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华盛顿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埃及总统萨达特今天说,他打算通过谈判达成一项全面解决中东问题的和平协议,不管其他阿拉伯国家参加不参加。
    萨达特在一项从埃及播出的电视谈话实况广播中说,如果他最终去参加日内瓦和会的时候,其他阿拉伯国家不一起去参加,那么,在日内瓦会议以后他将接着在开罗召集一次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
    这位埃及领导人是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面向全国》的电视节目中接受三位美国记者的采访时说上述那番话的。
    他说,在他建议进行的初步会谈举行过之后,“我将去日内瓦,即使是一个人我也去,我去日内瓦就是为了达成这样一项全面解决办法”。
    他说,在日内瓦达成协议之后,“我将在这里召集一次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把我们已经商定的东西提交给他们讨论……那时必须要由他们自己去作出决定”。
    但是,萨达特仍然排除埃及同以色列缔结双边协议的可能性。
    关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参加日内瓦会议的问题,他否认曾同以色列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是否将与会这个问题,因为,尽管双方在迅速走向和解,以色列人大概仍会反对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参加日内瓦会议。
    【美联社开罗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埃及今天向有关国家发出了下周在开罗举行中东和会筹备会议的正式邀请,而在此同时叙利亚却想要破坏萨达特总统的这一倡议。
    埃及总统说,关于召开这次开罗会议的事,他事先既没有通知美国,也没有通知各阿拉伯盟国。
    萨达特说,筹备会议可能早在本星期六召开,但是官方人士说,会议可能推迟到下星期六举行。
    【合众国际社开罗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埃及决心不顾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反对,推行它最新提出的和平倡议。它将于今天向有关各方发出为筹备重新召开阿拉伯一以色列问题的日内瓦会议而举行开罗会谈的正式邀请。
    官员们说,代理外长加利预定于今晚迅速地相继向以色列、美国、苏联、叙利亚、约旦和黎巴嫩发出邀请。
    他们说,已经向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发出了邀请。请柬发给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一个由三人组成的代表团。
    官员们说,代理外长加利会晤了美国大使艾尔茨,然后又会晤了苏联大使波利亚科夫,向他们递交了邀请美国和俄国政府参加开罗会谈的请柬。
    【合众国际社大马士革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叙利亚今天正式拒绝了埃及总统萨达特提出的要求,即在日内瓦和平会议召开之前,在开罗举行广泛的磋商,以作为走向同以色列达成一项“投降主义的”单独解决办法的一个步骤。
    一位政府发言人说:“叙利亚宣布他断然拒绝萨达特的要求。它认为,这一要求是企图掩盖萨达特的以色列之行的彻底失败的,也是邀请以色列人访问开罗并同他们达成单方面的、投降主义的解决办法的一个借口。”
    这番话是继昨天发表的一项类似的拒绝声明之后的一项正式声明。这一声明显然是在埃及正式发出请柬之后发表的。
    官员们说,这项声明反映了叙利亚政府担心,萨达特的战略将把其他阿拉伯人,其中包括巴勒斯坦人撇在一边而单独媾和。
    声明指出,叙利亚准备参加本周晚些时候由那些反对萨达特最近的和平行动的阿拉伯国家召开的会议。
    【路透社大马士革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叙利亚政府今天正式拒绝了萨达特总统发出的关于参加开罗会谈的邀请。一项政府声明说:“叙利亚完全拒绝这一邀请。”这是叙利亚对萨达特提出的要求的第一个正式反应。
    这里的消息十分灵通的人士说,叙利亚议会今晚举行了一次特别会议,以讨论最近中东局势的发展。
    【美联社大马士革十一月二十七日电】消息灵通人士今天报道说,叙利亚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外交攻势,以便破坏埃及总统萨达特关于在开罗召开日内瓦会议前的准备会议的计划。
    这些人士说,叙利亚已要求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约旦和黎巴嫩拒绝萨达特的邀请。
    【合众国际社特拉维夫十一月二十七日电】以色列总理贝京今天说,以色列将参加在开罗举行的会谈,但是决不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打交道,“甚至在月球上”也决不同它打交道。
    他说:‘“在这方面,这个请柬不只是涉及到我本人。”
    贝京是在议会预定于明天就埃及最近采取的主动行动进行辩论之后在耶路撒冷向记者发表谈话的。
    他说,以色列代表团将象萨达特总统建议的那样去开罗同埃及官员会谈,即使其他国家不参加它也去。
    他说:“但是,以色列代表团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同所谓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谈判,不管是在日内瓦、开罗,甚至是在月球上。”
    他说世界本来是贫穷的,改变这种状况的进程已经开始,在今后的一百年或二百年里,所有国家几乎肯定会从贫穷走向富裕;说工业革命前,一些国家的财富是靠剥削得来的,而现代财富则是大约二百年前开始的具有创造性的辛勤劳动所创造的
    【本刊讯】《亚洲华尔街日报》九月十九日刊登美国赫德森研究所研究分析员保罗·布雷肯的文章,题为《为什么贫富不均的裂痕在逐渐消失》,摘要如下:
    近来人们对需要进行“南北对话”来商讨世界经济秩序的问题议论纷纷。这种议论通常是由于国家之间经济发展趋势明显不平衡所引起的。十分明显,资本和财富在世界范围内分配得太不匀称了,以至许多评论员要求对世界经济进行根本改革。据说文明的目的应该是保证公平地分配财富,而不是保持那种把世界分为穷国和富国的局面。穷国有人挨饿并且感染上了本来可以预防的疾病,与此同时,富国却有人由于吃得过多反而造成了医疗方面的问题。有人争辩说,发达世界在某种程度上要对这种状况负责,发达国家在道义上有责任把贫困完全从地球上一扫而光。为了支持这一看法,有人常常引用下列论点:
    ——第三世界的贫困是由于对殖民地进行了掠夺。殖民主义结束了,但是西方并没有停止这种掠夺,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方式。不公平的贸易条件,制成品的定价以及跨国公司的活动,都起到了在不同于十九世纪殖民主义掩饰下维持殖民主义做法的作用。
    ——地球是一艘宇宙飞船,我们都是其中的乘客。由于资源、资本和财富都有限,唯一显而易见的政策是更好地和平等地对待所有的同乘一艘船的旅伴。应由谁负责这种情况提出了两类问题。第一类问题是“谁做了错事?”第二类问题是“贫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怎样对付它?”这篇文章的目的在于使人们集中注意第二类问题,因为当前的许多辩论往往只集中注意第一类问题。
    为什么世界上有贫困?很简单,因为世界本来就是贫穷的。改变这种状况的进程已经开始,但是还没有完结。按照今天的标准来看,所有国家在上个世纪以前都是贫穷的。大约在两百年以前,西方发现了致富的门径。在这之前,所有的国家都是工业化以前的社会,拿当时百分之十最富的人同当时百分之十最穷的人相比,收入之比几乎是五比一。按照一九七五年的美元价值来计算,两百年前的世界总产值大约是一千五百亿美元,人口是七亿五千万,每人平均收入是两百美元。
    但是在十八世纪最后二十五年中,首先在英国,随后在欧洲的西北部、日本和北美开始了持续不断的工业化时期。
    到十九世纪的最后二十五年,真正大量消费的社会已在欧洲、日本和美洲形成。这些地区的人口增长率开始迅速上升,远远超过了世界其他地区的增长率。例如,英国在一八○○年到一九○○年之间,人口从九百万增长到三千二百万。但是十分引人注目的是,平均每个英国人的财富——是持续不断地累积起来——的增长率甚至超过了人口的增长率,这就好象是蔑视马尔萨斯似的。穷国与富国之间收入的差距也上升为二十比一,这是因为出现了工业化国家,把其它处于工业化之前的国家抛到了后面。
    世界范围的工业化是在二十世纪,这时,经济差距完全体现出来了。要赶上那些在这条道路上已走了近二百年的国家,仅仅靠几年的现代化发展是不够的。到一九七五年,世界总产值已增长到六万亿美元,或平均每人一千五百美元。同时,收入的差距也上升到了大概一百比一的巨大悬殊。今天人们可以看到那些可以称为“中等收入”的国家发展了。现在大约有十八亿人的每人平均收入在三百五十美元到一千三百五十美元之间。(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照历史标准来看,这些国家搞得很不错。而且,它们已经达到了现有发达国家取得目前水平的那种持续稳定的增长率。诚然,人口的急剧增加有点减缓了这方面增长的速度——但是,就象在英国那样,经济发展的力量也势将超过人口发展的力量。由于不同原因,一些国家不如其他国家那样快地富起来。但是,实际上所有的国家在今后的一百年或者二百年里几乎肯定会从贫穷走向富裕。
    如果没有创造出现代财富的话,西方至今仍然还会是贫穷的。人的寿命也只会在三十岁左右。偶然发生的事件,如恶劣的气候,瘟疫和洪水,将会直接影响所有的人,而不是象今天这样它们对人的影响已经相对减少。工业化国家,除了战争时期,从未有饥饿的现象。现代财富的基础是技术和人与人之间组织的新形式,前者使人生产越来越多的东西而花的力气越来越小,后者使人能利用技术而不是靠人剥削人。
    在上面的最后一句话里隐藏着多少艰难困苦和伤心事。由穷变富所引起的变化和要求,使社会结构同文化脱离了。那些也想变富的国家也将必须经历同样的过程。看来这个过程好象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固有的阶段。剥削的神话对现代财富,有两种错误的看法是很普遍的。第一种看法认为,这些财富必定是通过剥削获得的。在工业革命之前,一般来说这是正确的;富国是靠掠夺穷国变富的。现代财富则完全不同。它的获得通常不是靠夺取,而是靠更多地生产。美国在过去的五十年里,生活水平平均每年提高百分之二点四,而这种提高几乎全部是由于生产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开始增长的结果。工业生产方法和研究机构的进步,促进了生产率的增长。事实上,在现代经济中,剥削不仅得不到好处,而且还阻碍生产。
    对现代财富的第二种普遍的错误看法是,它通常靠拥有资源——靠拥有金矿、肥沃的土地或磷矿等。但是,这在今天不是大家致富的共同道路。只有象拥有鸟粪的瑙鲁岛和拥有石油的沙特阿拉伯这样的小国,才能靠自然资源富裕起来。即使这样,也要依赖于买得起这些资源的富国。没有市场,这些“资源”分文不值。
    大部分现代财富不是靠发现了什么东西,而是靠发现市场,靠发现更有效的方法来获得的。
    今天富裕的国家并不是因为剥削了比它们穷的国家才富裕的,尽管在过去有大量的这类剥削,当然,今天也有一些。然而,可能除了英国以外,其他的富国不是得益于拥有殖民地。事实上,富国中最富的国家从来没有拥有过殖民地。例如,美国、瑞士和瑞典就是如此。殖民地的经历一个国家沦为殖民地并不一定就使它成为穷国。今天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最大成功的国家中,有一些就是前殖民地,如新加坡、韩国、阿尔及利亚和巴西,而从未当过殖民地但属于欠发达国家之列的泰国、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却搞得很不好。这一事实当然不是证明殖民主义不坏,殖民主义显然是违反道德准则的,可以肯定殖民主义对那些被殖民化的人来说也是全然不愉快的,但是经济的实际情况是,对许多殖民地来说,殖民地的经历给它们带来了明显的好处。
    是不是由于富国用完了世界的资源,因此阻碍了较穷国家的发展呢?不是。资源象体力一样,锻炼可以大大增强体力;运动消耗不完体力,相反它能增强体力。同样,资源的开发也能增强世人在将来更有效地开发更多的资源的能力。资源越来越多某些资源,如便宜的石油,必定会被发现并且被用尽。但是资源越来越成为技术和资本的成果。联合国新近成立的一个研究小组用了三年时间调查这个问题,发现世界有足够的自然资源来供养越来越多的人口和提高生活水平。它还发现许多较穷的国家最需要的是以更好的技术、情报和组织,具体地说就是改进灌溉系统、开垦荒地、改善贷款政策和投资政策。
    尽管有这许多因素,世界上比较穷的国家还是有艰巨的工作要做。从贫穷到富裕的巨大转变对富国来说曾是痛苦的。要获得新方法已是够难的了;而要获得别国的方法就更难了。
    说来不幸,没有什么学者愿意帮助世人理解现代财富产生的基础。世界的财富是大约二百年前开始的具有创造性的辛勤劳动所创造的。它不是通过剥削取得的。
    赫尔曼·卡恩在他最近的著作中提出了富国同穷国之间的差距能成为一个发动机,推动发展中世界前进的二十五个原因。他指出,富国为使用低级技术或者使用大量劳动力的产品提供了市场。例如,发展中国家卖给富国的工业产品,从一九六三年的五千万美元增加到一九七五年的二十五亿美元。卡恩尤其指出,由于长期来经济活动范围的不断扩大和世界总产值的不断增长,造成了积累资本的极大可能。改善交通运输能力、出现兴旺的旅游业、形成对自然资源的要求,在复杂而有弹性的世界经济中,需要进行经营管理的更内行的机构在这个复杂而变化多端的世界经济中活动。此外,在农业年景不好的时候,一些富国还是全世界粮食供应的后盾。国与国之间的差距将推动世界其他地方从贫穷的过去走向富裕的未来。随着这种情况在下个世纪里出现,穷国同富国在经济上的差距将逐渐消失。富国的责任这并不是说富国没有责任改善世界现状。但是它所承担的是财富和力量方面的责任,而不是胡作非为的责任。发达国家必须帮助不发达国家是因为它们富裕而别国贫穷,不是因为它们引起了贫穷。也许任何人都不应当期望不发达国家会公开接受这一观点。说到底,发达国家由于各种各样国内政治上的原因,在有些问题上也是支持自己许多成问题的观点的。
    但是较富国可以感到自豪,因为它在使世界从普遍贫穷变为普遍富裕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它应该改善这方面的工作——例如,增加援助、尽快停止剥削和过分自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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