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法国《红色人道报》六月十七日刊登一篇题为《关于沙皇勃列日涅夫的来到,苏联的经济入侵》的文章,全文如下:
    最近几年,法国和苏联之间的经济关系有很大发展。总的来说,它朝着两个方向发展:苏联对法国经济的控制和法国对苏联经济的支持。倾销政策和劣品苏联经济是以军事工业为中心的。大部分的预算用于军事工业,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工厂(直接或间接地)为军备生产。
    战争工业的产品就其性质来说是非生产性的:一辆坦克,并不象一台机床,它不能生产消费品。苏联经济的这种军事化是苏联遭到危机的几大原因之一。
    为了弥补一下这种危机的后果,苏联急忙采取了一项疯狂的倾销政策。这项政策就是用价格低于市场价格的产品侵入国外市场:内衣内裤和长裤为市场价格的三分之一、某些机床按原料成本出售。关键在于充斥欧洲市场(因而包括法国市场)左右价格。
    倾销政策(资本主义传统的政策)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不顾国内市场和苏联消费者。十二年以前,一条长裤在莫斯科卖十五法郎,在法国卖三法郎。今天,莫斯科的价格已上涨到六十法郎,而在法国仍然卖三法郎。
    俄国的目的是要在其他国家牟取暴利,而不是满足其人民的需要:苏联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它的倾销政策也是帝国主义的。
    俄国出口到法国和欧洲的产品的第一个特点是“劣等”产品。这就是说属于一种不先进的工艺。
    但这样尤其是使俄国沙皇一方面在西方资本家们向化学或其他工业投资时,可以为它的军事工业解决更多的资金。另一方面,例如与佩希内—于吉纳—库尔曼公司集团签订的合同直接关系到发展俄国的军事工业。因而,这些合同是为俄国经济的军事化服务的。
    勃列日涅夫和德斯坦在巴黎要讨论这种类型的合同。除了今年自一月一日至十五日,法国和苏联签订了十二亿七千万法郎(约合二亿五千万美元)的合同:在苏联修建化学工厂、制铝工厂等等,为了签订这样的合同,法国的资本家们准备什么都干,甚至准备高唱“缓和”的调子,并准备四处叫喊把工人阶级囚禁在集中营、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军事干涉非洲的苏联是一支和平力量。为了牟取利润就需要阿谀奉承!修建完成的工厂为了弥补其工艺上的落后,苏联人要求欧洲的资本家为他们修建生产符合西方市场标准的“修建完成的工厂”。最著名的典型就是陶里亚蒂工厂,该工厂的汽车在法国比法国的同样的汽缸和同样工艺的汽车便宜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在苏联修建工厂的西方资本家们签订了合同,从而得益。但是,对苏联尤其有利:俄国工厂的老板们然后可以把他们的产品再出售给西方市场以取得更多的利益。
    【路透社瑞士洛桑六月十七日电】瑞士防空部队的前首脑让一路易·让梅尔准将,由于把国防秘密传送给苏联而犯叛国罪,今天被判处十八年徒刑。
    七人组成的军事法庭剥夺了六十七岁的让梅尔准将的军衔并把他开除出军队。还命令他支付四天的审判费。
    【波通社华沙六月二十一日电】经济互助委员会第三十一次会议今天在华沙开幕。
    经互会成员国代表团由各国政府首脑率领。
    主持会议的波兰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雅罗谢维奇致开幕词。
    在批准会议的议事日程和编纂委员会的成员以后,经互会最高机构开始工作。
    【法新社华沙六月二十一日电】经互会成员国的总理们今天在这里开始举行为期三天的会议,在他们的议程上,能源问题占主要地位。
    可靠人士说,这些领导人将在石油、天然气生产和建造核动力厂方面设法协调他们的努力。
    这次会议是经互会的第三十一次部长级会议。
    议程上的其他问题包括回顾过去一年在“社会主义经济一体化方面”取得的进展和研究成员国的经济趋势。
    【路透社华沙六月二十一日电】九个共产党国家的政府领导人今天在这里开始举行为期三天的最高级会议,讨论在它们经济的关键部门进行长期合作的计划。
    当经互会的总理和副总理进入华沙的维多利亚饭店开会时,警察在门外戒备森严。
    这些领导人的主要任务是回顾在草拟五个领域中的十到十五年合作计划方面的进展。
    在去年的东柏林会议上已宣布,这五个领域:燃料、能源和原料、工程学、食品生产、消费品和运输。
    波兰迄今为止的报纸评论表明,最紧张的辩论将讨论燃料、能源和原料问题,因小国希望苏联给予有保障的供应。
    O·C向我解释说,“事业是这样搞起来的:我利用合法组织地位弄到原料。通常拨给我生产下脚料,因为不准拨给合作社集中调拨的优质材料。但是,这仅是形式,而实际上是这样的:我给你一封用我们合作社公用信纸写的信,信中请求联合工厂拨给‘生产下脚料’,他们给我开列下脚料,我便通过银行正式付款。而后,就是我的事了,同联合工厂库房工作人员商量,从他们那里得到一部分下脚料和一部分优质丝——当然付给补加的现款,库房主任总是有‘余货’的:他同联合工厂各车间主任(要知道他们也要生活)打交道,他们把成品材料交给他,不办手续,而收现款。库房主任乐于迅速售出多余的材料,以便摆脱定期检查。因此,我相信,如果你帮助我弄下脚料,那我一定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好,我懂了。但是,以后怎么办?你用这些原料做什么呢?”
    “那就请相信吧,我们是会干的!首先,我知道顾客需要什么。我管生产,而销售掌握在供销站和商店手中。我同它们接触。我用这批材料生产两份产品,有公事公办的产品,有‘外快’产品。假定,我同供销站和商店谈妥交给它们十万条丝围巾。而根据国家计划我将交一万条。到时候我根据一张一万条的提货单向它们发货十万条,即发货一万条的十倍。商店经理也想挣钱:如果一条围巾价值五卢布,那么卖掉一条‘外快’围巾,三卢布归我,两卢布归商店经理。这个比例在不同场合是可变化的。如果你能帮助弄到材料,我就这样来利用‘外快’材料。”
    “那,一旦突然检查发现额外的材料,多余的成品或钱柜里的钱,岂不是有风险吗?”
    “这里一切都稳妥,几乎没有可担心的。我每月交给合作社主席一万卢布,十个车间主任各个都交给他同样数目的钱。他用这些钱来贿赂民警(反盗窃社会主义财产和投机行为局)、国家监察委员会、检察院(如果必要的话)、苏共区委会和区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谁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因此,‘突然’检查,我事先就知道,我有时间做好一切准备。”
    我同O·C又谈了一会,我答应他为下脚丝料去联合工厂奔走一番,于是我们去吃饭。
    O·C说,“真是对不起,我不能进好饭店。”
    “怎么回事?”
    “您要明白,我不能显出我有钱,因为我的工资是九十卢布。”
    我坚持说,“那我请你!”
    “不,我不能……最好去我家。”
    我们在O·C家吃了一顿美味佳肴:有干咸鱼脊肉,有黑鱼子,有进口酒。在吃饭时候,O·C抱怨说:
    “我还不能大手大脚:瞧我怎样生活:一间房,可是我们一家四口。但是,不能购置什么东西,不能买房子,不能买汽车。甚至目前害怕有好衣服,因为马上会有人告密,民警就得追查我的‘外快’收入。但是,我正在想办法。你知道什么办法吗?”
    “不,我不知道。”
    “我正在寻找一个买彩票中奖十万卢布的人。如果我找到这样的人,立刻向他转购中奖的彩票,多出半倍甚至加倍的价钱!于是我将到处叫喊我中奖了。那时我就‘正式’有权购置房子、家具和汽车!但是,要找到这样的人很难:我已经给中奖彩票提款的储蓄银行的出纳员一些好处,但是那里除我之外已经有许多打此主意的人了……”
    对于地下富翁被迫装穷的命运,我们笑了一阵,我祝他弄到彩票,我便走了。我帮助他弄到下脚丝料,后来见面时,他告诉我,他的车间非常兴隆,中奖彩票他终于弄到了。十万彩金,他给了二十万现金。显然,双方是自愿的。
    我同苏联地下百万富翁们第一次相会的情况就是如此。
    于是,在苏维埃政权的条件下发生了难于置信的事:我落入“私营企业主”之手。一个我以前不认识的人突然到来,他说:
    “我叫H·N。通过一位共同相识的人,我认得您,我从侧面观察了您的工作,我对您和您的同志有一个工作建议。我为您开办一个作坊,供给您材料并付工资。您是组织者,月薪五百卢布,您要教会我的人工作,安排生产。您可以把您的三位同志带来,他们每人工资三百卢布。您将不交额外费用,不交税。”
    自然,这个建议使我感到吃惊:部长的工资!谜底很快揭晓:我的新相识原来是集体农庄和近郊几个作坊,即“副业车间”的“主人”。他带我们坐出租汽车去城外四十公里的地方,让我们看经过技术改装成为车间的那些以前的牛棚。那里设有几个车间,制造墨镜、塑料布和塑料耳环。
    “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我惊奇地问,“我晓得,这是一个企业,流转额不止是一个十万卢布。”
    H·N回答说,“我开诚布公地说吧,所有这些车间都是用集中调拨的材料进行生产的,塑料是我们费很大劲弄来的。您懂得这是什么意义吗?”当然,我明白,行贿“弄来的”,偷来的。如果说得简单些,每天有被捕的危险。
    H·N接着说,“是这样,我们就时刻处于危险中,因为政府允许开办副业车间,但有一条保留:‘使用当地原料。’不久前,对我们不怀好意的人开始攻击我们,有个记者(我们未能及时了解!)甚至登出一篇文章《母牛需要耳环吗?》因此,我需要火速办一个用当地原料进行生产的车间,这就是你们的作坊,用木材制作产品。而你们将成为集体农庄庄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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