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兵地比较研究，探寻中国乡村振兴之路
（晋中国家农高区管委会主任助理 任盛宇）
摘要：行政体制与农业制度契合度不高，严重制约着中国农业的健康发展。原子化的小农户，无法应对高昂的行政成本。镜像反过来，目前的行政体制，也无法适应大国小农基本农情。而寄希望于通过政治体制改革来适应西方教科书式的农业发展模式，并不符合当下中国国情。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农业发展、改善民生和干部激励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功经验，值得我们深入研究。通过兵地比较研究，许多长期困扰中国的深层次问题，有望得以迎刃而解……
正文：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各团场，宛若一株株散落于天山南北的雪莲花，无声地盛开着，点亮了荒漠与戈壁。
内地人提起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总感到遥远而神秘。而我对兵团的了解，始于2011年，乡里建设一个万亩膜下滴灌示范项目，中标的就是兵团下属的一家国有企业，合作一年下来，让我深刻认识到兵团的农业技术比内地确实要先进很多。2023年，单位计划在新疆上马一个有机旱作农业示范推广项目，我被派驻到新疆工作，从而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兵团。
不了解感到神秘，了解后却感到兴奋。兵团的发展模式和兵团人所凝聚起来的奉献精神，让我看到了民族复兴和乡村振兴的希望。
今天，我将自己对兵团的认识分享给大家，希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激发有关部门和学者重视研究兵团模式和兵团精神，以兵团为参照物，深刻反思地方涉农政策的得与失，通过兵地比较研究，探寻中华民族复兴和中国乡村振兴之路。
全文共分为五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简要剖析了国内“三农”问题的关键症结所在；
第二至第四部分分别就兵地农业管理、兵地国民凝聚力、兵地干部精神面貌进行了初步比较研究；
第五部分提出6条针对性政策建议。
一、行政体制与农业制度契合度不高，是目前中国“三农”问题的关键症结所在。
典型表现如下：
1、一些部门，面对复杂的农业农村工作，不“一刀切”就会感到束手无策。
许多工作“一管就死，一死就放，一放就乱”，不管问题丛生，一管哀鸿遍野。
以耕地保护为例。
如果放松管制，审批权限下放到基层，那么，地产商会野蛮囤地，各类开发区会盲目扩张，公园等城乡景观会无序新建，大量耕地会在地方政府的“政绩冲动”中被挥霍浪费。
而目前的耕地保护“一刀切”政策，则又严重损害了农民利益，在实践中产生出太多的问题！
假如有农户想搞养殖或经营蔬菜大棚，自家所承包的10亩耕地又都是基本农田。如果走严格的审批程序，先得把基本农田调整为一般耕地，耗时三年五载都可能审批不下来。耕地不能动，林地也不能用，难道让农民把牛羊养在太空中吗？
过去，县里为了搞活农村经济，鼓励农民发展养殖和设施农业，镇、村两级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生产指标，也默许了农户在基本农田上搞养殖和建设蔬菜大棚的行为，而农民也实实在在由此增加了收入。
现在搞“一刀切”，只要是基本农田，不管是养殖场还是蔬菜大棚，不管是鱼塘还是果园，统统强行拆除。许多农户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有的甚至倾家荡产，可以说“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在东部沿海某省，前几年“一刀切”禁止农用房办企业，致使大量中小微企业应声倒下。可见，现行土地保护政策对发达地区农村经济的破坏力也同样非常惊人。
2、一些基层政府，不能够聚焦于农民、农业的迫切需求，而是热衷于打造乡村景观。
农民最迫切需要解决的生产问题，如土地细碎化、水利设施老化且无法适应小地块灌溉需求、农技服务严重滞后等，有关部门和基层政府一直不能够帮助有效解决。而基层政府近年来所聚焦的领域，如村庄美化亮化、厕所改造、环境整治等，又不是农民所特别关注的。人都搬迁到了县城，回村务农满打满算一年累计不超过两个月，往往还是早晚直接从县城往返田间地头，谁还有心情专门跑到村头广场去欣赏新种植的长青树！许多农村垃圾箱，一年都装不满，装满也没处倒，纯属摆设，自身成为了农村垃圾！
正是由于基层政府长期忽视农民的真实需求，把有限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到阻力最小而显示度最高的表面文章上，坐视农业一步步陷入了困境。
第一轮土地承包时，由于农业机械化程度较低，化肥也没有大量使用，农民对不同地块之间的肥力差异非常重视，出于公平，地块细分等级，从而使得农户所承包耕地普遍太过细碎。二轮土地延包时，耕地肥力差距已经不太明显，但是为了避免矛盾纠纷，多数村基本上沿袭了一轮承包时的分派格局，以户口为依据，而不管户主是否真的在村务农，更没有响应农民的生产需求，适时解决耕地细碎化问题。
目前，小农户视农业为鸡肋。土地细碎化问题严重，有的地方，农户承包有10亩耕地，可能就会位于10个地块上，农业科技推广困难，农机使用不便，耗时费力。许多进城农民将土地流转出去，而在村承接耕地的农民，虽然扩大了种植规模，仍然难以集中连片，生产效率非常低下。因此，在小农户心目中，农地“经营无利，弃耕可惜”，农业逐渐副业化。
而各类种植大户和农业公司，则如提着纸灯笼行夜路，经不起任何风雨。从浙南到陕北，从辽东到陇西，许多地方的平均耕地流转费用已经超过了800元/亩。支付过地租和用工成本后，种地尤其是种粮很难赚钱。
3、一些涉农政策，无视社会道德导向，由此产生了极其深远的消极后果。
废除农业税时，有关部门出台文件明确规定：“暂缓”征收农业税和提留摊派历史拖欠。这一“暂缓”就是20多年！老老实实照章纳税的交就交了，偷奸耍滑拖欠农业税好多年的则不需要再交了。诸如此类的涉农政策累积，严重影响了政府的公信力，也助长了农村的道德滑坡。老实农民心态严重失衡，对基层政府心生积怨，“做老实人就会吃亏”“相信镇村干部就会上当”成为一种社会共识。农村偷奸耍风气逐步形成，并愈演愈烈。
基层干部和农民群众之间日益丧失互信，行政成本持续增加。目前，在许多地方，县、镇、村三级，即使在大数据技术的加持下，也没有能力甄别出真的种粮大户、真的家庭农场和真的农民专业合作社，陷入了严重的治理能力危机。
可以说，中国农村出现严重的诚信问题，某些涉农政策难辞其咎。
农民面临组织真空，原子化的小农户，无法应对高昂的行政成本。而镜像反过来，目前的行政体制，也无法适应大国小农基本国情。
地块细碎化、地权细碎化、农民原子化、农业兼职化相互叠加，形成了当下中国的基本农情。如果既不推进再造式行政体制改革，又要坚持既定的各项涉农政策，那么，农业活力会逐步窒息，农民生产积极性会日趋挫伤，干群矛盾会持续激化，群众对国家的归宿感会一步步丧失，从而势必会威胁到国家的粮食安全和国防安全。
有人可能会认为我太过悲观了，并用当下的农业生产力与改革开放前进行比较。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剖去化肥、农药、地膜以及由西方所垄断的种子对农业生产的贡献值，中国农业的核心竞争力还会有多少？
二、通过对兵地农业管理比较研究，探寻破解中国“三农”问题的可行路径。
通过对兵地农业的比较研究，我们会清晰看到中国农业的瓶颈所在。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实行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是我国宪法确立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经营体制。兵团严格坚持中央农业政策，在推进职工对土地承包经营权改革的同时，坚定坚持团场的集中领导，较好地发挥了对农业生产“统”的职能。在团场的统一管理下，虽然大农场套小农场，但是家庭小农场基本上能够实现集中连片经营，从而有条件大力推广标准化、规模化、集约化、机械化和信息化的现代农业经营模式。
兵团农场的承包地具有退出机制，职工60岁退休，领取退休工资，所承包耕地由连队收回后再重新组织发包。这样，连队就长期保持有一定的调整土地的权力空间，从而对农业生产经营发挥着相当水平的影响力。如果有职工想发展设施农业、搞养殖、建果园，团场可以通过调整承包地来解决用地审批难题，从而有效化解了地方农业所承受的行政成本。
因为“统”的力量，让兵团成为能够不折不扣贯彻落实国家粮食安全战略的模范单位。近年来，响应中央号召，兵团有计划地在次宜棉区增加粮食种植面积，力度之大，成效之显著，内地干部是难以想象的。
让我们了解一下兵团农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
以前就知道兵团的农业技术非常先进，走进兵团后，让我进一步感受到了地方“单兵作战”与兵团“抱团取暖”之间的差距。
棉花和瓜果种植，新疆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们暂且不谈。今天，我仅列举兵团在粮食生产方面的几组数据，帮助大家初步了解兵团农业生产力。
公开资料显示，兵团全年玉米制种总产3.9亿公斤，供种能力超2亿亩，小麦制种面积12万亩，一批兵团自主选育的粮食品种在全疆、全国大面积推广。2022年，兵团粮食作物单产616公斤，居全国第一。2023年兵团粮食总产量405.94万吨，比上年增加90.59万吨，增长28.7%。增量占自治区30.2%，占全国10.2%。兵团冬小麦6次打破新疆高产纪录，玉米2次刷新全国高产纪录，春播大豆打破全国高产纪录……兵团粮食作物单产走在全疆乃至全国前列，农业优势不断彰显。 （数据来源：官方网站）
以下为去年发布于兵团官网上的一则消息。“7月25日至28日，农业农村部组织专家对六师奇台农场冬小麦高产示范田测产验收，当地百亩示范方平均亩产818.69公斤、千亩示范方平均亩产787.74公斤、万亩示范片平均亩产738公斤，3项指标均居全国第一。兵团粮食生产综合机械化率现已达到100%，居全国领先水平”。
由于兵团在建设时候，考虑到不与地方争利，多数团场建在自然环境较差的地方，农业发展能够取得目前的成绩，真的来之不易，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神奇”！
显然，农业组织化程度高，就是兵团农业的最核心优势。兵团农业制度，完美解决了地方地块细碎化、地权细碎化、农民原子化和农业兼职化问题。这和内地基层政府和村民委员会彻底退出农业生产领域，让“三农”问题几乎成为无解难题形成了鲜明对比。
现代农业，如果不走大农场之路，就必须发展合作农业。任由小农户原子化发展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虽然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是我国宪法所明确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经营体制，但是，除了生产建设兵团和各地国有农场外，全国其它地方都一分到底，有分无统，不仅缺乏远见，而且涉嫌违宪！
西方农业经济理论，仅仅是一种分析问题、制定政策的辅助工具，绝不是什么圣旨公理，我们不应该奉若圭臬。
农业经济学的国际主流思想和前沿理论，主要根植于欧美的政治制度，这是支撑整个学科的前提条件。而国内一些主流学者，要么忽视了这个研究前提，要么寄希望于通过政治体制改革来适应西方教科书式的理想农业发展模式。
我认为，在日益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下，出于国家安全的考量，中国行政体制在中短期内不可能实现再造式改革。
因此，深入研究兵团农业经营管理模式，通过改革农业制度来适应现行行政体制，也许就成为破除诸多“三农”问题的现实路径了。
三、通过对兵地国民凝聚力的比较研究，探寻保障国家安全和国防安全的可行路径。
内地农村居民，目前一盘散沙，基层政府和村民委员会对农民缺乏凝聚力。即使是面对护林防火、植树造林等公益性事业，如果不按照市场价发放工钱，农民也不愿参加。一些地方，村委组织村民开会，年轻人顾不上，没有一袋面粉激励，老年人也难以集中起来。
社会阶层固化严重。改革开放以来，城乡发展不平衡导致城乡贫富差别持续扩大。即使在城市内部，贫富悬殊、两极分化问题也日趋严重，阶层逐渐固化。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居然存在着富人和穷人之间明显的物理隔离！
东部沿海某市，一个富人小区，房价每平米6万元供不应求，而仅一街之隔的普通住宅小区，房价还不足每平米2万元。当地群众说，多花3倍价钱住富人区，买的就是邻居，是富人的圈子，是商业资源。
而许多中西部地区的移民小区，居民多数为从农村搬迁出来的贫困户，在城里没有工作，回村种田又很不方便，搬迁出来的不仅仅是住房，还有贫困的人际圈子。虽然和有钱人居住在同一县城，但老死不相往来，难以融入为真正的“城里人”。
近年来，一种观点引发网上争论。“如果发生战争，你愿意为国而战吗？”有人回答：“我月薪3000，国家兴亡与我无关，真正该为国而战的是那些有钱人！”如此荒唐观点，居然收到网民的大量点赞！
表面上看，这是一些网民非理性仇官仇富和爱国主义精神严重缺失，深层次分析，这同时也暴露出我们的社会治理结构出了大问题，如果任其发展，必将严重威胁到国家安全和国防安全。
让我们走进兵团，了解一下兵团的群众幸福指数和国民凝聚力。
兵团干部既要抓戍边维稳，军事训练，又要抓民族团结，发展生产，工作压力无疑比内地大很多。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而兵团在民生领域的相关工作又是否会相对薄弱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一有机会就跑社区、连队、广场和农贸市场（巴扎），甚至到斗鸡场调研群众的文娱生活，想方设法与当地居民进行交流。
军事训练、职业技能培训和生产经营活动，将全体职工紧紧凝聚在兵团这个大家庭里。兵团为职工统一提供宿舍，农业连队有独院别墅，产业工人有集中居住园区。职工老有所依，领取退休工资。团场对困难职工的帮助也是全方位的。
没有贫富悬殊，人民安居乐业。新疆阳光充沛，好像每一位兵团人脸上都充满阳光。连队职工，社区居民，无论汉族还是维吾尔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我觉得每张面孔都极其相似。群众对新修的广场、马路和集中供暖等民生工程非常满意，纷纷赞扬团场领导为民办实事。这说明兵团的干群关系非常和睦。
民族团结和合，官兵鱼水情深。在伽师总场，既能欣赏到集歌、舞、乐于一体的维吾尔族古典音乐艺术“十二木卡姆”和“刀郎木卡姆”，又能随手可触到中华传统民族文化。在广场和马路上，处处充满“和合”文化元素，就连在机关办公场所，宣传中华传统美德的国画和书法作品都随处可见。每逢节日，总场都要组织歌舞、书画、钓鱼等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各族群众踊跃参与，水乳交融。
千孔一面，万众一心。“一生只做一件事，我为祖国当卫士”的誓言深深扎根在每一位兵团人的心里。186团付永强带着家人坚守边防哨所，“没水没电没路没邻居，只有寂静的沙漠和庄严的界碑相伴，春季风沙肆虐，夏季蚊虫叮咬，秋季冷风侵袭，冬季大雪封路……付永强和妻子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坚持每天巡逻，用忠诚守护着边境的祥和与安宁。”正是因为有着360万名付永强式兵团人的无私奉献，才成就了伟大祖国的安定祥和。
四、通过对兵地干部精神面貌的比较研究，探寻民族复兴和乡村振兴的动力源泉。
在内地不少地方，如果想上马一个项目，论证可能需要1年，向农民征地需要2年，而土地手续办理，可能3年都下不来！
基层干部也有一肚子苦衷。如果想赶工期，就需要有关干部“担当作为”，默许企业未批先建，然后就会面临各级问责，接受各种处分……
在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影响下，许多基层工作脱离群众，做表面文章，务虚多务实少，上级问责群众指责，导致一些干部缺乏事业归属感和工作成就感，情绪沮丧，士气不高。
有人谴责基层干部“躺平了”，甚至发明出“侧卧”这个专有名词。打开手机、电脑，批评干部躺平的声音铺天盖地。显然，这并不是个别干部、个别单位、个别地方的问题，而是一个影响广泛而深远的行政生态。
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兵团干部的精神面貌。
在工作中，我接触过来自兵团一师、三师、四师、六师和七师的干部，全都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在项目选址过程中，我去南疆拜访了温州老乡黄龙生，他在兵团经商近20年，目前任第三师嘉和商会会长。
黄会长对我说：“兵团干部非常有担当精神，干什么都很痛快，原则性强，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绝不拖泥带水！”
我当时感到这就是一句场面上的话，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11月23日下午，他带我面见了伽师总场党委书记刘小平。我把有机旱作农业示范推广项目的详细情况向刘书记做了详细汇报。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24日上午，刘书记就在办公室约见了我。他明确表态：“经总场党委集体研究，同意有机旱作农业示范推广基地落地伽师总场。只要有利于祖国农业发展的科技试验示范，总场18万亩耕地，5千亩设施农业，需要占用多少都无偿提供。”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自身也曾有过10年乡镇主要负责人的工作经历，深深懂得占用耕地事关重大，不用说无偿提供，就是花市场价租地，基层政府也绝不敢贸然应承。你答应，老百姓答不答应？各级审计、纪检部门答不答应？
刘书记接着说：“有机旱作农业示范推广基地的办公用房，一并给你们无偿提供，现在就和您去确定办公地点。”
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梦幻般的朦胧感，“铄铄雾上景，懵懵云外山”。
接下来，刘书记安排农业部门和各连队与我进行了工作对接。11月26日（星期日）上午，在兵团第三师伽师总场，隆重举行了由总场全体班子成员和各连队负责同志参加的晋中国家农高区新疆有机旱作农业示范推广基地揭牌仪式。
回到山西，从武宿机场T1航站楼走出来，举头看到太阳高悬，可我感到自己仍然停留在梦幻中……
兵团干部雷厉风行、担当作为的精神面貌，深深地触动了我，让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甚至开始认真筹划从沿海地区向兵团招商引资，为兵团发展增砖添瓦，并且觉得这是每一位国人应尽的职责。我都为自己这种思想观念的萌生而感到吃惊。
兵团在执行党的农业政策上没有变形走样，在戍边维稳中能够恪尽职守，根本动力就是全体兵团干部担当作为，勇于奉献，对党和国家绝对忠诚。这种在兵团干部群众中所凝聚起来的伟大兵团精神，值得有关部门深入研究。
我们应该抓住庆祝生产建设兵团成立70周年的有利契机，用兵团精神去武装全国党员干部，激励他们在民族复兴和乡村振兴的道路上大胆开拓，主动作为。
五、政策建议。
1、积极维护城市工商业的充分市场竞争，尽可能减少政府的行政干预。而在农村，则应该建立真正的统分结合双层经营机制。
坚持农民家庭承包经营制度，同时，县、乡、村三级，也应该担负起“统”的职能，不能让农民和农业持续“散”下去。
2、用“农业生产能力”指标来替代目前的耕地保护指标。建立科学的全国农业生产经营大数据指导体系，充分发挥区域比较优势。
目前农民种什么养什么，基本上完全跟着感觉、凭着经验走。小农户如此，就连大型农业公司也不例外。这导致农产品价格大起大落，农业成为了高风险行业，没有国际竞争力。
3、打通城乡双向壁垒，农村人可以自由进城，城里人也可以自由下乡，吸引更多知识分子回归乡村。
没有知识型农民支撑，仅仅依靠基层干部自导自演来振兴乡村，乡村振兴必然会被异化为乡村景观建设运动，不会为群众所认可。《十一五规划》所推进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就是前车之鉴。
4、全部农业资源，无论是耕地还是各类涉农补贴，都应该聚焦于真正以农为业的自然人和法人。
对“真农民”聚焦力度不够，无疑是目前制约中国农业发展的最大堵点。
5、对农民实行退休制度。和城市居民相比，退休工资标准可以低一些，逐步缩小差距。
中国内需不足的主要原因，除了城市房地产问题外，就是农民收入不稳且老无所依，没有退休保障，所以不敢消费。因此，通过投资农村社保来拉动内需才是中国财政政策刺激经济复苏的根本出路。
6、寓兵于民，建立农村适龄青年普遍军事训练制度，以应对日趋严峻的国防威胁。
放弃幻象，准备战斗。唯有备战才能止战。让广阔农村成为中国粮食安全和国防安全的两大“压舱石”。
如果把亚洲比作深邃的苍穹，那么兵团下辖的179个团场，就是镶嵌在苍穹中央的179颗璀璨明星。
我相信，兵团之光，一定会照亮中华民族复兴和中国乡村振兴之路。
【本文是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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