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厅语声声，咨询台前人影动，台内护士正忙碌，台前走近一老翁，腰中掏出一红包，递给护士蛮激动，护士心头一重雾，手推红包“大爷”称：“治病救人份内事，有啥难处快说明，红包医院不能收，不然违纪坏党风。”
老翁这才静下心，一桩往事往外倾：“我是山区一老农，是来医治心头病，当年小儿一岁多，一时发烧咳不停，抱儿紧急来就医，医生细心又热情，检查诊断为肺炎，立即住进医院中，又是服药又打针，处处体贴暖融融，待到病愈将出院，医护人员特高兴，又是复检又叮嘱，逗得小儿笑出声。”
说到这里话锋转，似乎有些难为情：“说起当年一笔账，仍感羞愧无地容，那时医疗为百姓，治病救人是使命，为让病人早健康，手续简便而易行，住院不必预交钱，也不押任何之凭证，于是我便生邪念，自私自利而损公，趁着医护人员不在场，悄然带儿回家中，出院手续也未办，未交一文钱费用。”
老翁在说以往事，有人近前驻足听，这时话语稍停顿，看看左右又发声：“只因做了亏心事，心里总是不安宁，尽管并无人知晓，老觉背后有人盯，时光被风吹散去，内疚一直如雾浓，常说人老爱忆旧，近来忆旧更频仍，此事不时会想起，有时还会做恶梦，梦中召开群众会，自己被批当典型，有人批我太失德，有人说我是蛀虫，群众唾沫如雨般，甚至梦中被惊醒。为了洗去心头雾，与儿说起这事情，儿子已经四十多，让我还债除心病，于是带钱来还债，包内现金五千整……”
【文/昌谷枫，作者原创投稿，授权红歌会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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