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掌灯时分,贝克街寓所。
壁炉前的大沙发上,我半躺半坐着,抱着一只手机咯咯咯地笑着。
起居室房门突然呯的一声被推开,福尔摩斯披着风衣匆匆走了进来,神情冷峻,“华生,大波波娃没有跟你在一起?”,他一边问,一边将风衣挂起。
“她下午去舰队街那里接种疫苗了。”
“什么疫苗?”
“阿斯利康。”
“你没有阻止她?”
“为什么要阻止?”
“至少有13个国家已停止接种阿斯利康。”
“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们得不到中国疫苗。”我淡然地刷着手机。
“看来我得去趟迪拜接种中国疫苗。”
“狡猾的阿拉伯人。”
“但人家疫苗选对了。”
我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倒了两杯威士忌,“歇洛克,你听说过一个叫骆瑞的人吗?”
“骆瑞?”福尔摩斯摇了摇头,“我侦办的案件里没有这个名字。”
“我也不很明白,但今天中国网友频频提及这个名字,好像还是在逃犯。”
福尔摩斯接过我的手机,“男,30岁,造谣诋毁中国英雄烈士,被刑拘追逃……华生,这人是有印度血统吗?”
“没有吧?”
“如果是中国人,那他为什么要诋毁自己国家的戍边官兵?”
我想了想,“那可能有印度血统。”
“为什么他姓潘?网友评论又称其为骆瑞?”
我喝了口酒,“这本来是我要想问你的。”
福尔摩斯点燃一根烟,陷入了思考,“华生,我先看下材料,不过,很明显,这家伙人神共愤。”
“有个叫辣笔小球的大V被批捕后,网友们要求将潘某绳之以法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30岁的人,活得被人人唾弃。”
“歇洛克,他似乎跟一位美国外交官有关。”我点出一张《环球时报》的截图。
福尔摩斯长长吐了口烟,“暗示,强烈的暗示,小编应当加鸡腿。”
“骆瑞的线索?”
“华生,据我刚才了解,潘某法律上的父亲,还有继母都是骆大使家里的常客。”
“潘老板还经常开着大排量SUV跑到外面检测空气质量。”
“准确地说,他是被支出去的。”
福尔摩斯的话听起来意有所指,我喝口酒,“可怜的家伙,他老婆说他打呼噜的声音跟别人不一样。”
“他还用两罐咖啡的故事,为骆大使塑造清廉形象。”福尔摩斯笑了一下。
“我觉得,他家是有求于美国人。”
“华生,八年之前,潘某一家在网上可是非常风光,又是意见领袖、又是电视嘉宾、又是财经大佬、又是美国贵客,对中国则是冷嘲热讽,歪曲诋毁。”
“他们觉得自己国家配不上他们?”
“但他家的一切名和利都来自中国。”
“忘恩负义的人,难怪会有这么个儿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华生,当他们巴结上美国人,为美国利益服务就成了一种荣耀。”
“歇洛克,就算潘某皈依西方,又何必诋毁英雄,信口雌黄?”
“他诋毁的何止是戍边官兵,他就是要用这种泯灭良知的言论,在网上挑衅网友、挑衅法律,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但他好像有点来头,去年6月,就滑了过去。”
“3月7日销号,今天刑拘。无论什么来头,没有用的。账,总是要清算的。”
我缓缓喝了一口酒,“潘某去年2月2日就跑到境外,那不是中国疫情最吃紧的时候吗?”
“这种人,只要国家有点困难就会逃跑,结果美国、欧洲、还有我们防疫全部失控,而中国在去年6月就基本恢复了正常。”
“潘某失算了,滚出去,滚不回来,所以更加痛恨中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现在要不投案自首,接受审判;要不就流落海外,当丧家之犬。”
“没有边关将士的奉献和牺牲,哪有他家的财富,潘某真不配当中国人。”
“不,华生,我得纠正你一下,它不配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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