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美联社特稿(作者:董鼎山):《北京地铁拥挤但车站优雅》
    要参观一九七○年后修建的北京“新”地铁,办法就是到那里去买一张票进去。我们并没有去向有关当局申请许可。
    我们参观地铁的那天晚上已经过了拥挤的时间。车站很安静。一个漂亮而友善的女服务员上前来自动介绍情况,很乐意让我们拍照。我答应通过我的弟弟送她一张洗印出来的照片,因为他是地铁常客。北京地铁长二十四公里(约十五英里),全程行车四十五分钟,每次一角(六美分)。车站灯光明亮,清洁,服务人员有男有女,穿着天蓝色制服。大理石柱子上挂着中国国画、书法,车站看上去象高级旅馆的休息厅,每站色彩和设计都不相同。
    上下车的乘客都很粗鲁,唯恐车门关上,但是服务员很有礼貌。
    北京肯定需要扩大它的快车交通。城市面积这么大,交通是访客的头痛问题。出租汽车很难叫到,公共汽车和电车总是十分拥挤。
    北京公共汽车和电车的女售票员都很有趣。她们似乎很爱她们在拥挤不堪的车辆上的工作,不时的挤来挤去,出售车票,提出劝告。她们都很壮硕,坚定,有礼,但又有点权威味道。她们总是坚持要别人为外国客人让座,这个习惯令人有点难堪。有一次我们遇到一个说一口地道北京话的年青妇女。我们一上车,就得到了照顾。她先让一个乘客把座位让给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接着她又为外国客人的舒服努力。她终于使得几个公民让出他们的座位,坚邀我们坐下,我们说,“不用,谢谢”,她无论如何不肯罢休。没有办法,我的妻子和女儿坐了下来。但是我却在这场意志的竞赛中得到了胜利,把座位让给一个老太太,使我松了一口气。
    公共汽车和电车虽挤但多,间隔两三分钟就有一辆,但是对许多人来说,主要交通工具是自行车。
    驾驶汽车需要很高技术,大多数人开车横冲直撞。他们有一种拼命按喇叭的讨厌习惯。过了不久,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如此了:
    许多骑自行车的人不到你按喇叭轰他们走他们是不会让开的,市民们过马路悠哉悠哉,不顾过往车辆,许多人不知道汽车的速度。因此司机不断地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本刊讯】美联社特稿(作者:董鼎山):
    《中国人在诚实方面的评价高,但态度方面评价低》
    “新人”在中国被创造出来了没有?有些当局认为已经创造出来了。“新人”照理是从一出生起就受到要诚实、无私、帮助别人的教育、
    时间是下午五点钟,我站在北京的一个十字路口,看拥挤的车水马龙过去。
    宽阔的马路上尽是蜂拥的汽车、卡车、公共汽车、自行车、行人。一辆汽车在十字路口中央抛了锚。我决定暂留一会,要想看看那位司机的困境是怎么解决的。
    首先,后座的那个单身乘客下车来推,但他推不动汽车,无法把汽车推到马路边上去。成群的自行车按着铃疾驰而过。其他的汽车、卡车、公共汽车也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开了过
    去。
    路角玻璃岗亭里的白制服警察很恼火。他用喇叭给了那辆抛锚的汽车一个严厉的警告。
    他告诫说:“别停在马路中央,快推开。”但那辆车动不了窝。司机和那推车的乘客涨红了脸,越来越难为情。我仍站在那里瞧着,等待“新人”出现。“用团结友爱精神,为人民服务。”难道我要感到失望吗?
    大概五分钟以后,我看到两个年青人停了自行车下来,帮助把车推离马路中央。当然,如果当初有辆公共汽车、卡车或者汽车给抛锚的汽车稍为顶一下,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难道“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消退了?不过当然,并不是中国所有的事情都是十全十美的。
    吐痰恶习仍十分普遍。年青人的态度十分粗鲁。他们挤车抢座位,一点也不顾老年人。他们在幼儿园里没有受到要照顾别人的教育吗?
    在饭馆和旅馆里,受到态度友善的人的招待,而不必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小费,这是件愉快的事。
    在上海,在一个僻静的出租汽车站,我们去要车,他们告诉我们要等一会,因为司机吃中饭去了,虽然有一些汽车停在那里,有好几个男女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聊天。我当时应该找意见簿的。
    诚实在中国是真实的。但是我仍在找“新人”。
    【美联社华盛顿二月十七日电】一个新的研究报告的结论说,世界森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消失——这种损失给大部份人类造成可能是灾难性的经济和环境方面的问题。
    世界观察研究所的埃里克·埃克霍尔姆在二月十七日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中说,“在欠发达国家,乱伐木材的现象正在削弱环境养育人类的能力。”
    他说,林区的丧失正在加速耕地的浸蚀,使溪水和河流淤塞,并且正在使沙漠扩大,使灌溉问题更加严重。同时它也正在使耕地减少。
    他说,世界上有三分之一的人类要依靠木材作为做饭燃料。但是,“当得不到木材的时候,人们就转而用干牛粪作为做饭燃料,而这样就把地里的富有营养的肥料转而放到炉灶里去燃烧,其结果也在使粮食的产量逐渐减少”。
    埃克霍尔姆说,在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森林区面积平均每年至少缩小一千一百万公顷,相当于一个古巴的面积。
    埃克霍尔姆在他的题为《为了未来植树:为满足人类需要发展林业》的研究报告中说,砍伐森林的主要原因是扩大农业、采集木柴作为作饭燃料以及象收割庄稼一样收获木材的目光短浅的做法。
    他说,但是“目前种植树木的速度要是和森林减少的速度比较起来,看来是慢得可怜的,要是和在今后几十年中对世界林业的巨大需求比较起来,就更慢了”。
    埃克霍尔姆说,仅就木柴一项来说,到二○○○年,世界就需要种植二千万到二千五百万公顷的树木。
    他说:“但是目前为此目的造林的速度大约仅为二百万公顷,只达到所需要的面积的十分之一。”
    他说,中国已制定了一项大规模的造林规划。“但是七十年代在造林方面取得成功的是南朝鲜。
    “南朝鲜人已几乎解决了它们的十分严重的乡村木柴危机。在过去十年内,这个国家的三分之一的土地上都栽种了树木。”
    【本刊讯】苏《林业报》一九七九年一月十一日刊登鲍里索夫写的题为《我们的朋友
    ——“绿色的噪音”》的文章,摘译如下:
    随着汽车运输的迅猛发展,降低城市噪声的问题一年比一年尖锐。最近十年来,大居民区的噪声仅因汽车的增加及汽车速度和发动机功率的增加,就提高了十至十二分贝,从而超过了卫生标准。
    怎么办呢?当然可以采取工程技术手段,如建防声墙、土堤及挖土壕。但是,这往往妨碍城市美观。
    如何才能既防噪声又美观呢?原来是可以的。还是要靠白桦和松树来帮忙。已发现,它们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很好地防止城市噪声。因此,科学家和实践家希望最好地利用绿色林带的声学特征。
    鲍尔霍维季娜已经进行了多年研究工作,工作的目的是使我们的吵吵闹闹的城市变得更安静。
    一组人在试验场上试验后,开始了实物研究,他们选择了具有俄罗斯中部地区各城市的典型结构及树种的宽十至三十米的自然防护林带作为研究场所。
    这一组人拥有一台现代化设备——丹麦造的准确声学仪。磁带上记录下来的噪声可以借助磁带录声附加器和放大机还音。“声化了”的噪声链总长七十米。
    在有树木的地方测量完毕后,又在附近没有树林的空旷地进行了测量。然后把结果加以比较。结果十分惊人:树木犹如半透明屏障出现在声波传播途中,这种屏障的后面形成了声影区。
    测量方案(几乎有九百种)由M—220电子计算机整理。鲍尔霍维季娜花了很大的气力寻找一个最理想的计算公式,来准确地确定什么样的树林的结构、树种,而最主要的是林带的宽度能减少多少噪声。
    公式找到了。下面就是其中的一种方法:种针叶树,它们的防噪声的本领要比阔叶树提高六至七分贝。
    【合众国际社东京二月二十二日电】两百名中国工人正在昼夜辛勤地整修北京的一座音乐厅,为波士顿交响乐团下月访华作准备。
    他们正在油漆新命名的“红星剧场”,安装特制的消音层,甚至保证当乐团指挥小泽征尔三月十七日在台上指挥他的管弦乐队时,他们的座位不发出吱吱声。
    波士顿交响乐团的访问,是中美关系正常化以来中美两国的首次重要的文化交流。
    波士顿交响乐团负责人彼得·盖尔布为了安排这次访问演出而作了中国之行后刚刚回来。
    盖尔布说,同时,在中国,安排几乎完成了。
    盖尔布说,“一个二百名中国人的班子正昼夜在北京红星剧场干活,他们安装了特制的消音层,并且油漆整个剧场。他们认为座位太响了,因此装上了特别的橡胶管,以使座位不会吱吱作响。”
    小泽征尔在过去四年里曾两次访问中国。他在去年六月的上次旅行时发现,中国没有供最优秀的西方古典音乐演出用的音响令人满意的音乐厅。
    在中国和美国建立外交关系之后不到三星期,中国人向小泽征尔和波士顿交响乐团发出了约他们访问中国的邀请。
    乐团将于十六日前往北京,在北京将举行三次演奏会,最后一次是交响乐团和北京中央交响乐团的联合演出。
    盖尔布说,在旅行期间,波士顿交响乐团的个别团员将应中国官员们的要求为中国音乐家讲课,中国的音乐家们现在是十年来第一次得到研究西方音乐的完全的自由。
    小泽征尔在他去年的访问之后说,从六十年代中期到一九七七年,西方音乐在中国基本上是被禁止的。
    音乐交流毕竟是双方的事情,当波士顿交响乐团于三月二十日乘他们包租的飞机回国时,中国的两位最出名的音乐家将同他们一起去美国,他们将同交响乐团在波士顿音乐会上演出。
    同机前往的将是中国钢琴家刘诗昆和琵琶演奏家刘德海。他们除了同交响乐团一起演出之外,将在美国各城市举行独奏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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