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美对外政策的中心问题一直是处理以美苏为首的两个联盟之间的对立关系。美苏竞争会继续存在下去,但有许多共同利益,美任务是探索扩大双方建立在平等和互相尊重基础上的合作
    【美新处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七月二十一日电】题:卡特七月二十一日讲话
    下面是卡特总统准备于七月二十一日在查尔斯顿(南卡罗来纳州)举行的南方议员会议上发表的讲话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一位总统有责任把关于一些复杂的和重要的事情的报告和总结提交给人民。现在,我想谈谈我们对外关系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这个方面可能最直接地影响到我们和我们的孩子能否获得和平的机会。我想谈谈我对在我们与苏联的关系中我们已经做了些什么和我们将要做些什么的看法和重申我们国家政策的基本原则。
    几十年来,我们对外政策的中心问题一直是一方以美国为首而另一方以苏联为首的两个联盟之间的对立问题。我们国家的安全几乎完全是从与苏联的军事竞争的角度来说明的。
    这种竞争仍然是危急的,因为它确实涉及到可能会导致战争的问题。但是,无论这种军事平衡的关系如何重要,它不能成为我们唯一关注的问题,而不管其他同我们双方有关的世界问题。
    即使我们成功地缓和了与苏联的紧张局势,我们仍可能在一天醒来时发现,核武器已经扩散到几十个其它国家。或者,我们可能争取限制了我们两个国家的武器库,减少了爆发战争的危险,结果由于继续无限制向全世界各地出口武器而破坏了我们的努力。作为两个工业大国,我们面临着长期的能源危机。不管我们政治上的分歧如何,我们两国都被迫开始节约世界能源供应品和发展石油和天然气的代用品。尽管在世界观方面继续存在着深刻的分歧,我们两国应承担起因国际关系本质的变化而落在我们身上的新的责任。
    其它重大的变化已改变了国际戏剧的本质。欧洲和日本已从战争的废墟上建设起来而成为巨大的经济力量。各共产党和共产党政府已变得更加广泛和更加多样化。新独立的国家已成为人们所谓的第三世界。它们在世界事务中的作用变得越来越重要了。人类的技术才能使我们获得了使世界各国人民更加靠近的手段,但是也带来了更加先进和更加丰富的毁灭性武器。
    苏美关系的整个历史使我们懂得,如果我们根据目前的情绪来制定长期政策,我们就会迷失方向。我们大家都记得历史,有时候关系似乎是特别危险的,有时候又似乎是光明灿烂的。我们以前越过了这些山峰和深谷。我们可以看到,总起来说,在过去的三分之一世纪时间里,趋势一直是积极的。
    我们两国政府对自由和力量以及对人的精神生活的信念存在着根本的差别,这种差别大概会继续存在下去,美苏之间的竞争的其他因素大概也会继续存在下去。这种竞争是实在的,深深扎根于我们各自社会的历史和价值观念之中。但同样真实的是,我们两国有许多重要的共同利益。我们的任务是探索这些利益并利用这些利益来扩大我们之间建立在平等和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合作方面。
    当我们与苏联谈判的时候,我们的指导原则就是建立一个更加美好、更加自由和更加富足的世界的远景。但是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性质不抱幻想。完全相互信任的基础并不存在。因此我们达成的协议必须以双方领悟的自我利益为基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谋求在我们和苏联的实际利益一致的方面达成协议的原因。
    我觉得急需恢复美国对外政策的道义影响。并且我觉得,重要的是,特别要把美苏关系放在一种对两国来说较为互惠的、现实的、最后较有成果的基础上。这不是一个采取“硬的”政策还是“软的”政策的问题,而是一个清楚地认识到如何能最有效地保卫我们的安全和建立国际秩序的问题。
    我们已重新审查了苏美关系的问题,并且谋求以旨在产生具体结果的建议来果断地和建设性地解决这些问题。
    在为了确认并且然后加强符拉迪沃斯托克协议的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我们需要朝着我们的长期目标不断取得进展,我们的长期目标是真正减少和严格限制,同时保持基本的战略平衡。我们已经扼要提出建议,其中包括武器控制的一些重要因素:大大减少双方的武器数量,冻结部署和技术,限制双方战略态势中有可能推翻目前存在的平衡的某些因素。
    一九七四年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谈判还留下一些问题有待解决,并且对一些问题可以作出真诚的不同解释。
    如果不可能达成协议,那就不应当有任何怀疑,美国能够做、而且一定会做它为了保障它的安全和保证它的战略力量充足所必须做的事。
    当我说进行这些努力是为了缓和紧张关系时,我所说的不只是指军事安全。我所说的也包括我国人民由于认识到我们两国领导人拥有在出现误解或犯错误的情况下摧毁人类社会的能力而产生的担忧。如果我们能够减少核威胁而缓和这种紧张关系,那么,我们就不仅将使世界成为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而且也将使我们能集中力量采取建设性的行动来改善全世界的生活。
    我们已经朝着我们的目标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坦率地说,我们也听到苏联方面关于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和我们两国较为普遍的关系所作的一些消极的评论。如果这些评论是由于误解我们的动机作出的,我们就要作出加倍努力来阐明我们的动机;如果这些评论仅仅是向我们施加压力的宣传手段,那就不应怀疑我们将坚持下去。
    在南部非洲,我们强烈要求苏联和古巴采取克制态度。
    我们关心人权并没有什么隐藏的意图。我们的立场就是我们以前在这个问题上申明过的立场。
    我不能预言我们的一切努力是否将取得成功。
    除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分歧——除了我们两国拿到谈判桌上去的对相互自我利益的冷静的估计
    ——之外,还存在一种难以看清的人类现实,它一定会使我们接近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对和平,真正的和平的渴望,这是我们大家内心深处的一种愿望。我完全可以肯定,在战争中遭受了如此深重苦难的苏联人民也是抱有这种渴望的。在这点上,他们与美国人民是一致的。
    【路透社维也纳七月十二日电】捷克斯洛伐克人权活动分子今天指责布拉格政府将大约四百名作家列入黑名单,这些作家都不能在捷克斯洛伐克发表作品。
    持不同政见者的“七七宪章”运动发表的一份文件说:“国家禁止如此之多的作家进行写作,这在我国现代史上很难找到类似的时期。”
    在维也纳的持不同政见人士提供的这份文件,是由前外长伊·哈耶克签署的,并列举了特别受到歧视的一百三十名作家。
    这份文件并没有详细说明他们的具体情况,但是说这些人中包括宪章签名者瓦·哈维尔和帕·科霍乌特。其他知名的作家,包括伊·克利马(他的剧作《城堡》在西方上演过)和老记者、前《记者》周刊的主编斯塔尼斯拉夫·武丁,也被提到了。
    【合众国际社布拉格七月十一日电】持不同政见人士说,“七七宪章”人权运动在星期一发表的一项声明中说,大约有三百五十名至四百名捷克斯洛伐克作家不能发表他们的著作。这些人士说,这项声明曾于本月早些时候寄给了捷克斯洛伐克当局。
    “七七宪章”运动说,这三百五十名至四百名作家,在苏联军队一九六八年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后,都未得到发表他们的著作的许可。
    这些人士说,这项声明列举了诗人雅·塞弗尔特的例子。声明说,塞弗尔特的作品,只有那些在一九六八年(苏联)入侵前写的才允许发表。
    【美联社马德里七月二十一日电】今天,警察当局为了再次试图把五百名造反的犯人从马德里卡拉班切尔监狱的屋顶赶下来和结束西班牙多年来最为严重的监狱暴乱事件,他们用烟幕弹和橡皮弹开了火。
    警察开火是在犯人不理睬警察当局早先发出的最后通牒之后于今天中午开始的。
    在现场采访的记者说,在屋顶浓烟滚滚时,烟幕弹爆炸声和犯人高呼“警察凶手”的叫喊声连成一片。有些烟幕弹又被投回到地面。在警察的攻击开始前一瞬间,马德里救火车带着梯子开进了监狱加入到警察的行列。
    据报道,犯人同警察展开了对攻战。
    【路透社马德里七月二十一日电】五百多名犯人今天已在马德里卡拉班切尔监狱屋顶上呆了四天,犯人的抗议活动还在蔓延。
    分散在整个西班牙十一个城市的犯人参加了这一运动,要求对普通犯人实行大赦和改革刑法典及监狱制度。
    在卡拉班切尔监狱,约有三十名犯人受了伤。有一人被送进了医院,因其头部被包围马德里南郊这个监狱的防暴警察的橡皮弹所击中。
    司法部说,卡拉班切尔监狱的造反犯人造成的破坏达七千万比塞塔(合四十六万六千英镑),监狱内部洗劫一空。监狱官员们说,没有参加造反的大约四百名犯人被撤到另外一些监狱,仍在屋顶的犯人最终将被送到其他监狱,因为卡拉班切尔监狱已无法居住。
    监狱暴动行动已从南方蔓延到北方。
    四名律师昨晚未能在卡拉班切尔监狱犯人和当局之间达成一个妥协方案。
    【法新社马德里七月二十一日电】马德里卡拉班切尔监狱的造反犯人今天紧急呼吁红十字会给予援助。
    犯人们在一封信中对记者说,他们的境况“十分严重”,他们既无食物和水,又无医药。信件说,有些犯人受了重伤。犯人的呼救信说:“如果不进行对话,那将是一次大屠杀。八百条生命处在危险之中。”
    一名武装警察后来强迫在监狱周围的记者放下他们的照相机、护照和其他文件。据报道,他命令骑警队赶走记者。
    【法新社布拉格七月十五日电】保罗·威尔逊是一位加拿大人,他在捷克斯洛伐克住了将近十年,把一些非官方作家的书译成英文。在捷克斯洛伐克当局宣布他为不受欢迎的人,拒绝给他发新的居住签证之后,他今天前往伦敦了。
    观察家说,当局显然认为他同持不同政见的知识界人士的联系过于密切。他的捷克斯洛伐克籍妻子被告知,在几个月后她领到出境签证时才能到国外同他团聚。当局拒绝允许威尔逊这位捷克斯洛伐克文学专家把他的手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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