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七月十三日以《苏联在埃塞俄比亚不断加强实力》为题报道:
    把军队和武器由亚的斯亚贝巴大规模空运到靠近索马里边界的欧加登地区的哈勒尔一事,部分地说明了苏联给埃塞俄比亚的军事援助的规模。苏联和古巴的军事顾问正在帮助组织这次空运,其中有些飞机是由苏联驾驶员驾驶的。
    过去,西方观察家曾经证实过苏联运送苏制轻武器和一些T—34型坦克的消息。但是人们现在得知,苏联运输武器的规模要比过去想象的大得多,而且其中还包括萨姆—7防空导弹、米—8直升飞机、一百四十毫米口径的火箭发射器、载兵装甲车以及自行火炮。其中有些武器是与大约一万五千名埃塞俄比亚军队一起空运到哈勒尔的。
    俄国在非洲之角的另一个被保护国索马里本周悄悄地调了两个旅和大约五十辆T—55坦克越境开进欧加登地区。他们没有到达吉吉加就被挡住了,看来他们挺进的目的是要堵死埃塞俄比亚可能攻入索马里的道路。
    西方情报人士认为,俄国人很了解他们的两个被保护国之间有可能发生武装冲突,但是并不过分不安;无疑他们的估计是,既然双方都依靠他们的武器供应,他们就能控制这类战争。因此,不断有人猜测,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总有一天不得不把它们的争端放在一边,而在苏联的轨道内共处下去。
    使西方更加不安的是埃塞俄比亚的统治者门格斯图在访问莫斯科时所许下的诺言:他将允许俄国人把红海港口马萨瓦(在厄立特里亚)变成可以停泊军舰和潜艇的大型海军基地,港内有它自己的船坞。据说,俄国人已经派工程师去建设这个工程。马萨瓦将是俄国人得到的主要奖品。它将使俄国人减少对于它在索马里的海军基地的依赖,而且给它提供了一个面对沙特阿拉伯、背对埃及和苏丹的基地。
    由于知情人的沉默,多少事实被抹煞了!因此,我决定说话,把我说的东西留给以后的历史学家和分析家。
    到一九七六年我的任期将满,要是没有“破坏埃及独立”的事情,即要是没有印度在苏联强大压力下所采取的这种立场,我是不打算连任的。
    苏联对“检修”飞机一事的态度意味着:苏联想使这些飞机变成一堆废铁。因为凡是我们没有进行检修的飞机,必须放在一边。
    这样,苏联已经完成了对埃及的军事、经济封锁。唯一的出路是,我跪着去找他们,要求原谅和宽恕。但是,除了对真主外,我从来没有、也决不会下跪!
    接着,在一九七六年二月举行的共产党代表大会上,勃列日涅夫赞扬了印度,攻击了埃及。这是一种奇异的立场。
    勃列日涅夫说:某些已宣布自己的社会主义目标、并完成了一些进步的变革的国家和组织,突然受到来自内外反动派的强大压力,右派最近发动的对英·甘地政府的攻击,以及破坏埃及革命所取得的社会、政治成果的企图,就是这些事件的这一发展趋势的两个例子。
    人们注意到,勃列日涅夫的提法标志着苏联的政策出现了一个十分重大的转折。他援助和支持印度政府,同时对埃及却一句这样的话也不说,而是企图将埃及革命的成就同埃及现政权分开,这样,他就无视现在这个政权是埃及革命合法的和自然的延续。
    这是苏联人在同我们的关系中所犯的一个严重错误,它向我们表明,他们完全反对埃及在经济—政治和社会方面所进行的一些变革,即我们所说的——我们在这种命名方面是自由的——开放政策,其中包括开放苏伊士运河,以利于一切国家、首先是苏联的航运。
    苏联人反对的开放政策,我们在第一次脱离接触后的一九七四年就开始奉行了。我将谢里夫写的那封信交给了人民议会,他在信中向我提出哀求并亲笔供认:一九七一年我派他执行一项特别使命时,他在莫斯科会见了勃列日涅夫,勃列日涅夫对他讲:萨达特正在取消纳赛尔的革命!?
    我要求社会主义联盟的检察官,不要公布信中的这一部分,不要向律师们公布和介绍这一部分,以利于审讯。
    俄国人在谢里夫所率领的代表团回开罗后,还把他留了几天。
    我们读一读那本众所周知的名叫《克格勃》的书就够了。“克格勃”的意思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即俄国的秘密警察。约翰·巴伦写的这本书还有一个副题:苏联特务的活动。这本书在第五十三页上提到苏联人在埃及的代理人谢里夫以及其他一些人。任何一个研究历史的人都可以再看看这本书。
    接着,苏联人为纳赛尔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们打着这个人的旗号,表示对他的热爱和永远怀念,但他们为他做了些什么呢?
    我不想扯得更远。我只用指出在纳赛尔决定引退那天千百万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所看到的情景。千百万人看到,纳赛尔在发表引退讲话过程中停了一下,向左边瞧了瞧。当时苏联领导人给他来了一封信,此信要求他不要辞职,他们准备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但是纳赛尔没有停止发表他的讲话。
    他们给纳赛尔运来了一些武器。当时他迫切需要武器,以便在运河西岸迅速建立防线。他在一九六七年给他们写信要求更多的武器,于是他们不断重复的、我们都懒得提了的一系列的话开始出现了:等一等,马上,武器就要运抵你们那里。
    苏联一直坚持自己的立场。这一立场在这部回忆录中清晰可见。为了历史,我正在把这部回忆录录下音来,以便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一个殷鉴,以便澄清事实。
    回过头来我还要说,对我们进行的封锁违反一九七一年我们根据他们的要求和他们的迫切愿望而缔结的苏埃条约的第八条。这一条说:苏联保证发展埃及武装部队的战斗能力,以解放领土。
    那么,印度最近的这种立场怎么能同发展埃及的战斗能力相一致呢?
    如果这不是阻挠我们部队的发展,那我们又叫它什么呢?
    如果这不是使我们的部队瘫痪,使我们的飞机报废,变成一堆堆废铁,那我们又叫它什么呢?与此同时,我们却给了苏联人一些军事上的重要的方便条件。
    的确,这些方便条件是一九六八年纳赛尔在世时开始向他们提供的,这些方便条件的期限为五年,到一九七三年结束。但是,随着一九七三年七月赶走专家后我同他们之间第一个分歧的出现,我们在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必须确定,要么是延长这些方便条件的期限,要么是废除。
    我公正地讲,尽管严重的分歧在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已经白热到最大程度或者已经冻结到最大程度,我还是要艾哈迈德·伊斯梅尔元帅召见苏联大使。他召见了大使,对他说:协议将在一九七四年三月到期。(六十四)
    【路透社贝鲁特七月十五日电】厄立特里亚的一个解放运动今天在这里宣布,埃塞俄比亚北部的厄立特里亚省首府阿斯马拉周围正在进行激战。
    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革命委员会在一项声明中说,以阿斯马拉为基地的埃塞俄比亚军队发起的三次进攻都被击退了。战斗正在继续进行。
    声明说,埃塞俄比亚方面伤亡很大,但是没有宣布具体数字。
    声明说,大批埃塞俄比亚军队正集中在位于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其他地区的分界线上的努梅拉和希雷。埃塞俄比亚的飞机在厄立特里亚西部阿戈达特和巴伦图附近发动空袭。这两个城市都受到厄立特里亚解放武装的猛烈进攻。
    【法新社喀土穆七月十五日电】今天这里有消息说,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已在克伦城建立政府。它是八日从埃塞俄比亚军队手中把它夺过来的。
    比利时日报《晚报》的一位比利时记者在克伦落入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手中以后几小时进入了克伦。她说,这个城市的人民生活现在已趋正常。
    她说,在持续七十二小时的战斗中,有一千名埃塞俄比亚士兵被打死,还有五百人受伤。
    她说,她还参观了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军营,并谈到有三千名埃塞俄比亚士兵被俘,她说,他们受到良好待遇。她说,“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目前的问题是,被俘的埃塞俄比亚士兵人数日益增加。”
    【法新社巴黎七月十二日电】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驻法国代表纳菲·库尔迪十二日在巴黎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埃塞俄比亚只控制了厄立特里亚百分之七的地盘,而他的组织则控制了百分之九十三。
    另外,他证实在七月七日和九日拿下了厄立特里亚的两个重要城市:德卡梅雷(四万五千人)和克伦(六万人)。
    据库尔迪说,目前,在厄立特里亚的三条线上:阿斯马拉—亚的斯亚贝巴、特塞内—胡梅拉和阿萨布—德塞发生“血战”。
    他谴责一支负责“入侵”厄立特里亚的三十万“农民民兵”队伍,他们是由“装备有最近提供的苏联新式武器的”四万士兵指挥的。
    库尔迪接着说,“重新采取‘红色进军’大屠杀行动的埃塞俄比亚政权妄想迫使厄立特里亚人在‘埃塞俄比亚第一’或被消灭之间进行选择……厄立特里亚人民已经选择了独立。”
    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驻法国的代表对非洲统一组织“仍然对非洲的最长期的和最残忍的战争漠不关心”表示遗憾。
    库尔迪重申了阵线要“建立一个人民民主政府”的决心,他还说,从长期来看,他的阵线“不反对”一个联邦。他继续说,“但是,我们斗争的目标是很清楚的:厄立特里亚独立。”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六月十六日报道:
    埃塞俄比亚民主联盟和厄立特里亚人不一样。厄立特里亚人打了十六年游击战争,也取得某种成功,而埃塞俄比亚民主联盟(有一千人到三千人的部队)却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埃塞俄比亚民主联盟主要是由上层阶级和中产阶级组成的乌合之众。这些人是一九七四年九月,由于左派陆军军官废黜了塞拉西皇帝而逃亡国外的。它的主席是伊亚苏·曼加沙将军;它的副主席是曼加沙·塞尤姆;它的野战军司令是内加·特格涅将军,他们过去和皇室都有联系。民主联盟否认它赞成恢复君主制。
    埃塞俄比亚民主联盟在一月份向埃塞俄比亚发起袭击时,只有四百名左右的士兵。它所攻占的第一座城市是胡梅拉,但是,正如以后取得的大部分胜利那样,这次胜利是靠对方士兵的投诚而不是靠优势的战斗力取得的。
    眼下,这些叛乱分子仍控制着贡达尔省西部的一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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