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舞台的我就不再是我。
一旦不再把社会发展的进展解释为围绕阶级斗争展开的,观念就将蜕化回国家-民族竞争方面去了,而这种竞争恰恰是商品符号学定价体系所结构的舞台,这种商品定价体系逐渐失衡,该体系中的被牺牲方就必要从该舞台走下去。
我们感受到的不是“下了舞台我做回我自己”,而是“下了舞台的我就不再是我”,商品符号学定价体系结构出这一舞台的时候,同时结构了我们头脑中的定价体系,这就是结构出一番对货币统治顺从的意志,而当我们作为商品符号学体系的牺牲品,就自然而然产生“我不再是我”的异化的痛苦。
舞台是商品符号学体系所结构出的舞台,譬如说奥运会,这就是一个典型以国家为划定标准的商品竞争舞台,而商品结构下以国家-民族为划定标准的所有舞台,本质上都是为服务于货币的统治所结构的,他们的运行必要基于对人的牺牲,这就是说,奥运会能开办,俄乌前线能兵戎相见,美国能在日韩驻军,这些国家-民族的表演,一定被供养的的。
富得流油啊,富得流油
也就是说,这些玩意本质上就是一系统,在系统生产发展的时候,普通人尚且能跟在资本家后面多挣一点(但这时候工人工资的增长幅度也远不如资本家利润的增长幅度),这时候似乎舞台是对全体敞开的,一旦经济下行,发展放缓,商品符号学体系就要牺牲底层来维系这种供养。
我认同着商品定价的规则,却发现我正是这规则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这岂不是符号学体系的反讽么?恰恰是该符号学体系在反讽,反讽通过牺牲延续了商品体系运转的力量。然而这种反讽是那样无力,他们可以牺牲底层,却不能毁灭底层,因为资本绝不可能离开劳动者独立存在,资本是死的劳动,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活的劳动。
但是真正的底层却可以毫无保留的反讽这一套秩序,因为他们不是离开了商品符号学体系就活不下去,而是正因为商品符号学体系才活不下去,这种激烈到你死我活的抗争必然激发非理性的激烈报复,我们最近见到的各种各样令人扼腕的悲剧,都是底层对该符号学体系的激烈反讽的表现的。
“苏联的工人已经证实了没有资本家他们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资本家还没有证实没有工人他们能活着。”
反讽总是否定一切修辞格,总是已经粉碎了一切对既定秩序的幻想的,既不幻想他会对我好,更不幻想他会有一丝一毫被改造的可能,而这种全盘否定就引起最无底线、最癫狂的报复,“持刀无差别袭击造成8死13伤”,这即是都是彻底抛弃底线的纯粹破坏,这就是报复社会,而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报复商品符号学体系。
但是我们从最开始就说过了,商品关系所结构出的视频符号学体系,本质上是假的,是被生产和再生产出来的玩意,换言之,他们所袭击的是被这套符号学体系牺牲的群体,是那些情感、健康、精力被作为燃料,被点燃来继续商品符号学体系的运转的和袭击者一样的被异化群体,因此上街乱杀人,反而是扮演了该体系镇压反抗力量的角色。
他是忍无可忍爆发的,却把矛头对准了和自己一样被牺牲的忍无可忍的人,这不是伸张正义,这是助纣为虐,这就好像有人要破坏一列蒸汽火车,结果他一脚踢到蒸汽火车上的煤炭一样,他就是把煤炭都踢成碳原子,也不妨碍列车员重新扛一袋煤上车。
这样的滥杀无辜给我们唯一的教训是,让我们看到了商品符号学体系已经走到了内在四体演进规律的最后一步,即反讽与讽刺格,这一结局并非符号学在历史进程的完结,而是商品符号学体系走向毁灭的有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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