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平顶山15岁的小伙刘玉琨因强拆家破人亡,他在网上求助后一度引起全面关注,相关消息几度冲上微博热搜。该话题阅读量人数超过2.8亿,多家媒体进行跟踪报道。笔者也曾就此事发文呼吁:平顶山黑拆迁,15岁少年家破人亡,急需我们的关注。
但在12月21日左右,刘玉琨微博突然被清空,再无任何消息。刘玉琨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地对其一家打压恐吓的势力究竟有没有受到处理,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影响如此恶劣的事件难道就此石沉大海了吗?所幸有正义人士并未放弃对真相的探索,他们冒着风险进入刘玉琨所在村庄进行调查,但结果并不乐观。以下是两位年轻同志的调查。
近日,我与一位同志向莲花盆村调查刘玉锟弟弟的安危及相关情况。
我们首先来到光明路与水库路大致交叉口,也是莲花盆村村牌所在处,在入村的小路口处有几位防疫人员,称非本村人员不得进入。即使我们都未出过城且皆为绿码,在平顶山无一例确诊或密接的情况下,依然不得进入。
无奈,我们回到水库路上并在莲花盆村小学入口处与一位热心村民交谈。在谈话中,该热心村民提到,全村只封了那一个路口,其余处皆可自由通行。向南行走约五十米,对面就是华庭的楼盘,和村里小路口一样有外人禁止入内的标语。
从和当地居民的交谈中,我们得知目前楼盘内建好的大概只有10号楼及以上,而刘家应有的3,5号楼处于待建状态,但我们并没有听见工人工作的声音。
回到莲花盆村小学处,我们在能进入的地区进行探查,并进入村委会大院内,尝试询问刘玉锟弟弟安危及去向。村委会内有两名30岁上下女性工作人员,在我们进入并说明来意后立刻对我们拍照(在我们的要求下删除)并要求检查我们的行程记录详细地址和身份证号。在我们与一位工作人员交涉时,另一位工作人员出屋拨打电话。
交涉中对方以“不能知道每一位村民位置”为借口拒绝回答刘玉锟的相关信息,仅说“安全是肯定安全的”。在感到已不能问出更多信息后,我们准备离开,在院门口遇见两名中年男子对我们拍照并拒绝让我们检查手机,还要求我们的详细地址。在一位村民大爷的劝阻下我们得以安全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场交涉过程中只有白衣工作人员态度还算温和,其余工作人员皆以斥骂或命令的口吻和我们进行交流。在离开村委会后我们沿苗圃巷行至华庭楼盘后方,试图通过楼板后的一条土路回到黄河路上,却遭到和楼盘、村口一样佩戴红袖章的“防疫”人员不提供任何理由地驱赶。无奈,我们只有回到水库路上绕远才回到黄河路。经事后查看地图,我们发现楼盘后方和村口所封街道实际上是一条互通的南北向道路。
对调查全过程进行梳理可以得到以下几个疑点:
1.在平顶山全市无确诊密接的环境下,为什么要封锁莲花盆村正入口其楼盘?在被封锁人员可以自由出入的前提下,这种封锁对于防疫工作有什么实际意义?
2.我们走遍了相关地区也无法进入被封锁的巷子内部。如果是为了疫情防控为什么只封一条巷子而非整个莲花盆村?
3.在向市长写信也可以匿名投递的现在,为什么向村委会询问刘玉锟安危也需详细地址和身份证?
4.如果真是案件调查中不允许进入,为什么不由公安部门执行,而要由当地村委封锁并称防疫?
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文/红色卫士,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鹿林外史”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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