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萨尔茨堡报》六月二十二日报道】题:莫斯科在波兰的挑衅者
对于苏联及其盟国来说,波兰的事态发展现在已达到一个新的阶段:它们将在挑衅者的帮助下在这个国家内部煽起一场混乱的局面,然后这就可能成为华沙条约国家进行可能的干预的理由。
在华沙人们都知道,几周以来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和东德国家安全机关的军官们就已呆在波兰各地,并在那里同受到打击的波共和无所事事的那些工会中的亲苏势力进行接触。据说,一些青年宣传鼓动人员将参加由这些国家驻华沙使馆精心策划的挑衅活动。最近发生的那些越轨行动就应该记在这些挑衅者集团的帐上。这些行动是在苏军纪念碑上乱写乱画,组织对警察哨所的进攻,散发反苏传单。
华沙人士认为,反对波兰改革运动的“第二阶段”是莫斯科和华约其他国家首都人士,仍还考虑用武力“解决”波兰问题的一个证明。但是,华沙人士又认为,如果要发生这种情况,就必须在今后十五天内发生,无论如何要在七月十四日波兰共产党人举行第九届特别党代会之前。这次党代会是它的社会主义邻国报纸上猛烈攻击的目标,这届党代会很可能不再把多数亲苏力量选到党的领导机构中去。例如,它们抨击说,迄今为止选出参加党代会的代表,约有百分之三十甚至是独立“团结”工会联合会的会员。它们认为,这是波兰共产党实际上已经落在反社会主义势力手中的一个证明。
波兰人士忧虑地指出,现在苏联最高级的干部也对波兰党现领导的方针进行攻击,而且这些攻击不再只限于舆论工具发表评论。例如,苏联党和国家首脑勃列日涅夫的顾问扎米亚京和华约部队总司令库利科夫元帅都曾表示过这种看法,即波兰国内受西方影响并得其支持的反苏势力试图夺取政权。但是(这两位苏联高级干部说)克里姆林宫及其盟友将不会甘心于这种情况。因为最近几天人们甚至从布达佩斯和索非亚也可以听到类似的说法,所以华沙人士有把握地认为:莫斯科计划已定,只是他们想进行出击的时间还不清楚。最重要的(也就是他们想重新把波兰拉回社会主义各国“大家庭”的方法)对华沙来说一直还是个问号。
因此,华沙人士以十分忧虑的心情注意到自民党外交政策发言人默勒曼在波恩说过的话,他说,德国政府拥有可靠的情报,说苏联人至迟在十四天之后将要用武力干预波兰。
【英国《金融时报》六月二十二日评论】题:伊朗濒于内战边缘
伊朗议会议长拉夫桑贾尼在昨天议会就弹劾总统问题表决之后结束议会辩论时说:“巴尼萨德尔先生失去了总统称号。”一批欣喜若狂的议员呼喊:“感谢真主,美国路线遭到了失败。”
至于巴尼萨德尔的下落,德黑兰认为,他多半仍在国内。以巴尼萨德尔为首的、大都是由圣战者(他们在推翻国王的斗争中起很大作用)组织起来的反对派,现在面临着一种充满困难的局面。
他们可以继续举行示威游行,但是代价很大,要牺牲生命。另一个办法是象当局所说的那样发动内战。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他们都已经成了阿亚图拉霍梅尼和原教旨主义者憎恨的对象,因此看来遭严酷镇压是不可避免的了。
虽然现在谈论马上发动内战问题可能还为时过早,但是不能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全国各地继续发生暴力对抗可能导致敌对双方开始用武力解决问题。阿亚图拉霍梅尼的支持者看来不会容忍反对派,他们一定要严厉对付反对派的任何举动,而他们的反对者则可能感到不得不采取同样的办法。
巴尼萨德尔竟会如此迅速地被推翻,这显然是出乎他本人以及他的大多数支持者的意料的。所以,他们的反应显得是迟缓的和不协调的。然而,无可怀疑的是,伊朗有相当大的部分舆论是支持巴尼萨德尔而不是他的对手的。
如果他逃到国外去,那对这种支持很可能是个致命的打击。但是如果他继续躲起来,么内战可能就不可避免了。
【法新社德黑兰六月二十一日电】在伊朗进行两年革命之后又重新陷于动乱的时候,尽管它具有石油储备这张安全网,但是它的经济继续面临着严重的困难。
这次经济危机是指生活费用和失业人数都增加了。中央银行说通货膨胀大约为每年百分之二十七,看来通货膨胀还会恶化。消费品价格的指数上个月增长了百分之四点四,但是这个数字部分地是根据商品的官方价格计算的——一些商品是靠配给,因而自由市场的价格高出两倍。因此,实际的通货膨胀率可能还要高。
以拉贾伊为首的政府每天需要出口二百五十万桶石油才能满足它预算上的需求,但是西方观察家估计,伊朗石油日产量在大约一百七十万桶,用于出口的石油大约一百三十万桶——每桶售价在三十五美元至三十七美元之间。由于伊朗同伊拉克进行战争,实际的生产数字是一个军事秘密。
过去经过苏联出口的天然气自伊朗革命以来一直被关闭,因为它们在价格问题上未能取得一致意见。
观察家们说,如果伊朗要增加外汇储备以满足战争开支增长的话,它就得做出特殊的努力。
尽管伊朗官员正试图逐渐地减少它依赖外国或者鼓励生产使用尽可能少的外国原料的产品,但是它的工业仍死气沉沉。
由于缺少零件和原材料,也妨碍了伊朗工业的发展。
农业部报道,去年扩大了耕地面积——但是收成未必相应增加,因为种子和化肥都不足。
【法新社莫斯科六月二十二日电】我们是否可以把莫斯科在法国社会党在议会选举中获得巨大胜利后的感情归结为谨慎与不安,塔斯社只用了两个字来评论这一变化:“令人信服的胜利”。
六月二十二日,苏共中央机关报《真理报》甚至只字未提这次选举。苏联电台扼要地提到了法国新的政治局势,但未加评论。
最后,塔斯社谈到“右翼力量取得了令人信服的胜利”,但未提共产党的后退。
在正式场合中,苏联人只提巴黎和莫斯科之间十五年来存在着的特殊关系,苏联新闻社把这种关系称之为“缓和的晴雨表”。观察家认为,这种谨慎态度突出地反映了苏联面对法国形势的“突然转变”心里是没有底的。
一九七九年四月召开了梅斯代表大会。在大会上他首先必须保持他的权力,以保证对党的机构的控制。这样,如果他希望的话,他就能以候选人的资格再次参加总统竞选。他同社会党内“学习、研究和社会主义教育中心”重新结盟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至于参加总统竞选,不能说他没有犹豫和寻思过:应不应该出面参加竞选?我是否有可能?一九八○年夏的决定
一九八○年初夏,他总算作出了参加竞选的决定。然而,直到十一月八日即社会党内部提名总统候选人的最后一天,他仍然决心不大。密特朗善于为自己安排日常生活。他每天都要阅读、散步、和亲人团聚和灵活使用时间,以使生活显得充实。他每周还要接待客人和出访,以保持选民和社会党员对他的信任。
他尤其善于掌握采取政治行动的时机。从一九七九年开始,他采取的行动就进行得很顺利。但在这以前,他的处境是不利的。由于密特朗代表左翼联盟,所以左翼联盟战略的失败使他的威信下降了。此外,经济危机对左翼的地位也不无损害。
国际局势的变化也同样有损于左翼联盟。缓和遭到损害使两党分别回到了原来的状况。法共支持苏联的外交政策(尤其是在阿富汗问题上是如此),而社会党候选人则要求重新谈判大西洋联盟问题。但密特朗仅用六个月的时间就扭转了局势。十一月份的变化
十一月底,形势有了变化:议会补缺选举表明,右翼也可能因内部分裂而蒙受损失。左翼因分裂会失去一些席位,但右翼因吉斯卡尔·德斯坦与希拉克的你争我夺也会失去更多的席位。弗朗索瓦·密特朗就是这样看的。为了拯救联盟,他寄希望于“左翼人民”的统一愿望。他看到了这种统一愿望的力量。他对同共产党分歧的加深感到高兴。当然,以后的路程是艰难的:他必须在七月一日以前同共产党达成一项执政协议,在议会选举中进一步确定这种力量对比关系,而且要使左翼在议会选举中获胜。但他现在感到欣慰的是:第一,他再次用社会主义武装了他的党;第二,他在继续体现统一愿望的同时,减缓了左翼联盟的衰落趋势。
他的处境的确不错:共产党选民不是两度支持过他吗?诚然,他的声望有所下降,而罗卡尔的声望日益上升。但投票前和投票中的情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第二轮决斗的逻辑将会使人们对个人的评价显得无足轻重。有两位卓越的分析家在一九八○年五月曾写道:“在总统选举临近之时,社会党将只会有一名候选人”。接着他们又写道:“无论如何,届时集团的辩证法的力量将压倒个人形象的影响,而日益加紧的宣传工作将使人忘却、至少是暂时忘却过去争夺候选人的情景。”大联合
如果没有天赋的能力,弗朗索瓦·密特朗肯定不能把四分五裂的左翼动员起来。密特朗动员了整个左翼,因为他使社会党在左翼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最后,他在全国组织了其势力超过左翼影响的大联合。
在这方面,吉斯卡尔·德斯坦无疑犯了一个错误:他只注意动员右翼,仅仅在两轮投票之间才考虑到往往起决定性作用的中左派。他没有注意到法国人已习惯于认为弗朗索瓦·密特朗是改革的代表,忘记了他在一九七四年五月所作的确切分析:“如果共产党得的选票降到百分之十五”,就会出现政权更换的情况。密特朗之获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整个第五共和国时期,多数派一直是通过不断地扩大队伍来保持执政地位的。
这样,“多数派”就没有获得新生的后备力量了,与此同时,它又陷入了内部两种执政观点的争论之中。
现在轮到密特朗施展其政治家的雄才大略了。我们深信,像他这样一位“雄心勃勃”的人物,必将以“使法国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总统的形象,而不是像共和国其他总统那样顺利地载入史册。
(八·完)
【路透社德黑兰六月二十二日电】巴尼萨德尔总统的解职,使首席法官穆罕默德·贝赫什提这个神职人员成为众所瞩目的人物。许多伊朗人认为他是这个国家权力中最大的政治家。
阿亚图拉贝赫什提现年五十二岁,仪表庄重,嗓音嘶哑。他头上缠着先知穆罕默德的后代常戴的黑色头巾。有一次,他对记者说:“你们要知道,实际上,我的权力不象人们所说的那样大。”
但对他的同胞来说,他就是使第一任总统巴尼萨德尔逐步丧失权力和威信以至今天被撤职的幕后人物。十七个月前,巴尼萨德尔在伊朗第一次总统选举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当总统的左派支持者六月二十日到大街上游行示威的时候,他们头一个也是喊得最响的一个口号是“处死贝赫什提”。
他的权力来自两个重要职务:即最高法院院长和支配着政府、法院和议会的伊斯兰共和党的领袖。他的身兼双职遭到反对奉行穆斯林原教旨主义的伊斯兰共和党的那些人的抨击,他们认为这种作法损害了法院的独立性。
但贝赫什提说,伊朗宪法(他在制定宪法时发挥了重大作用)中没有禁止这种情况的条款。
总统的被撤,又给贝赫什提戴上另一顶桂冠——接管巴尼萨德尔职权和负责在五十天内举行新选举的总统委员会的委员。
另两名委员是拉夫桑贾尼议长(他同贝赫什提一样也是伊斯兰共和党的一个缔造者)和拉贾伊总理(他不是伊斯兰共和党党员,但他支持这个党)。
批评伊斯兰共和党的人说,由于同伊拉克继续打仗和在国内某些地方发生骚乱,总统委员会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举行选举,这样就使伊斯兰共和党控制的总统委员会掌权的时间更长了。
可是,贝赫什提保证,该委员会一定要安排这次选举在五十天内举行。
大家都说,他是从伊朗的伊斯兰革命中涌现的最神秘的神职人员之一。
在一九七九年一月份推翻己故国王之前,他在西德汉堡市给伊朗流亡者当了五年的宗教顾问。后来他成了革命领袖霍梅尼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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