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曼谷六月九日电】今天曼谷实行了全面军事戒备,同时国防部长沙鄂要全国人民不要听信如下谣言,即军队同他宁·盖威钦总理成立已八个月的文官政府之间出现了分歧。沙鄂在军方电视台讲话时说,企图为泰国的国家安全制造麻烦的一个集团正在散布谣言。他没有说明是什么集团。他在一项简短声明中说,泰国军队将遵循政府的政策。
    军界官方人士说,自上周末以来就实行了某种军事戒备。军事戒备通常是政府或武装部队防止可能的事端和保持安定的一种措施。
    可靠的泰国军方人士和西方外交人士说,自从上周末以来,泰国军队中的一个“少壮派”集团同支持他宁政府的某些高级军官发生了一系列的尖锐争吵。
    年轻军官表示他们对他宁政府不满意,但是这些人士说,他们认为迄今为止这次对峙还属“未定之天”。这些人士弄不清楚少壮军官是自己采取行动的还是背后有更有份量的支持者。
    一些观察家对于努力办事的他宁有很好的评价,因为他努力消除贪污,禁止毒品交易,并加速国内和外国人的投资。另一些观察家说,他宁缺乏足够的政治本领或支持,在一些问题上行动不够果断,他选入内阁的人有些也不够格。
    【美联社里斯本六月七日电】卡宾达叛乱分子说,一千八百名古巴和安哥拉的部队七日在这块盛产石油的被包领土登陆,并对这支为这块西非领土谋求独立的反马克思主义武装开始发动大规模攻势。
    被包领土卡宾达解放阵线的发言人说,古巴人和安哥拉人用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的装备进行猛烈的炮击。他说:“对卡宾达人民的大屠杀开始了。”
    这次战斗是从靠近扎伊尔的城市桑达—马萨拉收到的声明中报道的。被包领土卡宾达解放阵线说,它在那座城市里建立了临时政府。得不到进一步的细节。这个声明也暂时得不到外交人士的证实。
    【合众国际社里斯本六月二日电】一位分离主义的发言人今天说,在为期三天的流血战斗中打死了四百人,古巴和安哥拉军队已夺回了安哥拉盛产石油的战略要镇卡宾达。
    他说,亲西方的被包领土卡宾达解放阵线占领了内地交通重镇丁格三天以后,已于十一天前撤出该城。
    发言人贝尔纳·博里说,安哥拉的马克思主义政府又派了两千名古巴部队进入卡宾达,驻在那里的古巴人员增加到五千名。
    卡宾达伸入到扎伊尔河的北面,它和安哥拉本土之间被扎伊尔伸向大西洋的狭长地带所隔断。
    被包领土卡宾达解放阵线说,它的军队,而不是扎伊尔军队,占领了这些城镇。
    博里在访问了七个西欧国家的首都以后于三十日到达里斯本。
    他说,他不要求欧洲国家政府提供援助,我们从古巴人手中缴获的武器就足够武装我们五千人的武装部队了。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五月三十一日以《泰国,巩固了基础的他宁政权》为题自曼谷报道:
    泰国的他宁军民政权成立七个多月了,渡过了「三·二六」未遂政变的危机,确立了军事官僚型的统治体制,同时,似乎逐渐加强了对国家的控制。虽然仍然没有消除「外行内阁」的评价,但军人讨厌个人独裁,努力想表现出文官治国的色彩,这给当初被说成是短命的他宁政权带来了中期政权的光明。.
    最近,泰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宁政权多次实施了过去因太冒险而一直未敢实施的强权,对政权的巩固起了很大作用。
    二十一日,根据总理的「特殊权力」,枪决了强奸并杀害十二岁女学生的二十一岁的青年。
    行使特殊权力是从四月十四日对私贩麻药的人处刑开始的,已有四次。
    回顾一下新政权所走过的历程,「三·二六」事件乃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自那以后,消除了支持政权的母体——军人的混乱不统一,内阁和总理顾问委员会(由二十四名将领组成)的力量得到加强。从十月到发生「三·二六」事件的五个月里,总理的大权一次也未行使过,相反,在事件发生后仅两个月的时间里,有三人被处刑,二十四人被判处无期徒刑。没有实力的政权战战兢兢地拔出的「宝刀」却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曼谷前市长他马侬被解职就是象征。该市长曾为新政权的稳定做出了贡献,他是作为民主党的右派政治家在十月政变以后生存下来的为数很少的人物之一。
    他宁总理搞掉在资格上和力量上都是先辈又很难下手的他马侬市长,使国民大为吃惊。看来他宁政权在取得军人支持的同时,正在逐步调整体制结构。
    对政权来说,问题是共产党游击队的活动仍然在各地不断发生,政府方面不能简单地就可以镇压下去,这也是事实。但不是说形势对政府极为不利。
    另外,在经济方面,尽管有通货膨胀的倾向,但政变以后,经济增长、投资倾向并没有急剧下降。由此出现了这样一种看法:如果他宁内阁能够顺利地渡过八月份召开的东南亚国家联盟首脑会议,进而于十月份平安无事地调整好军内首脑,建立一个稳定政权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当时,《真理报》甚至把这项条约说成是美国人在这一地区的一次肯定无误的失败。
    在我坐下来、舒展一下脊背和头部、伸伸腿、考虑新的问题和我面对的情况,以及我要采取的下一步骤之前,我感觉到了本地区出现的一些令人生疑的动向。看来,不可能安然无事。我已确切地获悉苏丹将要出事。
    其时我正同阿萨德和卡扎菲一起在马特鲁港。
    七月十八日,我给尼迈里打了一封电报,要他快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尼迈里答复,顺利的话,他将于七月二十三日来同我们一起出席社会主义联盟全国代表大会。
    我的感觉是,苏联人一定想在苏丹找回他们在埃及失去的东西。埃及离不开苏丹,苏丹也离不开埃及。两个国家中有一个出了事,另一个就要遭殃,这是这两个兄弟人民之间长期历史所证明的一个事实。
    尔后,我再一次要求尼迈里马上来,因为事情急迫,不容拖延几天。尼迈里对我说,他将派正在开罗的革命指挥委员会委员扎因·阿比丁来我这里,并要求我让他带回我想写的信。
    扎因·阿比丁到马特鲁港来找我们了。
    我对他说:扎因,苏丹将发生一起严重的事情,苏联人在埃及遭到了打击,他们将在苏丹对你们进行反击。这是可靠的情报,马上回去,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尼迈里总统,我讲的不是唬人的话,而是事实。
    扎因走了。政变发生时,他正踏上喀土穆机场。他们拘留了他,并把尼迈里抓了起来。
    这样,我预感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是一场共产党搞的政变。同苏联人的友好条约才签署了三周。一项友好、谅解、尊重各国人民的意志、不干涉每个人民的自决权的条约!?
    那时,在开罗我们这里有一位名叫波诺马廖夫的苏联人,一位年事已高的人,也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颟顸的人之一。他象勃列日涅夫一样,是中央委员会的书记,虽然是一名行政书记。而勃列日涅夫则是党的政治书记。波诺马廖夫经常参加苏联人举行的所有谈判,因为他是主管同各国共产党关系的头号负责人。他愚不可及。他预定将同我们一道参加七月二十三日的庆祝活动。那时他呆在埃及一定是有计划的。这项计划就是:他预料埃及将出事,他想了解在签署条约之后埃及的事态怎样发展;更重要的是,他想就近看看计划的结局,这项计划将导致我的垮台和入狱,然后导致苏丹政权的倾覆。波诺马廖夫这个人是策划本地区共产党以及苏联代理人的活动的智囊。他亲自来看看他在一个接一个地推翻别国政府方面的政策的辉煌成果!
    我以后才知道,波诺马廖夫在那之前已经指出苏联人必须援助阿拉伯共产党人或“革命的民主派”,后者是他们对本地区一些倾向苏联人和充当他们代理人的政党的新的叫法。
    显然苏联人认为阿拉伯的共产党人十分平庸,他们甚至指责阿拉伯的共产党赢弱、无足轻重。现在已很清楚,这种指责是一种“障眼法”,这样一来,阿拉伯世界就没有一个人料想共产党人能够起任何作用,因而对他们视而不见,因为他们不屑一顾。最后,苏丹的这场运动来了!
    可以肯定,苏联对于纳赛尔之后埃及发生的一切感到不悦。
    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人。
    我清洗了他们的人。
    我取消了强加于人的各种监护。
    再则,我强调我同他们有分歧,我直率地向他们谈出我们的愤懑和烦恼。
    他们必定估计到我有使他们更加为难的办法。我已威胁过他们,忍耐是有限度的。在这之后,我一定会对人民讲述所发生的事情,这会使他们在全世界面前出丑。因此他们害怕我揭去他们的假面具。
    鉴于这一切,苏联人必须迅速地在埃及、或在苏丹,或在阿拉伯世界,或整个中东的任何一个别的国家搞点名堂。后来,这种事情明显地发生了。
    苏丹的共产党政变失败了。
    突然,在开罗的这个俄国人波诺马廖夫动起来了。他想干什么?他想见我,谈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来到亚历山大附近我的住地,当时我在那里休养。此人精神颓丧。我原谅他,因为他在埃及推翻我、在苏丹推翻尼迈里的一切计划都被挫败了。他来找我帮忙。咄咄怪事!
    波诺马廖夫是来找我帮他拯救策划苏丹未遂政变的某些共产党人的性命的,我打电话找尼迈里,波诺马廖夫坐在我旁边,听我说话。我向尼迈里说情,劝他不要执行共产党政变的一个头子谢赫的死刑。尼迈里的回答是:谢赫已在两小时前被处决了。
    在这一切之后,也由于这一切,我们同苏联疏远了,我们之间互不说话,问候也没有了。
    我写信提醒他们波德戈尔内讲过四、五天后我将收到一切东西。今年是决定性的一年,我向他们解释了决定性的一词的涵义。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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