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不是沉睡的过往,而是被人为掩盖的真相;阶级斗争从未终结,只是被刻意遮蔽。当下的年轻人,在高楼林立与资本狂奔的表象之下,重新听见了阶级的声音,也在当代年轻人的切身体验中,感受到了现实的重量。
视频作者关于芳华的三篇解读所揭示的并非电影本身,也不是单纯的情绪,而是深刻的阶级问题;高达三千多万的播放量所承载的并非简单的怀旧,而是被重新点燃的阶级矛盾,是一种社会结构变动中的阶级呼声,当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在公屏齐刷人民万岁时,这种集体表达并非戏谑,更不是模仿,而是年轻人在阶级结构重组的背景下进行本能的反击。
教员曾指出: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在任何社会中,阶级关系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断进行新的组合,所以阶级关系是否存在,不取决于人们是否愿意谈论,而取决于社会权力与资源如何分配。
历史在继续,矛盾在发展。
过去,我们曾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革命,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制度,将人民从黑暗中解放出来,但教员也提醒过我们:革命胜利,并不意味着矛盾消失,新的生产力一旦发展,新的矛盾必然随之而来。
不过,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随着新生产力的发展,新的矛盾也必然相伴而生,时代的痛感往往是阶级矛盾的外化表现,年轻人之所以能从芳华的解读中感到不安,这并非源于他们的意志薄弱,而是由于社会阶级结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生了深刻变化。
今天年轻人的时代之痛,并非个人脆弱,而是阶级结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生重组的痛感,年轻人面对着双重压力。
家庭出身、城乡差异、文化资本等旧的不平等因子,非但未自动消失,反而以隐性的方式卷土重来;新的压迫力量则以技术发展、资本扩张与新型劳动组织形式出现,使劳动者的命运再次受到控制。
人工智能的发展,就是典型例子,它犹如一把双刃剑,在为人们带来科技发展红利、让大家享受科技成果的同时,也在另一方面加剧了劳动人民的生存压力,许多人历经多年辛勤学习,赖以立身的技能优势在一夜之间就被技术浪潮甩在了身后。
这正是马克思所说劳动异化的新形态:知识年轻人被迫降级为可替代劳动力。
这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力量尚显单薄;不是他们自身不够优秀,而是社会结构要求他们承担新的牺牲。正因如此,当代年轻人深深感到自己就是刘峰,因为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目睹了同样的结构。
电影镜头里刘峰与何小萍的遭遇,也从来都不是个人悲剧,而是阶级悲剧,更是社会的缩影,他们以劳动人民的身份进入文工团,却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利地位。
刘峰的所有优秀品质都未能改变其阶级处境,他不仅未被体制善待,反而遭其抛弃、受道德指控,最终沦为边缘阶层;何小萍身上的汗味是鲜明的阶级烙印,那气味源自农村的劳作与贫困;她偷穿军装,是对尊严最朴素的追求,但文工团的精致温室容不下她,那些出身好的青年与劳动人民之间,有天然的阶级鸿沟。
在一个阶级分明的环境里,出身不好的永远是局外人,这不是电影的悲情,这是阶级社会的铁律。
即便后来成为战场英雄,当她终于获得集体认可时,却发现这份认可并非源于尊重,不过是又一次的利用。在这样的境遇下,她最终精神失常了,也许这正是她对现实最强烈的无声反抗。
电影中他们的事例向人们揭示了一个深刻的规律:当劳动人民无法掌握自身命运时,他们的荣誉与成功便永远不会真正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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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是好人,但好人无法决定社会性质;何小萍是善良的,但善良不能改变阶级位置。因为从整体而言,他们是劳动人民,因为他们没有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他们没有掌握话语权,当他们无法满足既得利益者的要求时,便会被排斥、被污蔑,甚至被牺牲。
在此,我们不禁要问,劳动者的善良为何不再被珍视?劳动阶级为何被异化为羞辱的对象?也许答案正清晰地指向一个问题:只要阶级差别存在,劳动人民就始终处于最危险的境地,劳动者的价值在等级化资源体系中被工具化,而非被尊重化。
这正是阶级逻辑的冷酷本质。
此前在开放初期,上层建筑向人们许下了一份先富带后富的承诺,这是一种建立在复杂结构上的隐性契约,而这份隐性的契约建立在一个复杂的叙事结构,既不能否定教员,又不能对教员那十年作出一份评价,既要依靠人民,又必须维持体系稳定。
这几点在逻辑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能先搁置起来暂不争论,为了短期经济效率而绕开的根本性问题,寄希望于后人的智慧能解决这笔负债,可后人未必有这份智慧。
然而,在今天的年轻人眼中这契约越来越像一张空头支票,历史债务的回流让他们意识到努力不等同于阶级跃升,它只是阶级的一个稳定器,在阶层固化日益严峻的形势下,那些先吃红利者已经完成自我保护结构,他们非但没有带动后来者,反而形成了一套自我之上众生平等,自我之下阶级分明的价值观念。
到这,这个根本问题又以新的形式摆在了民众的面前,阶级是否真的消失了?阶级斗争是否真的终结了?然而阶级结构是否存在,并不取决于人们是否愿意谈论它,而取决于社会资源和权力的分配方式。
于是,在作者的解读中,他们用毛时代的语言来质问现实,发出了心中的那句呐喊,人民万岁在此刻并非空洞的口号,这并不是因他们看过一部电影或读过一两本书而生发的感慨,而是社会矛盾迫使他们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们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是当下社会中的无产阶级,所谓的中产阶级不过是短暂的幻觉,一种过渡性的状态,并非他们真的站稳了脚跟,只是历史的浪潮暂时未曾席卷而来;一旦浪潮重现,中产身份便会瞬间崩塌,他们将立刻跌入无产阶级的行列,就像刘峰一样被抛弃、被忽视,甚至被反咬一口。
被挤压、被剥夺、被牺牲的他们,恰好印证了剥削阶级从不相信劳动人民的善良,只信奉利益,身处这样境地的他们自然会感到现实的撕裂。
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不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被剥夺对生产资料的控制,在作者三篇解读的共同语境中,都隐含着同一个判断,当前社会处于两条路线的张力之中。
一条是依然以教员为合法性来源,讲人民、讲共同富裕、讲为人民服务;另一条在实践中更依赖效率逻辑、资本逻辑和权力固化。这种矛盾在经济上行时矛盾可以被遮盖;但经济处于下行时,所有被压抑的问题都会集中爆发,而此刻的年轻人恰是最脆弱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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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情况下,那三篇解读便成了打开年轻人集体意识的一把钥匙,它使年轻人第一次从自身处境出发,看清结构性力量,激发了自我的阶级意识,这正印证了教员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揭示的现象,小资产阶级在动荡中最容易破产,被逼入无产阶级队伍。
这不是巧合,这是在向大家表明,阶级结构一旦固化,劳动人民的处境就会重复上一代的命运,这只是阶级逻辑在现今形势下的继续运行。
过去只能听精英解释世界的青年,如今也能给出自己的观点,他们在意识形态方面出现了全民化趋势,他们不再满足于精英解释世界,而是主动站出来揭露世界的真面目,他们更不再相信那张虚幻的成功学门票,而是看清了背后的权力与资源分配机制,这就是教员所说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这是教员所强调的人民群众的创造力在信息时代的延伸。
由此可见,当三千多万人因解读而共鸣,在同一个视频弹幕中写下人民万岁时,这已不仅是一种观感,而是一种新型的群众运动;它指向未来的核心矛盾不是技术,而是路线;不是个体失败,而是阶级再生产;这些不是零散的情绪,而是历史的新暗流。
在此情况下,它不再是一部关于过去的爱情与青春的电影,而是一部关于阶级对立与冲突的真实写照;在复制的艺术中也出现了类似的场景,在那十年中,有个参加大会迟到的人,望着墙上的苏联画像时幻想自己也参与了大会,这幅画像本身旨在表达对革命的抑制,可读者却从中感受到了革命激情。
就如同导演在拍芳华时,想通过这部作品去缅怀一代人的青春,可没想到的是在现今这部电影会成为另一代人的镜子,这面镜子照出的不是青春的绚烂,而是结构的残酷;不是怀旧的温情,而是现实的寒意。
这便是人民对于艺术的再创造。
作者的三篇解读在社会层面上所展示后的现象,恰恰印证了教员总结过历史的规律,路线是决定一切的,如果路线偏离,那么未来人们必然用自己的方式纠正它。
无产阶级史观告诉我们,当劳动人民再次被挤压到历史的边缘,他们必然重新成为历史的中心;历史从来不是已然逝去的故事,而是以崭新面貌重回人民视野。
正如前文所述,它不仅是对过去的研究,更能为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提供解释;历史从未远去,阶级斗争仍是时代的主线,每个时代的主导矛盾绝非个人问题,而是阶级力量的重新排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人民万岁在这里不是口号,而是结构性的呐喊,一个社会是否能够前进,在于是否真正依靠人民群众,特别是广大青年,他们在过去的革命中起过巨大作用,在未来的时代中仍将如此。
历史从不远离我们,它只是换了面貌,旧的虚幻正在破碎,新的力量正在生长。
当年轻人在现实重压下,在深夜里集体探寻答案时,他们已带着新的意识踏上新的征程,正在历史潮流中摸索前行,倘若努力无法改变命运,那么行动便会变得有理,正如那句著名的历史之问:你们怎么办?
答案不在这里,也不在任何权威那里,而在人民群众之中,在年轻人之中,在未来的实践之中,他们终将以自己的方式,交出这道题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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