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亦有情?
【西班牙《趣味》杂志4月号文章】题:动物情感
科学难题
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放着各种动物的照片:大象、狮子、狗、猫、黑猩猩、大猩猩和人。一个雌性黑猩猩将照片清理分类放在一起,狮子与狮子的照片放在一起,狗与狗的照片放在一起,没有一张照片放错地方。轮到大猩猩和黑猩猩的照片时,它也物归其类,将它们放在一起。突然,它拿起一张人的照片,毫不犹豫地放在黑猩猩的照片里:在它看来,我们与它同属一类。
行为学家若尔迪·萨巴泰讲述的这个有趣的故事使听故事的人大受感动,就好像我们听到以下故事一样受到感动:狗在主人死后也自己死去、鲸在大海里求爱或大象为死去的幼象悲哀。这些都是真实的故事,听到这些故事,我们都会认为,动物并非没有类似于人的感情。
这些故事与我们人类的感情很相似:为子女操心的家长、一对热恋的情人或一位伤心的妇女。但是还不能得到科学的证明。行为学和神经学这样的学科都在努力工作,为所有喜爱动物和饲养宠物的人提出的一个问题寻找答案:动物有感情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许多科学家认为,用常规的研究手段,不可能证明动物存在着感情,但是其他科学家,如科罗拉多大学生物学家马克·贝科夫,则持相反观点,他说:“表现形式的多样性已经成为一种依据。我用不着证明别人的喜怒哀乐,我只要根据他的形体语言和脸部表情,就可以推断出他的感情。”这个方法也适用于动物吗?
动物有情感
意大利行为学家达尼洛·马伊纳尔迪认为适用,但有局限性。他不久前写道:“高等动物的行为不能没有感情基础。”他断言,可以说鸟类和哺乳动物是存在感情的,但很难得到证明。
由于在科学上难以得到证明,所以很多专家不愿将感情这个词汇用在动物的行为上,但是一些最新的研究争取突破这一限制。俄亥俄大学神经学家雅克·潘克塞普在他的《感情神经学》一书中认为,从人和动物大脑的某些相似性可以推测,至少是部分动物确实有感情。他所进行的一项研究是识别老鼠只有在被抚摩时才会发出的声调。这是否是一种愉快的表示,就像人发出笑声一样呢?
美国内华达大学的帕特里夏·西莫内对狗的叫声也做了相似的研究,发现了狗只有在玩乐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音频。这都是初步的研究,有待进一步的验证,但都属于当前根据客观的外在线索研究动物情感的学派。
无论如何,感情和本能之间细微的分界线是很难划定的。动物在玩耍时的表现就是一个例子,例如一个啮齿动物在玩一个东西的时候,它的大脑就会分泌出与快乐有关的物质,如内啡肽。这可以作为继续深入了解动物的快乐感情的一个线索。但是,动物行为学上的玩耍并不具备与人类心理学上的玩耍相同的含义,动物的玩耍不仅是为了娱乐,它们还把玩耍作为发展进化和适应环境的一个手段。
莫衷一是
拉美动物心理学会会长、兽医鲁文·门采尔说:“动物有情绪,但没有感情。感情是自我意识的结果,它只有在人类中才会出现。”牛津大学行为生态学教授、阿根廷的亚历克斯·卡塞尔尼克则持更加否定的态度,他说:“在我们观察鸟类时,大鸟听到雏鸟饥饿的叫声就急忙出去觅食。于是我们就会说鸟类关心自己的下一代,这不过是对一种本能行为的人性化。”
在卡塞尔尼克看来,像开普敦大学的里娜·科顿等人所做的研究工作毫无意义,科顿用PROZAC治疗因关在笼子里而不欢快的鸟类,取得了使这些鸟感到欢快的疗效。
PROZAC是一种化学物质,而探索动物的情绪,关键可能就在化学物质中。美国葛底斯堡学院的神经学家史蒂文·西维不仅发现正在玩耍的老鼠大脑分泌出大量多巴胺,而且还发现了其它与情绪有关的激素。例如美国草原上的雌性啮齿动物MICROTUS OCHROGASTER在大脑停止分泌催产素时,它就不与其它同类动物进行任何接触。
这是情绪,还是本能?对于狗的主人来说,他们希望狗对他们的服从是因为狗有感情,而不是像行为学家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狗将他们视为首领。问题最后又归到对动物是否有意识的更深入的探讨中。据神经学家约瑟夫·勒杜说:“虽然动物具有自我意识的苗头,但是不能说它们对自身有意识。”他的同事理查德·戴维森说,只有高等灵长目动物具有意识,其它动物最多只有简单的感情。
1、与人关系亲密的小猫、贪玩的老鼠和懒洋洋的乌龟被说成是动物有一定感情基础的例子
。
2、关于大象看到同类死亡后的异常表现有着很多文学的描写,它们有时候想起死回生或在尸体前停留几个小时。
3、欧盟国家的动物园从今年4月起必须符合新的规则,欧盟新规则规定,展出的动物要生活在与它们的自然环境相同的栖息地里。
4、驯狗员与狗的关系非常复杂,狗应在任何时候都知道谁是它的首领,因此,不产生感情联系是不可能的。
5、动物的有些举动是本能的反应,例如有的动物张开嘴,高兴地露出牙齿,这并不意味着它在笑。
6、得克萨斯大学兽医系的两位教授抱着第一只克隆猫,它出生于去年12月。
7、肯尼亚野生动物园里这对狮子的亲密举动不免造成与人混为一谈的联想。
8、动物园饲养员认为某些动物与他们建立的联系不是单纯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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