睹了曾经作为他生活全部意义的工厂在‘整体爆破’中灰飞烟灭之后,上了一辆公交车,但这辆公交车却熄火了——车上并非余国伟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代人……”
又如:“之所以是‘鸡血’而非‘热血’,不是因为它歌颂了英雄主义——英雄主义永远都是需要的,今天更加需要——而在于它将英雄主义的来源,解释为对美国的模仿……”。
文艺批评从来都具有意识形态的属性,反映着特定阶级的世界观、价值观和审美判断,特别是对于电影这类综合性艺术的批评,尤其如此。
从文艺史的角度看,出现这一现象并不奇怪。无论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中国人文知识分子整体分化,还是上世纪30年代的左翼文化论争,都是这样。表面上的艺术主张不同,其背后都是政治立场的表达,是审美判断话语权的争夺,是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所谓的“纯文艺”从来就没有纯过,拔着自己头发离开地球的人从来就不存在。
再往远处看,在中国诗歌的历史上,正面和反面的经验都告诉我们,单纯的形式追求是不可取的,也不是文学需要的真正价值。
诗三百,《风》居首,《风》的文学价值高于《雅》《颂》,大概是没有争议的。从内容上看,《国风》中除少数篇章是关于爱情的欢唱,基本上都是当时人类生存境况与底层苦难的歌哭。
从艺术形式上看,《小雅》之委婉奇巧抑扬顿挫并不低于《国风》,但古人很早就已经认识到“修辞立其诚”。所以“文附于质”成为那时就已经公认的艺术经验总结。
我国自《诗经》以降2000多年来出现过的“诗序”“诗品”版本不下几百种,为什么明明是民间老百姓男欢女爱的描写,明明是对劳动妇女的赞美,偏偏有人硬要解释成“后妃夫人之德”?因为这样一来才符合贵族精英的统治秩序,他们自己也就成了香火永续的主子,“诗”就变成了“经”。因为这就是审美判断的主导权,是想给后来者“立规矩”。
理解了这些现象及其背后的逻辑,就明白了意识形态斗争的艰巨性长期性。
从这个意义上,我高度认同郭松民同志,他为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化自信树立了一个标杆。同样当过兵的我,向他致以战士的敬礼,也向出版社表示深深的谢意。
曹征路于2021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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