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华盛顿23日电】日本外相藤山今天同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就广泛的经济和外交政策问题举行了会谈。
    据信藤山在今天的会议上提出了琉球群岛和小竺原群岛的地位问题。这两个群岛现在仍然在美国战后的占领之下。
    大家知道,这位外务相还急于设法使现在仍然被拘留在东京的日本战犯们获得大赦,并且急于想在停止美国南部的一些州对日本纺织品所表示的歧视方面取得进展。
    【法新社华盛顿23日电】日本外务相藤山和国务卿杜勒斯发表的联合声明说:“外务相藤山和国务卿杜勒斯星期一下午举行了两个半小时的会谈,讨论对日本和美国共同有关的问题。”
    声明说:“日本外务相和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回顾了在执行艾森豪威尔总统和日本岸信介首相在1957年6月间所取得的谅解方面所取得的进展。
    “藤山先生表示,日本政府对日美安全委员会的建立,及该委员会在促进有利于两国的合作和谅解方面所表现的效率感到满意。他对美国根据日本首相所得到的保证裁减驻日美军方面所表现的迅速行动发表了赞扬的意见。”
    声明说:藤山先生提请注意美日贸易的相互重要性,并特别提到日本同美国贸易中的巨大逆差。国务卿杜勒斯表示他了解日本对它的对外贸易所感到的忧虑。他指出,美国认为,日本的经济活动能力是远东经济稳定的基本因素之一。”
    【法新社华盛顿23日电】晚些时候从可靠人士方面得悉,除了在联合声明中所提到的问题以外,在藤山、杜勒斯会议期间讨论到的另外三个问题是:岸信介首相在6月间访问华盛顿时所提出的东南亚经济发展建议;日本和美国之间的文化关系问题以及和平使用原子能的问题。
    从这些人士方面得悉,这两位政治家讨论了东南亚开发计划,可是并没有想要达成协议。关于和平使用原子能问题,藤山先生对杜勒斯先生说,日本准备同美国举行谈判,为的是要得到一个原子能反应堆。关于这方面的谈判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开始。
    【美联社华盛顿22日电】日本的消息灵通人士预料,美国将拒绝岸信介首相原来提出的关于建立开发东南亚的国际基金的建议。藤山爱一郎在同杜勒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准备探讨达到同一目的的“其他方法”
    【本刊讯】8月31日的美国“民族”周刊刊载马修·约瑟夫逊(原注:约瑟夫逊目前正在研究美国的军事机器对经济的影响)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有限战争的幻想”。文章摘要如下:
    十年来军备的扩张不仅使我们的飞机和导弹制造商发了财,它还使整整一大批讲授和著述军事政策的大学学者们得到了职业。原子核军事“科学”的几乎无法解决的问题为新的军事思想家提供了广阔的天空。他们可以随意提出关于原子核战争的任何理论,只要他们赞成原子核战争。
    威力思想是这些军事理论家真正的主导思想。由于以许多形态和在许多地方出现的共产党侵略威胁,他们认为,我们的外交政策必须保持“两极化”,必须主要靠军事行动的威胁和反威胁来进行,或者靠补助潜在的盟国来进行。
    在过去十年中,五角大楼和白宫宣布了若干次政策的剧烈改变,在1945年后,我们对于我们的所谓原子弹“秘密”的垄断非常自满,认为这使我们在战争中可以占极大优势。两年后,当冷战真的开始时,美国的军事计划人员所想的主要是空中原子轰炸。他们建立了战略空军司令部,以它的载运原子弹的远距离飞机作为我们主要的军事力量,鼓吹全面空中战争和“以空中威力取得胜利”。在杜鲁门政府中,空军部长们——先是薛明顿,后来是芬勒特——拟订了大规模威慑或大规模报复的计划。但是在1949年9月,俄国爆炸了它的第一枚原子弹。
    我们那时转而制造“超级炸弹”,即氢弹,认为我们的前沿空军基地和远距离飞机仍旧使我们保持决定性的优势。但是,在朝鲜战争中,我们发现大规模毁灭性武器是不适用的。结果是,在那次战争中和1954年印度支那危机中,我们的大面积毁灭的特别军事能力都不适用。无论如何,俄国那时已经制成一枚它自己的氢弹。印度支那内战跟朝鲜战争一样,需要“常规”部队和武器,而美国为了加强空中原子威力却忽视了“常规”部队和武器。两次战争都由双方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两次战争也都以妥协的和平告终。
    在印度支那危机发展到高潮时,杜勒斯国务卿和雷德福海军上将赞成在战争地区上空投掷原子弹,作为有限核战争的试验;但是由于英国和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反对而没有能这样做。俄国以前把它的人力物力集中于建立防御性空军,而到1954年底已经制成能够飞抵美国领土的远距离(洲际)喷气轰炸机。这样,俄国和美国在空中原子能力方面达到大致相等的地步,或者说是僵持的地步。我们的军事政策再一次经历了一番转变。
    三年来,我们生存在所谓“恐怖的均衡”中,两个军事强国都拥有能够使对方遭到极大破坏的威力,但是都缺乏保卫本国的充分力量。高唱大规模报复已经不再有什么意思。显然,五角大楼已经发现自己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因此,军事当局已经开始研究把小型的或是威力小的核武器——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干净”炸弹——用于局部冲突的计划。消息灵通的墨莱先生向我们保证,我们不需要害怕新制成的核导弹发出的放射性影响。据说,可以“安全地”使用这些导弹作为发挥“分级的威慑力量”的工具,以使每一次的惩罚符合于所犯的罪行。现在,基辛格先生(奥斯古德著有“有限战争”——美国战略面前的任务一书)和奥斯古德先生(基辛格著有“核武器和外交政策”’一书)汇集了目前所有关于进行有限战争的意见,并且以学术权威的姿态把这些意见写成书出版。
    那么,将来是不是进行有限战争呢?这的确是一个改进!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看到这样一种全面战争的令人震惊的图景:它将消灭欧亚两洲的文明生活,估计会有六千八百万人死亡或残废。既然将来只是进行“小规模”战争,各处加起来只有三四百万人牺牲,那我们可以比较轻松地呼吸了。不仅如此,基辛格博士还向我们保证,由于技术发展,这些事情将以超音的速度来进行,这样受害的人将根本没有时间来担心什么东西袭击他们。
    “核武器和外交政策”的确是一本生动活泼和引人入胜的书。这是一本如何在有限战争中获胜或是如何每次都胜过敌人的教科书。它的作者认为裁军会议是徒劳无功的,因为美国和俄国的意见距离很大,连在次要问题上也不能取得协议,更不要说废弃它们的一些大炮了。另一方面,总体战争不再合算;相互报复的恐怖像自杀合同一样会使我们的防御政策陷于瘫痪。基辛格热切希望,从目前使职业军人感到消沉的僵局中可能渐渐发展一个有限战争的新战略,这样我们就可以再度进入战争。损失将是有限的;胜利也将是小规模的。
    奥斯古德教授的“有限战争”一书是基辛格的书的补充。基辛格和奥斯古德希望我们恢复到这样的战争,通过交战国事先的外交协定在战斗区域和武器方面都有限制。可以肯定说,他们将坚持使用预料到1960年代可以全备的一切新式机器:有巨大袭击力量的机动专家大军,他们可以由不需要飞机场的直升飞机空运。武器中将包括有四千吨到五十万吨TNT炸药威力的新的威力不大的核弹、导弹或炮弹,它们可以纯粹用于对付军事人员和军事设备的战术军事行动。据基辛格的“估计”,战区纵深将为五百英里,在这个区域以外的城市将不会受到攻击;在这个区域以内的城市,如果经双方视察证明并无军事设备后宣布“不设防”,也可以不受攻击。他继续说:
    我们可能建议对垒的战略空军的基地……都不受到攻击。这样将有助于让视察人员进入这些基地。
    此外,双方都把自己的恐怖的战略武器作为储备力量,万一对方违反基辛格博士的原子核马球赛规则时就同时使用。
    基辛格设想的这种由彼此角逐的幻想的空运军队进行的战争已经被批评是十足的幻想。各种新的战术武器在战争条件下试验以前,决不能正确估计它的实际影响,这是军事分析家们的一贯主张。
    这种“有限核战争”能够在什么地方进行呢?在南极圈进行而不在人口稠密的欧洲进行难道不是最好吗?那怕是威力不大的炸弹的爆炸力也要比投掷在广岛的炸弹的威力大二十倍。“有限核战争”——虽然基辛格加以否认——难道不是在字面有矛盾吗?
    如何使双方严格遵守规则呢?在战争的尘土中,如何能够避免可怕的误解呢?基辛格认为,由于全力的核战争意味着美国和俄国双方的自杀合同,因此拟订有限战争的规则对双方都是有利的;俄国人跟任何人一样地了解这点。
    他以一种几乎像认真的撒谎的口气接着建议说,我们始终应当在事先宣布我们自己的目标和打算采取的战争措施,因为不让敌人误解我们的意图是极其重要的。基辛格最后说:因此,我们的外交的任务是告诉我们的对手关于我们对限制性核战争的理解,或者至少我们愿意遵守什么限制。除非在事先确定某种限制的概念,失算……可能使战争变成全面战争,即使双方都有限制战争的打算。
    但是,如果在进行一场有限战争前要进行这种考虑周详的外交活动,需要交换情报和交换保证,甚至需要互相进行视察,那么到底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外交努力用来促使和平协议呢?但是有限核战争的计划——基辛格直率地说——是对我们有利、对俄国不利的。俄国人就会拒绝整个计划。“核武器和外交政策”一书中唯一建设性的建议是在有限战争的仪式前进行外交预备谈判。让我们希望这种谈判能够进行和发展。
    但是,据可靠消息,五角大楼正在认真考虑基辛格博士的建议。有限核战争事务中最有趣的一点是,用于新式武器的开支费用需要增加而不是减少——最后大约达到每年六百五十亿美元。此外,如基辛格所承认的,这样的事可能永远继续下去,因为胜利将是微小的,也许是乌有的。这是对满心想扩充的军事官僚主义者和对我们的繁荣大有帮助的技术战争工业来说非常重大的一点。
    需要有双方来进行有限战争,应当承认,始终有事情可能转入无限制热核战争的危险。我们在好不容易才限制住的朝鲜战争中的经验告诉我们,任何一方占了上风时是多么不愿意退出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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