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的虚拟演讲中,我指出了莫言问题的本质。相信任何稍微有点实事求是精神的人都会承认“莫言阵营是要努力追求一个资本主义共和国”的这个本质。
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浏览一下网络,莫言们的努力现在每天都还在网络上继续着,比如歌颂西方民主、歌颂胡适等民国大师、批判公有制、集体主义、革命英雄主义等等。
假如明明知道这个本质,又故意去掩饰,顾左右而言他,那一辈子也讨论不明白问题了。
今天的演讲依然直奔主题,不兜圈子。
众所周知,莫言阵营反对30年历史,辱骂先烈,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论——反对专制!
这的确是个很能够站得住脚的理论。反对专制是人类历史所有革命的重要理论之一。莫言阵营还具体地提出了“反对个人崇拜”、“反对个人迷信”、“必须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等口号。这些口号都在莫言小说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单从口号上看,莫言阵营是没有错的。专制、个人崇拜、个人迷信的确是非常可恶的东西,我们常常把它们说成是“封建思想”,其实这是一切“权贵统治”产物。谁敢站出来说不准反对专制、不准反对个人崇拜、不准反对个人迷信、不准反对权贵统治呢?
但是,如果具体到莫言阵营在他们口号下所反对的内容和人物的话,这种反对就是典型的“倒打一耙”的伎俩了。
我只要反问一个问题,大家就会明白了:新中国30年,是要建立起一个家族王朝吗?
事实恰恰是相反的,新中国的所有运动都是“群众运动”,内容都是在反对官僚主义、反对特权的。
中国封建社会“无官不腐”的现象在那个时代被彻底打破了。那个时代的官员后来全部都成了历史的英雄,包括所有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都是英雄。这个事实足以证明了那个时代的官员、干部基本上都是清廉的。
就拿莫言父亲来说吧,他只是个大队会计,论官位连“芝麻官”也算不上,在农村却是个有实权、有地位、有名望的“官”了,他也是响当当的“清明廉政”不贪占集体一粒粮食、一分钱的好干部!可以说莫言的父亲代表了那个时代基层干部的一般形象。
假如我们都能够摸着良心说句话,那时候很多干部挨整、挨斗与他们个人的官僚主义、脱离群众没有一点关系吗?
我是个工人,我就知道“10年”前后干部对于群众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工厂,“10年”前很多干部在工人面前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10年”以后都变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
以上说的是直观的感觉。下面再从理论上谈谈什么是专制。
专制的本质是利益集团对财富、文化以及政治的垄断。
少数人垄断社会财富、文化和政治权力的社会制度,就是专制制度。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社会都是这样。
资本主义的选举民主实际上是选什么人来轮流执政为资本利益集团服务的制度。其实这就是“资本专制”的社会制度。美国街头的那些流浪汉有“民主权”吗?
在新中国30年,你可以说限制特权过分了,搞了绝对平均主义,群众运动过火了,犯了“左派幼稚病”;但是,你无法说那个时代是为了建立专制制度!
我相信说到这里一定会有莫粉跳起来质问:
没有专制?那喊万岁、四个首先、早请示晚回报又是怎么回事?!
稍安勿躁。
中国是个有着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古老民族,在中国进行“人民民主”的社会革命,为实现真正的和平发展的目标,这个过程是异常艰难、艰巨的。我也不可能通过一次演讲就把问题完全说清楚。请容我在下一个演讲中接着回答这些提问。
2024年7月13日星期六
【附录】
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经在老百姓的心中扎了根;无论世事风云如何变幻,他们都永恒地在人们的心中活着。——题记
将军山渡槽和来福(小说)
快过年了,我得回老家祭祖。
我家的祖坟在六安施桥。说来也是个人杰地灵,钟灵毓秀的所在。在镇南的将军山,有个地方叫“广王城”,原是商朝广王爷的镇守之地。这里田地平整,就是缺水,一直都很贫穷。说是老家,其实我回来的很少。父亲青年时期就离家投身革命了,走南闯北飘忽不定。我第一次回老家是1968年的上山下乡,差不多就是莫言小说《透明的红萝卜》所描写的那个年代吧。我下放到了一个叫汪老家的山村,离施桥不过几十里地。
我没有看到“一手里拤着一块高粱面饼子,一手里捏着一棵剥皮的大葱”骂骂咧咧出场的队长。我的队长叫高大宏,快人快语,非常热情。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天领着我去干活时他指着面前的一块地说:“今天我们把这块地点上麦子,就够你一年的口粮了。”
我更没看到过“黑孩”。队里也有个孤儿,叫来福,跟我同龄。在他两岁的时候父亲得了一种叫“水臌胀”的病去世了,后来他妈妈也跟着唱小戏的跑了。来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他家只有奶孙两人,知青的房子还没盖好,队里就安排我先住他家。奶奶七十多岁了,满嘴的牙都掉光了,两边的腮帮深深陷下去。她是舒城人,极爱干净的,家里收拾得一层不染。
来福长得聪明伶俐,也很勤快。因为家境的缘故,没念过书。我喜欢看书,他就让我念书给他听。我给他念过《西游记》,也念过《红岩》和《欧阳海之歌》。他都听得入迷。山里人睡觉很早,我俩睡一张床,我把手电的聚光碗拧掉当成了照明灯。每天晚上我们就靠在床头,我念书他听,奶奶就在门口“嗡嗡”地纺纱。我们睡着了奶奶还在纺纱,她可以一边纺纱一边闭上眼睛就算睡觉了,一直到天亮。等我们早上起来时她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熬得黏糊糊的粥就着自家泡的酸豆角,可香了。
1969年修将军山渡槽,队里要派劳动力上工地。来福也被抽去了。我也想去但队里说我身子薄干不了那里的重活,就留下了。那时候队里是经常在晚上开会学习的。队长给我们讲将军山渡槽的“重大意义”,渡槽连接长江、淮河两大水系,使淠河、杭埠河两大灌区连成一体,把龙河口水库的水引到施桥将军山,可以润泽六安东乡旱区的几十万亩农田。
大家都把参加将军山渡槽的会战当作很光荣的事情,称那里是前线,我们是后方。后方要支援前方,不单单要把队里的活干好了,还要送粮食和菜上去。快过年了,队里杀了头猪,要给前方送半片肉去。我也跟着去了。
来福看到了我很兴奋:“你来的正是时候,后天县里要来慰问,放电影《沙家浜》。你是赶上了。就在这呆两天吧。”正好伙房说缺人手,队长就让我留下了。
来福当了青年突击一队的队长,他骄傲地对我说:“已经连续三天把二队给甩了下去。郑明(二队队长)那小子不服气,要和我拼命。我才不屌他呢!”
第二天中午伙房炖了一锅红烧肉,每人分了一小碗。来福像吃萝卜块似的,端起碗吧唧吧唧一会儿就吃完了。我胃口不好,吃两小块就腻了。我就把我的那碗也倒给来福了。来福吃多了,口渴,就舀起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喝了。我说:“你吃了那么多肉又喝凉水,要拉肚子的。”他说:“没事,我是铁打的。”
下午他就拉肚子了,肚子疼得直冒冷汗。我劝他歇着,他怎么也不肯:“郑明正跟我较劲呢。我不能让那小子得逞。”
到了傍晚,来福撑不住了,晕倒在了工地上。我们把他扶到工棚,给他喂了点热水。他才缓过气来。队长要送他去医院,他说什么也不肯:“这节骨眼上,怎么能因为我耽误工程呢?”
不一会儿,他又昏迷了。队长吓坏了,赶紧让人把他送医院。
那时候没有汽车,全靠人抬,15里路送到了张母桥医院。到那人已经不行了,说是肠穿孔。
接到噩耗奶奶哭得死去活来。我抱着奶奶说:“我就是你的孙子。我给你养老送终。”奶奶抚摸着我的头,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1970年我被招工走了。村里的几个年轻人送我。走到村口的小河边时,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年轻人又把我送了回来,和奶奶再次告了别,才又重新上路了。
到了城里,我并没有兑现我“给奶奶养老送终”的诺言,只是给她捎过几条肥皂和一次猪油,便再也没联系了。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奶奶在我走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和孙子葬在一起。
我来到了奶奶和来福的墓前,烧了些纸,放了点祭品,带着满满的负罪感在心中默默地说:“奶奶,我真的是个小人。我没能为你养老送终。”
站在墓前可以清晰地眺望到将军山渡槽的雄伟身姿。50多年过去,当年红旗招展,万人大会战的场面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烟云中。也许没有人会把默默沉睡在这里的来福与这个宏伟工程联系起来。然而,这座六安人心目中的“人间天河”,依然在滋润着这片土地。
2020年1月3日星期五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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