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众社华盛顿17日电】这里许多外交官员们认为,美国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重视作为中东地区政治目标的阿拉伯—以色列和平了。
    他们是从美国的中东政策最近趋势和杜勒斯昨天在记者招待会上的即席谈话中得出这个结论的。杜勒斯说:美国根据保卫中东地区抵御共产主义的艾森豪威尔主义在中东负有特别的任务,因此其他国家可能更适宜于担任在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之间进行调解的任务。
    有人问这里的许多外交官员怎样估价这种说法,他们认为:这反映了自从艾森豪威尔主义在今年初通过以来美国政策的重大改变。
    外交观察家们指出,在这之前,国务院几年来一直在积极地考虑办法,以便“改善”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的“气氛”。
    当时人们普遍地认为美国的政策是要改善美国在所有阿拉伯国家——特别是埃及——的心目中的地位,这样,这些国家就会接受美国在逐步缓和阿拉伯和以色列之间的紧张局势方面进行的斡旋。理由是,只要中东由于巴勒斯坦问题而处于分裂状态,它就仍然容易受苏联的侵害。
    艾森豪威尔政府为了追求它的目标,曾经作出特殊的努力,以便使约旦河流域发展计划得到接受。回顾往事,许多外交官员认为阿拉伯国家以政治理由拒绝约翰斯顿计划是一个迫使国务院重新考虑其政策和制定新的艾森豪威尔主义的行动。
    这里许多人认为,这项新政策是美国已经放弃设法使双方和解的政策——至少在目前是这样。外交官员们说,由于埃及和叙利亚日益倾向俄国,美国已经不再设法使中东每个国家都感到满意,而且采取了英国的“支持你的朋友”的旧政策。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美国拉拢并且——希望——争取沙特国王站到它这一边来。它还在努力加强同约旦和黎巴嫩的关系,而且正在更加靠拢伊拉克和巴格达条约。
    绝大多数观察家们一致认为,这使得美国更加难于在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进行调解。在埃及人和叙利亚人看来,美国的作用更加可疑了。积极干涉像亚喀巴湾地位之类的阿拉伯—以色列问题,将损害美国最近取得的同“亲西方”的阿拉伯国家的友谊。
    许多人认为,因此国务院已经决定集中力量,提供心理上和物质上的支持,以保卫整个中东,防止共产主义的侵入——同时希望阿拉伯和以色列的争端不会再发展成为战争。
    同时,如杜勒斯昨天所说的,国务院打算“经常研究”巴勒斯坦问题,并且仍然同“我们的中东朋友们保持联系,每当看来可以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我们就将尽我们的一切力量去做,虽然也许是……比较静悄悄地去做”。
    【合众社洛杉矶18日电】巴基斯坦总理苏拉瓦底今天说,东南亚国家的华侨对于红色中国的成就感到“一定程度的骄傲”。然而,他怀疑他们是否希望成为共产党人。
    他在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一次电视访问谈话中说,在中国境外,他看不到什么迹象,表明共产党的影响正在亚洲增长,或者共产主义的思想在那里深得人心。
    他又说,“共产党中国的力量在增长。的确,华人对他们的祖国感到一定程度的骄傲。但是当人们看到华人在新加坡和曼谷的兴盛情况,人们就会认识到,这些华人根本不希望成为共产党人。不幸,中立国正在宣扬共产主义思想,而人民不认识他们正在感受的共产主义思想。亚洲人民不会受共产主义思想的影响,而会受他们可能得到的物质帮助的影响。”
    这位总理说,当东南亚的华人回到中国,看到了生活水平的差异后,他们自己就会不想成为共产党人。他说,“例如在新加坡,他们通过做生意享受很高的生活水平和其他的快乐。”
    【合众社芝加哥18日电】美国出席苏联发起的莫斯科世界青年联欢节非正式代表团团长二十三岁的巴巴腊·佩里今天说,她将作为一个旅行家在明天早上动身前往苏联。
    佩里小姐组是要求美国派遣一个正式代表团出席联欢节的运动的领袖。她想使美国国务院批准这次旅行的努力失败了,她说这是“因为国务院觉得,如果美国人正式出席联欢节的话,这只会有助于共产党的宣传”。
    佩里小姐说,她将在纽约和另外二十一个美国青年会合;这一队人在赴联欢节途中在欧洲各地继续吸收美国学生参如。
    她说,预料,美国出席联欢节的总人数大约是一百五十名,全部是“旅行家”。她说,这次旅行每人大约要化七百美元。
    佩里小姐和队里的其他成员说,这些美国人没有一个和共产党有任何关系。他们说,他们希望,交流思想可能会导致缓和东西方的紧张局势。
    【中央社纽约17日电】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对于杜勒斯在禁止签发护照方面“逐渐让步”一事感到满意,事实上,这家报纸还要求准许北平运动员参加1960年在加利福尼亚举行的奥林匹克冬季运动会。
    由于杜勒斯明天将举行报界代表会议谈论美国记者赴中国大陆问题,“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认为国务院“似乎已经发现这一点:为了保护国家荣誉或促使它的政策实现而严格执行规则,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比修改规则对国家荣誉和这些政策的损害更大。”
    这家报纸还谈到另一个引起争执的问题,即是否准许北平运动员参加奥林匹克冬季运动会的问题,这家报纸说,如果不让他们参加,可能“损害”美国的威望。这家报纸最后说:“让我们希望,这种可以灵活变通的明显发现能够继续在华盛顿发展下去。在国际自尊方面,还需要这样的发现。”
    【美新处华盛顿17日电】下面是艾森豪威尔总统今天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的记录摘要:谈苏共中央新领导说同朱可夫有过十分令人满意的交情和友谊
    问(“美国广播公司”爱德华·摩根):总统先生,杜勒斯国务卿昨天在评论最近克里姆林宫里的争权夺利的事情说(我想他原来就是这样说的):“灵活的现代主义者像是战胜了手执铁棒的原教旨主义者。”
    假如同时还看到,另外一个日趋显赫的人物是你在战时有密切接触而且是你所尊敬的人——朱可夫元帅,那就可以看出,当前情况显然可能是令人鼓舞的。
    先生,我的问题是:你是否认为现在克里姆林的领导确实是灵活一些的?假如是的话,你将来会不会考虑邀请他们之中的一两个人到美国来?
    总统:嗯,这是个比较长而复杂的问题,但是我想我可以这样来简单地回答它:
    克里姆林宫的改变肯定是由于这个国家国内的某些根本的压力的结果。现在,下台的那批人显然是那些是、可以被叫作是传统主义者的人们。他们是那种旧布尔什维克学说的坚硬的核心,而那些留下来的、并且现在似乎在占上风的人显然就是那些促成分散工业管理那一类事情的人。
    因此我想,认为他们正在设法使他们自己变得灵活、以便满足他们的人民的要求、渴望和需要的那种想法,似乎是正确的。
    你提到了朱可夫将军,我必须说,在我同他熟识的那几年里,我曾经同他有过十分令人满意的交情和友谊。我想他是个坚定的共产党人。
    我们曾经就我们各自信奉的主义进行了许多次长时间的讨论。我想有一天晚上我们谈了三个钟点的话。我们每个人都试图向对方说明自己的制度——我们的两种制度——对于个人有什么意义。而当他坚持说他们的制度合乎理想主义者的心意、而我们则是完全合乎物质享受主义者的心意的时候,我感到十分为难。并且我曾经费了很多力气来设法为我们的立场辩护,因为他说:
    “你们对一个人说,他可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行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你们以人类的一切自私的本性去迎合他,然后你们却对他说,他必须为国家而牺牲。”
    他说:“我们有一个十分困难的计划要去宣传。”因此我所要说的是,我相信他非常诚挚地相信他们的主义的正确性并且是个诚实的人。自从那时以来,我同他极少接触,你们知道,我只在日内瓦遇到过他,而并不是仅仅因为他在那里的这件事情本身就能造成我们之间的任何一种形式的会面的理由,虽然我说我们过去在柏林曾经有过一段良好的努力合作的历史。关于邀请朱可夫访美问题
    问(“华盛顿邮报”记者罗伯茨):总统先生,你曾说朱可夫元帅来进行一次访问可能是有益的,你这番话所根据的是否是你和他个人的相识,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国防部长,还是由于认为红军现在在苏联有了一种作为一支政治力量的新作用?
    总统:不。问题是两个国防部长的会晤是否也许会促成一些事情。我说,当然,这是很可能会的,因为你不断在考验的是言论,然后是这些言论用可以证明的行动来实现和支持的可靠程度。
    现在,如我一度说过的,我再说一下,朱可夫元帅和我在一起工作得非常密切。我看不出两个国防部长之间的会晤会有什么害处,如果能够安排这种会晤的话。承认无法辩驳共产主义理论
    问(“纽约时报”詹姆斯·赖斯顿):你是否想使人得出一种推论:民主比起共产主义来更是一种理想的制度,但是要想为这一命题进行辩护,是困难的?
    总统:很好,我是这样说的:我说当你同共产党人谈话时,你会感到有些困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你说一个人可以挣他所喜欢挣的、节省他所喜欢节省的,用这些来购买他所喜欢购买的东西。现在,我相信这点,因为我相信为了——你不妨说——由一亿八千万自由人民形成的一支统一力量为福利的力量。但是他说:“我们对人们说:‘你们不能有这些东西。你们必须把它们交给国家’。”而这是理想主义的,因为他们要求这些人相信:他们生活中最大的满足是在于为国家牺牲,对国家有所贡献。换句话说,他采取这种态度:他们并不强迫作这种贡献,他们在教育人民来支持这种贡献。
    因此,当你起来反对这种事时,赖斯顿先生请注意,我认为你可能遇上这样的人,你很难使他们相信太阳是热的和地球是圆的。我是说,碰到这种思想信仰,你就是碰到一些几乎使你喘不过气来的论点,你不知道如何去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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