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社华沙12月3日电】波兰共产党今晚警告说,波兰正在走向经济和精神毁灭。
官方的波通社也在同时发出报道说,国家军事委员会已召开过会议,讨论了在国家的职能一旦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武装部队的具体任务”。
党中央委员会的警告是这样开头的,“公民们:我们民族和国家的命运处在生死关头。继续动乱下去,我们的祖国就会走向经济和精神毁灭的边缘。”
该委员会还说,波兰处于尖锐的政治危机之中,其结果“也许会危害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所有波兰人都在为我们祖国未来的命运深思着。”
它号召全体人民反对动乱进一步升级,号召他们跟党一道来制止紧张局势和重建国家。
华沙今晚没有紧张迹象,眼下尚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两个警告。
波通社说,军事委员会对波兰局势深表关切,称这种局势“给社会经济秩序和国家总的职能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
波通社说:“经研究发现,如果局势继续动乱下去,可能会给波兰的国防潜力带来严重后果。
【美联社华沙12月2日电】波兰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位重要成员今天在目前正在召开的党中央会议上告诫说,独立“团结”工会如果不遏制它的“激进”派的影响,那么,它是在自找麻烦。
《政治》周刊主编拉科夫斯基说,独立工会的某些领导人的顾问,有一些是“我们的政敌”。
他还提到独立工会中的“无政府主义”分子,但是,他未点名。
拉科夫斯基在这次为期两天的会议上说,最近8个月的事态发展表明,这些工会领导人显然处于主宰地位,他们并不设法“与国家和党进行合作”,而是想方设法“使已经极为困难的局势更加不稳定。”
拉科夫斯基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他说,“‘团结工会各级的温和派领导人和他们的顾问应当懂得,他们的首要职责是,对付这些激进分子,对付无政府主义分子并参与旨在建立与党的伙伴关系的积极活动。”
【路透社华沙12月2日电】(记者:马克·伍德)大多数的发言者都对改革的步子缓慢进行语气温和的批评,但是他们都普遍赞成卡尼亚目前正在波兰进行的广泛而逐步的变革。
波兰国防部副部长约·巴雷拉警告说,如果无政府和混乱状态看来造成“反革命的”危险时,军队将不能漠不关心。
【法新社波恩12月1日电】西德议员赫伯特·胡普卡今天在这里发表的基督教民主联盟的新闻公报中说,苏联有3000个干扰台在干扰西方的广播。
胡普卡又说,莫斯科每年大约花1亿美元来干扰西方的广播。
这位西德议员说,苏联这样做“显然违反了”赫尔辛基最后文件。欧安会续会现在正在马德里举行。胡普卡说,自从8月20日召开马德里会议以来,西德德意志电波电台、英国广播公司和美国之音电台的节目,尤其是俄语节目,都有系统地遭到干扰。
说西方外交官认为,波党政治局的改组表明,已为对波兰制度实行彻底检修廓清道路,也将有利于同“团结”工会的合作,但将引起苏联等国的不安
【路透社华沙12月3日电】今天华沙的人们认为,波共领导集团的新的清洗,表明波共在力求使处于分裂状态的党重新团结起来,并表明它对实行政治和经济改革的决心不变。
西方外交官们说,10年前在同前波共首脑盖莱克进行的一场权力之争中被打败的莫查尔将军重新上台,是为了促使斗志低落、有派别之争的党振作起来,实现团结。
莫查尔在六十年代是一位强硬的、具有民族主义情绪的内务部长,据悉,尽管他有10年在政治上默默无闻,但是,他在党内的支持者遍于全国。
一些外交官说,这批忠心耿耿的官员,对于波兰领导集团要在全国各地区恢复其权力以及促使人们大力支持可能遭到保守派和要求激烈变革的那些人强烈反对的措施来说,将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人们记得莫查尔在六十年代实行过强硬措施,比如把犹太人从有影响的岗位上清洗掉以及镇压大学生骚乱。但是,莫查尔昨晚明确表示,他坚决支持党领导人卡尼亚的改革计划。
他在中央全会上发了言,他声明他完全支持卡尼亚的政策,而且强烈呼吁要同“团结”自由工会运动进行合作。
这个讲话出于一个有着莫查尔将军这种经历的人之口,它表明,那些反对实行改革的教条主义者现在不可能会使政府的方针受到影响。
官方人士说,这篇讲话也反映出中央领导受到来自各地区党组织的强大压力;要他们加速国家和党组织民主化的进程。
他们说,某些地区负责人曾警告说,他们面临来自高级官员的背叛,除非当局最后制定出一条明确的方针,此方针将导致政府态度比较开明,导致政府同新工会进行合作,使党对国家的控制不那么教条主义化。
昨晚的改组也使波兰领导集团坚定地奉行对经济和政治实行根本改革的方针。
这两个人一再要求实行一种大大减少中央控制的自由化的经济体制,主张扩大私营部分和加强个体农业,以同浪费和效率不高的现象作斗争。
一位西方外交官说,“政治局的改组意味着,现在已为对波兰制度实行彻底检修廓清道路。这也将使波兰当局与‘团结’工会之间的合作容易进行得多,因为,反对工会的人已被赶下了台。”
在卡尼亚这个几乎不为人知晓的政治人物一下子提升为党的领导人三个月之后进行的这一改组的总的作用是,要巩固卡尼亚的权力基础。
被开除出政治局的四个人,是与前领导人盖莱克有密切关系的元老派中剩下的最后四个人。
中央委员会还投票支持解除盖莱克及其盟友,包括前总理雅罗谢维奇和巴比乌赫在国民议会中的职务,并对他们执政期间的行为进行调查。
这一行动显然旨在缓和人们提出的下述广泛要求:应当对造成波兰危急的经济问题负有责任的人进行清算,应当采取强硬行动惩罚高级官员当中存在的贪污腐化行为。据报道,在盖莱克统治时期,贪污腐化之风很盛行。
由于这次改组使党致力于执行比较自由化的政策,因此,不大可能平息莫斯科、东柏林和布拉格对波兰事态发展进程的明显不安。
但是,外交官们说,莫查尔将军重新担任重要职务,很可能会受到克里姆林宫的欢迎。
尽管苏联过去由于莫查尔的民族主义态度而对他不放心,但是,莫斯科将认为,这位将军是支撑一个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什么特色的政治局的一位“强有力人物”,他能够采取强硬行动,如果当局看来要失去控制的话。
莫查尔将军昨晚说,为期两天的中央委员会会议一直开得非常激烈,这表明党仍然严重分裂。外交官们说,卡尼亚和莫查尔将军今后几周在弥合这些分裂方面成功与否,将决定这个国家的整个前途。
【法新社华沙12月3日电】波兰领导昨天进行了一次大的整容手术,以便消除过去四个月中群众施加的压力,群众要求改革工会组织,要求允许独立于共产党领导的工会的存在。观察家们注意到,波党中央第七次全会在宣布改组的时候,同时也以谨慎的态度划定了明确的界限,超越这个界限,就不能推行改革。
中央全会昨天进入第二天,党的领导遭到党内激进派的攻击,若干发言者抱怨党领导在处理波兰和波党本身面临的问题时对情况缺乏了解。
下级纷纷发泄的这种不满情绪,使改组的范围比原来预料的还要大。
【美联社华盛顿12月2日电】美国参议员查尔斯·珀西今天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早晨新闻》节目中说,他认为,在当选总统罗纳德·里根执政期间,美国同苏联的关系“确实有可能”发生变化。
珀西在结束同苏联官员的三天会谈之后已于11月30日回国。他说:“里根政府通过发表公开讲话、作出姿态和发出信号已经清楚地表明,它希望坐下来谈判,它希望把事情办完。勃列日涅夫主席向我绝对明确地表示……他确信,联系的做法是一种实际情况。他说,所有问题和任何问题都是可以讨论的。”
珀西将在明年成为参议院外委会主席。他说,他已同当选总统里根及其对外政策顾问讨论了他的苏联之行,但是并不代表他讲话。他说:“我完全是以我作为一个美国参议员的身份讲话的。”
珀西说,他和苏联官员“非常详细地讨论了阿富汗问题。我觉得,他们是想从那里撤军的……我们谈到了我国和全世界非常担心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将从阿富汗穿过伸路支切烟石油供应。我得到了绝对的保证,他们不会切断……石油供应”。
记者问珀西:美苏关系是否有可能发生变化?他回答说:“我认为,总的’来说……确实有可能发生变化。他们(苏联人)已对一位新总统进行了试探,以便看看他的决心是什么。我认为,他们对当选总统里根的兴趣很强烈……不管这种试探可能是什么,我确实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怀疑的余地。我们将迅速地采取行动,我们对国家安全利益的关注是不容置疑的。”
【黎巴嫩《事件》周刊10月31日一期刊登由于健康原因被释放的美国在德黑兰的人质之一理查德·科恩的一篇文章】题:回忆我的人质生活
我当时在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的领事部工作。我差一点同另一些已进入加拿大大使馆的同事一起逃脱,但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他们在离加拿大大使馆仅两条半街的地方把我和另外五个人抓住了。
在被扣留期间,最难过的一段时间是头两个半月。
在十二月下旬或一月,我已使自己适应环境,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我已被作为一名人质。对此,我无能为力,甚至不愿去想我将获释。我创造了一个专门属于我的世界。
我幸运地把自己置于书籍的世界,整天手不释卷。
就日常生活而言,被作为人质的初期与后期的情况不尽相同。开始,杂乱无章。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进行了整顿,开始执行一种一成不变的刻板生活。
在扣留者与被扣留者之间存在着特殊的关系。我知道并告诉他们,他们已经做的是一件非法的事情,而他们现在的做法是错误的,伊朗将承担后果。我曾拒绝发表任何反对我的政府的声明。
让我们再来谈谈我受到的待遇。事情取决于武装学生中的谁管我们。他们是各种各样的。我们把管我们这一组的那个人叫做“满嘴谎言的哈米德”。他确是如此。他给我们编造一些完全不可思议的谎言。
有一次,我顶撞了另一个负责管我们的武装人员,我告诉哈米德他应该改变自己的做法。哈米德勃然大怒。后来,我被弄到外面,他企图在汽车里把我的身体整垮。他用一块布蒙住我的眼睛,使劲踩油门,汽车飞快地倒退,然后踩刹车。接着,又向前、向后、向前……
他们中间有些人是可尊敬的、正直的。
我记得那个在五月或四月底厨师们离开后自告奋勇当厨师的人。他问我们是否喜欢这种或那种食品,并给我们送来糖果。
我也记得在我被扣留的最后一些日子里负责管我们的那个人,我指的是接替哈米德的那个人。他是一个友善的、有良心的、谈吐文雅的人。他客气地对待我们。例如,和我同室的一个伙伴身体不舒服,他就出去拿来了药。
只审问过我很短时间。他们知道我是无足轻重的,因为我在领事部的签证科工作。曾责成我同他们一起检查领事部,给他们看了同美国一些大学的各种信件。这是些有关签证的信件。这不是他们正在查找的东西。
关于其它人质,我没有同审问者多谈,但我相信,他们对某些人不断进行审讯。这是我从同房间的伙伴、从其它人质那里听说的。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否已把某一个或某些人质隔离起来。在头四、五个月,我见到一些人质,但他们不允许我们说话。尔后,我搬离了地下建筑,从“蘑菇饭店”搬出来了,那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我们每周只放风十五——二十分钟。这是我们能见到太阳或听到外部世界任何事情的唯一时间。
我们被扣留在一间地下室里大约三个月。我当时看到了约莫二十——二十二位同事。我们不能彼此交谈,只得低声耳语。有一次,我搬离那里,被置于一间有一扇窗子的房间,并允许我讲话。在这个房间里我有一个伙伴,除了偶然外,我见不到任何一个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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