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南人民的新悲剧的制造者是越南帝国主义。今天的河内的共产主义政权同昔日的西贡反共产主义政权完全一样,也是根据简单的猜疑或揭发就有计划地进行镇压和预防性逮捕,犯人已达八十万之多
    【本刊讯】法国《世界报》十月五日以《越南侵犯人权》的大标题发表了一篇社论和一篇文章,社论的题目是《危害和平的罪行》,摘要如下:
    赢得了抗法战争和抗美战争胜利的共产党越南正失去和平。它的人民这次的新悲剧的制造者,却不是一个帝国主义大国,而是单一党内部的帝国主义,这个党宁愿要警察的独白,而不允许民主辩论。
    水灾所引起的灾难不能掩盖毫无偶然性的政治现实:监狱和集中营、任意的逮捕、对思想不好的人的恶劣待遇——尽管这些人是反对南方独裁政权的前抵抗战士(非共产党人)。此外,现在的好几个负责人从前都在昆仑岛上的阴森可怕的法国监狱里受过苦。今天,原来的监狱已不足以容纳新的一代囚徒了。这一次也谈不上让国际委员会来调查了:越南不是独立了吗?它的人民不已成为“集体的主人”了吗?
    几年来,领导人在他们的演说和讲话中都抱怨官僚主义是对发扬自由的障碍。这些是为掩盖真正责任的陈词滥调和枉费心机的,好像中层干部——当然,他们往往是无能和腐化的——有权力建立越南的古拉格群岛(即集中营——本刊注)、有权以意识形态纯洁性的名义来破坏经济似的……
    因为,今天人民之所以挨饿,根本不是由于气候的偶然因素,从一九七五年四月胜利起,长征先生在西贡提出必须在南方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教条再一次胜过了良知,法律的虔诚的奉承者用人的权利去换取马克思主义的义务。
    同柬埔寨的消耗战,尤其同中国的紧张关系,丝毫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成了政治警察为进一步发展其权力的借口。历史有待从河内和北京冲突的根源写起。然而,已可以肯定的是,越南人为驱逐“他们”的华侨所使用的草率办法,加重了经济危机。
    【本刊讯】法国《世界报》十月五日刊登该报驻胡志明市特派记者帕兰戈的文章,题为《越南侵犯人权》《有计划地进行逮捕和告密的政权》,摘要如下:
    (原编者按:越南灾难性的水灾刚刚迫使河内政府向外国和国际组织呼吁援助。该国的广大地区刚刚受到倾盆大雨的洗劫。越南人民的这一新的遭遇,给我们的特派记者帕兰戈在下面描写的该政权所造成的苦难增添了新的一笔。尽管越南当局对镇压行径保持缄默,但事实却证明当局有计划地进行了预防性逮捕和告密,并在没有起诉、也没有国际监督的情况下,把人关进大有人满之患的监狱与集中营,犯人在那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将被要求提供财政和食品援助的好几国政府,准备向河内政府提出侵犯人权的问题。)
    自一九七五年五月以来,越南规定的有关保证基本人权以及特别是有关几万、甚至几十万囚犯命运的法律,是不起作用的法律。在河内和前西贡市,关于这方面的任何提问最好的情况是被视为“不友好”,最坏的情况则是被视为不能容忍的“对越南内政的干涉。”
    正当备战的越南在它的边境上对付中国和柬埔寨的时刻,民政和军事保安部门绝对控制了南北方的人民。今天的河内共产主义政权同昔日的西贡反共产主义政权完全一样,也是根据简单的猜疑或揭发,就有计划地进行镇压和预防性逮捕,它把告密作为一种职责,让所有那些不符合新典型的人在集中营里过着令人难堪的生活,从而加重他们的仇恨和失望。囚犯们扫雷四月份,我们曾提出有五万至八万名前政权的工作人员被投入监狱,其中有四万人在北方。在巴黎的越南难民和反对派分子有根有据地提供一个大十倍的数字,即犯人达八十万之多。对这些证词,越南当局采取了保持沉默的态度,或进行一种宣传,然而,这只能使人加强这些最可悲的猜测。甚至在陈文宣律师死在狱中以后,越南当局不是还继续正式肯定说他还健康地生活着吗?这便是使人们不可能相信该当局的说法的例子。
    越南领导人曾宣称,三年后,未释放的“再教育”集中营里的囚犯,将因他们的“罪行”而在人民法庭受审。三年半已过去了,大部分的囚犯还呆在集中营里。这个问题要靠党政治局的十七个人发善心。从古典刑法的观念来说,“再教育”并不是一种刑罚。顶多这是胜者强加给败者的一种无限期的行政措施。因此它可以无需任何正式的判决。
    另外,似乎军事当局已开始将它们管辖的集中营里的囚犯,递解到感化机构的集中营里。
    在越南九月二日国庆纪念日之际,河内政府宣布释放一些人。似乎这些释放是以滴管式的速度进行的。在南方的某些寨(这是由四百名左右的犯人组成的单位,但数字根据集中营的大小而变化)里,只有一个或两个犯人被释放。在一百来名与法国妇女结婚、因而应能一旦获释便可到法国的越南军官和官员中,到九月底还没有一个人从集中营里出来。
    在北方不可能探望犯人,在南方也不定期。有时是三、四个月进行一次。有卫兵在场的谈话时间是五分钟至一刻钟不等。食物贫乏,根本得不到治疗和药品。在这两点上,由于缺乏医药,人民所得到的并不多于他们。
    在南方,并没有真正的政府再教育,阮文绍将军的旧军人和旧官员通常在西宁省和福隆省邻近柬埔寨的边境上,被迫从事开垦丛林和平整土地的劳动。还有一万名囚犯同时在福隆省劳动。劳动的定额提高了,而生活条件却很艰难,疟疾成了流行病。据消息灵通人士证实,在北方、尤其在安沛地区,寒冷和饥饿使得“死亡率增加了”。到处都在用囚犯来从事清除地雷的工作。阮文绍时期的监狱不够用了河内逐渐释放他们立即可以再用的人:主要是医生、技术员和教师。然而,一旦他们获得释放,他们还要有六个月的时间才能收回他们的公民权利。在这段时间,有三个月必须用以从事平整土地的劳动,或者一次干到底,或者分期劳动,每次十至十五天。然后,必须寻找一项职业,而且,必须贿赂腐化的官僚人员,才能达到目的。
    未获准留在城市的那些人,实际上被迫要么同家眷一起、或不带家眷到“新经济区”安家落户,要么就试图逃离越南。
    监狱方面的情况似乎还是使人惊讶的。在旧政权下给我们留下可怕记忆的那些感化院的名字,现在又在人们的谈话中出现了。这是一些曾经动员过一部分世界舆论反对西贡政权的名字。北越共和国理所当然地不放过揭露这种不人道的许多感化院的任何一次机会。今天已执政的同一些领导人,使这些感化院装满了“反动派”“破坏者”、“阴谋家”、“特务”、“叛徒”。然而,与过去做法不同的是,没有任何外国调查委员会获准去检查这些侮辱性称号的真实性。曾在旧政权下为保卫政治犯而忘我斗争过的那些知名战士变得沉默了。胡志明市的志和大监狱一九七五年以前能容纳大约一万名囚犯,这些囚犯在恶劣的条件下挤在一起。现在这个监狱又将挤满了。该市南部的黎文阅监狱可能正在扩大。一间四米宽八米长的牢房,直到一九七八年一直装三十五个犯人,今后要装五十多个人了。他们轮流睡觉。我们三名法国记者试图了解,但完全无用或几乎无用。实际上,我们已得到一些官方人士的几个答复,下面就是答复内容:
    前临时革命政府主席,现任副总理的黄晋发说:“几乎所有的囚犯都被释放了。现只剩下一小部分。我没有名单。释放每天都在进行。”“这是我们的制度……”越南记者协会秘书长刘贵淇说:“百分之九十五的犯人已被释放。”占总数的多少?他不知道。他认为,西方关于集中营监禁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说,“最好把它们想象为创作营和学艺营”。他还荒唐地甚至把它们比作“剧院大厅”……
    这位先生说:“在进行释放工作之前,必须在每个村庄、每个区征求人民的意见。这要由人民来决定。如果我们释放得太早,人民将不满意。”在回答除了“人民”以外,还想了解谁是“有权当局”的问题时,他生硬地回答说:“这不关你的事”。最后,再问到没有法律手续的拘禁的问题时,答复则是“这是我们的制度”。
    这可能是最后的回答。
    受到几乎使水稻年产量损失三分之一的天灾打击的越南,刚刚已向国际社会求援。
    据消息灵通人士的透露,我们知道有几个国家的政府,为了强调指出越南人权问题所具有的国际影响,还为了告诉越南方面越来越被成千名西方收容的越南难民的叙述所感动的世界舆论的不安,打算抓住这些机会,同它们的越南对话者们去谈谈越南的人权问题。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月十日刊登一篇报道,标题是《东南亚想估计水灾损失》,摘要如下:
    从印度到越南,救灾工作人员、农民和政府,正在统计今年的灾难性的暴雨造成的损失有多大。据这里的观察家认为,很可能已经造成了下面这些结果。
    一、使进行地区合作以改善亚洲风暴警报系统变得更有必要。
    二、给柬埔寨和越南之间激烈的边界战争带来了新问题。遭到了水灾的越南是否还有能力支持游击队向柬埔寨发动攻势,已成了问题。有些分析家曾预言下个月雨停以后越南就将开始这种攻势。
    三、要求印度政府改善水土保持和分洪计划的压力增加了。困难的大小还不清楚农作物、牲畜和人的最后损失大小可能要过几个星期才能知道。一个专家说,譬如,稻子损失多少要看发生水灾时稻子长得有多高,被水淹了多久。另一个问题是水灾的影响可能持续多久。水灾大多数不会长期破坏土质,但是如果洪水冲垮了复杂的灌溉系统(像在泰国和越南东北部那样),那么,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系统修复之前,就不可能栽种农作物。
    印度的伤亡人数是最多的,至少死了二千一百人,千百万人无家可归。数十万人缺粮。
    在比哈尔与孟加拉之间的水灾区,煤产量也减少了一百五十万吨。
    越南在呼吁国际援助时已宣布连续六周的大雨毁掉了大约二百六十万吨稻谷,占越南一九七八年的估计产量的五分之一以上。这次受灾面积包括大约二百万英亩的冬季稻中的百分之八十三。预计,越南的粮食短缺将迫使它进一步依靠苏联。
    越南还说它的牲畜损失了百分之二十多。老挝和泰国邻国老挝也呼吁国际援助,理由是本季稻米收成有百分之四十三被毁。政府说,如果供应不上十八万吨救济粮,就有将近五十万人面临饥馑。
    泰国内政部官员说,泰国大片地区被淹,稻米收成的损失超过五千万美元。北部部分地区、东北部和中部平原米仓地区洪水肆虐,淹死了九十多人,大约五十万人已经疏散。
    金边电台说这场暴雨造成的破坏是七十年中最严重的一次。但是波尔布特总理斥责越南向外国要援助的做法,他说:“我们自己解决了问题,没有向任何人乞求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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