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北京19日电】(记者:漆德卫)中国的一些“民主”党派已经开始在举行会议,攻击它们党内的右派分子,并号召在自己党内展开整风运动。
    这些会议激烈地攻击了那些曾经毫无忌惮地批评了共产党领导及其某些行动的人。
    提出过这样的批评的人包括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森林工业部部长罗隆基和交通部长章伯钧。他们支持共产党的历史比大多数同僚要长,但是因为他们发表了反党言论,现在被其他民主人士称为右派。
    目前的政策是“百家争鸣”,并且已经在全国范围展开整风运动,让大家提出批评和吐露不满。
    但是,其他民主人士显然认为罗和章在批评执政党方面做得太过火,因此现在打算整理一下他们自己的内部,以免不可收拾。
    元首毛泽东在已于昨天发表的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中说明,他认为任何“倾向于削弱共产党领导”的思想或行动都是错误的。
    对罗、章等民主人士的反击在猛烈的程度上已经远远超过了原来的批评,现在正在接近于——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共产党发言人说过不会重新采用的,毛在他的演说中称之为“粗暴的”,并且会伤某些人感情的在大会和报纸上的群众性的公开批评。
    但是,现在在进行批评的是民主党派自己,还没有那一个共产党员答还过攻击或者批评,虽然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向右派分子提出过警告。
    批评共产党的人之一,食品工业部长章乃器已经被解除他在“光明日报”的职务。
    这家报纸由于它最近发表的某些文章有反党的气味而受到了尖锐的指责。预料,该报社长和总编辑也将被撤职。
    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批评者们是否还要被解除在政府中的工作,如果被解除的话,这是不会以行政命令的方式,而是通过“他们的党的党员们的希望”来进行的。
    攻击的主要目标之一是前云南省省长龙云。
    “人民日报”今天报道说,在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据说龙云通过“爱国主义”曾经建议过中国延迟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偿还在朝鲜战争时向苏联借来的钱。
    这则报道说,龙“重新提出了所谓苏联从我国东北搬走机器的问题”。
    “这对苏联实在是莫大的侮辱,同时,龙云要求削减我们对外国的财政援助。”
    这家报纸说,龙云的攻击者之一说,虽然苏联大力帮助我国造了许多新工厂,安装了新机器,“但是龙云还要同苏联算老账。”
    【法新社北京19日电】(记者:洛甘)据学生界人士今天说,昨天有人向北京医学院共产党会议室扔了两枚自制的炸弹。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激动的大学界,但是官方并未加以证实或否认。据说学院内人心很激动。(编者注:反动分子在北京医学院扔爆炸物的事件,中国青年报20日已有报道。)
    但是,据认为,这个所谓的事件同当局决定把学期延长一星期,使学生有时间学习毛泽东主席关于“人民内部矛盾”的长篇报告无关。这个事件如果属实的话,那就正发生在根据毛泽东的“百家争鸣”口号在全国推行的自由化运动到达危急关头的时候。
    在运动触发了对共产党和政府官员以及一些方法的批评浪潮以后,这里的外国观察家注意到,已经有把运动放慢下来的趋势。
    有些批评的原文已经重印出来发给学生去研究和作“反批评”。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已经解除了该会副主任委员章乃器在“光明日报”社委会内的代表职务,因为他要求政府把付给前资本家的定息延长到20年。
    同时,参与办“光明日报”的所有小党派通过了决议,要求社务委员和编辑部检查该报某些文章中所表现的“资本主义倾向”。决议还要求指责罗隆基和章伯钧。这两人最近在报纸和公共集会上成了猛烈攻讦的目标。
    【美联社华盛顿15日电】亚洲人民反共联盟主席谷正纲,上个月曾经在参议院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就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性质和它对美国的影响在委员会作证。
    谷正纲在随着图表所提出的一封信件中说,在过去两年所制作的这些图表是以共产党的原始文件“和通过各种办法所取得的可靠材料”为根据的。他说,“它们表明了共产党在亚洲进行的颠复活动的形式……以及共产党渗入朝鲜和日本的形式。中国共产党政权同苏俄之间的关系、中国共产党人的监督机构……”。
    委员会主席伊斯特兰在公布这些图表的时候说,它们表明了中国共产党组织所具有的“值得警惕的性质”,这种材料可能对美国参议院有极大的帮助。
    关于中国大陆上的反共组织的一览表表明,有二十三个组织在上海和江苏省进行活动,另外还有同样数目的组织在北平、天津地区和河北省进行活动。据说还有十五个组织在福建省进行地下活动。这些组织的名称有国民党敌后活动委员会、大刀会、白云营、第三独立班、福建人民反共军、反共救国军、九仙会等。据说福建省各地都有反饥饿协会。
    在上海进行活动的组织具有这样一些别致的名称,如神鹰党、十兄弟、三十六股党和人民主义队。其他的具有比较普通的名称的组织,包括淞沪反共游击总部、还乡团、上海反共人民联盟和救国革命党。
    图表还举出了另外一些抵抗团体的名称,并且说它们的分布地区是从哈尔滨到西藏边境,据说西藏边境存在着一个西藏和印度山区人民反共协会。
    据说在北平,有一个反共组织是在共产党电影和戏剧工作者协会中进行活动,还有一个是在辅仁大学进行活动。据说在天津周围的大约三十个城市中有“圣母军”和“圣母卫军”。
    有一个图表是以共产党公安部长罗瑞卿的报告为根据的,图表说,在华东有六十六个反共组织;华北有三十一个;中南地区有七十个,西南有二十个,西北有十二个,东北有十一个。谷正纲说,共产党人民法院在十七个月内一共处理了反共嫌疑案件一、一七九、二一七起,平均一月约有七万起。
    【本刊讯】台湾“联合日报”5月6日和5月13日先后以“共匪再度‘整风’”和“再论共匪的‘整风’”为题发表了两篇社论,对中共整风进行诽谤和诬蔑,鼓吹这是蒋帮在“政治作战”上的“可乘之机”,应该“有所作为,使它火上加油”,并且叫嚷要把整风转化为对共产党的“全面整除和否定”。
    现将这两篇社论摘要刊载于下。“联合日报”5月6日社论
    共匪一次新的大整风运动,已酝酿有时,现在业经匪党中央发布一项关于全党整风运动的指示,而正式实施。5月1日伪人民日报社论,以“为什么要整风?”为题,说明了这一次整风的性质与作用。从这一篇文字内,使我们更了然于匪党目前所遭遇“内部矛盾”的严重威胁之实况所在。
    这篇“社论”指出:“人民内部矛盾已经在我国历史舞台上代替敌我矛盾而居于主要地位”,共匪认为这就是目前在大陆上所出现的“新的社会形势”,而也就是发动这一次新整风运动的客观背景。什么是“人民内部矛盾”的具体内容呢?“社论”正像共匪最近别的一些有关文件同样的认定:“特别是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这之中,更包括着“政府和人民的关系,政府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军民关系,和军队中的官兵关系”等一系列的矛盾和问题。其演变趋势,则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发展”已逐渐“表面化”并“具有对抗性矛盾的危险”。问题实在太大了,共匪实在受不住了,于是不能不再下一次整风的毒手。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大陆人民的反共情绪和趋向,已经到了怎样一种尖锐的程度。它迫使共匪不能不承认“在整个国内政治生活中,人民内部矛盾变成主要”的事实;它更迫使共匪不能不再实施一次大规模的党内整风,而在主观上谋求消弭或缓和这些日益高涨着的致命威胁。
    我们甚至不能错以为共匪的整风即使无效,但在它主观上总是想望用自我批判的武器,来纠正自己的一定错误。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的。
    依我们看,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如果说是匪党目前一种右倾倾向的话,那还只是生活上的右倾、作风上的右倾,虽则对匪也带来一定危害,到底不是最根本和最严重的。共匪目前真正最担心的,是清算史魔和匈波革命以后,部分党员的觉醒和观念上的混乱,这促起了他们对党和对主义的怀疑,而构成为思想上的右倾、政治上的右倾。我们相信,共匪真正在党内要消灭的对象在此。这次整风即使表面上不以此始,但结果却必以此终。
    无论如何,整风总是匪党党内的政治台风,历次都曾表现出自相残杀的重大灾害。这应该也是我们对敌政治作战上的可乘之机,应该有所作为,使它火上加油,让已经动荡不安的匪伪政权,更在这次整风中遭受到自我否定的致命打击。“联合日报”5月13日社论
    在共匪的主观上,这一次新整风运动的展开,就是对毛匪所提“怎样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基本答案。依照共匪文件所说,“人民内部矛盾”在现阶段最凸出最主要的一环,是“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也便是匪伪政权和一般人民之间的矛盾。这是共匪承认大陆人民普遍反共的自供,亦即大陆反共抗暴革命运动业已具备客观条件的有力佐证,对这我们是不应轻轻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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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三版)
    共匪认为,造成“领导者和群众之间”尖锐矛盾的原因,乃由于“党内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倾向,在革命胜利以后,有了新的滋长和发展”。这也是事实。从而共匪为了要缓和或解决已经演进到非常严重程度的“人民内部矛盾”,便不能不把匪党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列为现阶段整风的根本内容。
    问题就在于,即使再来这么一次全党大规模的整风,这些歪风又是否克服得了,肃清得了呢?
    试看:什么是官僚主义?官僚主义便是共匪实施极权统治和集产经济的必然结果,共匪如不根本结束其极权统治和集产经济,官僚主义又如何消除得了;什么是宗派主义?宗派主义便是共匪要求阶级性和党性的附属产品,共匪如不彻底抛开其党性和阶级性,宗派主义又如何根绝得了,什么是主观主义?主观主义便是共匪遵奉马列主义教条和讲究唯物辩证法思想魔术的实际表现,共匪如不从头放弃马列主义和唯物辩证法,主观主义又如何澄清得了。我们相信,共匪决不会为了整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而来否定自己的极权统治和集产经济消灭自己的党性和阶级性,不要自己的马列主义和唯物辩证法。则缘木求鱼,这样的整岂非白整?岂非胡闹?
    而这样一套整法,只是为自我批评点缀,为派系斗争开路。结果便恰好是:以官僚主义整官僚主义,只有使官僚主义更高涨;以宗派主义整宗派主义,只有使宗派主义更猖狂;以主观主义整主观主义,只有使主观主义更抬头。为什么共匪需要历次整风,又历次把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列为整风对象,而这三种病态在共匪身上只有更恶化严重起来?其故即在于斯。
    但是,如果共匪不能整掉它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它就无法缓和或消解‘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如果共匪无法缓和或消解‘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也就难于正确处理或解决整个的‘人民内部矛盾’,如果共匪难于正确处理或解决整个的‘人民内部矛盾’,则这种矛盾继续发展和尖锐化的结果,就将全面威胁到共匪的“社会主义建设”,并致共匪于死命。实际上,这样的一种演变过程,已经不是什么假定,而正是共匪目前正在一步步沿此前进的铸定方向。
    问题还是回到我们自己方面。当敌人已经陷入这样一个自我否定的轨道中时,我们没有理由放松它挣扎求生,而只有基于全人类安全幸福的利益,把它这种局部的,表面的整,转化为对它的全面整除和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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