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曼谷十一月四日电】中国副总理邓小平即将对泰国进行的正式访问被这里视为十年来最大的政治事件之一。
    邓先生于五日抵达曼谷,九日离开。
    《民族报》今天说:“邓是继越南战争高潮时约翰逊总统来访之后政府接待的最重要的客人。”抱有各种政治倾向的泰文和中文报纸都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观察家们强调这次访问的重大政治意义时指出,这次访问是紧接着中日和平条约签字后进行的(条约受到泰国的热情赞同),而且适逢中苏角逐和越中边界以及越柬边界冲突引起了纷争。
    同时,一位可靠人士说,已经草拟了两项双边合作协定。星期一邓先生同泰国总理江萨会谈后将正式签字。
    这两项协定涉及到两国发展贸易问题。两国去年的贸易总额是一亿六千八百万美元。
    有十多个泰国代表团预定明年访问中国,预料中国也将派十来个代表团到这里来。据可靠人士说,两国合作范围十分广泛,有农业、灌溉、轻工业和石油。
    【路透社曼谷十一月四日电】曼谷各地今天悬挂中国国旗和欢迎标语以迎接中国副总理邓小平明天到这里进行访问,东南亚国家联盟的其他成员国将密切注意这次访问。
    虽然邓先生此行不会象他最近到日本的历史性访问那样居于很突出的地位,但是,泰国人认为,此行对于继续改善泰国与北京已经很好的关系是极其重要的。在他此行期间,泰国和中国将签署在贸易、科学和技术方面进行合作的议定书。
    泰国的最高司令森·纳那空在这里告记者说,邓先生同江萨总理的会谈还也许会触及可能扩大北京与曼谷间军事合作的问题。
    在一九七五年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前总理克立·巴莫昨天在这里的一次会议上说,中国绝不会攻击泰国。
    他说:“只要泰国了解中国,泰国就不应当担心受到攻击。”
    克立说,他现在认识到他同中国恢复外交关系和要求美国从泰国撤出军队的时机是适当的。
    【本刊讯】泰国《民族评论》十一月一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费留宾的访问没有减少原有的忧虑》,摘译如下:
    苏联副外长费留宾结束了对东盟三国首都的访问。眼下所能得到的消息——他在马尼拉、雅加达和曼谷都没有接见记者——表明,他同这三个国家的领导人举行了同类的会谈。所谈的是贸易、文化交流和东盟问题。从表面上看,这些都是很值得讨论的问题,但是,同他会见的那些领导人一直十分担忧,这当然是对的。
    费留宾并不是克里姆林宫解决纠纷的能手,但是他对几个国家进行了声势极小的访问,通常是查看一下温度,了解政治风向有没有变化。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没有访问新加坡和吉隆坡,因为显然克里姆林宫的专家们已断定那里很可能没有什么变化。正如预料的那样,费留宾在这三个国家的首都说,苏联认为东盟的建立和平自由中立区的主张是个积极的主张。乌巴蒂外长谨慎地指出,费留宾没有使用“支持”的字眼。
    毫无疑问,苏联在东南亚的影响在增长。在这方面,遗憾的是,由于莫斯科在继续同北京斗争并设法由一些敌视中国的国家——虽然它们也是共产党国家——组成一个包围圈包围中国,因此,苏联影响的增长速度加快了。
    大批苏联军用物资正在运进越南,苏联在越南和老挝的“顾问”据说最近几个月增加了三倍。莫斯科打算在越柬战争中支持越南到底,以搞垮柬埔寨,这一点已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感到吃惊的不仅仅是柬埔寨人。越南人和老挝人接受苏联“援助”时也应小心行事,弄清其代价是否是他们愿意付出的。同时,克里姆林宫对东盟越来越感兴趣——也可能是不健康的兴趣。东盟各国希望同苏联扩大贸易之前,应当先看一看俄国人同发展中国家中的贸易伙伴暗地里搞的不平等的换货交易和以工业品交换原料的贸易的历史。苏联在世界市场倾销古巴食糖的事,就是可以说明这种交易如何给其他国家增加而不是减少它们的经济问题的一个有趣的例子。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一月三日刊登一篇评论,题目是《中苏争夺在东南亚的影响》,《外交代表团交错访问;北京抵制“包围”》,摘译如下:
    中国和苏联在世界范围的争夺在东南亚有了新的加剧。随着争夺影响的加剧,两国正在愈来愈多地派出和接待重要使者。
    在这些交错访问中,最新的一次将是中国副总理邓小平从十一月五日起对泰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访问。
    这是为了阻挠莫斯科力图通过扩大苏联同东南亚国家的联系来“包围”中国而作的一种努力。
    这也是紧接着苏联副外长费留宾访问菲律宾、新加坡和印尼之后进行的访问。
    与此同时,在莫斯科,由范文同和黎笋率领的一个高级越南代表团,十一月一日受到极其隆重的欢迎。
    邓先生访问东南亚国家,是在许多东南亚非共产党国家政府既担心中国也担心苏联在这个地区的意图的时候进行的。
    马来西亚、新加坡和印尼担心中国为了获得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的影响,将加强同华侨的联系。同时,亚洲以外的共产党国家对苏联力图迫使东南亚国家政府同越南加强关系这一点感到烦恼。
    尽管这样,邓先生在泰国仍将受到热烈欢迎。
    人们认为,邓先生访问泰国,将是确认越南战争以后日益密切的泰中关系的象征。
    泰国领导人认为,同中国建立密切关系加强了对抗越南可能会施加长期军事压力,尤其是对抗越南以支持泰国叛乱分子的形式施加军事压力的保证。看来,中国认为,泰国如能稳定,对苏联支持的越南想统治东南亚大陆是个障碍。
    说印独立以来一直没有解决土改问题;“绿色革命”扩大了富农和贫农之间的差距,富农变成高利贷者,吞并了贫农的土地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九月二十九日和十月一日登载一篇报道,题目是《印度:农村地区在动荡》,摘译如下:
    印度是世界人口占第二位的大国。但是国民有半数以上生活在“贫困线”以下。颠沛流离,沿街讨乞的人充斥城市。同在一个亚洲的中国,以人民公社的方式为核心,果断地实行了农业改革,而印度在农业方面打算干什么呢?现在探索一下印度各地斗争的根源和土地改革的情况。
    坎贾布拉村,约有六千人。即使是村中心,道路也因雨季的大雨而泥泞不堪,道路两旁破旧的平房排列着,象是一座幽灵城市。在这里,自耕农和贱民不断发生冲突,为了保护贱民务农,几百警察驻在那里。
    我请村议会主席K·辛(自耕农出身)谈一谈,自耕农就接踵汇集而来,综合他们的谈话,是这样的:当局把村里公有土地四十八公顷租给一百二十户贱民,每户零点四公顷,期限为五年(从一九七○年开始)。一九七五年因宣布紧急状态,在我们还不能抵抗的时候又重订了五年合同。这次重订合同没有得到村民大会的批准,是不合法的。这些土地原来是包括贱民在内的全体村民共有的牧场,现在村民不得不购买牧草了。
    贱民代表S·辛挥舞着拳头说:“从一九七○年以来,我们耕种,改良了土地,而自耕农把牛放进来,弄得一塌糊涂。我们准备在这两三个月里耕种,自耕农就成群结队地来阻挠,已有七人负伤了。到了夜晚,都不敢让姑娘出来。”
    土地分配政策虽然是为了提高贱民生活水平,但实际上,五口之家需要两公顷地。分给零点四公顷是无法生活下去的。不仅如此,由于发生土地纠纷,贱民不能去自耕农的土地上劳动了。一天只能挣到三到五卢比,但这是村里唯一的就业处。最后只有到德里去扫街或打更,一个月挣一百五十到二百卢比,来维持生活。使人深深地意识到这不是扶植成为自耕农的政策,而是救济贫民的哗众取宠的政策。
    自从印度独立以来一直没有解决土地改革问题。为什么竟激化到发生流血事件呢?
    去年三月上台的人民党德赛政权,把甘地前政权时的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方针改为优先发展农业的方针,并且以提高贱民和小农的生活为口号,在大选中掀起了“人民党旋风”。但是如今到农村看看,反应却完全不同。这个党的主体,前印度人民党、前全印度人民党是以保守的、地主阶级为基础的。
    在亚洲风靡一时的“绿色革命”,在印度也只是起了扩大能够引进新技术的富农和没有力量引进新技术的贫农之间的差距。封建的大地主制和农奴制虽然大体上崩溃了,但在另一方面,增强了力量的富农却变成了高利贷者,吞并了贫农的土地。
    坎贾布拉村只是因为出租土地便造成了这样的骚动。正式进行土地改革的地方的情况就更严重了。
    在印度中部比哈尔邦的首府巴特那,夏季炎热,冬季寒冷,是印度最贫困,最保守的一个邦。在过去的一年中只不过征收了一千二百公顷土地。要分配给比哈尔邦的一百六十万无地农民以土地,今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已经分配了的土地,看来也有问题。
    余剩的土地所以迟迟没有征收,是因为给地主的补偿金只有市价的十分之一。而且是付给三十年到四十年为期的公债,条件很不好。而且土地账不准确,地主和佃农的关系全是口头合同,不明确。即便是大地主,也以假名分别登记,出租的事例很多。据说,佃农如果撕毁合同,以“佃农”身份向政府呈报,以期得到分配的土地,在封建的农村占绝对势力的地主就“孤立”他,施加暴力。
    巴特那地方报的总编辑贾指出:“种姓制度推迟了土地改革”。
    真正是不可能的吗?去年六月,西孟加拉邦成立了以左派共产党为中心的左派联合政权。这个邦从一九六七年到七一年,经过纳萨尔巴里派的偏激的土地解放运动,以后又受到镇压,所以态度很谨慎,工作也踏实。种姓制没有势力,也是这个邦的长处。土地改革最先进的要数南方的喀拉拉邦。据说,那里已经有二百万人分得了土地。印度的土地改革当前虽然不会有急剧的发展,但是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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