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议靠广泛的妥协,才就最后宣言取得一致意见;宣言采取了介于谴责帝国主义与拒绝霸权主义之间的中间道路
【美联社哈瓦那九月十日电】第六次不结盟最高级会议结束了,表面上显示出团结,但是,古巴的一些意识形态对手担心,古巴在担任第三世界正式发言人的新角色中将如何动作。
显示不结盟团结的最鲜明的象征是在古巴主席卡斯特罗昨天宣布最高级会议结束以后不久出现的。会议人士说这次会议也许是不结盟运动历史上最喧闹的一次会议。
卡斯特罗热烈拥抱了运动的创始人、维护在东西方冲突中实行等距离政策的主要力量的南斯拉夫总统铁托。会议结束时,这两个人都能自称取得了胜利。
靠着广泛的妥协,才就最后宣言取得了一致意见。
卡斯特罗争取到会议同意谴责美国在中东、拉丁美洲和南部非洲的政策。
但是,铁托挫败了卡斯特罗使这个运动公开宣布间接支持苏联对外政策目标的努力。宣言重申了“不结盟原则的正确性”。
作为会议东道国,古巴得到了在下次最高级会议(定于一九八二年在巴格达举行)举行之前负责这个运动的权利。
【路透社哈瓦那九月十日电】有九十六个成员国的不结盟运动今天看来走上了独立于两个超级大国的道路,但是,以古巴为首的激进国家似乎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占了上风。
温和派与激选派的国家之间,就不结盟运动的将来方向问题不时发生的激烈争论,笼罩了这个集团的第六次最高级会议。
这次最高级会议的最后宣言重申这个集团独立于两个大国集团。
关于埃及和柬埔寨问题的争论使这次最高级会议比原计划拖长了两天闭幕,在温和派与激进派两个阵营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一方谴责莫斯科策划的阴谋,另一方反过来指责西方帝国主义工具的破坏活动。
最后,激进派似乎在埃及问题上取得了部分胜利,并阻止了柬埔寨被推翻的波尔布特政府在这次最高级会议上取得它的席位。
而温和派国家做到了使古巴起草的最后宣言草案降低调子,它们认为那个草案是亲莫斯科的。删掉了草案关于苏联阵营是不结盟国家的天然盟友的说法。
这次最高级会议最后宣言中有一个关键的段落说:“寻求世界和平与我们反对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种族隔离、包括犹太复国主义在内的种族主义和一切表现形式的外国占领、统治和霸权主义的斗争密切相关”。这就是采取了一条介乎谴责帝国主义(会议上对此理解为指的是西方,特别是美国)与拒绝霸权主义(据认为指的是苏联)之间的中间道路。
【法新社河内九月十日电】在柬埔寨,韩桑林政权不久将对重新集结在柬泰西部边境地区的红色高棉部队残部发动新的扫荡。
越南官员认为,这种军事行动将引起中国在军事上做出反应,尤其是如果越南支持的军队侵犯泰国领土的话。
可是,越南人不大可能被中国的威胁所影响。他们明确表示,他们坚决要在柬埔寨执行他们的“绥靖”运动。
任何一方都认真地认为它的立场和警告会使对方不敢动手,每一方显然都在寻找论据,以使世界舆论相信战事是对方挑起的。
【法新社曼谷九月十日电】红色高棉电台今天报道,老挝两个团于本月初被调到了柬埔寨东北部的腊塔纳基里省和上丁省。
民主柬埔寨电台说,这些老挝军队驻扎在柬老边境上。
在同一个地区,据报道,几千名越南军人(包括青年学生在内)部署在穿过腊塔纳基里和上丁的十九号公路。这条公路把越南中部高原同上丁市连接起来。
此间观察家认为,这些消息表明,越南总司令部决定确保通向柬埔寨的主要公路之一的安全,以准备在几周后旱季开始时对红色高棉游击队发动进攻。
【本刊讯】哥伦比亚《时代报》九月六日刊登一篇题为《不结盟会议难道是一个丑剧吗?》的社论,摘译如下:
选择哈瓦那作为不结盟国家会议会址是件怪事,更确切地说,是件荒唐的事,因为全世界不论谁(包括各种各样观点的人在内)都不是不知道这种显而易见和不可否认的现象:古巴政权是苏联在地球上拥有的最驯顺的卫星国。没有人不知道,卡斯特罗是国际共产主义的走卒,让它作不结盟国家的发言人和领导人是不可宽恕的愚蠢。这种现象确实存在。一种并非十分奇怪的巧合是,当代表们在这个加勒比首都召开不结盟会议的时候,俄国的一个配备各种可能最现代化的杀人武器的旅进驻了这个作为俄国插入我们美洲心脏的“尖刀”的国家。
如果情况确实是这样突出和危险,那么怎么能又一次在它的领土上向那个凶恶的极权政权屈服的同时,允许这个已揭去面纱的莫斯科代理人大嚷大叫地抗议美国和中国呢?
【本刊讯】美国《读者文摘》香港版七月号译载彼得·汉尼斯·莱曼一篇文章,题为《沙漠之邦南也门》,摘要如下:
(原编者按:这个阿拉伯国家在十二年前独立,如今已成了苏联刺入阿拉伯半岛的矛头。南也门仍然是一强大武装力量,威胁着红海与波斯湾的石油运输路线。以下是一位目击者对这个一切保密的国家的报道。)
什么都禁,连沙漠也是国家秘密。我们乘车在南也门境内行驶了三天,向首都亚丁进发,右边是沙,左边也是沙,公路上沙尘滚滚。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是阿拉伯世界唯一由共产党统治的国家,境内土地百分之九十八是沙漠。
我拿出摄影机。我最低限度要拍一张这个沙漠的照片,尽管除了沙以外看不见别的。
“嗨!”阿里在后面大叫,“放下摄影机!不准摄影!”阿里是共产党派给我的,他跟我寸步不离。他要看守着我以防我有“不测”,还要看守着要我不能乱来。例如,拍摄任何照片都是犯法的行为。总之没有官方许可便拍照,就是不对,而我并没有在沙漠拍照的特别许可。
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准许外国人做些什么,第三一七六号法令已有规定,这条法令,基本上是说一切俱禁。
外国人不得和南也门人谈话。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有一百七十万居民。第三一七六号法令规定他们“未获批准不得与外国人接触”,就是“友好社会主义国家”来的同志,也不例外。
一九七八年六月二十七日以前,鲁巴伊是总统,他坚决相信他的国家可以试行和亲西方的邻国进行审慎的外交接触,结果竟因此丢了性命。他刚一建议这些计划,部长会议中两个忠于莫斯科的同僚
——党的秘书长伊斯梅尔和总理穆罕默德——就即刻出动了忠于他们的党军,突袭总统府。“卖国贼”和“个人主义者”鲁巴伊被迫退位,数小时后便遭处决。他的职位由穆罕默德接任,最近,穆罕默德由和克里姆林宫关系更密切的伊斯梅尔取代。恐怖统治了全国。南也门任何地方都没有地图,也没有城市设计图和电话号码簿出售。统计数字只能向有关部门查询。
我问及共产党实在有多强大,党派给我们的一位官方向导竟天真地答复了这个问题,这真使我诧异不已。他说,党员有六千人,平均年龄二十六岁,其中受过大学教育的占百分之五,中学毕业生约占百分之十。难怪党要把这些数字保守得这么秘密,因为从数字上马上可以看出它的弱点。它缺乏大众支持,共产党员只占总人口的百分之零点三。
我把这个数字告诉一位英籍社会学家,他吓了一跳:“天哪,那真是最高机密。我曾花两年时间到处找寻这些数字。我恐怕这件事对说给你听的人没有什么好处。”
不幸,果然没有好处。过了一天,那守口不牢的也门人离开了我们,被调回办公室,他原定不久到外国去,这趟旅行也被取消。“保安人员”不但偷听每一次电话,还负责监视旅馆的访客名单。
“这个国家是个看不见铁栏的监狱,”一位朋友说,“你见不到铁栏,但你到处都受禁锢。不论你到那里,保安人员早已到了那里。”
他是个英国人,喜欢人家简单地叫他“汤姆”,他的公司在无路可通的北部兴筑公路,施工已将近十八个月了。汤姆说:““从前这地方真好!亚丁自由港有全世界最便宜的手表和摄影机。今日如果你排队两小时能买到一公斤香蕉,已算非常幸运。汽车因为没有零件而不能开动;房屋到塌,因为所有的水泥和油漆,都用于兴建军营和衙门。”
国营商店按配额以照定价出售衣料、鞋和收音机,可是有配额并不一定有货。粮食常有,但永远不会在同一时间全部都有:有时一连四星期有羊肉没蔬菜,然后六星期有鸡、鸡蛋和番茄,却没有面包或鱼。国家接管了一切经理级位置,但各经理彼此间的协调合作常常脱节。
官员都不否认有政治犯。政治犯数字言人人殊,从一万到二万,不过这也是最高机密。我有深刻印象,认为南也门的党和政府所受的推动力量中,恐惧的驱策力起码和爱国心相等
——怕受批评,怕外国人,怕本国人民,怕本身内部的对头。
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坚持认为自己在意识形态上四面受敌,因此,在早期亚丁的新主人有赖他们的社会主义老大哥撑腰。苏联派来二千多“顾问”训练军队:约有三百名古巴教练带着民兵赶来赶去;大约同等数目的东德同志教导南也门的秘密警察截查、鞫讯和远程通讯技术。
【本刊讯】南斯拉夫《战斗报》九月十日发表一篇评论,摘译如下:
第六次最高级会议作出决定,把柬埔寨问题和报告提交给将于一九八一年在新德里召开的下一次外长会议。在这次会议召开之前,柬埔寨的席位将仍然空着。除大多数其他国家外,南斯拉夫也对这项决定提出保留。
无论是其他国家,还是南斯拉夫,都认为外长会议上的程序是危险的,当时正进行关于柬埔寨问题的讨论,主席团(古巴代表)的擅自决定使讨论中断,并剥夺了某些代表团阐明对这一问题立场的权利。这种行为带来了一种威胁,使辩论参加者分裂,而不是使他们达成一致。
显然,明智的作法和运动的利益要求不能坚持分歧,而是要消除分歧,应该使运动把力量首先放到今后的行动上。其中也包括必须解决柬埔寨问题。重要的是,从不结盟运动的基本原则出发,首先要求撤出外国军队和尊重柬埔寨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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