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开战火的以军把加沙分为几百个区域,铁臂合围、逐一清扫。
以色列从来就没有打算在加沙地带长期停火,除非它严重削弱了哈马斯——尽管国际社会施加压力,要求延长军事行动的谈判暂停,但这一进程仍可能需要数月时间。
以色列政策论坛的研究员尼姆罗德·诺维克在接受美国新闻(U.S.News)采访时说,“公众、政治阶层和安全机构之间有一个广泛的共识,那就是以色列不能再回到哈马斯继续统治加沙、威胁我们平民的局面。”“现在取消战争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色列如何以及何时结束行动将取决于军事、国内和政治方面的考虑,以及以色列的公众舆论和美国的压力。但在笔者看来,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以军在加沙的行动效果、或者说哈马斯抵抗程度——就在昨天、2023年12月1日,以军声称哈马斯对以色列境内目标实施攻击、临时停火协议时效,于是,恢复在加沙的军事行动。但是,当天,以军运兵车在加沙遭到哈马斯伏击、受到火箭弹攻击与机枪扫射——人员伤亡不详。
据可靠消息透露,拜登强烈支持以色列攻击哈马斯和释放人质的权利,这是他在民主党人中支持率下降的原因之一。
在2023年11月19日的NBC新闻民意调查中,拜登长期以来的支持率下降到40%,这是他上任以来的最低水平,主要是“由于美国人如何看待他的外交政策行动,”哈特研究协会的民主党民意调查专家杰夫霍威特告诉NBC。他参与了这项民意调查。“这项民意调查令人震惊,因为以色列和哈马斯的战争对拜登产生了影响。”
在以色列,公众舆论也可能是一个决定性因素,比如以色列军队将在加沙地面上停留多久,以及政府将在多大程度上迫使哈马斯撤出并将最后一批人质带回家。
在历史上,以色列多次受到国内舆论压力而改变政策走向。
1997年,以色列国防军一架军用直升机发生撞击事故,导致73名军人丧生,一群士兵的母亲发起公众舆论支持结束以色列在黎巴嫩的长期军事存在,最终导致2000年以色列国防军从黎巴嫩撤离。
2008年,为了遵从国内公众的意愿,以色列释放了1027名囚犯,其中大部分是巴勒斯坦囚犯,以换取2006年在加沙被哈马斯释放之前绑架的以色列国防军士兵吉拉德·沙利特。
根据2023年11月24日以色列民主研究所的民意调查,绝大多数以色列人认为释放人质是当务之急。
哈马斯显然对以色列国内公众舆论对政局影响非常清楚,故而对关押的人质“呵护有加”,显然试图通过“人质事件”影响以色列国内公众舆论,进而让哈马斯和巴勒斯坦从中获益。
哈马斯在10月7日俘虏的以色列国防军部分以军官兵则是手中的“王牌”,可以用来跟以色列做交易,让其释放关押在以色列监狱里的数千名巴勒斯坦囚犯。
海法大学客座教授萨拉·赫希霍恩曾说,在人道主义停火之后,“以色列将不得不评估是否要重返全面战争,即使哈马斯继续扣押一些俘虏。”然而,教授的预言显然落空,以色列根本没有评估“是否要重返全面战争”,就直接打响全面战争——尽管两个月的战争已经给以色列国内造成了相应损失。
据美国新闻报道,由于5%的以色列人口(包括36万预备役军人)都穿着军装,许多企业不得不关闭或减少工作流程。由于目前有30%的大学生在以色列国防军,大学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科学研究也停滞下来。
“战争给有孩子的家庭带来了特别沉重的要求,一些父母一次离开几个星期,另一个父母由于照顾孩子的责任而努力工作。”
以色列财政部估计,这场战争每天给以色列经济造成约2.7亿美元的损失,而信用评级机构标准普尔预测,以色列经济将在去年第四季度萎缩5%以上,有鉴于此,以军硬着头皮与哈马斯继续开战,最后结局如何?在笔者看来恐怕不妙。
美国是以色列坚强后盾
如果没有美国的鼎力援助,难以想象巴以冲突之走向?如果不是美国两大航母编队威慑伊朗、巴以冲突的走向又会怎样?脑补一下美军航母被也门胡塞武装或伊拉克反美武装甚至叙利亚任何一方击沉一艘,那巴以冲突的走向、乃至整个中东局势又会怎样?
即便巴以冲突暂时停火期间,也既没影响其他反美反以武装对美军基地和以色列的打击,也没影响美国空军和伊拉克什叶派武装之间的互炸。不过,美国两个航母战斗群的威慑,还是让阿拉伯国家不敢轻举妄动。阿拉伯国家不向以色列宣战、不像加沙派兵就可能爆发第6次中东战争,因此对美国在中东的战略利益影响细微。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当一批批以色列人质被哈马斯“友好”释放,不少人质温情脉脉滴跟哈友惜别之时,脸上泛出的依依不舍笑颜辉映出无法掩饰的、自己毫无意识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色彩。
而以色列释放的巴勒斯坦民众纷纷诉说被押期间蒙受的牢狱之灾、监狱之苦。但全世界都看到哈马斯对人质的善待——一个怀抱宠物狗的以色列少女小姑娘在与哈马斯告别时,脸上呈现的真挚表情仿佛在述说对哈马斯的人狗情未了——把屏幕前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事实上,作为弱者的哈马斯根本不敢把以色列人质怎么样,如果哈马斯像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质、囚犯那样孽待、迫害,将会受到以色列疯狂的报复,到时候无论是哈马斯还是巴勒斯坦民众,受到的伤害将无法承受……
不过,从哈马斯释放人质画面我们可以悟出,哈马斯把人质藏匿在什么地方以色列居然发现不了,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以色列根本无法消灭哈马斯。以色列方面曾经派人混进红十字会参与接受人质,并趁机偷偷往哈马斯人员的背包里塞跟踪器。结果被发现了……
而以军往哈马斯地道灌水之举,笔者觉得纯属多余,哈马斯的地道为什么只能一个人通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与此同时,相信哈马斯早已做出过海水倒灌的预测,并有相应排水设施。
加沙地区哈马斯地道规模宏大、深达70多米,总长度超过五百公里,比英国的地铁还要长近百公里。这些错综复杂的地道布局如同蛛网一般,内部设施齐备、包括高效的排水通风系统,甚至配备有防化学武器的功能。当海水灌入这些地道时,水流会在迷宫般的通道中分流,最终可能回流至大海。
2023年10月7日哈马斯对以色列发动突然袭击,造成以色列军民1000多人死亡(其中包括以军武装直升机误伤以色列民众的伤亡),随后,1500名参加袭击的哈马斯战斗人员有1400名功成而退。再后,随着以军大军压境,哈马斯大部队转移加沙北部地区,留下精干力量跟以军打游击战,结果,战绩瞩目,一举击毁以军近百辆坦克、装甲车和军用运输车以及装甲推土机等。但以军却少有机会跟哈马斯面对面对战,可却损兵折将,上至少将加沙战区指挥官、大校旅长部队主官都遭击毙,而营连长伤亡则拾数人, 到目前为止,以军批准的阵亡数为395人,另有警察59人、辛贝特10人阵亡;在这里之所以说“批准”阵亡,主要是因为以军的实际阵亡数要更多些,需要国防军权衡后批准,才可对外发布。
据美国新闻报道,2023年11月28日,以色列和哈马斯临时停火期间,以色列士兵在以色列南部加沙边境附近的一辆坦克上工作。
生活拮据与优渥冰火两重天
加沙地区冲突由来已久,几十年来一直充斥着种族和其他方面纷争,在漫漫演绎的复杂历史中过程中,各种因素的出现导致了居住在以色列、加沙与约坦河西岸(大部分地区由以色列管辖)的人们生活质量冰火两重天。
在整个加沙,有200多万人生活在大约140平方英里的狭长地带上,其人口密度堪比美国最大的几个城市。
根据美国中央情报局《世界概况》的数据,加沙约40%的人口年龄在14岁或以下,该地区的平均年龄在2020年仅为18岁——加沙是全球20个最年轻人口的家园之一。
约坦河西岸人口的年龄中位数也很低,为21.9岁,根据《世界概况》的数据,这是50个最年轻的人口之一。巴勒斯坦领土上的老年人相对较少,据估计,65岁以上的人占加沙人口的不到3%,约占西岸人口的4%。加沙和西岸的大部分人口都是巴勒斯坦难民。
脑补一下为什么巴勒斯坦人口年轻化突出?在笔者看来,一是战争杀戮,二是相对不好的生活环境、条件和较低水准,造成人们“过早”走完人生历程。
在以色列,估计有12.4%的人口年龄在65岁或以上,该国的平均年龄为30.4岁,与全球平均年龄31岁大致相当。
与巴勒斯坦相反,以色列是世界上预期寿命最高的10个国家之一,估计平均预期寿命为83.5岁。
与此同时,今天在加沙出生的人预计可以活到75.7岁,在西岸出生的人预计可以活到76.6岁。虽然这两个地区的预期寿命都低于以色列,但预期寿命都超过70.5岁的世界平均水平。
种族冲突VS贫困与失业
加沙地带和西岸的绝大多数人是穆斯林,他们主要信奉逊尼派伊斯兰教,尽管有数十万以色列犹太人在西岸定居。虽然犹太人占以色列人口的大多数(74%),但穆斯林约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18%)。种族群体的统计数据也很相似: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是加沙和西岸的主要群体,而以色列约21%的人口是阿拉伯人。一年前新当选的议员宣誓就职时,拥有120名成员的以色列议会(以色列的一院制立法机构)的阿拉伯代表人数是20年来最少的(10人)。
2007年,哈马斯控制了加沙,以色列在埃及的支持下封锁了该地区,并严格控制人员和货物的进出。而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一份报告称,最近超过60%的加沙人生活在贫困中,而西岸的这一比例为19%。该报告称,截至2022年底,加沙的失业率为44%。
对加沙人来说,许多最好的工作都在边境对面的以色列,需要以色列政府颁发的令人垂涎的工作许可证。在10月7日哈马斯发动袭击后,以色列至少拘留了一些获准的工人,并驱逐了数千人。到2022年底,约旦河西岸的失业率为12%
据估计,2022年这两个巴勒斯坦领土的综合失业率为25.7%,是世界银行当年追踪的国家和领土失业率最高的五个国家和地区之一。
而反观当年的以色列,失业率才3.5%,跟美国相似。
经济发展与外来援助
几十年来,无论是在加沙还是在西岸,巴勒斯坦人在经济上一直举步维艰。据世界银行1994年以来的数据显示,经购买力和通货膨胀因素调整后,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从未超过6,500美元。
2022年,这些地区的人均GDP总和约为5700美元,只相当于以色列人均GDP44300美元的八分之一,不到美国人均GDP647700美元的十分之一,相当于中国十几年前的水平,接近中国2022年甘肃省人均GDP水平。
近年来,加沙接受了数十亿美元的外国援助,以减轻封锁造成的负担。自2021年以来,美国已经向巴勒斯坦领土提供了数亿美元的援助,这是在特朗普政府后期大幅削减援助之后增加的。
然而,美国向以色列提供的援助要多得多,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以色列获得的美国外援比其他任何国家都多,其中仅2021财年就超过30亿美元。
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巴勒斯坦政府贪腐严重,这也是被以色列和美国等西方国家诟病的原因之一,进而被授人以柄、令掌控巴勒斯坦财政收入大权的以色列克扣、延迟给付巴勒斯坦应得的资金。
如果细心观察,巴以双方暂时停战谈判代表中的哈马斯高级官员与巴勒斯坦政府官员无一例外大腹便便、雍容装貌,一点贫困样子没有。而以色列本身有钱、官员雍雍华贵似乎很正常在——虽然以色列政府同样贪腐,但比较起巴勒斯坦民众的贫困,以色列国民相对生活水准高很多、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截止到2022年,约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总共约三分之一人口没有使用安全管理的卫生设施服务,五分之一的人口没有使用安全管理的饮用水服务,尽管这些比例低于全球平均水平。
在以色列,96%的人口使用安全管理的卫生服务,99%的人口使用安全管理的饮用水服务,甚至比“亲爹”美国的比例更高。在目前的战争开始后,以色列切断了对加沙地带的供水。据报道,以色列恢复了加沙南部的供水,尽管供应仍然有限。
据估计,截至2020年,加沙和西岸的婴儿和产妇死亡率大约比以色列高4至6倍,尽管这两块巴勒斯坦领土加起来的情况优于世界总体情况。根据世界银行统计模型提供的2020年估计数,美国的孕产妇死亡率略低于巴勒斯坦。
2021年,约坦河西岸和加沙的小学适龄儿童失学人数是以色列的两倍。对于那些需要上学的孩子来说,巴勒斯坦老师的班级学生人数可能是以色列老师的两倍。
巴以冲突困境所在
自20世纪初以来,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一直存在,主要涉及领土、宗教、民族和政治等方面的问题。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已经持续了数十年,导致了数万人的死亡和无数人的受伤。这场冲突已经成为了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之一,也成为了中东地区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宗教或民族冲突,它还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在这场冲突中,双方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因此很难找到一个公正的解决方案。
为了解决巴以冲突,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很多努力,包括联合国、欧盟、美国等国际组织和国家的介入和调解。然而,由于双方之间的分歧过大,这些努力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巴以冲突的解决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和妥协,需要国际社会的支持和帮助。只有通过对话和协商,才能找到一个公正、持久和和平的解决方案。
巴以冲突是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情况最复杂的地区性难题。冲突既有宗教、文化、民族矛盾等内部因素,更有大国干预等外部因素。但巴以和平道路上的最大障碍,是耶路撒冷地位问题和犹太人定居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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