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芬兰《芬兰画报》九月七日的一期转载乔纳森·坎德尔在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发表的一篇文章,题为《生活在苏联阴影之下的芬兰》,摘译如下:
“芬兰化”一词已经成为越来越多的西方政治家和评论家们的口号——他们因苏联显然具有一种对名义上独立的国家施加压力的力量而忧虑重重。
由于苏联提出抗议,挪威去年不肯让西德作战部队进入自己的领土参加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事演习。人们说这是芬兰化起的作用。土耳其不同意侦察俄国导弹实验的U—2型飞机飞越自己的领空,这也被认为是芬兰化的缘故。
正在竞选西德总理的施特劳斯有一次曾警告说,西德对苏搞缓和的日益加强的政策带有芬兰化的味道。美国的保守派政治家们也已经使用这个措词来形容一种可怕的前景,即将出现一个不再信赖美国的中立的西欧。
人们重新用这个臭名远扬的措词对芬兰来说是一个辛辣嘲讽。一方面芬兰人坚持说,他们终于学会了如何在苏联阴影之下过着舒适的生活而又没丢掉西方的观点、生活方式、政治和经济制度;另一方面从来不能保证芬兰安全的西方,对芬兰的态度却似乎已从一种无能为力的同情态度转变为一种有点蔑视的态度。
芬兰总统吉科宁访问西德时,曾气愤地对东道主说:“我们芬兰人既不需要保护人也不需要理解我们的同情者。”
他还问道,“芬兰制定了解决自身安全问题的基本政策难道真的那么难以理解吗?这一政策是符合芬兰自己的利益的,是芬兰人民自己的政策,芬兰真诚地拥护这一政策,而不是被迫接受的,这难道真的难以相信吗?”
吉科宁总统一直坚持说,芬兰的模式不是出口货。一位保守党政治家解释说,“吉科宁的意思是说西欧国家决不应该希望同苏联建立我们那样的关系,东欧国家也决不能建立起这样的关系,不管它们多么希望建立这种关系。”吉科宁肯定会否认这样的解释。
从赫尔辛基的市容来看,芬苏生活相差何止二百英里——从赫尔辛基乘船到列宁格勒要走二百英里。
但是在政治上谁都能看到苏联势力的影响:
——芬兰的外交政策是审慎地中立的或者说它表现出来的中立程度正好使它能在苏联的这一边站得住脚。
——在外交事务中批评苏联的举动是罕见的。在侵占匈牙利和捷克事件上,芬兰也只限于表示遗憾而已。
——人们普遍承认,莫斯科非常注意不让在芬兰出现一个可能抱有反苏观点的政府。
——苏芬关系根本不是政界或新闻界认真讨论的议题。
一位芬兰政府官员在回答是否相信俄国人能阻止一个他们认为过于亲西方的总统候选人当选的问题时说,“我们决不会让他们处于那种地位。用体育术语来说,在我们的政治制度里那样的候选人甚至不能进入半决赛。”
最近一次的民意测验的结果表明,在所有芬兰人认作是“友好”的国家中,苏联名列前茅。一家报纸主编在评论这次民意测验时指出,“一种刻板的公式”已经印在芬兰人的脑子里:“我们的宣传工具和我们的政治家用俄国人使用的同样词汇来形容苏芬关系,诸如‘合作’和‘友谊’等单词,而在我们自己的政治词汇中,通常是不用这种词汇的。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我们知道俄国人喜欢这些字眼。”
这种现实政策已经产生出一种特殊类型的政治家。他们通过给人如下的印象而步步高升:同俄国人有交往;知道俄国人的意图;得到俄国人的信任,但并不出卖祖国。吉科宁总统就是这类政治家的样板。芬苏间有时也出现一些小的分歧。
芬兰隶属于瑞典王国几百年。从一八八九年至一九一七年芬兰是沙皇俄国的一部分,俄国革命后它才获得独立。那时候芬兰共和国几乎是从死亡之中诞生的,因为芬兰共产党人和保守党人之间爆发了残酷的内战——内战以保守党的胜利而告终。在三十年代芬兰必须在两个大国德国和苏联之间搞平衡,以便维持自己的生存。因为芬兰拒绝让与一块苏联认为对于确保列宁格勒安全具有重要意义的领土,俄国人在一九三九年入侵了这个国家。战败的芬兰同纳粹德国结成联盟反对俄国人,于是当一九四一年德国向苏联进军时,芬兰人就站到了德国一边。
当时用笔名贝加·贝依奇写文章的乌尔霍·吉科宁,是主张与德军联盟反对俄国人的最热情的鼓吹者之一。但是正当一九四三年形势发生变化的时候,吉科宁公开倒向了苏联一边,并且在战后第一届政府内出任司法部长,审判了那些同德军联盟的芬兰战犯。
芬兰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损失了八万五千人(芬兰现在人口只有四百七十万),百分之十的肥沃土地割让给了苏联,并向它赔款三亿五千万美元。但是斯大林——其原因直到现在历史学家也不能解释清楚——拒绝了置芬兰于共产党的统治之下,甚至还准许了同情亲德分子的联合党人巴锡基维当选为总统。
一九四八年签订的芬苏友好合作互助条约规定了芬兰同苏联的特殊关系。缔约双方保证“决不缔结或加入任何旨在反对缔约另一方的同盟或联合。”条约还规定,芬兰必须——如有必要,得由苏联予以援助——击退通过它的领土对苏联发动的进攻。一条单独的条款规定,“如果断定武装侵略威胁”确实存在,缔约双方应互相磋商。
战后俄国人不时地提出过要同芬兰进行军事磋商的可能性——这种做法包含着苏联要更直接影响和控制芬兰的威胁。当欧洲局势紧张和俄国人想要对西方国家施加影响时,这种情况通常就要发生。最新的例子发生在去年,据说一位俄国将军当时提出要同芬兰进行军事磋商,其明显的目的是使挪威取消邀请西德部队进入其领土参加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事演习。
从一九五六年开始担任总统的吉科宁先生,以反对地区战略均势的任何可能的变化而著称。战略均势的任何可能的微小变化都可能导致增加对芬兰的压力。现在吉科宁正在为反对巡航导弹而奔忙,因为巡航导弹可能低空飞越芬兰领空,从而使俄国人提出将它的反导弹防御系统推进到芬兰境内的要求。
“我想不出芬兰还需要些什么,”芬兰总理科依维斯托在一次谈话中说,“我们的贸易比任何国家都自由和多样化。我们是关税及贸易总协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国际清算银行的成员国。我们与欧洲经济共同体有贸易协定关系,同时我们又是欧洲自由贸易联盟的联系成员国。”
同本世纪初一样,俄国仍是芬兰的最大的贸易伙伴。但是芬兰对共同市场的出口占芬兰出口的一半以上。芬兰三分之二的进口燃料是俄国提供的,其中主要是石油。几年前国外广泛流传一种习惯说法,俄国人认为必要时可以用关闭石油龙头的办法对芬兰施加压力。但是在这个西方竭力想从石油输出国组织那里得到可靠的石油供应的世界里,芬兰几乎抱有一种沾沾自喜的看法。
“在一九七三年芬兰没遭受到石油禁运,今天我们也没有油荒,”工商部能源顾问塞堡·汉努斯说,“另外还有一点,我们同俄国有着一种物物交易关系。我们用我们的工业品偿付进口的俄国能源。”
同俄国的贸易关系也有助于芬兰造船业,比其他许多国家更容易地摆脱世界造船业的危机。芬兰的特产破冰船在最近几年内绝大多数都是卖给苏联的。
由于吉科宁先生近八十岁了,关于总统接班人的猜测正在与日俱增。但是他先前树立的形象
——一个在同苏联保持特殊关系方面不可缺少的人物的形象——看来不再使人感到严重不安了。
【法新社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十一月四日电】在这里的反对三K党的抗议游行昨天遭到枪击,造成四人死亡和十人受伤之后,警方今天逮捕了十二名据说是种族主义组织三K党的成员,并指控他们犯了谋杀罪。
但是在这场示威游行中,一位受了伤的领导人的妻子伯曼佐恩夫人说:“当我们想举行一次反三K党的游行时,发给我们的游行许可证规定,我们不能携带武器……他们知道三K党人是有武器的,而他们却强迫我们赤手空拳地举行反对三K党的示威。”
一位目睹这次事件的人昨天说,两辆卡车冲向了这次由“工人观点组织”所组织的游行队伍,向抗议者提出诘问,然后用自动步枪扫射人群。有一些示威者用左轮手枪进行了还击。
【美联社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十一月五日电】一个新组成的共产党组织的领导人昨天说,上周末对一次反三K党集会发起的袭击是阶级斗争——而不是种族冲突—的结果。
昨天在这里举行“三K党必亡”集会的领导人之一内尔森·约翰逊说,这个组织已经脱离工人观点组织而赞同一个叫作美国共产主义工人党的组织。约翰逊与共产主义工人党的其他人再次谴责说,政府官员和三K党应该对参加这次集会的一些与会者遭到袭击负责。
约翰逊是个黑人。他说,共产主义工人党的党员们认为他们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他说,美国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但是苏联是一个更帝国主义化的国家。美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是上个月成立的,是成立了五年之久的工人观点组织的一个支系。扬由于“安全的原因”不愿意说出这个组织有多少党员。
【法新社华盛顿十一月六日电】总统的发言人昨天说,卡特对美国南方新发现的反对黑人、反对犹太人和反对外国人的三K党组织的力量感到关注。
【美联社伦敦十一月三日电】海洋突然又发生另一宗神秘事件——一艘载有十九万吨巴西铁矿砂运往日本的巨型商船,显然在中大西洋失踪了。
南非空军三日展开长程侦察行动,搜索这艘挪威拥有的、总载重量为二十二万八千吨的“伯格文加号”及其四十名挪威、丹麦、菲律宾船员。
但是,由于搜索区为一万八千平方英里,是涉及很大面积的海洋的。
另一艘姊妹船“伯格伊斯特拉号”,一九七五年十二月在西太平洋失踪,船上载有同样的货物。二十天后,两名幸存船员在救生筏上获救,叙述了发生神秘爆炸,船一边被毁,使该船沉没海底。
南非电台说,失踪的“伯格文加号”最后一次无线电报告是在十月二十八日,当时它位于开普敦以西一千一百公里。据船主、奥斯陆的伯奇森说,它原定于三十一日再作报告,但音讯全无。
它原定于二日在非洲最南端出现,以驶往印度洋,但全无踪影。
【法新社奥斯陆十一月三日电】失踪的挪威油船“伯格文加号”的船主今天承认,“伯格文加号”大概已遭遇不测。伯格辛轮船公司说,该公司现已排除这艘载着石油和矿砂的货船只是失却无线电联络的理论。
排水量七万多吨的“伯格文加号”载有四十名船员,自二十九日以来一直断绝音讯。在二十九日那天,在罗加兰无线电站的挪威商船标图中心还曾经与船长通话。(原载香港《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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