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的节奏

在韩国工作期间，汉城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在这座拥有1000多万人口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到处可以看到气势宏伟的高楼、华丽多姿的商厦和各式各样的民宅。清澈的汉江穿城而过，20多座形态各异的江桥疏导着来往的车辆，形成一道道特有的风景线。然而，可能是由于工作关系，给我印象更深的，则是汉城的节奏———紧张快速的节奏。这可能与韩国人风风火火的性格有关，但也是整个国民文化素质的体现。
1992年刚到汉城的一天清晨，我有急事要与韩国外务部的金局长联系。韩国政府部门上午9点上班，可当时还不到8点，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拨通电话，谁知接电话的正是金局长。我不由脱口而出：“这么早就上班了？”对方的回答是平静的：“8点以前到办公室，提前阅读文件，天天如此。”后来我了解到，韩国政府部门的公务员，特别是司局级以上的干部，提前上班，推迟下班，已是不成文的规定。至于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秘书、小姐，上班更要早，下班更要迟。
韩国很多部门和团体有举行早餐会的习惯，邀请国内外知名人士作专题演讲，以了解形势，开阔眼界。此类早餐会一般安排在早上7点至8点半，演讲者和听众必须起个大早，在7点以前赶到会场，路远的甚至5点多钟就要起床。老实说，开始我不习惯，心中也有些犹豫，担心是否会有人那么早到。然而，当我第一次应邀走进演讲会场时，看到上百名听众早已入席等候，使我感到震惊。这之后我又作为听众参加了几次演讲会，发现不管主讲是部长还是副总理，都是提前到达同大家寒暄。韩国朋友告诉我，早餐会形式在韩国持续了至少近20年，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各种社交活动很多，难以腾出时间，只有早上的时间有保证，而为了不影响会后去上班，只好起个大早了。如此珍惜时间，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
不仅如此，韩国人的办事效率也是很高的。中韩建交后不久，中国一位副总理级代表团访韩，由于我方原因，直到出访一个星期前才定下访问日期，致使准备工作变得十分紧张。但韩国主管部门领导和官员十分认真负责，连夜听取中方的希望和要求，争分夺秒，仅三天就安排好了日程，其中总统、议长会见等项重要日程均已落实，使这次访问取得圆满成功。
韩国信息交流之迅速，更是令人赞叹。韩国KBS电视台每晚9时有固定的新闻节目，其中包括韩国、朝鲜半岛和国际主要新闻，开始我想得很简单，晚上有活动赶不上看，第二天早上看新闻也一样，可很快就察觉到，第二天早上已完全是新消息，前一天晚上的新闻已成旧闻，不再播出。这时我才感到信息是不等人的，为了了解新闻的全貌和发展，我只好请人帮助录下晚间新闻，活动回来看完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