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后面的科威特妇女

虽然在公开场合，大多数科威特女子的着装千篇一律：黑袍、黑头巾和黑面纱，但她们衣袂飘飘、如“风摆黑柳”般穿行在现代化设施之间，却别有一种神秘韵味。同样身为女性，因此记者能“肆无忌惮”地去盯视她们露在外面的美丽眼睛，她们对我这个女老外的“无礼”通常报以善意的微笑。
着装打扮，花费超过政府国防开支
其实，科威特妇女在服装方面“用心良苦”。露在外面的部分全是浓妆重抹：彩色的眼影，修剪成弯月形的眉毛，手指甲和脚趾甲涂着艳丽的指甲油。细细观察，不难看出，有些年轻女子不像上了岁数的妇女那样从头到脚一律包裹起来，袍子的式样色彩开始丰富起来，而且有时刻意把袍子做得略短一些，露在外面的细细脚踝上金饰闪闪，腕上的钻石手表和金色手链同样闪亮耀眼。头巾的花色和品种已显得五彩斑斓，并悄悄地露出发丝。在鞋子上，她们更是狠下功夫，不但花色品种各异，而且鞋跟大都高得惊人。
《科威特时报》上曾刊登过一篇文章，里面有一个令人吃惊的统计数字：科威特妇女花在服装和化妆品上的钱，超过政府在国防方面的开支。调查结果表明，大多数科威特家庭在服装方面一掷千金，例如，一件婚礼服的费用就在60至9000科威特第纳尔之间（1科威特第纳尔约合人民币30元）。
另外，男子们拥有的现代化“装备”，女子们也一样都不少。手机自不在话下，她们拥有的新款靓车和先进的电脑一点都不比男子的差。电信展上，争先购买新式手机和电脑的黑袍女子绝不少于男子。网吧里，上网冲浪的网虫同样不乏女性。
女性开车，男性司机主动让道
科威特的许多场合都是男女分开的。看电影和看体育比赛，男女分开而坐，上学男女分校。即使去别人家中做客，也都是男客呆在“迪瓦尼耶”（男子聊天区），女客进到另外一间屋子。参加婚礼，男宾区女宾区界线分明，常常可见男宾客围着新郎、女宾客围着新娘的情形。
在这个国家，身为女性是可以受到许多优待的。从十几岁的少女到上了岁数的老妪，一律被尊称为Madam（女士）。银行里有女子专柜，不必和男子挤在同一条长龙里。如果是女性只身前往，大堂经理便会走上前问一句：“我可以为你效劳吗？”去加油站加油，女子从来不必下车，小工们会忙不迭地跑上来提供免费服务。
在一些比较大的小区里，都会设有一条步行街，这是供人们，尤其是女人锻炼的场所。女子们无论是着黑袍，还是穿运动服，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锻炼，或慢跑，或急行，绝对不用担心会受到骚扰。
在马路上，女子的受宠程度就更高了，而且给人一种“被宠坏了”的感觉。如果想过马路，即使不是人行横道线，司机都会停车让你昂首而过。虽然开飞车的大多是男子，但开起车来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却大多是女子。和朋友聊天谈到开车经历时，他们都会说，看到Madam开车一定要躲远点。所以看到我中规中距地开车，便会有好心人善意地提醒：“你是Madam,你怕啥呀！”
闯劲十足，海湾地区首屈一指
初到科威特，看到这片“黑色的海洋”，给我的印象是妇女的社会角色应该局限于传统的相夫教子、持家守道，然而让我吃惊的是，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公司企业，女职员都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她们和男子同台工作，有的甚至做到很高的职位。她们的受教育程度都较高，一般在22岁左右参加工作。尽管科威特妇女迄今仍未能获得政治权利，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在科威特政府机关、银行和国营公司中，女职员占的比例已在40%以上。
因为工作关系，我接触最多的就是新闻部了，在那里看到女职员和男职员几乎一样多，而且几个领导都是女性。她们受过西式教育，穿着现代服装，说着流利的英语。其他一些政府部门也是如此。科威特唯一一所大学的校长就是女性，里面的女教授也非常多。
有报道说，油价下跌和经济衰退正在迫使许多受过教育的妇女参加工作，以帮助维持她们的家庭在经济繁荣时期所享受的生活水平。在整个海湾地区，最有闯劲的妇女要数科威特妇女了。她们还积极从事股票和债券交易。据统计，1988年股市暴跌时，受损失的大多数是妇女。
（摄影　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