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和毛教员时代的变革可以相提并论的，在中国历史上，最近一次恐怕就是周秦汉的变革了。二千年前发生的事，到现在，也争议不断。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都是社会性质的根本转变，故而阶级斗争、路线斗争非常激烈。秦始皇被有的人骂了两千年，毛教员看来也要得到这个“待遇”。正所谓，“同志们最近看批林批孔文章，说秦始皇搞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的革命，被骂了两千年，何况我们的××大革命呢？肯定有人要骂，要准备十年几十年以后还有人要骂，还有人出来为×××、×××翻案。孔子死了几千年了，还有人崇拜，秦始皇当时还是革命的，结果被人骂了二千年”。
01
两种“缔造者”
倏忽百年矣，长征未有息。
如果要问：究竟是谁，带领我们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为先锋队、人民军队、人民共和国注入了灵魂呢？？究竟是谁，让先锋队、人民军队、人民共和国，变成了我们所熟悉的那个样子呢？？？
答案只有一个：毛泽东！
正是毛教员带领我们，赋予组织、军队和国家以符合最广大人民即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根本利益要求和根本意愿的正体性，形成了它们“为人民服务”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基本精神，塑造了它们的基本面貌。
于是，才接连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继续革命”的伟大胜利，使组织、军队和国家在他的有生之年不至于沦为脱离群众、脱离革命实践、脱离人类进步运动的一堆无用的机器。
有两种“缔造者”：一种是宣告它成立，一种是赋予它灵魂。
毛教员作为组织、军队和国家的“缔造者”，无疑，主要是后一种意义的。
他是组织、军队和国家的灵魂工程师，他带领我们铸就了党魂军魂国魂。
只有在毛泽东的旗帜下，我们才能胜利前进；丢掉了这个旗帜，我们就必然堕落，必然失败——这是从百年先锋队历史中，所得出的一条基本结论。
02
从遵义会议到延安整风：二次建党
遵义会议，乃是不折不扣的“伟大历史转折”。
注意：不仅是红军长征史上的转折，而且是整个先锋队历史上的转折。
关于这次会议的意义，我们大概都知道这个意思：开启了党独立自主解决中国革命实际问题的新阶段。
反过来想：如果我们先锋队，在如此一个东方大国，进行那样巨大规模的革命，竟然要唯远在万里之外的某国际机构之令是从，竟然不能独立自主地运用马列原理解决实际问题——这样一个先锋队，是符合中国革命需求的吗？是符合马列主义建党思想和原则的吗？
换句话说：遵义会议以前的先锋队，是完整意义上的先锋队吗？好比问一个人，是成熟的吗？
然而，遵义会议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样一个说法，其实，是存疑的：“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党中央和红军的领导地位”。
在红军，或许还可以；在中央，是这样吗？
这就要说到那位，“从昆仑山上下来的神仙”，“下车伊始哇哇议论”的王明同志。
没错：遵义会议以后，1937年12月召开的政治局会议，史称“十二月政治局会议”上，毛教员又一次遭到了孤立。
当然，在这之前，还在长征途上，就有苟坝会议背后关于是否发起打鼓新场战役的争论，会理会议背后一线指挥员对于军事指挥的抱怨，以及更著名、更惊心动魄的与张国焘错误路线的斗争。
50年代末某著名会议后期，周小舟交代同彭老总的关系时，谈到彭向他讲过的两件事；其中第二件，就是在1937年8月洛川会议上，关于运动战与游击战的争论。彭说，他在很久以后，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毛泽东的正确。
1937年11月底，王明从苏联回国。12月9日至14日，召开政治局会议，王明在会上作了《如何继续全国抗战和争取抗战胜利呢？》的报告。他以共产国际路线代表自居，批评洛川会议过分强调独立自主原则，没有提出“抗战高于一切”；批评毛泽东《上海太原失陷以后抗日战争的形势和任务》对形势的分析有误；批评刘少奇《抗日游击战争中各种基本政策问题》中的一些正确观点；并在如何巩固和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面，提出了比较系统的右倾主张。
毛教员后来回忆说，王明就是机会主义，开头“左”得很（在苏区时期的王明路线），后头又右得很。
“右得很”的“后头”，就是抗战初期。
值得注意的是：在1937年十二月政治局会议上，王明的错误意见，颇影响了一些同志。会后，王明前往武汉并担任改组后的长江局书记，使当时国民党统治区、华中敌后地区党的工作和根据地创建工作受到了不良影响。
长江局，一度变成所谓“第二政治局”。
领导地位，以及领袖权威的树立，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不是通过一次、两次会议就能完成的。
1938年9月29日至11月6日，在延安桥儿沟召开的六届六中全会，堪称“第二次遵义会议”。
这次会议，在毛教员领导地位确立的历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意义。
六中全会基本上克服了王明在抗战中的右倾错误，批准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的正确路线，肯定了毛泽东在全党的领导地位。全会决定撤销长江局，结束了王明对华中地区的错误领导。
六届六中全会还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第一次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口号。
后来收入《毛选》第二卷的毛教员在这次全会上报告的一部分，就有这样一段经典论述：
“共产党员是国际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是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对于中国共产党说来，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成为伟大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而和这个民族血肉相联的共产党员，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
从六中全会，我们已经能够窥见延安整风。
不错：遵义会议、六届六中全会和延安整风，是一个历史的整体；它们三者，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历史链条上的几个不同环节罢了。
这个“完整的历史链条”，或说“历史的整体”，就是“二次建党”：实现党的比较完全的独立自主；其中决定性的一点，就是独立自主地运用马列主义基本原理，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
没有这个“二次建党”的过程，党不成其为党，更难以领导革命取得胜利。从这个意义上讲，正是毛教员，通过十几年的艰苦努力，重新缔造了党。
由于右派历史学者的操弄，延安整风，在一个时期以来，成为一段被严重污名化了的历史。
但是，如果拉开历史的距离看，我们就会发现：也不能全怪右派学者。
因为，连有些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不能，或不能完全理解它的意义……
在后来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期间，1967年2月前后，发生了著名的“二月逆流”事件。
在“大闹”过程中，有的人就说出了类似这样的话：
“这一次是党的历史上斗争最残酷的一次，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我看不仅这次是错误的，而且延安整风也是错误的。”
对此，毛主席讲话回应说：“你××要翻延安整风的案，全党答应么？×××、××都是老党员，为什么要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说话呢？！”
然而，通过后来精心建构的历史叙事，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某老帅当时竟然“要翻延安整风的案”，只知道领袖“迫害”老革命的剧本……即便如此，毛教员在1969年1月批示要求，不要批判所有与“二月逆流”有关的老同志及家属；1971年11月，更进一步要求“不要再讲‘二月逆流’了”。
可见，那些所谓的“战友”们，并不只是不理解后来的那场运动。似乎可以说：凡属毛教员最高水平发挥的重大举动，某些人就照例很难理解。
包括前面提到的会理会议背后，有个别高级指挥员，对毛教员在遵义会议后指挥红军机动作战就不服气，或说执行了但不理解，甚至表示反对，认为尽走“弓背路”，要求走“弓弦”、走捷径，认为部队“老打圈圈不打仗，可不是办法”，甚至要求撤销毛泽东等的前敌指挥权！！然而，正是这种机动作战，造就了著名的“四渡赤水”奇迹。
当然，也包括延安整风，以及后来的那场运动。
所以我们才说：真正的“人民领袖”与某些“老布尔什维克”的差距，是实的，不是虚的。
实际上，即便是集中火力“黑化”延安整风运动的右派文人自己，也承认说，这次整风“是毛泽东以自己的理念和思想，彻底转换中共的‘俄化’气质，将中共改造成为毛泽东的中共的过程”；“从中共革命夺权、推翻国民党统治的角度观之，延安整风运动对于中共革命成功助力巨大”。
只不过，他之所谓“彻底转换中共的‘俄化’气质”，又是典型的只及其表不及其里。从表面上看，通过延安整风，先锋队确实少了“俄国味”，多了“中国气派”；然而，实质上，通过延安整风，先锋队距离马列主义建党思想的要求不是更远了，而是更近了，即更加成为了、真正成为了一个马列主义革命党。
以延安整风为标志，毛教员基本完成了“二次建党”的伟业。
之所以说“基本”完成，是因为，革命的马列毛主义政党的建设，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永远在路上。一时先进了，不代表永远先进；一时战斗力很强，不代表永远有战斗力。
实际上，1949年后，毛教员对先锋队仍多有不满。如1970年12月，在跟斯诺谈话时，当客人问道“你觉得党现在怎么样”时，他就直言，“不怎么样”，“你说中国怎么好，我不赞成。两个东西在斗，一个进步的，一个落后的。”
“两个东西在斗，一个进步的，一个落后的”——按照毛教员的观点，也就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彻底的辩证法观点，即便到了被某些人看作是“完美”的共产主义社会，进步与落后的斗争也依然存在，不会消失，否则人类社会就无法前进了。实现共产主义的主要工具之一——先锋队，在完结它的历史使命、归于消亡之前，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所谓“党的建设”的事业，对我们来说，在不再需要政党的共产主义社会以前，特别是在依然存在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社会主义时期，仍然是一个重大课题。
03
从三湾改编到古田会议：二次建军
和“二次建党”、铸就党魂一样，我们也在毛教员领导下，经历了一个“二次建军”、铸就军魂的过程。
不过，比起“二次建党”，“二次建军”的过程似乎更短些，也更容易些。
“八一”南昌起义固然标志着人民军队的诞生，但只有“八一”的我军还不能叫“人民子弟兵”。
1927年9月29日至10月3日，在此前秋收起义受挫、“文家市决策”正式改变攻打大城市（长沙）计划并决定向农村进军、在芦溪镇遭伏击损失数百人后，一支不足千人、官多兵少、思想混乱、组织纪律性差的起义部队，在毛泽东领导下，于江西永新县三湾村，进行了一次整编。
这，就是载入史册的“三湾改编”。
毛教员在到达三湾的当天晚上，就主持召开了前敌委员会会议，决定对起义部队进行整顿和改编：
①缩编。资遣一部分不愿留队的人员，缩编为1个团；
②“支部建在连上”。在部队中建立党组织，做到连有支部、营团有党委、连以上设党代表；
③“官兵平等”，或说军事民主。规定官长不打士兵，官兵待遇平等。很值得注意的，是建立“士兵委员会”的制度。士兵委员会由全体士兵民主选举产生，参加部队的管理，在党支部指导下进行宣传、组织群众的工作，组织领导士兵的文化娱乐生活，监督部队的经济开支和伙食管理。
不久后，又宣布了“三大纪律”：“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个红薯，打土豪要归公”。没错，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雏形。
和遵义会议一样，三湾改编，也只是一个开始。“二次建军”，也需要有它的“六届六中全会”。
两年后，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在福建上杭县古田村，召开了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
随着革命军队的扩大，红四军及其党组织内，加入了大量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分子；加之战争环境险恶、战斗频繁、生活艰苦，部队得不到及时的教育和整训。极端民主化、重军事轻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流寇主义、军阀主义等非无产阶级思想，在红四军内滋长严重。“政治建军”，必须被提上日程。
1929年11月26日，朱德、陈毅率领红四军，在福建长汀，与正在养病的毛泽东重逢。随后，移师新泉，开展政治整顿和军事训练，为召开红四军“九大”做准备。“新泉整训”是红四军“九大”，即著名的“古田会议”的重要筹备阶段。
在古田会议上，认真总结了我军建军以来党在同各种错误思想、错误倾向作斗争的过程中积累的丰富经验，统一了思想认识，一致通过了多个决议案——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
这份决议案，后来被收入《毛选》第一卷。
决议案明确指出，“四军党内种种不正确思想的来源，自然是由于党的组织基础的最大部分是由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出身的成分所构成的；但是党的领导机关对于这些不正确的思想缺乏一致的坚决的斗争，缺乏对党员作正确路线的教育，也是使这些不正确思想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原因。”
决议案指出了红四军党内存在的①单纯军事观点、②极端民主化、③非组织观点、④绝对平均主义、⑤主观主义、⑥个人主义、⑦流寇思想、⑧盲动主义等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和纠正方法，号召彻底地加以肃清。
正如《毛选》该篇的题注所说的：
“这个决议使红军肃清旧式军队的影响，完全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这个决议不但在红军第四军实行了，后来各部分红军都先后不等地照此做了，这样就使整个中国红军完全成为真正的人民军队。中国人民军队中的党的工作和政治工作，以后有广大的发展和创造，现在的面貌和过去大不相同了，但是基本的路线还是继承了这个决议的路线。”
至此，毛教员基本完成了“二次建军”的过程，实际上使我军在思想上政治上高度先进，因而高度文明的基础上，成为“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
毛泽东式的人民军队，不仅管打仗，而且“负担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以至于建立共产党的组织等项重大的任务”。同时，在打仗方面，人民军队“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
军队在思想上政治上的先进，是毛教员在东方落后国家搞革命所造成的“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的重要一部分。
列宁、毛泽东的革命道路，说到底，就是在近代以来西方以外的落后国家，先造成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然后大大发展经济和文化，在科学社会主义轨道上富强起来。
有了一个马列主义革命党，有了一支这样的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建立人民的共和国就有了基本保障。然而，无论是建党、建军还是建国，都只是“造成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
“造成”以后，怎样利用由马列主义革命党、人民军队、人民共和国等构成的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去发展社会主义的经济和文化呢？
同时，怎样在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文化的“和平建设”过程中，保持住那些原本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使这个思想政治优势不至于丧失，长期地利用这个优势进行社会主义的改革发展，以达到共产主义呢？
1949年特别是1956年以后，毛教员一番艰辛探索的结论，就是必须“继续革命”。
所谓“二次建国”，就是“继续革命”。
04
“继续革命”：未完结的“二次建国”？
如果要做个难度比较，那就一定是：
二次建军＜二次建党＜二次建国
没错，“二次建国”是难中之难，以至于被视作“超凡领袖”的他也“准备跌得粉碎”：
“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
“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的粉碎了，何况我们呢？”
看来，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他已经强烈地预感到自己的身后之事，如同他在自己整个政治生涯中无数次正确地预见到前途和命运。所谓“他比我们早看了五十年，甚至更长”，与其说是表达对一位千年伟人的敬佩，不如说是在落入他所预言的未来后的凄然长叹。
和毛教员时代的变革可以相提并论的，在中国历史上，最近一次恐怕就是周秦汉的变革了。二千年前发生的事，到现在，也争议不断。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都是社会性质的根本转变，故而阶级斗争、路线斗争非常激烈。秦始皇被有的人骂了两千年，毛教员看来也要得到这个“待遇”。正所谓，“同志们最近看批林批孔文章，说秦始皇搞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的革命，被骂了两千年，何况我们的××大革命呢？肯定有人要骂，要准备十年几十年以后还有人要骂，还有人出来为×××、×××翻案。孔子死了几千年了，还有人崇拜，秦始皇当时还是革命的，结果被人骂了二千年”。
如果单纯从“成败”的角度来看，“二次建国”似乎很难说是“成功”的；因为路线之变，在教员身后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现在还很难为“二次建国”做一个比较全面的结论；因为，连我们自身，都还处在“二次建国”的延长线上。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构成了教员同志的又一条预言……
05
一段什么历史？
不错，如果从浅层事实的角度看：建党主要是陈、李之功，建军是从“八一”南昌起义开始的，只有建国是毛教员本人亲口宣布的。
按某些人，即那些一贯喜好把自己的认识停留在表层的人的尿性，到此就应该“及时”宣布：毛教员是“建党、建军有份，建国有功”了……
这，也就是某些庸人眼里的建党史、建军史和建国史了。
一般影视作品的拍法，也是这个套路，迎合了一种庸俗的历史观：
拍建党，就是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到1921年红船上开完的“一大”，没有遵义会议，没有延安整风；
拍建军，就是“四一二”，到南昌起义，到秋收起义、朱毛会师，三湾改编、古田会议就基本看不到了；
拍建国，就给你拍重庆谈判、解放战争，到城楼上一声宣告就完了，没有也不能有“继续革命”……
这体现的，是一种非马克思主义，即非历史唯物主义的历史观。
这种历史观，任你给它安上多么好听的名字，什么“大历史观”之类，都是扯淡。
用中国古人的话讲，这叫只见其“名”，不见其“实”；用马克思主义的话讲，这叫没有抓住历史运动的本质、主流，即最能决定历史运动性质和最能影响历史运动走向的、最革命最精华的东西。
难道不是庸俗，不是肤浅吗？
那些脑子简单的人不知道：难道这些事情，是“宣布”了，就万事大吉吗？是“开始”了，就好了吗？他们只看到戏的开始，即序幕，看不到它的高潮，也看不到它更为久远的必然结局。
什么是近代以来中国历史运动的本质、主流；什么是最能决定近代以来中国历史运动性质，和最能影响后毛时代历史运动前途的呢？
是占社会成员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要战本国封建主义、内外资本主义而胜之，要压倒本国封建主义、内外资本主义反动派而不被敌人所压倒，要引导中国社会走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境地里去。
换句话说，中国自近代以来的社会运动，主要的是无产阶级争取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前途的运动，即国内共产主义运动；中国自近代以来的历史运动，主要的就是无产阶级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
决定从1840年至今中国社会运动和历史运动本质的，也决定接下来中国社会运动和历史运动前途的，乃是无产阶级性质的、争取共产主义的进步的革命的斗争，而不是其他；其他都是支流而非主流。
比方说，如果不由以无产阶级为主体的劳动群众及其先锋队掌权，工业化就不可能完成或很艰难，谈不上“强国”；如果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和真正共产党的领导，那么，一定是越“发展”就富者越富、穷者越穷，就没有什么“共同富裕”可言，谈不上“富民”，“民族复兴”也注定沦为一小撮剥削者的复兴。
新民主主义革命，已经具有若干的社会主义性质；由于它发生在一次大战和十月革命以后，本就属于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的一部分。
至于所谓“民族复兴”，试问：在近代中国追求民族复兴，难道不用反对帝国主义吗？必须反对帝国主义。我们先是打了日帝，然后打了美帝——反帝，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吗？反帝，难道属于传统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范畴吗？不进行本就具备社会主义意义的反帝斗争，民主革命如何转变为新型的，如何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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