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社会主义工业报》6月17日文章】题:我的第一千个球作者:贝利(前译为比利)
我坚决不采用防守方案。其原因有一个。如果球员不控制球,就不能达到进球这一足球运动的主要目的。这是任何战术队形的基础的基础。至于说到防守方案,那么这个基本原则如果牺牲了自己罚球区内的安全,这就不能达到足球比赛的目的。
在我看来,还有一个问题也是很重要的。足球运动的美,最鲜明地表现在集体和个人战术中足球运动员机智而熟练的动作,富于进攻性的足球运动以其稳定的球感,在极大的程度上有助于展现这一特色。
足球运动是一种球类比赛,比赛的过程刺激着广大的观众。如果这种比赛变得毫不精彩和烦闷无味
——零比零的平局向来是使人产生沮丧感的——,那么这种比赛简直就会失去它的吸引力。就足球运动的性质来说,体现“防守”概念的唯一球员,是守门员,他的任务是执行防守职能。但是,一旦进攻队员首先被迫考虑的是本队球门的不可侵犯,那么这在我看来就是违背了足球比赛的本质,因此终归会变得无特性和乏味的。足球比赛的防守方案,这是反足球的同义词!
1969年10月中旬,巴西报刊发现从12年前我的足球生涯在“桑托斯”俱乐部开始以来,在正式比赛中我射进的球接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1000。
但是,在距这不可思议的标志还很远的时候,一切都是照常进行的。10月5日对“葡萄牙萨体育”的一场比赛,桑托斯赢了,比分是6:2,而且有4个球是我踢进去的。各报刊仔细地统计了这些达到一千个
球以前的进球,并报道了相应的数字。压力增加了。一周以后在巴拉那州的首府“桑托斯”同“库里蒂巴”进行了比赛,我射中了两个球。报界人士开始从世界各地聚拢而来。每次当我带球接近罚球区的时候,几十架电影机和照相机从四面八方对准我,这使我非常恼火。
11月12日在累西腓同“圣克鲁斯”俱乐部的比赛中,4个球有两个是我射中的(我们以4:0获胜),从而使我的进球数达到了998个。在我们紧接着的一场比赛中,报刊、电台和电视台的文字记者和电影摄影与摄影记者纷至沓来。顺便提一下,第999个球是在这两天后在东北部的帕拉伊巴州踢进去的。于是11月16日当我来到巴伊亚参加同“出口”俱乐部的比赛时,我感觉到国内所有电台都会报道这场比赛。
我一进场就非常急躁不安。我曾经希望能快一点儿踢进这个该死的第一千个球,以便彻底获得安宁,然而大概这种愿望从来没有像这一天那样强烈过,突然我头脑里闪过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这个球须消耗我一生当中的许多年,这个第一千个球将永远从我身边滑过而妨碍我正常地踢足球。几百架电影摄影机和照相机简直是满场地跟着我,对我有妨碍。
我努力克制自己和表现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但是,一连许多天的精神上的压力,无疑影响到了我的精神状态和比赛。整个比赛期间内我都没有得到十足的射门机会。而只是到了快要吹响比赛终了的哨音的时候,我才感觉这个时刻来到了!我得到了球,猛力冲到前面,用迂回战术越过一个球员,又一个球员。我越过后卫,迷惑了守门员,没有放慢步子,猛地打门。很遗憾,球踢到了球门横木上,弹回场内,但是在我和守门员对反弹出的球作出反应前,我的一个同伴按照巴尔的指挥出现在球的旁边,做了原本应该由我做的事。他射球进网。第一千个球又离开了我。
我们的下一个对手是“瓦斯科·达伽马”俱乐部,比赛在里约热内卢“马拉卡纳”体育场进行,当地的捧场者为第一千个球将在他们的城市内射进感到欢天喜地。而我的精神状态则完全不同。我的头脑里不由地产生了各种想法,什么一千是个不幸的数啦,什么大概上帝不乐意让人踢进第一千个球啦。我的想法证实了。11月19日下了雨,暴雨如注,长时间以来所积聚的水都倾倒到地球上了。然而,八万多名观众对倾盆大雨毫不顾及,纷纷来到体育场,以亲睹足球运动史上的这一空前的时刻,为了这么多淋在雨中的人,的确值得把自己的一切拿手好戏表演出来。
“瓦斯科·达伽马”俱乐部的防守队员雷内盯着我,他的体格很像桑托斯。他的两腿粗壮,好似树干,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球门,真是令任何一个想进攻的人都有些害怕。在这样滑的场地上,雨水挡住视线,而雷内又使我寸步难移,所以在头30分钟比赛里我几乎一次都没得着球。但是过了不久,我得到了球,我躲开了盯我的队员,我用假动作把他甩在了背后。穿过水洼一直把球带到罚球区。我越过前来拦截的防守队员们,全力射门。我想一切都很顺利,眼看着球随着观众的叫喊声直飞球门。也就是说,这第一千个球施有魔法,折磨就要到头!闪光灯泡照得我两眼发花,但我仍看见了我所不希望看见的——为该俱乐部比赛的阿根廷守门员安德拉德高高跳起,勉强够到了球,用他的手指尖把球送出球门横木。
失望抓住了我,但是这不管是多么奇怪,然而在一件事上是帮助了我,这就是完全克服了急躁情绪。如今我意识到了,第一千个球与其他的球没有丝毫不同,得想个办法把它塞进球门网。施有魔法的这一个号码的球根本不存在,而看来盯我的雷内是完全可以战胜的。现在主要的是平静,踢进自己的球,一劳永逸地结束那些关于这个不可思议的数字的无稽之谈。
时间还有许多。光洛多阿尔多的一个漂亮的传球打开了对方的防线,在我同对方守门员之间原来只有两个防守队员,但是他们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一眨眼就冲到了前面,打算穿过这个缺口继续向前进发,一直到他们从两边来拦截为止。然而有个防守队员决定防备我向球门挺进。他滑倒在湿草地上,两腿朝前地直向我冲来。观众纷纷站了起来,他们的喊叫声同裁判员的哨音溶合在一起了。罚11米!
当然我不希望自己的第一千个球是靠罚点球射进的。但是此时此刻心里却同这种方案妥协了,只不过是为了结束这个问题。我已经记不得我控制着球用了多长时间来考虑如何踢法。在整个这段时间里守门员一直看着我。我试图摆脱头脑里的各种想法,竭力不去考虑这个球对我个人和对于我的队的重要意义。我努力恢复自制力和几秒钟前我还保持的镇静。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跑了几步,打门,只见球准确地绕过了守门员伸出的双手,落入了球门网中。
看台上爆发出了尖叫声。原来在整个比赛中连绵不断的雨曾经停止了片刻。一大群摄影记者从球门后侧向我扑来。几百名观众不顾警察的拦阻,几乎立刻紧跟着记者们从看台上冲了过来。有那么一个人扯下了我的足球衫,递给了我一件大号运动衣。然后人们把我抬在肩上,绕场一周。我激动得流出了眼泪。人群中欢呼祝贺声鼎沸。然后人们把我放了下来,应观众的要求,我从容地绕着场子跑圈,以让大家都能看见我的“纪念”运动衫。我小步沿着欢腾的看台跑。我高兴地意识到,现在一切痛楚都过去了,我是注定要达到这个目的的。
我的最后一场比赛是1974年10月2日在“马拉卡纳”举行的对“黑桥”俱乐部的比赛。对于这次重大比赛来说,我不是处于最佳竞技状态中,但是,我毅然决定,我还是要上场的,以便在如此众多捧场者出席的情况下,应份地结束自己的运动生涯。
当比赛进行到20分钟的时候,球到了我这里。这一刻终于来到了。我用手接住了球(这个动作使看足球赛的观众非常莫明其妙),看台上响起了惊叫声。我带球跑到场地中央,把球停在中圈,然后双腿跪下。两手交叉高举过头,我依次把身子转向每一边看台,以让所有的捧场者都能看见我。我两颊垂泪。只是到了此时此刻前来观看比赛的大群观众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敬意,感谢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支持了我。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捧场者纷纷站立起来,高声向我致意。我站起身来,撩起衫角擦干眼泪。然后我向球场四周告别,再次向观众表示我的谢意,感谢大家从我出现在足球运动中的第一天起就支持了我。
【美联社克莱尔蒙特6月25日电】据最近在中国进行了一次训练讲学的一位美国教练说,在经过数年的与世隔绝之后,中国人重新发现了最美国化的运动项目——棒球。
克莱尔蒙特男子学院体育主任比尔·阿塞说,“他们现在对所有项目都非常热心,棒球正在恢复”。他用了7周时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49名教练和40名运动员一道工作。
阿塞说,“他们现在在北京体育学院设立了棒球专业,今后两年内他们将在中、小学恢复棒球”。阿塞是美国棒球教练协会的前主席,曾在许多国家担任教练并讲课。
“中国人发展体育的理论是,发现有发展前途的青年人,就把他们送到专门学校,他们在那里可以集中学习一个专门的项目。他们接二连三地问我如何培养一名好的接球手和一名好的投球手等等。”
阿塞说,“看来,中国人的手和眼非常协调,他们很灵敏,一般说来,他们肌肉发达,具有力量。他们所需要的是在投球、击球等方面的比较细腻的技术”。
阿塞说,“在我训练的40名运动员中,我认为可以挑选25名最好的选手组成一个队,这个队可以和现在世界上除五、六个最佳业余队——如古巴队和美国队——外的所有队争高低”。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6月16日电】共产党官员们一直在悄悄地把党的路线的最新主意传遍整个莫斯科:美国抵制奥运会不是由于阿富汗问题,而是由于它害怕在体育上惨败在社会主义集团手中。
有影响的莫斯科人被召集到相当于思想灌输的会议上,听取经过批准的奥运会形势报告。
西方外交官们最近报告说,他们接触的苏联人,实际上担心在夏季运动会上的“奖牌战争”中苏联人可能惨败。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6月12日电】苏联官员们正在悄悄地向苏联公民们散布,在莫斯科观看奥运会比赛的外国旅游者将会少得多,但是他们把这归因于旅馆建造和接待方面的问题,而不是由于抵制。这显然是为了减轻宣传上受的打击。
据不同的苏联人士说,随着奥运会临近,有关方面安排了专门的报告会,向苏联公民通告预计将会出现的情况。
关于美国人,报告人避免把他们的不参加与抗议苏联入侵阿富汗联系起来。他们却说,美国人最近发现自己在体育比赛中落后了,害怕在共产党世界首都出丑。
【法《世界报》7月6日文章】题:本来可望有30万外国访问者去莫斯科,现在可能只有75000人
莫斯科奥运会的组织者们原来可望有30万外国旅游者,但由于像美国、加拿大、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这样的“体育大国”运动员的抵制,旅游者的数目估计不会超过75000人。
放弃旅游最多的当然是来自那些决定抵制的国家。例如,美国人可能只有3000到4000人,原来预计有15000到20000人。西德人现在只有7000人,原预计为12000人。在日本,原来准备旅游的12000人中的80%在5月底都放弃了。在伦敦,原预定要去旅游的有7000人,现在只有3000人了。法国将有4250名旅游者,而有关部门原来为他们准备了12000个位置。莫斯科市长评论旅游者大大减少的情况时是这样说的:“这没什么了不起。人越少,事情就越好办,他们受到的接待越好。”
【法《世界报》七月六日消息】在奥运会期间,去莫斯科采访的外国记者只有少数获得批准。
法国除了《人道报》外,只有四家报纸获准去莫斯科,它们是《世界报》,《费加罗报》,《法兰西晚报》和《快报》。促进国际新闻交流协会(由七十个国家的四百家报刊出版和发行者组成)七月四日打电报给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基拉宁,谴责苏联当局不信守诺言。
据该协会说,西欧和北美只有五十五家报纸获得批准。
欧洲其它国家获得批准情况如下:英国:六家报纸;西德:三家报纸;意大利:两家报纸;荷兰:一家报纸;瑞士:一家报纸;比利时、爱尔兰、丹麦没有。
【法新社莫斯科6月16日电】消息灵通人士在这里说,前男子跳高世界纪录保持者、苏联跳高运动员亚辛科力争战胜伤病以便参加今年夏季莫斯科奥运会的努力失败了。
由于膝部病伤自去年以来一直折磨着这位天才的21岁跳高选手。上周,亚辛科对左膝部进行了一系列医学检查,但是他被告知不适宜重返比赛场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高水平比赛。
据接近亚辛科的人士说,他现在垂头丧气了,而且怀疑他是否能再次参加比赛。
亚辛科在1977年一举成名,他以18岁的年龄在苏美青少年国际比赛中跳过了二米三三,打破了斯通斯保持的二米三二的世界纪录。
后来他又以二米三四的成绩打破了他自己保持的纪录,而且在室内跳过了二米三五的高度(不算世界纪录)。
到去年年底,亚辛科的膝部伤病恶化。9月份他做了第一次手术,今年2月份做了第二次手术。
后来,他的世界纪录先后被波兰的奥运会冠军弗佐拉和西德的年轻选手默根堡打破了,他们都跳过了二米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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