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社喀土穆六月十三日电】恩图曼电台说,苏联提出的埃及应起一个调解人的作用,以帮助改善苏联—苏丹关系的建议今天已为苏丹外长哈立德所拒绝。
    这项建议是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在向开罗《消息报》发表的谈话中提出来的。《消息报》昨天发表了这篇谈话。
    哈立德说,苏丹将不允许任何国家进行干涉,不管同它的关系如何密切。
    他说,苏丹同苏联的关系是受各种客观的、地方的考虑所指导的。它同邻国的关系建立在互利、尊重领土完整、互不干涉内政的基础上。
    他说,“我们希望我们同所有各国(不管是大国或小国)的关系建立在互利、互不干涉内政的基础上。这显然意味着,我们在一场世界性的棋局中绝不充当卒子。”
    哈立德说:
    “另一方面,我们不求同两个超级大国中的任何一国有特殊的关系……因为那样就会迫使我们同我们的独立、不结盟原则背道而驰。”
    【本刊讯】苏丹《天天报》六月十三日发表一篇题为《从喀土穆到莫斯科》的文章说:
    苏联外长葛罗米柯表示他的国家希望同苏丹改善关系,希望苏丹同埃塞俄比亚改善关系,希望索马里同埃塞俄比亚改善关系。苏联是在埃及外长为改善埃苏关系而访问莫斯科的时候宣布这一立场的。
    无疑,我们不是顽固的反苏分子。……但是,苏联曾阴谋入侵苏丹,支持它在埃塞俄比亚和利比亚的走狗反对苏丹,这样就引起了丹同苏联关系的恶化。
    如果苏联希望同苏丹建立新关系,它必须首先承认苏丹是一个主权国家。它必须要它在埃塞俄比亚和利比亚的走狗停止反对苏丹的挑衅。
    它必须停止干涉非洲和阿拉伯的事务。它必须采取具体的行动来表明它是有这种愿望的。
    如果苏联希望恢复同苏丹的良好关系,它必须改变对苏丹的立场和态度,改变对非洲和阿拉伯地区的立场和态度。
    否则我们是完全能够保卫我们的民族利益的。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六月五日刊登一篇题为《加紧「反苏」的苏丹尼迈里总统》的文章,摘要如下:
    苏丹位于非洲,即从拥有最大面积的阿拉伯进入非洲的入口处,战略地位重要,加之,尼迈里总统采取反苏姿态,所以最近突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运输原油的生命线、面临红海的东北非一带被称为「非洲之角」,现已成为美苏激烈交锋和受到国际注视的中心。在埃塞俄比.亚、利比亚、索马里被拉进苏联的势力范围的情况下,牢固地矗立在非洲的一角,阻碍苏联扩大势力范围的姿态,在阿拉伯的稳健派国家中显得可靠。
    对尼迈里总统最近的反苏运动,并不是没有人感到过分。事实上两国中断了外交关系。尼迈里总统又突然访华。纵观这些动向,苏丹似乎具有这样强烈的责任感:作为去年七月同阿拉伯稳健派大国沙特阿拉伯、埃及结成的「神圣同盟」的一员,必须成为非洲大陆的反共防波堤。
    尼迈里总统缔结成为「神圣同盟」的基础的苏丹—埃及联合防务协定。一九七一年七月清洗苏联派共产党,右转弯以后,发生了多次政变,邻邦利比亚国家元首卡扎菲推行见之于行动的泛阿拉伯主义,埃塞俄比亚推行激进路线。为了从这些威胁下保全自己,尼迈里总统只能同埃及缔结「军事同盟」,寻找出路。
    结成同盟的两天后,沙特阿拉伯也参加进来,于是「反共神圣同盟「诞生了,尼迈里总统的外交攻势活跃起来。.
    尽管如此,苏丹南方三省存在着不信仰伊斯兰教的黑人种族,因此,苏丹具有不能完全实现阿拉伯化的原由。在苏丹,无限忠于黑人主义的非洲同以伊斯兰教为基础的阿拉伯世界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尼迈里总统十分清楚,必须经常地考虑到这种特殊情况,操纵政权的舵轮。被称作「非洲被遗忘了的战争」,十七年中一直持续北方六省与南方的内战,反复告诉纯粹的军人尼迈里总统必须那样做。一九七二年二月,在已故埃塞俄比亚皇帝塞拉西的斡旋下,苏丹的内战结束了,尼迈里总统规定农民、工人、商人、士兵和知识分子为「革命的五种力量」,全力以赴地促进国内团结,解散了一向以北方军人为中心的革命委员会。可以说,这种国内经验培养了这位总统提倡阿拉伯与非洲团结的促进阿拉伯、非洲团结运动。
    要象汇成尼罗河主流那样的大河一样,使构成非洲大陆对立根源的阿拉伯主义和黑人主义发展成一个巨大的促进阿拉伯和非洲团结运动……无疑尼迈里总统的理想就在于此。
    【路透社贝鲁特六月五日电】在宣布埃及和利比亚将举行会议讨论两国间的紧张关系之后,利比亚当局已停止反对埃及的宣传运动
    。
    伊拉克通讯社从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发出的一篇报道中说,这项宣传运动从昨天午夜开始取消。
    在开罗的观察家们说,鉴于两国间在过去两年内关系逐渐恶化,现在两国间同意举行会议这一事实本身就是一个胜利。
    卡扎菲在的黎波里的一次群众集会上说,这个国家将忘记它同埃及的分歧,以取得反对以色列的泛阿拉伯团结
    。
    再说,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使得他们这次成了老实人了?他们得到了什么有关埃及或阿拉伯世界的情报,促使他们改变他们的立场?还有,他们不是经常强调不要打仗,和平解决才是解决办法吗?但是不准备战斗怎么会有和平呢?怎么回事呢?难道这次我说得他们有点相信了吗?
    我这次回到埃及:口袋里是空空的,心里是满满的,心是沉重的,几乎坠到脚上。我深切感到,我是一个他们玩耍的球。他们想使我成为一个他们玩耍的球,但是我拒绝那样做。我将来还要拒绝。在我前后左右的我的人民也拒绝那样做。
    我有理由回忆整个过去,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在欺骗我。他们曾这样对待纳赛尔,最后使他失望,整死了他。现在他们试图这样对待我。如果存在着坚冰的话,他们不是在融化它,而是在使它增大加厚。
    我回到埃及时,心情沮丧。我带回来的全部东西就是答应给一些老式导弹。
    时间不断地流逝。整个二月过去了,三月、四月也接踵而去。
    突然,国际政治舞台上出现了一个魔术师。魔术师手持一根棍子,头戴一顶帽子。他把帽子亮给人们看,人们确信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用棍儿把帽子打了一下,出来了一只兔子。这只兔子的名字是俄国和美国之间的“和解”。这位新魔术师名叫:亨利·基辛格!
    美国人突然想与俄国人和解,想要融化他们之间的坚冰,恢复航行、贸易、友谊、拥抱和接吻。太好了,会晤约定于五月二十日在莫斯科进行。尼克松总统将着手融化这块冰、破碎它、或把它从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布满地雷的荆棘之路上清除掉。一件怪事。我必须知道,在这场新的游戏中我处在什么地位,我的人民处在什么地位?
    我追溯到一九七二年一月一日。发生了什么事。
    美国国务卿罗杰斯先生宣布,他将向以色列提供更多的鬼怪式飞机,即他想打乱力量的平衡,使之有利于以色列。这位罗杰斯先生受到了梅厄夫人的猛烈攻击,并被她弄得名誉扫地。他连用一句话来反驳她都不敢。他的回答象是向她深表忏悔:提供更多的鬼怪式飞机。
    但问题比这更大:美国在印、巴战争中吃了亏,于是它企图补偿这次失败,开始在越南使战争升级,并使中东局势升级,向我们、向苏联人挑战说,它是一个能主宰中东和远东的一切的国家。这位罗杰斯先生是否想奉行他的前任杜勒斯先生的政策,把我们推向战争的边缘或深渊的边缘?我不相信他已经很好地理解了形势。对他来说,回想一下下列问题就够了:杜勒斯干了些什么,结果又怎样?杜勒斯的政策没有奏效,没有带来所期望的结果。我们没有被杜勒斯吓倒,也不会害怕罗杰斯,我们在本地区反对美国人的所有战斗中取得了胜利,我们还将取得胜利。
    更有甚者,罗杰斯还宣布,美国将给以色列装备生产武器的工厂。这是美国正在为以色列做的事情。而苏联正在为埃及做些什么呢?我已经厌倦了,因为我总向俄国人重复一句话:人们啊,我不是要达到与犹太人同样的装备水平,你们让我比他们差两级,而不是二十级吧。他们占领着我们的领土,我们要解放自己的领土。我们,托你们的福,处于这种落后的状况,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说了几百遍,而被呼唤的人却无动于衷。我自己说,自己听。而他们,正如我不止一次提到过的:没有一个人听;即使听了,也不为所动,即使动了,也只是为了拿出一张纸,上面说:政治局决定……
    即,政治局决定向我们提供我们所不需要的一切武器?
    这是美国发动的一场神经战。这场战争已在贝鲁特的哲学家中引起了反响。报纸上充满了各种预言和猜测。美国支持以色列,埃及却得不致任何人的支持。好象我们的千百万人民是没有力量、没有古老而悠久历史的一堆木板。他们在贝鲁特作出决定并垄断思想。我们在这里不作决定,不加思维,沉睡于失败中,深陷在绝望里,我们安于这种情况,安于比这更坏的情况:从贝鲁特接受对我们的理想的解释!!
    埃及没有卑贱到如此程度,在阿拉伯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也没有任何人高大到如此程度。战斗是我们的战斗,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将进行战斗,这是无可争辩的。我们准备作出无限的牺牲,这是一个事实。
    贝鲁特的哲学,象传染病传到了开罗的一些知识分子中间,他们动摇了,发抖了。
    一种怪诞的想法在胆小鬼中蔓延:如果美国和俄国达成协议,那为什么我们不也达成协议?即我们为什么不做东德和西德做过的事情?如果美国和俄国正在达成协议,美国和中国已经达成协议,那我们为什么不和犹太人达成协议,兵不血刃地了结一切问题?上述美国与俄国、美国与中国的这些情况不是历史上最伟大、最辉煌的范例吗?(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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