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北京六月五日电】(记者:麦肯齐)英国在野党保守党的国防发言人温斯顿·丘吉尔今天对中国军官说,英国和中国面临着反对他们的密集苏军的共同威胁。
    这位保守党议员和英国战时领袖的孙子是在北京东北五十六公里参观驻军第三师发表讲话时说这番话的,该师是一个机械化师。
    丘吉尔应中国人民外交学会的邀请进行三天访问后将于今天回国,他昨天还同中国副总理李先念进行了两小时的会谈。丘吉尔说,他们讨论了世界局势和苏联的军事集结。
    这位英国议员说,他提出了英国向中国提供武器和技术的问题,李先生“肯定地对此表示感兴趣”。这位议员说,特别感兴趣的项目包括反坦克导弹和防空导弹以及核—生物—化学进攻时的防护服。
    丘吉尔今天对第三师讲话时说,“离这里仅二百英里,就有大量苏军集中,对中国构成威胁”。他说,他最近曾访问驻西德的英军,“他们也面临同样的威胁。”
    上个月,英国国防首脑卡梅伦爵士对驻北京郊外的坦克第六师的军官说,“我们的大门口都有一个敌人,其首都是莫斯科。”这番话引起苏联的忿怒。
    丘吉尔在参观第三师后把他的讲话稿给了本社记者一份,他说,“我们非常关注地看着苏联领导目前的所作所为。
    “我们看到他们利用他们的古巴雇佣军在非洲、安哥拉、非洲之角从事帝国主义冒险,最近又策划和支持对扎伊尔沙巴省的入侵。
    “我们看到他们在非洲人民中造成流血和苦难,其目的是建立新殖民地,首先是威胁西欧所依赖的矿产和能源供应。我们看到苏联无情地扩军,威胁世界和平。”
    丘吉尔说,苏联目前拥有的潜艇七倍于纳粹德国,坦克是十七倍,每周部署四枚洲际弹道导弹,总的摧毁力一千倍于第二次大战快结束时摧毁广岛的原子弹。他还对中国步兵军官说,“访问中国的人,谁都不能不被中国人民要抗御侵略或外来统治的全体决心所感动。”
    他说,同样地,欧洲人民也“不会被苏联的武器升级所吓倒”。
    他指出,苏联有二亿五千万人,但是西欧、美国、日本和中国的人远远超过他们。
    他说,“如果我们合作,不被苏联的政策所压倒,我们就无所畏惧。”
    丘吉尔上一次访问中国是一九七二年,访问了两周。他今天说,他希望再来。
    【法新社北京六月五日电】英国人士今天在这里说,来访的英国保守党议员、已故首相的孙子温斯顿·丘吉尔在讲话中有很长一段批评苏联及其现领导。
    丘吉尔攻击了苏联领导人。他说,“如果有自由选举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将投票反对那些领导人。”
    丘吉尔说,他对苏联人民没有恶意,“但是他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号召西欧、日本和中国人民“合作,抗御正在威胁他们的扩张主义”。
    丘吉尔对苏联的攻击同中国人对苏联的看法吻合,中国人把苏联看作是各国人民,尤其是亚洲、欧洲和非洲人民“最危险的敌人”。
    【合众国际社巴黎五月三日电】戛纳国际电影节仍是世界最重要的。法国影片经常在海外获奖——如法国的《罗萨夫人》今年获得了外国最佳影片好莱坞奥斯卡奖。但是,法国电影业境况不好,也许患了不治之症。
    法国电影院观众已从一九五七年的四亿一千一百万下降到一九七七年的一亿七千五百万。法国三分之二的制片公司已停业,共有七十万个坐位的一千三百五十五个影院已关闭。
    在法国放映的影片有三分之二来自国外。法国电影业在国内电影市场所占的百分比在去年下降了百分之十三,而美国影片却增加了百分之五点四三。法国演员中十个有九个失业,技术员中十个有七个失业。
    法国电影制片商说,主要原因是由于电视的竞争,一九七七年在电视上播放的影片是五百一十七部,而一九五七年则是一百零三部。他们还指责政府只把其文化预算的百分之一用来补贴电影业,并且对电影票征收高达百分之十六点六的税,而对马戏、裸体表演和戏院等的演出却只收百分之七的税。
    电影制片商特别怨恨电视台,因为三家国营电视网对播映一部影片所付的钱很少——平均为美国电视网所付数目的四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并且是他们为自己拍的影片所付钱数的十分之一。
    迄今为止,使电视和影片商合拍影片的努力已失败,这种努力是可能解决利益冲突的一种办法。
    其他批评者说,责任在于电影业本身,它缺少创造性,不照顾公众口味,智力活动过多以及法国主要演员要的薪水不断增加。德隆演一部影片的酬金是三百万法郎(六十万美元),贝尔蒙多则得到五百万法郎(一百万美元)。一位在法国工作的美国银行家、专门资助制片的琼·摩根说,法国每年所制的一百九十部影片中只有十部收回了成本。
    近来,青年导演所导演的动人的影片在法国卖坐最好,这些导演通过雇有才能的无名青年演员而使制片成本降低了。法国电影业不是为了出口而生产影片。它在海外发行影片的收入只占它的收入的百分之十,而美国影业在国外赚的钱却占其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以上。
    迄今为止,法国政府只是偶尔作出努力来邦助电影业。文化部长多尔纳诺宣布,他的部“将研究”把影票税从百分之十七点六降到百分之七,通过帮助国立电影学校来“鼓励创作和电影专业训练”,并把政府给予电影业的补贴从二千二百万法郎(四百四十万美元)增加到三千万法郎(六百万美元)——考虑到法国主要制片公司戈蒙公司(占法国电影业的百分之二十)一九七七年营业额为二亿法郎(四千万美元),这笔钱是沧海一粟。一些法国演员由于找不到能向他们支付薪金的制片商而开始自己拍影片。
    【塔斯社莫斯科六月五日电】题:驱逐出苏联
    鉴于苏联公民纷纷写信告发今年四、五月间在基辅举行的美国农业展览会向导卢潘·B和马肖基·雪在展览会观众中间从事敌视苏联的教唆活动,苏联外交部向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就这两名美国公民干了不容许的活动一事提出了抗议,并要求他俩提前离开苏联。
    我勉勉强强地认为我们已到达非采取最强硬行动不可的地步,唯有如此才可望发生效力,让河内认清与其继续作战,不如进行谈判以取得公正的解决。基辛格和我都同意要加强轰炸。
    基辛格主张重新在海防港口布雷,恢复对二十纬度线以南地区的全面轰炸,并加强对老挝南部的轰炸。我则直觉上认为还须采取远较广泛的措施。
    我查了一下,发现二十纬度线以南的地区多半是稻田和丛林。于是对基辛格说:“大干小干,我们所受的责难都是一样。要恢复轰炸,就得有新的方式,这也就是说,我们要下大决心,出动B—52重轰炸机,炸河内,炸海防。不这么大干,只有让敌人瞧不起。”
    十二月十四日,我下令重新在海防港口布雷,恢复空中侦察,并出动B—52机轰炸河内海防区的军事目标。命令自发出之时起,三天后生效。
    在圣诞前的一个星期下令恢复轰炸,是我在整个越战期间最难作的决定,不过,它也是最明确最必要的决定之一。
    我们决定由基辛格向外简要公布谈判的情形。我们须把当前僵局所由形成的责任,理直气壮地全部要北越来负担,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我觉得我们必须说清楚北越先前已经同意解决的方案,后来又出尔反尔,否定了其中若干点,现在竟拒绝作认真的谈判。我还表示基辛格应该批评南越的阮文绍总统,因为他坚持要全面胜利,而我们所要的则是双方俱能遵守保持的公正和平。
    十二月十七日,星期天,我们的机队一清早就在海防港重新布雷。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出动了一百二十九架B—52重型轰炸机遍炸北越各地。
    许多人无法明白我为什么不“公布”十二月间下令大举轰炸的理由。我觉得那时的美国人民还没有奋起的准备。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我对外宣布了我恢复轰炸的目的是要逼北越出来谈判,那么他们基于民族自尊感和意识形态上的狂热,绝不肯在这样的一个哀的美敦书之下屈服而在国际间丧尽体面。
    因之,我尽量少发言,少宣传,而所得的结果,正是我所期望的。我们在短暂期间所发挥的庞大军力,一面使河内明了其真意,一面使其放弃绝不妥协的立场,而又不必对外承认是因为受到我们的军事压力才放弃的。
    十二月十九日,黑格上将以特使身份,带着我写给阮文绍的一封信到了西贡。这是我给阮氏措辞最强硬的信。我在信里说:“黑格将军此次的任务,其本身就是表示我最后的努力,一方面要向你指出一致行动的必要,另一方面要向你传达我要进行的不变意向。最好是得到你的合作,但必要时单独进行……”
    阮文绍似乎快到了绝望地步。他的论据是停火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等到美军撤光,共军就会恢复游击战争。不过共军那时将以刀剑作战,行动审慎,以免美方据为理由而进行报复。
    十二月二十二日,我们致函北越,要求在一月三日会商。如果北越接受要求,我们愿于十二月三十一日停止轰炸二十纬度线以北地区,并于会商期间一直停止轰炸。
    报界与广播界对于十二月轰炸行动的反应,是料得到的。《华盛顿邮报》社论认为轰炸之举,使万千美国人‘‘蒙辱不敢见人,亦诧异于总统之精神是否健全”。国会两党议员也加以相似的责难。民主党参议员曼斯菲尔德说这是“石器时代的策略”。
    十二月二十四日午后六时(西贡时间)是越南圣诞休战二十四小时生效的开始。这次休战是事前经我批准的。飞机没有出动。炸弹没有落地。我们都过着一天的和平日子。
    当天下午,北越发出不堪轰炸的首次信号。我们接到他们的信,信里对他们所称的“歼灭性轰炸”,大加谴责,但他们并未要求停炸以作为复谈的先决条件。他们提议一月八日在巴黎会谈。
    日记
    真正的问题是,大众是否心中会认为今天所发的声明(指暂停轰炸北越的声明)乃施行有效政策的一种结果。当然,新闻传播界与国去内跟我们作对的人是不会有那样看法的。我们明白,事实的真相是敌人在我们的条件下屈服得令人极为惊愕。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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