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返回宾馆途中,看到的尽是属于西藏最大佛寺——哲蚌寺的田地和果园,这座位于山边的寺院,在极盛时期有一万名喇嘛。现在,只剩下数百名,他们以集体耕种来过活,也接受国家一些津贴。
    一名身穿红袍,脚着金毛靴的六十五岁喇嘛站在长长梯级之下等候我们,他向我们笑笑,示意我们跟随他。
    哲蚌寺拥有很多与觉康寺一样的精致艺术品——漆柱、丝质幕帘、叙事的壁画和宝佛,甚至灯饰也遮上织锦。我们步上一个宽大的庭院,这里仍用作为祈拜之所。再上一些梯阶,是念经堂。再往上去,便到达寺院最高层的高僧住所。
    和蔼的主人以热茶、苹果和梨子款待我们,同时也讲出西藏现在如何信仰自由,但是年青人都知道寺院的生活(他六岁便入寺),因此他们并不希望出家作喇嘛。
    我们把在拉萨的最后一整天,用来探索达赖喇嘛的传统生活——半年在布达拉宫,夏天的半年到罗布林卡。古时的西藏人到布达拉宫朝拜时,要在阶前的二百五十级石级逐级跪拜。我们乘坐吉普车,驶上约十层楼高的布达拉宫后面的山腰,一位管理人员带引我们到达赖喇嘛寝宫。寝宫内的每一样物件都保持着第十四世达赖喇嘛一九五九年逃跑时的模样。他的衣饰陈列着,他的金玉杯仍摆在雕刻精致的桌子上。那间三十呎乘四十呎的坐谈室和那较小的接见室内,摆着一碗碗的“圣水”以及他要祈祷的诸神。房间铺上地毯,墙壁和天花板布满挂毯。管理人员告诉我们,这些房间在严寒的冬天也不生火的,可能非常寒冷。
    据说,第十四世达赖喇嘛在他其中一间寝室,装置了一个望远镜,这样,在他念经和祈拜之余,可以观望拉萨街上的平民。
    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的卧室,竟然细小得惊人,在其中一个寝室,睡床短小得象一个卧铺,原来是为达赖喇嘛作“打座式”睡觉的。
    然而,在布达拉宫的其他东西,都是巨型的,最宏大的是第十三世达赖喇嘛的墓穴,主穴是在一间四十呎丁字形的房间,里面装有他的私人物品,珍贵的宝物和他喜爱的书刊。他的身体涂满香油,穿着丝质僧袍打座着。最后身上还铺上一层泥土,再油上漆并铺上金叶。达赖喇嘛的真身上头,吊着一个银锥,伸到天花板,高达三层楼(七十呎),整个结构镶满了绿松石、紫晶石、青金石、珊瑚、钻石和红宝石。
    主墓和其他五个墓穴的顶部,是一处宽阔的露天庭院。这就怪不得第七世达赖喇嘛选择远离这些墓穴的地方建他的夏宫了。结果,他选择在拉萨谷一处翠绿的丛林中,修建了一个花园,名为宝石园。施莱辛格先生曾在那里进行他喜爱的活动——早晨观赏雀鸟。
    在罗布林卡宫,五步一楼,十步人阁,花园水池皆备,后来的继位者再加建茶室、林荫小道和神殿。第十三世达赖喇嘛从印度运进两辆汽车,有时他也骑牦牛环游花园。到了第十四世达赖喇嘛时,他便再在园中兴建了一个喷水池和一间小型电影院。
    这座行宫的主要建筑物,是一座维多利亚式的大楼,装有通花窗户,遮荫的走廊,以及金色的屋顶。行宫比布达拉宫舒适得多,它有舒适的、而且垫得厚厚的家俬和美丽的景泰蓝灯。这个第十四世达赖喇嘛的私人寓所也保持了他出走时的景况,甚至时钟,也停在他在一九五九年狼狈而逃的时刻。
    我们闲逛了现已成为公众花园的原来园地,摘了一些酸苹果,与来自文物保护小组的女同志攀谈,想象着我们是来自另一个国家、另一种文化的使者。
    第二天拂晓之前,借着有利的飞行天气,我们便与拉萨告别。(下)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一月二十二日刊登该报特派记者林慧儿发自台北的消息,题目是《台湾对卡特外交抱有希望》,摘要如下:
    密切注视卡特新政权上台的台湾所抱的期望不少。此间普遍期望卡特总统改变外交,即摆脱基辛格所推行的秘密外交,继续维持基于这一延长线上的美台友好关系,对美中关系正常化采取“慎重态度”。
    不言而喻,台湾关心的是何时具体地开始进行美中关系正常化的调整工作。不过,在同中国进行调整工作以前,新政权不能不解决更紧急的各种问题(包括国内问题在内)。
    不少外交人士指出,关于台湾在实现关系正常化时的“地位”,美国同日本、加拿大等所谓“第二世界”国家实现对华关系正常化时不一样,对全世界有极大的影响,因此,大概不得不考虑一种“美国方式”即包括保证台湾的地位在内的一种新对策。
    在美国政府的务实派中,强烈反对断绝美台正式关系的动向已经有了明显的增强。这些人认为:“美国同台湾断交,即使象日本一样继续维持实质性的关系,也会大大削弱台湾的国际地位。”
    另外,北京方面已在刊登在十一日的《人民日报》上的中国外交部理论组写的文章中强调“不是用武力而是通过谈判解决台湾问题”,给卡特政权送了信息。台北认为,这是中国的一种外交策略,即为开始美中关系正常化谈判而抛出的一个“诱饵”。同时,台北重视北京以台湾普通民众为对象的独特的心理战略,并提高了警惕。
    当前,台湾虽然重视美国新政权的动向,但把重点放在经济建设上。这是一种通过充实经济实力来突出台湾存在的对应战略。在现在传说的情况良好的经济形势下,出现了这样一种乐观和强硬的发言:“即使卡特政权实现美中关系正常化,我们所失去的只是一个大使馆。与其说我们需要美国,倒不如说美国在道义上、经济上和战略上更需要自由的橱窗——台湾。”(大学教授语)
    【美联社台北一月十六日电】美国大通银行在星期四签署的一份合约中,答应向“台糖”公司贷款一千万美元。该笔款项将由明年起在四年内分四期偿还,年利率一厘半。
    “台糖”公司将利用这项第一次由外国银行取得的长期贷款以扩充设备。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一月十五日在《百花》专刊上刊登高嘉的文章,题为《通货膨胀的日本》,摘要如下:
    这是个通货膨胀的国家。
    相信每一个到过日本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我写过,除了工资,日本的一切都很昂贵。在日本耽留的日子愈多,愈觉得我这句话写得对。
    老实说,日圆的不值钱,那里是一下飞机就几乎感觉得到的。
    那天在羽田机场下了飞机,出得机场门口,有无所适从之感。后来经人指点,搭赤坂线的机场公共汽车去希尔顿酒店。一问票价,回答是每票七百日圆。
    七百日圆!折合港币约等于十二块钱了。花十二块钱搭公共汽车,倒是有点闻所未闻的。
    后来才知道,这七百日圆并不算贵。如果坐出租汽车的话,至少得两千多块日圆。在东京市区里搭出租汽车,一跳上去便是二百八十日圆。以后每五分之一公里是五十日圆。从酒店所在的千代田区,乘坐出租汽车到邻区丸之内,也得花掉五百三十至五百八十日圆呢。
    提起坐出租汽车,想起了在大阪临行前的一天,口袋里还有二千日圆。心里想,用来坐出租汽车去机场大概足够了吧。岂知从酒店到机场这段路程,不多不少,竟然是二千○三十日圆。要不是同行的C君口袋里还有几枚一百日圆的硬币,这一笔出租汽车费真不知怎样付了。
    二百八十日圆约合港币四元,五十日圆则合港币八角,论基数和每段收费,日本的出租汽车比香港贵得多。
    可是,出租汽车收费虽然贵,出租汽车司机的待遇却不见得“贵”。在大阪乘坐出租汽车时,和那个司机谈到他们的收入问题。他说:他是替出租汽车公司打工的,每月收入,不过十二、三万日圆吧了。十二、三万日圆,在日本的确是很难养家活口的。在日本,每人每月的膳食费,便起码需要三万日圆。一家四口的话,光是吃饭,便吃掉了十二万日圆了。
    吃之外,日本住的问题也很严重。
    此次在东京和大阪,住的都是第一流大酒店,那价钱自然很不菲,不能拿来作论。不过就一般来说日本酒店的房租,不仅在亚洲最贵,即以欧洲国家来说,也有许多不及它贵的。
    以东京的希尔顿酒店来说,我住的单人房,房租一万日圆,加税一成,共为一万一千日圆,合计港币一百七十八元左右。大阪的略廉,房租每天八千日圆,连税八千八百日圆,合港币也在一百五十元左右。上述价钱,在香港,是双人房的价格了。
    在东京曾有个朋友告诉我:一般的大公司里,新吸收的大学毕业生,起点工资为十万日圆。这笔数中,他大概只能够抽得出二万日圆来租一个房间。当时我曾问他,二万日圆能够租到个多大的房间,他回答我说:六叠。
    六叠有六张草席的意思,但并不同于我们中国的草席。据说可以这样计算:每叠约等于三平方呎。六叠就是十八平方呎。十八平方呎的房间,怎样能够住人呢?中国人是毫无办法的,但日本人却可以,因为日本人睡的是塌塌米,不必搭床。可以做到食于斯,坐于斯,睡于斯,读书写字于斯的地步。
    二万日圆合港币三百二十四元。以这样一笔钱租一个十八呎的房间,日本的通货膨胀情形,概可想见。
    这使我恍然于大阪的人们为什么喜欢住在京都。据解释:那是因为环境好、房租廉的缘故。在我想来,恐怕还是后者的比重为大。住在京都的人,每天到大阪去上班,火车月票及公共汽车、地铁的费用,每人便须一万日圆,如果不是为贪图节省一点房租,谁愿意多花车费、多花时间,往返跋涉呢?
    最后,谈到游客购物。日本并不是个购物天堂。在香港所见到的日本货,一般都不算贵,但在日本,却有不同。我在大阪大丸,曾买了一盒饼干,花了二千日圆,却被同行的C君,引经据典,说了一通。照他说法,二千日圆合港币三十二元,以此价钱,在香港买一罐蓝罐曲奇士还有钱剩。说得我不由悚然而惊。的确,在日本买东西,真应该带备计算机,即时折算一下的。
    一次,在赤阪一间公司见到一件女装大衣,十分漂亮,标价似为二万七千日圆,心里折算一下,大约四百多块钱港市,不能算贵了,于是走上前去,预备买它。但走到它面前时,才发现自己看少了一个○,原来标价竟是二十七万日圆!四千多块港币一件绒大衣!要不是自己亲眼看见,还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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