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洛杉矶9月22日电】美国总统卡特今天说,美国正在采取“我们能够采取的一切措施促使伊朗和伊拉克之间的冲突获得和平解决”。
当卡特为竞选连任而旅行到这里时说:“我们一直在非常密切地注视着这种局势。据报道,伊拉克主要从空中对伊朗发动了几次攻击。我们不知道地面部队交火的情况。”他又说:“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两国能够和平地解决它们之间的争端。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促使争端获得和平解决。”
他说,“‘除了鼓励它们通过联合国和其它途径结束这场冲突和流血之外,我们既不表示支持伊拉克,也不表示支持伊朗。”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9月22日电】美国国务院今天对伊朗同伊拉克之间正在升级的战斗表示关切,但是强调说,美国无意卷入。
一位发言人在每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对战斗加剧的消息感到关切,希望双方停止暴力行动,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
关于伊朗指责伊拉克对伊朗采取军事行动是充当了美国“傀儡”一事,发言人说:
“我们对这场战斗或他们表示的看法不加评论。我们没有卷入,也不打算卷入。”
【法新社华盛顿9月22日电】国务院今天吁请其他国家不要介入伊朗同伊拉克的冲突。
说苏认为在伊朗的政治力量对比对苏不利,苏早就希望伊拉克填补海湾真空
【法国《费加罗报》9月22日一期刊登保罗—玛丽·德拉戈尔斯的文章】题:莫斯科同巴格达的新接近
伊拉克和伊朗已经开始用大炮发言了。这两个国家陷入了错综复杂的境况,并且还不知道这将把它们引向何处。
问题在于了解这场冲突的政治意义何在,它在整个国际局势中占什么地位。
伊拉克在两年前开始重新制定政策。从去年以来,它的政策发生了惊人的变化。1978年在阿富汗爆发的亲苏革命已经使执政的伊拉克复兴社会党领导集团,首先是它的领导人萨达姆·侯赛因——当时是共和国副总统——感到不安。伊拉克军队内部进行了严格的清洗,以便将著名的“共产党”分子清除出军队。
然后,伊拉克在突然中止同叙利亚的接近之后,清除了复兴社会党政治局的大部分委员,萨达姆·侯赛因就任总统。他的政策旨在对伊朗革命作出反应,使伊拉克成为海湾的“新宪兵”。
然而,伊拉克人在同苏联缔结了一项合作和友好条约的同时,成了本地区在客观上支持美国的国家之一。
这种变化使苏联的政策陷入困境。它不愿忍气吞声地放弃同伊拉克联盟这一巨大成就。但与此同时,它也不愿意错过伊拉克革命发生有利于苏联的微小变化的机会,伊拉克革命曾经大大削弱了美国在中东的地位。
伊朗和美国之间的冲突使苏联人希望,这场冲突的辩证法本身会导致伊朗领导人同他们接近。然而,在伊朗,官方的宣传更加强烈地谴责马克思主义和无神论。伊朗外交热烈地支持阿富汗叛乱分子。
苏联领导人似乎已经相信,在伊朗的政治力量对比对他们不利。
在最近几个星期,巴格达和莫斯科之间的数次互访开始了苏联和伊拉克之间的接近。苏联老早就指出,它宁愿由伊拉克去填补由于伊朗国王的垮台而在海湾留下的真空。接着,当美国开始在这一地区炫耀武力时,伊拉克——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马上表示出敌视的态度。
从一些迹象可以看出,伊拉克的电台和电视台已停止对苏联入侵阿富汗和对亲苏的南也门政权的批评。大家知道,伊拉克陆军的装备差不多都是苏联供应的,由此可知这次访问有多么重要。
这样一来,中东的格局就大大改变了。某些美国负责人对伊拉克所作的打算,正是在他们对伊朗所抱的希望增加之时落了空,这好象是不可避免似的。正在发展中的事态现在也许超出了这种打算和希望。
【路透社莫斯科九月二十二日电】伊拉克一位发言人说,伊拉克总统特使塔里克·阿齐兹今天在莫斯科同苏共中央书记鲍里斯·波诺马廖夫举行了会谈,讨论伊拉克和伊朗之间日益严重的冲突。
这次会晤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举行的:苏联共产党机关报《真理报》在一篇文章中指责美国挑动伊拉克和伊朗相互残杀,说这是美国控制世界计划的一部分,这是莫斯科首次就这两国之间的战事发表看法。
曾经同苏联官员讨论过伊朗和伊拉克两国边界冲突问题的外国外交官说,看来,这个冲突使克里姆林宫左右为难,惴惴不安。
克里姆林宫一方面同伊拉克有一项友好条约,但也设法讨好伊朗的伊斯兰领导人。
【法新社莫斯科九月二十二日电】外交人士今天说,阿齐兹可能要求苏联提供新的军事援助,尽管苏联官方的立场是在日益扩大的伊拉克—伊朗冲突中保持中立。
【共同社东京9月23日电】题:伊朗、伊拉克纠纷给日本和西欧带来深刻影响,西欧对于调停纠纷寄予关心
特派记者龟山伦敦22日电:伊朗和伊拉克都是中东屈指可数的大产油国,伊朗至今仍扣留着美国的人质。因此,伊朗和伊拉克纠纷的扩大同今后美国的态度也牵扯在一起,欧洲对此感到非常担心。
关于战况,现在只是得到一鳞半爪的情报,尚不明确两国的意图何在。因此,西欧各国都在注视着事态的进展。但是,居支配地位的看法是:如果战斗长期拖下去,世界的石油供给量会减少,特别是对伊朗和伊拉克两国的依赖程度很大的西欧和日本,将因此而受到严重打击。由于这种情况,在22日的伦敦外汇市场上,对伊朗和伊拉克两国依赖程度低的美元和英镑的价格猛涨,而对两国依赖程度高的日元和西德马克的价格却大幅度下跌。
关于伊朗和伊拉克双方军事力量的对比,伦敦的军事人士认为,伊朗尽管拥有西方的武器装备,但是得不到整件和零件的补充,训练又不够,相比之下,伊拉克占优势。但是认为,不可能出现包括由一方完全控制对方领土的完全压倒对方的局面,他们很关心何时、由谁、以怎样的方式出来进行调停。
【美国《华盛顿邮报》9月11日刊登该报记者多德尔发自莫斯科的报道】题:苏联的全球地位正在逐渐削弱
波兰危机现在使得苏联集团内部问题受到注意,与此同时,从毗邻苏联的一些国家,例如挪威和日本,天天传来的消息表明,由于力量对比、尤其是亚洲力量对比的变化、这里的孤立感日益强烈。
波兰局势动荡是在苏联在阿富汗陷入日益加深的困境之后出现的。波兰局势动荡似乎是一个妨碍苏联执行其对外政策的新的重大障碍。苏联在对外政策上,曾成功地利用了美国在水门事件之后一个时期内的犹豫不决的态度。
但是由于两年来战略力量对比发生了比较深刻的变化,再加上美国在对外事务上发挥新的作用,所以苏联再度担心受到“资本主义的包围”。
据某些老资格的西方外交官员说,有助于逐步削弱苏联全球地位的两个主要变化是中日在远东重归于好和戴维营和平进程。由于戴维营和平进程,莫斯科被排除在中东事务之外。
第三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因素是伊斯兰教原教旨主义在中亚各地复活。
因此,莫斯科自认为在广阔的亚洲受到公开或隐蔽的敌对力量的包围,除了印度和越南之外,它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但是,甚至苏联人私下也承认,印度和越南从与苏联的关系中得到的好处远远地超过苏联。
莫斯科长期来十分担心的是东亚,它认为美国在东亚利用中国和日本来作好“以反苏主义为基础的”亚洲安全安排。
俄国人一方面早就研究中日重归于好的含义,另一方面对于戴维营和平进程却毫无思想准备,这一进程恢复了美国在中东的地位,实际上使莫斯科对于中东事态发展毫无发言权。
俄国人曾经从与美国实行共管这个角度来考虑中东问题,即使在他们被赶出埃及之后也是如此。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的冲突,似乎曾使俄国人在这个地区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莫斯科失去了它在中东的地位,它对于它所认为的中国、日本和美国在东亚地区形成的联盟深为不安,所以它产生了在战略上易受攻击的思想。据西方外交官们说,这是苏联入侵阿富汗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因素,例如美苏关系逐渐变坏了,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显然已破产,伊朗爆发革命之后中亚出现政局不稳定的气氛。
但是,据这些外交官说,苏联在阿富汗进行干涉的长远目的是要使西方失去在世界一些重要地区的战略优势。俄国人七十年代在非洲一些重要地方和阿拉伯半岛上的南也门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但是,这些地方当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在能源方面比不上中东,在人力方面比不上中国,在工业潜力方面比不上日本。
还应当指出,虽然苏联已开始通过利用古巴和越南代理人输出军事力量,但是它仍然是非常老式的帝国,它对与其相邻地区的关心要超过对遥远的地方的关心。
苏联出兵阿富汗从长远来看,是要打破莫斯科所认为的敌国对苏联的包围圈,并在阿富汗建立一个平台,俄国人可以从这个平台对巴基斯坦、伊朗和这个地区的其他国家施加压力,同时使西方在这个盛产石油的地区可能遭受危险和损失。
外交官们还认为俄国人有可能在俾路支斯坦和伊朗取得成功。
苏联出兵阿富汗也是为苏联中亚着想的,中亚大约有五千万穆斯林。苏联认为,伊朗革命之后伊斯兰教原教旨主义的兴起是对中亚内部稳定的威胁。苏联领导人没有预料到的是美国持续不断地表示强烈的反对。这使公众的态度起了变化,更为重要的是,使美国产生要对付苏联挑战的新的决心。
苏联领导人也没有预料到他们的重要后院会发生动乱,后院发生的波兰危机威胁到了苏联政治和治安制度的核心,使莫斯科注意到它对东欧的控制和以往一样是不牢固的。
这也许是出乎华盛顿的意料之外,但是克里姆林宫领导人似乎对接连不断发生的不利事件,对有可能出现的给苏联经济增加负担的新的一轮军备竞赛深感不安。他们对西方意图的看法似乎已完全恢复到“资本主义的包围”成为流行的口号的那个时代。
【法新社巴黎9月22日电】伊朗革命领袖阿亚图拉霍梅尼今天在这里收听到的德黑兰电台的一则广播中说,他认为,“应对伊拉克侵略伊朗的行动负责的”是伊拉克的总统侯赛因,而不是伊拉克的人民。
阿亚图拉说,萨达姆·侯赛因是“美国的雇佣军”。
霍梅尼呼吁伊拉克人民“起来造侯赛因和(美国总统)卡特的反”;他还警告巴格达政府,它将“遭到伊朗军队加之于(已故)伊朗国王政权的那种命运”。
阿亚图拉霍梅尼要求伊朗人民保持镇静。他说,“伊朗的武装部队将起来对付这种局势;无论如何,局势并没有如伊拉克所声称的那么严重。”
他还说,他还将提供证据,证明“侯赛因和美国是互相勾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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