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在香港出版的《亚洲华尔街日报》十月三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索马里对苏联援助的不幸依赖》,摘要如下:
    索马里的国旗(天蓝的背景衬托着一颗白色的五角星)象征着五个分布在非洲之角的索马里人居住的地区。
    独立时这个星星上还只有两个角是真实的,因为当时英属索马里和意属索马里同意合并成为一个单一的共和国。为了实现大索马里的梦想,为了使所有的“流亡者”在经过数世纪的游牧生活以后又聚集到他们自己的家园里,这颗星星上还有三个角需要使之成为事实。
    那时候,大约有十万索马里人居住在具有战略地位的吉布提及其周围,吉布提当时还是法兰西帝国的一个组成部分;在肯尼亚东北边境省可能还有四十万游牧人;还有好几百万人居住在塞拉西皇帝的埃塞俄比亚帝国的欧加登省。
    索马里人知道怎样在最艰难的条件下生存下去,更重要的是,也许是知道怎样做交易。
    现在,才过去十七年,法国已退出吉布提,而这个新建立的小小的吉布提共和国又如此强烈地倾向于索马里,所以索马里国旗上五角星的第三个角也已有了实际意义。在推翻埃塞俄比亚帝国以后的革命动乱期间,西索马里解放阵线至少目前已控制了欧加登的大部分地区。事实上,这个索马里解放运动已扩大了领土要求的范围,从距离亚的斯亚贝巴不到一百公里的一个叫做纳扎雷斯的城市往南直到肯尼亚的边境。这块地区包括埃塞俄比亚三个潜力最富的省份。目前只有这颗星的第五个角——肯尼亚北部地区——还遥远无期。
    不幸的是,正当索马里天空这颗星中最明亮的一个角——“埃塞俄比亚被占领的领土”——似乎肯定要到手的时候,它又开始溜掉了。索马里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麻烦竟然会是它的最坚强的盟友、曾经提供帮助使它的梦想有可能得以实现的人——俄国人惹起来的。
    俄国人这个因素是索马里人自己引进非洲之角的。由于六十年代未能在西方交到任何有益的盟友,摩加迪沙在七十年代便转向东方和阿拉伯国家,中国人只满足于建筑铁路和援建一些扎扎实实的农业项目。但是苏联却同意建设一支现代化的索马里军队,其交换条件是设备简陋的红海港口伯贝拉港的海军设施。
    尽管索马里人差不多都是穆斯林,但却不算是阿拉伯人。可是他们却机灵地加入阿拉伯联盟。阿拉伯对索马里感兴趣的原因,是要帮助一个穆斯林国家来反对古老的“基督教王国”埃塞俄比亚。在塞拉西统治下,埃塞俄比亚的穆斯林只算是二等公民。阿拉伯国家对于埃塞俄比亚同以色列在军事与政治上的密切关系也感到不满。
    在苏联和阿拉伯的扶植下,劲头十足的索马里人一面着手建设它自己的军事力量,一面则机灵地等待时机,等待这位年迈的埃塞俄比亚皇帝寿终正寝。他们还利用这个时机在吉布提、欧加登和巴莱扶植索马里解放力量,并加强厄立特里亚分离主义者反对亚的斯亚贝巴的斗争。
    索马里的两类盟友(共产党国家和阿拉伯国家)并非总是和谐一致的。但是各类盟友却都能为索马里人提供他们所迫切需要的东西:阿拉伯国家为它提供强大的邻国支持,而苏联阵营则提供军事装备。
    但是俄国人的民族利益与索马里人的民族利益大不相同。莫斯科对埃塞俄比亚人的兴趣要比对索马里人的兴趣大,这种兴趣可以远远追溯到亚历山大大帝、叶卡捷琳娜女皇和尼古拉一世这样的沙皇时代。它来源于俄国人为其红色舰队攫取“不冻”港的野心。为实现这个宿愿而进行首次突破的任务落在“新沙皇”的身上了。
    俄国人同索马里人在一九七四年签订的条约,使红色舰队获得了苏伊士运河以南的第一个海军设施。然而,伯贝拉港满足不了由苏联现代舰队之父海军上将戈尔什科夫所制定的宏大的俄国海军战略。伯贝拉既比不上埃塞俄比亚的马萨瓦港和阿萨布港,也比不上吉布提港。再说,作为在非洲发挥影响的一个基地来说,土地辽阔而又拥有没有开发过的丰富资源的埃塞俄比亚,其吸引力显然要比索马里人所能提供的大得多。
    摩加迪沙与莫斯科的利益在一个关键性的时刻就分道扬镳了。塞拉西皇帝封建帝国的崩溃给索马里人提供了实现其民族利益的机会,但是同时也给俄国人提供了使自己成为亚的斯亚贝巴革命政权的保护人的机会。
    俄国人采取一种富有想象力的新战略:即帮助巩固埃塞俄比亚马列主义的革命以补充索马里的革命。俄国人说服他们自己,既然两个邻国都是“进步革命力量”,在它们之间就不可能发生任何利害冲突。因此,解决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之间的“边界冲突”问题就会成为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这样解决了问题就将在非洲之角实现一种苏联保护下的和平。
    这个表面上无懈可击的理论却有一个严重不足之处:这就是民族主义的顽石。当俄国人(在卡斯特罗的支持下)试图向摩加迪沙兜售他们这个大胆的理论时,遭到了断然的拒绝。他们对俄国人说,索马里人将认为武装埃塞俄比亚是一种敌对的行动。但是,莫斯科却一个劲儿继续推行它的计划。
    因此,索马里人和俄国人在目前都还需要对方来实现其各自的、看来是截然不同的目标。哪一方将最后取得胜利呢?现在要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与此同时,俄国人正在向双方提供武器。眼下是给埃塞俄比亚的武器更多些。莫斯科为了要索马里的统治者克制些,不时笨拙地向他们发出警告的信号。提供武器的速度放慢了,要不就是运去一些报废的零件。
    索马里的领导人们毫不掩饰他们对俄国人修改后的战略所表示出来的公开的敌视态度,就差没有断绝外交关系了,因为断绝外交关系将会切断他们的武器供应。
    直至最近,当地的外交界提到苏联驻摩加迪沙大使萨姆索诺夫时都公开称他为“摩加迪沙的第二号要人”。但是不久前,当他带着勃列日涅夫的个人信件从莫斯科赶回摩加迪沙时,一直让他等了五个星期才让他向巴雷总统当面递交这项信件。过去比比皆是的俄国军事顾问和技术人员(总数约一千五百人)已不多见了,他们被限制在某些地区,并取消了他们过去所享有的自由进入政府机关的权利。
    索马里政府仍然坚持说,它没有武装部队参与欧加登和埃塞俄比亚其他边界省份的激战。他们说,这个斗争完全是各个索马里解放运动在“敌国的领土上”进行的。虽然,如果解放运动的战士们没有索马里给以武器和后勤的支持,他们显然是不可能与埃塞俄比亚军队较量的,特别是因为俄国人和古巴人已经大大地加强了埃塞俄比亚军队。俄国人当然非常清楚,在这场迄今已有数以万计的人丧生的战争中,双方各在使用着他们提供的多种武器。莫斯科显然决心要象在埃塞俄比亚赖着不走一样,也要赖在索马里不走了。
    他们裹足不前的一个原因是,如果西方接替俄国人在这里扮演的军事的角色,那就会使肯尼亚感到严重不安。
    巴雷总统曾设法打消肯尼亚的顾虑。他说,它们之间的问题可以采用不同的方式来解决,就象两个独立的邻国那样来解决。但是肯尼亚只是不信。它已成了第一个支持埃塞俄比亚军事委员会的黑非洲国家。
    更一般地来说,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没有要卷入非洲武装冲突的情绪。因此,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俄国人第一次能真正放手地干预这个在战略上极其重要的地区的一场大规模冲突。此间西方外交官认为,俄国人在非洲之角已经贪多嚼不烂,他们正走向被逐出埃及以来最大的失败。情况也许确是如此,但是人们不禁认为,俄国人会希望特别使劲地来嚼烂这块红海地区的肥肉,因为无论是对于戈尔什科夫的战略还是对于他们的国际声誉它都太重要了。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十月三十日发表一篇文章,题目是《俄国武器扭转了欧加登的形势》,摘要如下:
    据这里的消息灵通人士说,西索马里解放阵线叛乱分子和索马里正规部队只剩下有限的几个星期的时间来争取军事上的胜利了,因为得到苏联先进武器支持的埃塞俄比亚人正在日益得势。一位外交官说,“只要门格斯图政府不垮台,时间就有利于埃塞俄比亚一边。”
    虽然索马里的苏联重武器库的武器在逐渐耗尽,但是埃塞俄比亚人得到苏联武器的速度要比他们把武器投入战斗的速度快。
    索马里人拼命设法得到苏式坦克、喷气式飞机和大炮来弥补他们的损失,但是,没有取得什么成效。埃及、叙利亚、伊拉克、沙特阿拉伯、伊朗和巴基斯坦都在用钱、轻武器和给养帮助索马里人。
    索马里希望得到它认为英国和美国在今年七月答应给它的武器,但是,伦敦受到肯尼亚的压力,要英国不要介入非洲之角的冲突。肯尼亚人担心,如果索马里人在欧加登取胜,他们将把战场转到肯尼亚北部,他们说,在那里的广大领土上住着索马里族人。
    美国正小心旁观,希望也许是同苏联一道在通过谈判实现停火方面发挥作用。
    【本刊讯】在伦敦出版的《新非洲发展》月刊九月份一期刊登一篇题为《刚果新政府更加靠近西方》的文章,摘要如下:
    在刚果总统恩古瓦比三月被暗杀之前,该届政府曾试图寻求西方国家,特别是法国更多的援助,以便支撑这个国家日益恶化的经济。
    沿海一带石油生产速度的减慢和法国公司退出至关重要的钾矿开采工作,对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两项活动的刚果经济是沉重的打击。今年初,戈马总理去法国首都,就所有悬而未决的经济问题进行了谈判,而且特别希望能够说服法国,把钾矿的开采工作继续下去。众所周知,在他离开巴黎的时候,他对会谈感到失望。
    但是,德斯坦总统的政府今年年初不愿意作出的这种让步,显然已经给予了以雍比—奥庞戈上校为首的新的刚果政权。
    刚果国家元首在戈马总理和外长奥本加的陪同下在巴黎受到了良好的接待,种种迹象表明,他对于他六月底对巴黎进行两天访问期间所发现的比较和解的态度感到满意。
    由于担心中非处于长期不稳定中,而且也希望加强新的军事委员会(人们认为它比上届政府更加驯服)依然脆弱的地位,法国官员们相信有必要作出财政牺牲来重新开采钾矿。法国的决定对这个非常需要人民支持的新的刚果政府来说,是极端重要的;现在这个新政府可以说,仅仅在几个月内它取得了前政府无法取得的成果。
    法国政府大大地赞赏布拉柴维尔在最近的扎伊尔危机期间所采取的中立态度,赞赏它没有批评法国把摩洛哥士兵空运到战火纷飞的沙巴省的行动。鉴于巴黎和华盛顿在非洲问题上加强配合,人们认为,新政府同华盛顿最近恢复外交关系一事是又一个迹象,它表明了刚果对外政策的新趋势。
    现在,法国希望国家元首雍比将疏远同苏联的关系,并且逐步地同比较亲西方的法语非洲国家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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