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闻周刊》七月十六日文章】题:在中国做生意(该刊驻北京记者:拉里·罗特)
中国对外贸易从差不多为空白猛增到了每年四百多亿美元。但是,许多西方人所期望的大发其财的局面却没有形成,而且至今没有会形成的迹象。障碍是各种各样的,其中有官僚主义的内部斗争,有中国长期以来一直不愿向别国借钱等等因素。结果,世界各地的经理们正在重新考虑同人民共和国做生意的利弊。他们的结论是:如果说对华贸易使什么人受益,那就是中国人自己,而不是外部世界。
数字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例如,一九八一年,美中贸易总额达到最高点,为五十五亿美元,去年降到四十四亿美元,下降幅度约为百分之二十。美中贸易下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在纺织品问题上发生了摩擦。这一摩擦已于去年秋季解决,现在看来,两国贸易即将恢复到接近创纪录的水平。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双方贸易大幅度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中国对美国出口大大增加了。今年,美国对华贸易很可能有赤字。正如一位在北京的美国商人所沮丧地指出的:“中国的大门也许是开着的,但是出去的比进来的多得多。”
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也存在类似的片面性。由于几方面的原因,这种趋势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中国人总是害怕出现贸易赤字或背上债务。中国已经积累了一百五十亿美元以上的外汇储备,在发展中国家居第二位。
一些西方实业界人士还说,他们对北京的意图的解释可能是大错特错了,特别是在合资经营这个重要领域。最近五年中,数以百计的外国公司派人到北京来,希望同中国公司达成联合生产交易,制造从“百事可乐”到“大众牌”汽车等各种产品。迄今为止,日本人只办起了九个合资企业,美国的情况也不比日本强多少。
决定在中国办厂的外国公司在做生意时常常遇到困难。一般来说,中国人不愿让外国公司把收入全部汇回本国。有时他们硬逼着外国伙伴接受蹩脚的中国货来代替硬通货,以此来避开补偿问题。
北京还喜欢“漫天要价”(一位西方外交官语)。根据大多数合同,外国公司必须给中国工人发“奖金”,而这种奖金要比当地一般工资水平高出很多。外国公司还不得不雇用两倍或三倍于它们所需要的当地工人。许多工人的技术不够熟练,不能胜任需要完成的任务。
外国工作人员的住处和办公处所一般都是归政府所有,很拥挤,而且租费高得惊人。官僚机构的一些规定也使企业经理们感到沮丧。在大多数情况下,中国只肯承认外国公司是暂时存在的东西。
北京一直设法消除西方对中国作为一个商业伙伴的可靠性的担心。去年一年内,中国通过了好几个保护外国专利权和合资企业的新法律,最近还同美国草签了一项税收协定。但是,虽然西方政府欢迎这些步骤,但企业界人士仍然半信半疑。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的威廉·克拉克说,“这些法律倒是很不错,但是它们能得到遵守吗?”
实际上,现在看得越来越清楚了:北京的向西方开放是非常初步的。
【纽约《华语快报》七月十三日社论】题:北京市长扫厕所
最近新华社和中新社连续两次报道陈希同在北京带头清扫公共厕所、检查公共厕所的事。
从现代化的标准看,陈希同正是抓住了城市建设的要害。
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看一个国家的现代化,不在看它的高楼大厦、工厂商店,而在看它的生活素质,而公共厕所是最能反映生活素质的。
以西德为例,举国出名的干净,其公共厕所,真正做到一尘不染,非常卫生。
再拿日本为例,那怕一间普通餐厅的厕所,都有一个负责清洁卫生的女工,守候在那里,视厕所如自己的财物,任何人进出一次都揩抹一次,连一滴水也不放过。
美国的公共厕所设备,也非常充足。大旅馆里的厕所一般都很讲究,并有专人侍候,各种梳洗工具、化装香水,一应俱全。每个公共场所也都设有管理一流的厕所。
即使是公路两旁的加油站或简单的快餐店,也有洁净而无臭味的厕所。
我们中国人,对于厕所卫生,向来不讲究,主要是人们把大小便看成很脏的东西,厕所也就以脏对脏,结果弄得臭味四散,甚至无法插足。
大陆自中共建政以来,虽然高楼大厦盖了不少,但公共厕所几乎没有添置。很多中小城市,形成排队解便的怪现象。
凡是有到中国大陆旅游经验的人,谈起中国大陆的厕所都摇头不已。
别的姑且不说,以天下人向往的万里长城来说,固然流传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佳话,但长城途中的“公厕”确使人“谈虎色变”,一进里面便令人欲呕,脏得简直不敢想像,下次再也不敢当“好汉”了。
不唯长城如此,人民大会堂的厕所也同样不敢恭维。洗手后既无抹手纸,也无吹干手的吹风机。加上地下湿滑,不小心还会跌跤。
这原因很简单,中国的公共厕所即使盖得很好,平日管理水平也很差,甚至无人管理。因此笑话开到举世闻名的由贝聿铭建筑师设计的香山饭店,都被旅客批评为“一流的建筑,九流的管理”。香山饭店的厕所,几乎没有人管理。
据塔斯社报道,在拥有一千一百万人口的匈牙利,吉普赛人达四十万。在有关社会团体的帮助下,他们的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在一些领域内施展他们的才能。
吉普赛人在受了几个世纪的歧视后,今天,匈牙利的一些社会团体正在公众中树立吉普赛人的较真实的形象。
近来,这些组织的工作得到了知识普及协会的配合。
七十年代末,每二千一百名吉普赛人中只有一人受完八年基础教育。而到一九八○年,完成八年基础教育的人所占的比例提高到了百分之三十二至三十四。这种积极趋势还在上升。
知识普及协会吉普赛教育委员会做的一项工作是同大约一百个吉普赛俱乐部进行接触,并向它们提供文化服务。另一项工作是对吉普赛人较多的工厂提供援助,帮助它们组织识字班,进行技术培训,组织集体阅读和讨论书籍的夏令营。
去年夏天,在巴兰尼亚州的卢兹索克村举办了一次吉普赛人画展。这是在匈牙利第一次举办吉普赛人永久性画展。
知识普及协会的儿童读书营和吉普赛人选定的讲座受到欢迎。知识普及协会和匈牙利人民阵线现在打算在一九八五年举行吉普赛知识分子座谈会,讨论吉普赛人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这一做法将大大有助于促进吉普赛人适应现代社会和提高其教育水平。
知识普及协会在语言领域也积极进行工作,作为编纂一本吉普赛语字典的第一步,有关单位已经编辑了一部有两千个条目的“匈牙利语——吉普赛语字典”。(苏英)
萨那来讯
埃塞俄比亚南部有条神秘的河流,名叫奥莫河。奥莫河发源于埃塞俄比亚高原,流经沃累加省、绍阿省、咖法省和加木戈法省,最后注入肯尼亚的卢多尔夫湖,全长九百公里。
奥莫河从三千多公尺的高原顺流而下,因地势落差大,水流湍急,象脱缰的野马呼啸奔腾,一泻百里。倘若有人在急流中航行,实属冒险,因为随时可能葬身于漩涡之中,或成为河中巨鳄、河马和毒蛇的腹中物。河里的毒蛇足有三米长,尾巴一击,能打翻一只小船。由于水流湍急,河里猛兽成群,奥莫河上有好几段水域迄今还是处女水系,没有一个先驱者敢涉足此水。
奥莫河水对人毫不怜悯,但它两岸旖旎的风景恰召唤着勇敢者的到来。山石嶙峋,树木繁茂,芳草萋萋,繁花似锦,远处奇峰叠翠,且多飞瀑玉潭,苍松翠柏,大自然把奥莫河畔装点成一个神奇的世界。
奥莫河谷宽敞。世世代代在这里居住的奥莫人一直保持着原始部落生活的习俗。奥莫人用茅草、树枝搭房,牛粪抹墙,房子十分矮小,室内简陋,无家具摆饰。屋旁,三石垒灶,击石起火。他们用锋利带毒的长矛捕捉鳄鱼,生吃血淋淋的鳄鱼肉。这里的人,一部分赤身裸体,另一部分人,腰围数块兽皮或粗布,他们尚没有衣服的概念。
河谷的西北面有一片密林。林中猴子成群结伴嬉戏。有时,这种长尾猴成为不速之客,闯进奥莫人的茅舍,偷吃食物。奥莫河面上“冠鹤”嬉游,与河中的鳄鱼和平共处。河谷里毒虫滋生,蚊子苍蝇多得出奇。这里的蚊蝇非同小可,名叫“西西”的苍蝇有着象剪刀一样锋利的翅膀,螫人后还吸血。河谷地带土地肥沃,雨量充沛。一部分奥莫人从事农业生产,种植玉米、高粱、烟叶等作物。另一部分人狩猎放牧。河谷各部落间的贸易方式只有一种——易货贸易。他们交换猎物、牲畜、农产品,还有制作比较精巧的陶器。(符卫建)
【《日本经济新闻》七月十八日消息】第四次日中原子能磋商将于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在北京进行。这次磋商将正式落实争取缔结日中原子能协定的问题。在这次磋商中,将确定协定草案的基本内容,然后在年内再进行一、二次磋商,争取最后落实。但是,有关人士十七日透露,协定的签字和生效肯定将要推迟到明年。这是因为我国政府考虑到已经草签的美中原子能合作协定遭到美国议会的反对,估计难以在年内批准。日本作出了下述判断:即希望避免日本走在前面。
日中原子能磋商从去年十月以来已举行过三次,然而,关于原子能合作协定的磋商,实际上一直是以追随美中动向的形式来进行的。这是由于日本的原子能利用是以美国提供的合作为基础的。
今年四月,里根总统访华时,美中两国虽然草签了原子能合作协定,但是,遭到了美国议会的强烈反对。
所以,里根政权也放弃了在年内把这一问题提到议会议事日程的想法。
因此,政府决定在看清美中协定动向之后,再落实日中协定。这样一来,估计把这项协定提交国会的议事日程,最早也要到明年二月。
【本刊讯】伊努维克,加拿大大西北冻土带上的这座小城,作为人类文明最遥远的极地边哨之一,已经存在了三十年。
一九五四年七月,为寻找“人住的地方”——伊努维克在爱斯基摩语中的含意,政府派遣的一支勘探队踏遍了地处极地的加拿大西北地区。经过五个月艰苦卓绝的努力,勘探队终于选定了修建伊努维克的地址。
在这片永久性寒冷、半永久性封冻的土地上修建城池谈何容易,无疑是一件极其艰巨的任务。在漫长的冬季,这里的土同岩石一般坚硬,在短短三个月的夏季,土地表层又化成了泥浆。因此,倘若选址不好,盖好的建筑到了暖季也可能塌陷。
三十年来,人们克服了种种难以想像的自然条件方面的困难,建成了西北地区的新首府——伊努维克。如今,在这座小镇上居住着二千九百人,其中三分之二是爱斯基摩人和印第安人。
现在,爱斯基摩人和土著印第安人已经完全适应了舒适的现代化生活,他们学会了享受固定的住宅、空调、电器以及吃熟食等种种现代物质文明,机动船取代了独木舟,机动雪橇取代了狗拉雪橇。
然而,当初的情况并不是这样。过惯了游牧生活的爱斯基摩人和土著印第安人不稀罕这些新玩意儿,他们仍然留恋着冬天住冰窟隆、夏天以树枝搭窝以及寝兽皮、吃生肉的原始生活,他们也不愿抛弃他们打猎、捉鱼的生存手段。时至今日,仍有不少土著人在加拿大全国各地游说,呼吁人们支持在西北地区建立“土著人保留区”,要求政府撤出他们的家园,使他们得以“自由”。(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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