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贝鲁特六月二十九日电】今天官方发布的消息说,一枚杀伤力很强的炸弹在伊斯兰共和党德黑兰总部爆炸,炸死了首席法官贝赫什提和另外六十八名原教旨主义者领导人,这是对阿亚图拉霍梅尼的伊斯兰革命的一次大胆的挑战。
这次爆炸是推翻巴尼萨德尔总统以来对他们的最为严重的一个打击。
这次爆炸造成的死伤还没有彻底查清,来自宗教狂热的真主党的怒气冲冲的示威者就拥上了德黑兰的街头,齐声高呼“消灭美国”和“敢死队伪君子,你们的末日到了”的口号。对伊斯兰共和党的袭击和真主党分子抗议的呼叫声,提高了这样的可能性:伊朗濒于内战的边缘。在德黑兰的观察家说,真主党的挥舞着警棒的摩托车手在大街小巷飞驰;同时,伊斯兰的革命卫队在一些主要广场巡逻,寻找可疑的人。
临时总统委员会的两名幸存者拉贾伊和议会议长拉夫桑贾尼在一次广播讲话中发誓:“要同伊斯兰的敌人决战到底”。
拉夫桑贾尼把这次屠杀归罪于“美国的代理人,一些出卖自己的小组织”。拉贾伊单独向全国发表广播讲话时显然在指责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的政权,伊朗同伊拉克在目前这场已进入第十个月的战争中打得难解难分。拉贾伊说,“即使国内的反革命把其袭击增加十倍,或者一百倍,它也应当知道,我们对异教徒萨达姆的战斗仍是头等重要的”
一位观察家说,他看到人们因为伊斯兰共和党领导集团大批被杀而相互庆贺。
包括拉贾伊总理和拉夫桑贾尼议长在内,这个国家幸存下来的最高领导人在德黑兰霍梅尼的官邸同他举行了磋商,这是为重新组织政府和避免权力真空作出的一种努力。
德黑兰电台说,霍梅尼已任命伊朗总检察长阿亚图拉阿卜杜勒·卡里姆·穆萨维·阿德比利为首席法官,以取代这个国家法院系统最高负责人贝赫什提的职位。
【路透社德黑兰六月二十九日电】正当伊朗在撤销前总统巴尼萨德尔的职务之后进行重新改组的时候,昨晚在这里炸死六十九名政治家的事件使伊朗损失了它的一部分高级领导人。
阿亚图拉贝赫什提死于五十二岁,使伊朗最大的和最有影响的合法政党伊斯兰共和党失去了它的精神导师。大部分同他一块被炸死的人都是他的同党,或者是它的主张的忠诚支持者。现在还没有明显的继承阿亚图拉贝赫什提作为伊斯兰共和党领袖的人。人们普遍认为拉贾伊总理是下月总统选举中最有希望当选的候选人,但他不是伊斯兰共和党党员,虽然他是在伊斯兰共和党支持下掌权的。
【美国《纽约时报》六月二十八日评论】题:正在干些什么?(作者:詹姆斯·赖斯顿)
以前几届政府都为国务院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之间发生矛盾所苦。里根政府避免了这种情况。但是它并没有实践诺言,明确宣告谁代表美国说话,并务必做到他们讲话时取得国会、美国人民以及我们的盟国的赞同。
最近的一些事情突出地表明了这个问题。黑格国务卿在北京宣布同中国达成了一项新的武器协议。这一宣告不仅使国会感到意外,而且使白宫也感到意外。白宫说,并没有作出过这样的决定,而只是谈过可能导致作出这样一项决定的事;再说,无论如何,这件事也应当等到以后中国官员来华盛顿访问时再公开谈论。
接着,就在中国外交部长去印度访问前夕,美国宣布里根政府建议与巴基斯坦作出一项提供三十亿美元武器的安排——这对于国会议员以及印度总理甘地,又是一件出乎意料之事。
事实上,这里每天早上的报纸都是惊异的。突然,从在太平洋某处的黑格国务卿座机上传来消息,说他不赞成他自己的大使珍妮·柯克帕特里克所赞成的美国与伊拉克的妥协,并说他曾不得不亲自干预。
所以难怪连总统的左右们也感到伤脑筋了。
政府近来成了一个旅行机构了:黑格国务卿飞往太平洋地区访问,克拉克副国务卿去非洲出访两个星期,布什副总统在巴黎向法国密特朗总统说明华盛顿对他吸收共产党人人阁所感到的“不安”。
同样,美国国会议员们也自己出访去了。
所幸的是,我们对外政策的爱管闲事者们现在都已回来了,国会议员们也已离开去进行七月四日的休假了。这将使里根先生有时间庆祝他在国内的预算上的胜利并设法制定他的对外政策了——甚至是发表他的第一次有关对外政策的讲话了,而在此以前,他曾认为无此必要。他下个月必须要在渥太华的“首脑”会议上同其他工业国的领导人们会晤。
【美联社贝鲁特六月二十九日电】一名伊朗高级官员今天部分地接受逃亡的伊朗前总统巴尼萨德尔据说的愿出来受审的条件。
据驻贝鲁特的美联社分社通过电话收到出席德黑兰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的观察家的话说,国务部长兼政府发言人贝扎德·纳巴维对记者们说,政府同意给予巴尼萨德尔时间为他的案子辩护。
又说政府将关闭伊朗边界。
一家土耳其报纸二十七日从德黑兰发回的消息说,在德黑兰传播的小册子说,如果革命领导人霍梅尼同意给巴尼萨德尔在伊朗电视发表三小时的讲话和同意由军队、而不是由警察封锁伊朗边界的话,巴尼萨德尔表示愿意受审。这些小册子说,巴尼萨德尔将透露会促使一些伊朗领导人逃离这个国家的消息。
纳巴维说,边界将对每一个人关闭,特别是对巴尼萨德尔的家属。
【合众国际社马尼拉六月二十七日电】国防部长胡安·庞塞·恩里莱今天说,菲律宾共产党内一次主要的权力斗争引起了领导班子的改组。
恩里莱在一个不再列入保密范围的报告中说,化名比洛克司令的鲁道夫·萨拉斯罢免了拉斐尔·拜洛西斯的党主席的职务。报告说,萨拉斯一度曾担任新人民军战地司令。拜洛西斯被党中央委员会降为总书记。
自从政府的士兵于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日逮捕了党的前主席何塞·西松之后,拜洛西斯就成了党的主席,他是律师,原为政治犯。萨拉斯在被选为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之前一直是新人民军的司令。
报告说,共产党游击队的另一名领导人胡安尼托·里维拉(化名胡安宁司令)担任党的副主席。他目前是新人民军的司令。他接替了贝尔纳维·布斯盖诺,布斯盖诺化名丹特司令,他几年前被政府军俘获。
【南通社华沙六月二十九日电】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有五分之四的委员没有当选为出席预定七月十四日开幕的波共特别代表大会的代表。因此,他们也不会被选进波兰统一工人党的新领导班子。
华沙市党的会议是波兰最后一个选举代表的会议,今天已进入了第三天。今天一早,与会者选出了他们的代表,其中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奥尔绍夫斯基。
【合众国际社华沙六月二十九日电】强硬派共产党人在下月的共产党代表大会上将面临人们强烈的反对,尽管他们得到莫斯科的坚定支持,而这种支持由于突然宣布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将访问华沙而突出了。
党的领导人卡尼亚今天显然在华沙省的选举代表的会议结束时已得到多数。
十九名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会书记处书记中有十五人被选为全国党代表大会代表,主要是由于卡尼亚亲自干预的结果。
因此,选举工作结束时并没有发生混乱,尽管某些候选人(如斯塔尼斯拉夫·克鲁克,他在卢布林第二轮选举时当选)勉强被选上了。
【法新社伦敦六月二十九日电】流亡的西藏宗教领袖达赖喇嘛今天表示,他可能去北京讨论他返回家园的可能性。
但是,他在到达这里以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我认为目前我留在国外能够更好地为西藏人民服务。我只不过是六百万西藏人民的仆人。”
达赖是应圣公会的威斯敏斯特主教的邀请来英国进行一周私人访问的。
过去十八个月来,中国当局一直鼓励他返回西藏,而且已同他的代表就此进行过讨论。
达赖说,西藏的“情况已有所改善”。他又说:“有了更多的食品和文化,但进程是缓慢的。”
达赖说:“我可能去北京讨论我的前途问题,我希望其它代表团能够进入西藏。”他又说:“有时我认为,我也许是最后一世喇嘛。我是第十四世喇嘛,但我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坏的喇嘛。将来的喇嘛也许可以象选举教皇那样通过选举产生,而不是过去那样由老喇嘛指定。”
他在伦敦访问期间将同英国的宗教界名流会谈。预定他还将会见西藏侨民代表和这里的佛教教师。他拒绝谈政治问题。
【美联社丹佛六月二十六日电】本地一位佛教负责人说,现在在印度过流亡生活的西藏第十四世达赖喇嘛定于七八月份访问美国。这是达赖喇嘛第二次访问美国。访问期间,他将多次露面,其中包括在威斯康星州参加宗教仪式,在哈佛大学神学院发表演说,还要访问科罗拉多州。
【路透社罗马六月二十八日电】意大利共和党书记乔瓦尼·斯帕多利尼从差不多完全默默无闻的地位直上青云,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意大利第一位非天主教民主党的总理。
他在一九七二年当选为参议员,他担当领导小小的共和党的一直没有多大作为的工作不到两年。
但是他没有受到过玷污的名声以及他直言不讳抨击意大利公共生活中道德败坏的现象,使他得以被公众推举为担当领导一个被领导层中的丑闻搞得乌烟瘴气的国家的重任。
斯帕多利尼先生五十六岁,单身汉,圆圆的脸,戴副眼镜,性情开朗,他是个知识分子,是个一辈子关心教育事业的杰出的历史学家。他最近发表的一些讲演表明他坚决主张维护法律和秩序,表明他希望彻底整顿意大利虚弱的经济。
斯帕多利尼先生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一日出生于佛罗伦萨,他在那里得过法学学位,担任过现代史讲师和教授。他写过不少书,比较喜欢写的题目是意大利国家同罗马天主教教会之间通常很不平静的关系。在他当教员的二十二年中,他还写过无数有关对外政策、社会改革和政党的文章。
斯帕多利尼先生同新闻事业也有很深的关系,他当过《晚邮报》的主任好多年,还当过罗马《信使报》和《时代》周刊的政治专栏作家。
他在前副总理马尔法去世后于一九七九年九月当选为意大利有独立主张的共和党的书记。
共和党不像领导战后各届政府的天主教民主党,对大反对党共产党不抱成见,但在其它问题上持中间偏右立场。
在最近的政治危机中,斯帕多利尼先生拒绝在有关一个秘密的共济会地方组织的丑闻解决前参加联合政府,这就推翻了福拉尼总理重新组织政府的可能性。
他说,“存在一个谋求私利、互相勾结、施行诡计、毒化国民生活的网,必须要把它搞掉”。
他还保证解决城市游击队问题和改革经济。
斯帕多利尼先生在接受组织政府的任务后说,“我们必须正视国家所面临的双重紧急状况,也就是精神上和经济上的紧急状况”。
“我们还得加倍努力与像一个致命伤一样危害共和国的恐怖主义的新威胁进行斗争”。。
虽然他没有结过婚,党内伙伴们却给他起了一个“爸爸”的绰号,因为他对党的态度像慈父一般,而且性情开朗。
政治分析家们认为,就是他这种平和的性格,加上他富有外交和谈判为才能,才使他得以组成一个联合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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