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曼谷消息:由泰国副外长阿伦·帕努蓬率领的泰国高级官员代表团11月11日上午离开曼谷,前往苏联、波兰、东德、罗马尼亚、南斯拉夫、瑞典和奥地利进行为期19天的访问。
阿伦在机场向记者发表谈话说:“我们不是去访问的,而是去谈判的。我们是一个真正去执行任务的代表团,不是一个注重外交礼节的访问团。”
他说:“我们将向他们解释我们希望解决本区域存在的问题、使本区域获得和平与稳定所坚持的政策和诚意,以及我们对解决柬埔寨问题所持的立场,同时将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和关系,同波兰和东德签订贸易协定。”
谈到对苏联的访问时,阿伦说,这次去的目的是,按照既定的政策维护双方的良好关系,了解苏联方面对泰国、东盟和东南亚问题的态度,向苏联方面说明泰国和东盟为本区域的和平与稳定所作的努力。同时将向苏联方面提出苏联军舰驶入接近泰国领海的暹罗湾海面问题和召开关于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国际会议问题。
他还透露,他带去了炳·廷素拉暖总理和西提·沙卫西拉外长的信件,分别转交给苏联总理和外长。
记者问:“你是否告诉苏联,泰国将不承认波尔布特,请苏联方面放心?”阿伦说:“我将不谈别国的政治制度和领导人问题。那是别国的内政。如果苏联方面要问我认为谁是合适的领导人的话,我将回答说那是柬埔寨人的事,由他们去选择。我们的原则是由人民去决定。”
记者又问:“是否要求苏联去劝说越南?”阿伦答:“我们将讨论与双方有关的、对双方都有利的问题,会谈的内容没有限制。但是,会谈时采取什么方式,怎么讲,要看当时的气氛。”“我们此行是要试探对方的态度。”
【法新社曼谷11月11日电】泰国副外长阿伦·帕努蓬今天从这里动身经东京前往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举行重要的商谈。
阿伦对记者说,他带着泰国总理炳·廷素拉暖给勃列日涅夫的一封信。
这位率领着一个强有力的6人代表团的副外长在今天发表的一篇记者访问记中说,将来在东南亚国家之间是否可能签订一项安全条约取决于他在莫斯科举行的商谈的结果。
他对记者说,他还将要求苏联对它的军舰上月第一次出现在泰国领海附近作出解释。
【美联社曼谷11月11日电】阿伦·帕努蓬和一个6人代表团今天从这里动身前往莫斯科和其它东欧国家,进行一次目的在于寻求柬埔寨冲突的政治解决的访问。泰国外交部人士说,该代表团将代表联合国的97个成员国讲话,这些国家都投票赞成一项广泛的和平计划来解决柬埔寨问题。
外交部人士说,对欧洲国家和莫斯科的访问的目的在于“抵销越南在那里的影响”。该代表团预定要把东盟国家的立场通知这些政府的领导人。
说民柬正在整顿军队以对付侵柬越军的旱季新计划
【香港《亚洲周刊》11月7日一期刊登英萨利对该刊记者的谈话】题:越南人失败了
最近,《亚洲周刊》记者萨利夫·迪恩在联合国采访了英萨利,问答如下:
迪恩:越南进兵已有22个月了,你们还在打一场有些人认为是打不赢的战争。这种局面能继续多久呢?
英萨利:我们没有赢,但是越南人也没有赢。事实上,越南人在军事上已经遭到惨败。我们相信这场战争拖得愈久,我们的力量就会愈强。越南军队已垮了。打仗好比爬山。他们已经爬到了最高峰,现在正在下坡了。
问:你们怎么取胜呢?
答:首先是靠我们的战斗精神。第二,靠我国人民的支持。第三,靠东盟国家和世界其他国家的支持。我们对这三点是有信心的。我们虽然没有一个严格的时间表,但还是制定了战略的。我们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保护我们打击敌人的力量,这个阶段快结束了。第二阶段快要开始,这个阶段将确保力量对比。第三阶段将是发动最后攻势。
问:那么,这场战争要打多久呢?
答:我们上一次战争打了20多年,有25年。我说不上这次战争的时间会短些还是更长些。
问:你们一方打仗的有多少人?
答:到现在为止,我们有6万名正规军和大约5万名游击战士。我们知道,越南人有一个旱季新计划。我们正在整顿军队来对付任何新的进攻。
问:你认为在外交上还能继续得到中国和西方的支持吗?
答:中国一贯执行反对外界势力侵略的政策。在越南自身遭受侵略时,中国政府曾经支持过越南。我们相信,只要越南军队留在柬埔寨,中国将继续支持我们。保持一个独立、中立和不结盟的柬埔寨是符合中国的利益的。我们还一定能继续得到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支持。
问:不结盟运动外长们将于明年年初在新德里开会,你认为你们能够不受这次会议影响继续保持原来地位吗?
答:如果不结盟国家坚持不干涉一个主权国家的内政的原则,我们就能继续保持原来地位。在联合国,大多数不结盟国家投票支持我们。我们相信会一致支持我们的。
问:印度承认了(河内支持的)韩桑林政权。你们在新德里是否会有点不自在?
答:只要印度发给签证,我们肯定要去新德里。
【《亚洲周刊》11月7日一期文章】题:我们决不让波尔布特回来
洛松断然地说,“联合国和其他国家承认波尔布特政权是非常错误的。”“在波尔布特政权当政时期,我们过着象地狱一样的生活……从韩桑林和救亡政府那里,人民重又获得了生命。”
洛松现在69岁,过去曾是王室的官员,从1930年到1965年一直在王宫工作,1965年退休。他是在从前的皇家剧院同我交谈的,他的妻子过去曾一度是皇家剧院的舞蹈老师,现在是国家博物馆的雇员。但是他对红色高棉这一组织的头头的了解是第一手的,因为洛松是沙洛特绍即波尔布特的哥哥。
洛松(他比波尔布特几乎大20岁,但他是波尔布特的亲哥哥)谈的情况丝毫也没有让人透彻了解波尔布特这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但是他的确让人了解到沙洛特绍的经历和早年情况,而所提供的这些情况同普遍流传的说法有惊人的差别。(据报纸报道,普遍流传的说法是他自己帮助传播的。)
他们的父亲洛正象普遍传说的那样,的确是磅同的一个“农民”。而且这两个男孩子最初都是在寺庙里——“剃着光头”
——接受教育的。他们的父亲是有土地的:他雇了一些人在地里干活,而他自己的八个孩子(七个儿子)中只有两个种过地。
沙洛特绍自己是6岁就离开了磅同省,进了金边的博敦瓦代寺,三年之后转入一所天主教的教会学校,一直到15岁。他在磅同的西哈努克学院呆了四年,后来在金边的一所技术学院又学了一年,随后他便去法国学无线电电子学。但是,沙洛特绍不是(至少他哥哥是这样回顾的)一个青年反叛分子。洛松大约在沙洛特绍出生的时候就到王宫去工作了
——洛松说,对他敞开这个大门是因为“我们的表姐妹是莫尼旺国王的第一夫人”。“她在西索瓦统治时期是一名芭蕾舞女演员,莫尼旺(西索瓦的儿子)要娶她是因为她非常漂亮。”因此,这位未来的革命家(波尔布特这个将会使无数的高棉人极痛苦地死去的疯子)同在1941年成为国王的诺罗敦·西哈努克就有了姻亲关系。(西哈努克的母亲哥沙曼是莫尼旺的姐妹。)沙洛特绍之所以有可能受教育是否同这一王室关系有关,或者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有关,这一点是不清楚的。他在大学的成绩使人们对他的智能如何是相当怀疑的,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竟在一所以这位年轻的国王的名字命名的大学里读了四年书。洛松坚持说,但是这个到法国去学习的“非常可爱的”和富有献身精神的几子不是一个空想家,他曾有三次未通过考试,几年之后被迫回国。
那么洛松是否见过沙洛特绍在法国留学时的同事——英萨利、乔蒂里、宋成等人呢?他回答说,没有,但是在沙洛特绍回国以后,他参加了沙洛特绍同乔蒂里的姐妹乔帕娜莉的婚礼。她比她丈夫大五、六岁,洛松“不喜欢她。”洛松不能肯定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他年轻的弟弟的,但是他想是在1958年左右。不过在金边的哥哥们都知道,西哈努克的警察要抓沙洛特绍。
他们也和别人一样,在1975年4月被迫撤离了金边。沙洛特绍的二哥沙洛蔡死在路上。沙洛特绍的这些兄弟和他们的家回到了他们的故乡磅斯威县后,被迫在合作社干活。洛松说,沙洛特绍成为逃亡者在丛林里呆了许多年之后,家里以为他死了。只是到1978年,波尔布特的照片开始出现时,他们才意识到他就是沙洛特绍。
【美联社布加勒斯特11月2日电】(记者:罗伯特·里德)一家人在晚上休息时看美国的电视节目。在另一个城市,一位作父亲的在公共图书馆里翻阅英文报纸,而他的孩子们伴随着美国音乐在跳迪斯科。
现在,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东欧共产党国家的首都,如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或波兰的华沙以及这里的布加勒斯特。
35年后,分隔东西欧国家的“铁幕”防御工事仍然存在。每年都有试图逃往西方的东德人、捷克斯洛伐克人、匈牙利人和其他国家的人被捕或被击毙。
但是自从60年代初,东德、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感到比较安全以来,穿越这条分界线的人员和思想的交流也一直在逐渐增长。在70年代美苏缓和的时期,那种安全感又增长了。
例如去年,有800万西方人去过东德。尽管大多数的旅行都是西方人去东方的,但是也有几个苏联集团国家,尤其是波兰和匈牙利放松了旅行限制,允许它们更多的公民去西德、奥地利和美国旅行。
其结果是,西方(尤其是美国)对数以百万计东欧人的日常生活产生了强烈影响。
东欧没有放宽政策的国家是闹独立的阿尔巴尼亚。
在那6个仍然留在苏联集团的国家中,西方影响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在东德的1,700万居民中,估计有80%的人经常收看西德的电视节目,许多人在西方有亲戚朋友。
而在另一方面,在保加利亚却很少见到西方的电影和书籍。在那里,苏联的影片、书籍和电视节目是标准的精神食粮。
在华沙闹市区的两个公共阅览室里可以看到大量的外国报纸,其中包括英国、西德和法国的出版物。这里的美国大使馆在使馆院子外面开了一个大的图书馆,对任何罗马尼亚公民开放。警察不阻止普通的罗马尼亚人进入这个图书馆,然而有人对西方记者们说,他们的工长悄悄地要求他们不要经常去那个图书馆。
尽管情况已经改善,西方影响增加了,但是住在或去东欧的外交官和商人们提醒来访者们不要忘记警察的控制仍然存在。秘密警察经常被派到第一流的饭店监视西方客人。一些细心的东欧人有时把他们谈话中最坦率的话留到汽车上讲。
他们认为汽车是防止窥听的最安全地方。
波兰和匈牙利的工人起义使这些国家的政府相信,改善它们人民的日常生活是符合它们长期利益的。在这以后,这些国家政府在50年代中期开始慢慢地放宽政策。
在10年内,卡达尔开始放宽了对国内的控制,并且允许更多的人去外国旅行。
在他的领导下,匈牙利政府在经济中采用了物质刺激的方法,奖励生产好的工人,并让企业管理人员有更多的自由管理他们的工厂。
常在苏联集团内旅行的西方人发现,人们最普遍的抱怨是经济的萧条和没有旅游的机会。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苏联集团国家的公民可以去西方旅行,但实际上,他们的机会是有限的。
波兰人、匈牙利人和捷克斯洛伐克人去西方旅行的机会最多,然而他们的政府可以拒绝发给护照,而不用作充分解释。
那些有近亲叛逃到西方去的东方集团国家的公民发现,几乎不可能得到旅行证件。
尽管在苏联集团内,东德人的经济情况最好,但是他们去西方旅行的机会却是最少的。
但是一些西方观察家注意到,搞自由化这种行动使得许多东欧人提防着,是否会采取可能危害他们的成果和把他们国家带回到冷战的任何行动。
一位捷克斯洛伐克知识分子说,“美国人认为,缓和是对苏联人的某种屈服。而对我们来说,缓和提供了一个减轻紧张局势和让我们这里的人能过上更好生活的机会。”
从而,人们不仅私下里钦佩波兰工人的斗争,而且也担心这场试验会以类似1956年苏联入侵匈牙利或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的灾难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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