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沙:地狱实验室
在这里,60%的人活不过18岁,70%的人是难民,而且难民人数正以每年4%的速度增长
【西班牙《国家报》9月30日文章】题:加沙:地狱实验室(特派记者 M.A.巴斯泰尼尔 )
“在巴勒斯坦,我们已经制造出一种新儿童———不会笑的儿童。有人见过巴勒斯坦的孩子在大街上露出笑容吗?”精神病专家伊亚德·阿尔·萨拉杰拥有世界上最多的潜在病人:拥挤在加沙地带300平方公里的150万巴勒斯坦人。但萨拉杰这位受人尊敬的阿拉法特反对派成员、精神病专家,在加沙却以另外一种方式维持生计,因为在这个唯一还未被以色列军队长期占领的人间地狱,沉浸在挫败和复仇情绪中的巴勒斯坦人,很少想到抽出时间去看精神病医生。
“这场战争不像其他战争,”萨拉杰说,“死去的不仅是人,还有家庭观念。孩子不知道父亲是什么,因为他们的父亲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子女。许多孩子在玩警察抓小偷游戏时希望扮演以色列人,因为他们更强壮,总是胜利的一方。”
对外,加沙是个监狱,因为以色列占领军把守着所有出口,包括海空出口。但对内,加沙更像是个有主权的实验室,因为以色列没有像入侵约旦河西岸那样来占领加沙,他们害怕在加沙迷宫般的街巷和难民营中遭到埋伏。加沙是个化了脓的伤疤,它把仇恨都集中在瞄准敌人的枪口上。在与加沙记者、官员、知识分子、游击队员和不服输的恐怖分子的交谈中,连日来,我发现这里没有人提“和平”这个字眼,它是个被遗忘的词。
袭击平民被西方人普遍认为是恐怖主义,而在加沙则被视为令人振奋的行为。巴勒斯坦对外关系委员会领导人齐亚德·阿布·阿马尔说:“加沙不仅在物质上陷于孤立状态、缺少一切,而且在精神上也生活在孤立之中。我们面对的是气愤、镇压和复仇,这些痛苦已经渗入到所有感官之中。”
女记者兼作家沙瓦说:“加沙是个采用了民主却不民主的社会,从来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我们了解到的事情都是从外面传来的。当局只喊标语,从来不报道真正的新闻。”
大部分人开口说话时,第一句差不多是一样的。“我个人不赞成恐怖主义”、“我反对恐怖袭击”,但最后都会来个转折。加沙电视台的一位负责人曾表示:“不应剥夺任何人为事业而献出生命的权利。对加沙的占领足以说明一切,自杀者不是恐怖分子,而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法塔赫组织高级领导人、囚犯事务国务部长希沙姆·阿卜杜勒说:“当我们收回自己的土地时,袭击就停止了。我们的经济和命运都被以色列控制,他们不仅杀人,而且还驱逐平民和抢劫。为什么法国可以反抗纳粹,而我们就不能反对犹太复国主义?”
加沙,这个浓缩了的巴勒斯坦、地狱实验室,成了以色列真正的困扰。这里人口的60%活不过18岁,70%是难民,难民人数以每年4%的速度在增长。孕妇们怀着的是准爱国主义分子。如果说巴勒斯坦人的“F—16”是低技术、高杀伤率的自杀式恐怖主义,那么这些母亲就是这种可怕自杀机器的生产者。
布什(图左):拉米,转这轮子,告诉大伙儿今天的开战理由。拉姆斯菲尔德伸手够指针(图右):他也许有核武器。轮子中心字为:“萨达姆。轮子每格从指针下一格开始顺时针依次是:因为他疯了;为了我爹;他将发射生化武器;为显示我的决心;他训练疯子。
(原载美国《波士顿环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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