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六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连载关愚谦的一篇通讯,题目是《中国京剧风靡了德国人》,摘要转载如下:
中国第一流的剧团之一——上海京剧团已在赞叹声中结束了在西德汉堡的演出。
还是在三四个月之前,就传来了上海京剧团到汉堡演出的消息,当时我曾向汉堡的一些文化、新闻界朋友征集意见,深深替上海京剧团的来德演出捏一把汗,因为很多人一方面表示对中国的戏剧是门外汉,一窍不通,对中国京剧的唱腔和音乐不习惯,嫌锣鼓声太响;另一方面又认为中国文艺界给“四人帮”这么一搞,一定完全垮了,在这短时间之内一定难以整顿好,旧的传统戏生疏了,老演员老了,新的还未培养出来,新演员还接不上去。总之,对这次上海京剧团的来访,在我周围接触的人中是既欢迎但又有顾虑,采取等着瞧的态度。而西德报纸对上海京剧团的即将来访虽有报道,但只在一个不显著的版页上登出,措词极为慎重。
为了想了解演员们的精神状态,旅途是否疲劳;为了想会会很久不见的亲人,笔者和汉堡大学的同事们在他们来到的次日,到旅馆去拜访了上海京剧团的演员们、上海京剧团副团长李玉茹,以及演员李炳淑等亲自会见我们,和我们做了将近二个小时的友好谈话,介绍了上海京剧团在“四人帮”下台之后蓬勃发展的新气象。通过这次谈话,使我们感受最深的是他们的真诚,坦率,心情舒畅,充满了青春活力。
通过和京剧团编演人员不到两个小时的座谈,使我们感受极深。我的同事在“四人帮”横行时曾在中国学习过一年。专门研究中国戏曲的艾泼斯坦博士极有感触地对我说:“这些艺术家们的改变太大了,过去我们和中国一些艺术家们接触,他们都不敢直接回答问题,而现在这些人谈笑自如,并且对今后那么有信心,我真替他们高兴。”他这番话也引起了我的共鸣。
第一场演出的日子终于到了,我当晚连饭也吃不下,急不可待地提前一个钟头就来到了剧场。这时,座落在市中心的汉堡话剧院门前已站了许多来看戏的和等待退票的人,报纸上早就登出了“票已售完”的消息,据说,黑市交易,一张戏票已可卖至三百马克。
德国人的保守和一本正经是世界闻名的,尤其是在戏院更可以看得清楚。
汉堡话剧院是一个相当古老的戏院,现在已是座无虚席,等待着观看来自东方的中国艺术家的表演。晚上,八时,演出开始了,第一出戏是《三岔口》,随着紧密的锣鼓声,台幕拉开了,一个画着黑白脸谱的大花脸和两个衙门解差一亮相,就引起了满堂的掌声,这打扮太新颖了,动作也太奇妙了。随着剧情的发展,卓越的打斗,在明亮的舞台上两个武生表演摸黑格斗,惊险、紧张,形象逼真,妙趣横生,把观众从一个高潮引向另一个高潮,幕尚未落下,剧场里的观众已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雷一般的掌声,夹杂着叫好声,欢呼声振荡着整个大厅。激动的泪水已涌向了我的眼角,我为祖国的亲人骄傲,我为京剧团的演员高兴,我为我们的不朽的文化艺术的复兴而激动。
第二场是《火凤凰》,扮演美丽白凤凰的女演员齐淑芳用她的唱、做、舞、打的高超技艺,竟能在舞台上连续打斗十几分钟而不停止,她用手、脚、枪,击回几乎同时从不同方向飞来的兵器,把观众带入到一种半疯狂的状态中,那些斯文、严肃的观众忘记了自己是穿大礼服来的。开始时眼睛瞪得滚圆,嘴半张开着,然后发出赞叹声,继而疯狂鼓掌,忽然一个观众再不能忍耐地叫了一声好,接着全场都叫了起来。这还不能满足他们的内心激动,竟情不自禁地跺起楼板来,演员不知谢了多少次幕,观众方才罢休。
休息过后,接着演出《拾玉镯》,演员王继英,孙正阳不能再用翻滚打斗来博取掌声,因为这出戏主要靠唱做功夫。
汉堡大学艺术史系的一个教授夸赞王继英在《拾玉镯》中的演技说:“一个演员在没有任何布景、道具的情况下,只靠她的细致动作,能使观众了解她当时所处的周围环境:如哪里是门槛,哪里有鸡窝:使观众能了解她的动作:如穿针,引线,绣鞋,喂鸡;更微妙的是通过她的演技,观众还能了解她在想什么,她的内心深处的矛盾是什么?这种细致的,表现人们内心活动的古典艺术,足以反映出一个演员的知识水平以及对中国文化了解的深刻。”这位教授还表示,他是搞艺术史的,但对中国古典戏剧没有研究,这次看了京剧,引起了他向这个方向研究的兴趣。
第四出压轴戏是《雁荡山》,是全武打。
《雁荡山》,起义军与官兵单打群斗,从平地打到高山,从高山又打到水中,在这一小小舞台上,个个演员都能够演出各种绝技,把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心花怒放,再加上热闹的音乐锣鼓声,把整个气氛烘托得格外热烈。在整出戏的演出过程中,我有意识地做了一个小统计,观众鼓掌十四次,鼓掌兼喊叫九次,鼓掌、叫好并跺脚五次,等到演出结束,观众们已经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鼓掌、跺脚长达十几分钟,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离去的,台上的演员一再谢幕,也收不了场,弄得大有不知所措之感。只好再拉上城墙布景,重演众士兵翻斤斗越城墙的片断,每一个斤斗都换来了台下的叫好声。照理,重演一次,观众们应该满足地离戏院了,可是,事与愿违,观众情绪更热烈了,继续鼓掌,跺地板,似有不让演员下台之势,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机智的演员们开始把人们献给他们的鲜花掷向观众,这时场上、场下溶成一片,给人们一种感觉,中国和西德虽然相隔万里,但是两国人民的心是连接在一起的。
在汉堡话剧院工作了几十年的一个老服务员对笔者激动地说:“这么受欢迎,甚至用脚跺楼板,这么长久地谢幕,是我们剧院从未经历过的。”演出终于结束了,观众纷纷离开剧场,但仍有很多人留在大门口恋恋不舍,不愿离去,忽然有一位观众说:“今天晚上十时半,汉堡市长为中国上海京剧团举行招待会,地点在市议会厅,你们都可以去嘛。”(上)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六月二十一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纹身风气再度兴起》,转载如下:
纹身,古代早已有之。当时人们把纹身作为一种信念的寄托。但随着时移世易,纹身在本港已变成一种新潮之玩意。
香港纹身行业已有十多廿年历史。早在六十年代,纹身店的开设有如雨后春笋。那时美兵纷纷抵港度假,尖沙咀、湾仔红灯区都成为这些大兵帮衬的对象,纹身店也自然成为他们必到之地。那时可说是纹身店的黄金时代,不少纹身店亦因此由小变大、也有一些老板捞到盘满砵满。
但随着越战之结束,美舰减少过港,这枝靠美军灌溉而生存的花,因“养料”不足而显得十分瘦弱,几乎濒临枯死的边缘。但一股纹身之风直吹香港。纹身店的顾客又开始热闹起来!面临倒闭的五间纹身店,正乘着这股风又再度兴旺了!
在七十年代初期,纹身者百分之九十九是外籍人士,包括海员、水兵等,华人一般甚少踏入纹身店之门,而华人纹身者不少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在那时,正当人家对纹身望而却步。但近年来,光顾纹身店的华人开始渐增。
据一些纹身师傅称,纹身收费由十数元至二千余元不等,普通纹姓名者收费十元左右,全身纹花收费约二、三千元不等。
【本刊讯】台湾《青年战士报》六月十六日以《现代鲁滨逊难耐文明李光辉终遭肺癌吞噬》为题报道:
在印尼原始森林中熬过了三十个年头的李光辉,好不容易返回了文明的社会,不料却因病魔缠身,终于在昨天上午因肺癌病逝于台东东河乡住宅。
李光辉的一生,不但充满了传奇性,同时因为他不屈服于恶劣环境,更留给大家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象。
李光辉在日军占据时代的名字叫“中村辉夫”,二次世界大战将结束前,被日本军阀征召参加“生一二一九部队”赴南洋作战,这个部队完全是由台湾山胞所组成的“敢死队”,因为他们擅于丛林作战,所以经常利用黑暗的夜间偷袭美军军营,屡立战功。
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村辉夫与部队失了去连络,独自一人留在原始森林中,开始了他孤独、寂寞、恐怖的原始生活,其间,他不知逃过了多少次劫难,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灾害,但由于他擅于应变,都能化险为夷,平平安安的过了三十年。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间,日本厚生省派往南洋的搜查队,在印尼摩禄泰岛丛林中,无意发现了这位与野兽差不多的中村辉夫,虽然因为三十多年没有见过人类,但中村辉夫仍不忘他属于人类,经过短暂的接触后,他不再惧怕那些靠近他的搜索队员,慢慢的与他们相处后,他终于脱离了“鲁滨逊”漂流式的原始生活,回到了文明的世界。
回台东老家后,李光辉引起大众对他的兴趣与同情,成群结队的人由全省各地赶来,看过他的人临走都会送一点钱给他,加上日本人的赠送,李光辉获得了三百万元。
首先,他在台东东河乡间买了块地,在这块土地上,建造了一栋楼房。就在李光辉正想安渡晚年时,一位民意代表来到李家,表示有一条赚钱之路,由于李光辉生活在与世人无争的原始丛林中三十多年,对社会上险恶、奸诈之事都不太了解,就这样被骗到花莲山地文化村,经过一番刻意化装后,又把他打扮成原始怪物,每场节目一开始,主持人即播出:“欢迎来自原始森林的李光辉出场。”
终于,他熬不住这种日夜登场的辛劳,身体已有些许的不适,经常咳嗽,且痰中带血,经过吃药,打针后,仍不见效,经台大内科医生以X光照射,于三天后终于确定了李光辉患了文明人的毛病“肺癌”。
一直健壮的李光辉就这样倒了下去,在台大医院住了两个月,李光辉的病况越来越严重,肺癌又引发了肝脏癌,在药物也无法有效控制下,他回到家中自己调养,终于在昨天上午病逝。
【合众国际社弗罗里达州奥维都六月二十日电】高唱“如鹰飞翔”,爱鸟女士桃·马杰由她栖身六天的秃鹰鸟巢中下来。
五十三岁的马杰太太希望,她的“有巢氏”一招,将会阻止那些猎鹰人射杀这种受到危害的鸟类。马杰太太任副主席的弗罗里达柯杜邦协会,自从她上星期四上树栖居荒弃鹰巢以来,已筹款六千美元。
两个男子协助她由五十英尺高的松树下来。她先缩入巢内,换了一件干净的恤衫,穿上一幅安全甲胄,然后由绳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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