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西德《世界报》十二月十日刊登评论,题为《卡特确认联盟》,摘要如下:
    卡特的信是简短的,但并不是简短地表达了不承担义务,而是简短地表达了一项重要的义务。在信中每个字都有份量。“北约组织是加强我们集体安全的重要工具。美国的义务……将仍然得到维护,并在我当政期间得到加强”。
    到卡特当政还有整整六个星期。然而不仅仅在布鲁塞尔开会的人从卡特信件的这句——第三句——话中肯定清楚地知道,在这里事先把就职演说中的一段告诉了他们。人们在竞选中曾责备卡特缺少政治方案,现在这个人的政治方案有了轮廓。这个轮廓的大部分构成了一个图案,即承担义务。美国再次承担了义务,这是人们可以听得到的。那么它要求盟友和对手具备何种条件,以及它实际上如何履行这一义务,这还需等着瞧。
    但是象大西洋联盟那样一个很不稳定的组织却可以从这一领导国家发出的承担新的义务的话中获得心理上的首次动力。卡特说的“集体安全”这一概念并不光是指北约问题而言。他赋予这一概念以全球意义。他信中说的第三点是“挑战”,是可以对付的挑战,在这一问题上他透露了他外交做法上的一个要素:“他们在同其他人谈判欧洲和世界性问题时紧密磋商。”
    这一点是特别耐人寻味的。难道不正是现任国务卿基辛格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和缓和的问题上,宁可采取传统的秘密外交形式,而不愿同盟国进行全面磋商吗?难道在缓和政策的最初阶段,保守的美国和许多欧洲盟友不是以批评的不乐意的态度陪伴着德—美单干吗?
    在基辛格关于安全和缓和的辩证说法中,在理论上有着一个杰出的平衡。然而在此期间那几年所搞的缓和的明显结果却成了另一个样子:在美国领导软弱和欧洲人无行动能力时期,苏联在非洲夺取了重要基地,在其条约体系的范围内,它大大扩充军备,这种扩军不能再用东方集团的自卫理由来说明。在对缓和政策有着不同解释、部分地未协调一致的时期里,西方的“集体安全”实际上受到了危害。
    这一切可以作为对卡特寥寥数言的一封信的总结:联盟的实力也取决于在外交政策的重要问题上的共同协商。卡特给北约的信是一份要求很高的草案,它是人们将用来衡量自己安全政策的尺度。
    冈萨雷斯重新当选为总书记,决议提出在西班牙建立联邦共和国,对外实行中立的对外政策
    【法新社马德里十二月八日电】西班牙主要的社会党——工人社会党——今天结束了四十四年中在西班牙国土上举行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冈萨雷斯重新当选为总书记。
    二千多名代表和来宾喊着“明天西班牙将成为共和国”,并在举着握紧的拳头唱国际歌,结束了为期四天的会议。
    冈萨雷斯在致闭幕词时号召联合其他社会党组织,但是他坚持联合的条件是它们接受多数派的统治。
    冈萨雷斯和他的即将卸任的执委会全体委员的重新当选,证实了温和的、重实效的路线对较为极端的左倾趋势的胜利。
    【美联社马德里十二月八日电】西班牙工人社会党历时四天的会议,通过了一系列决议,其中有一项敦促政府废弃允许美国使用西班牙军事基地的协定。
    工人社会党还要求对英国直辖殖民地直布罗陀实行非殖民化,承认以色列人民和巴勒斯坦人民,并谴责了华沙条约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在其它决议中,它要求结束新闻检查,取消新闻部,并要求建立一个社会党的新闻机构。
    【路透社马德里十二月八日电】西班牙社会党今天结束了它内战以来第一次代表大会。
    大会拒绝了下述激进的要求:不应该同一个不是人民选举的政府进行谈判。但是,它坚持下述几点是它参加选举的条件:政府要在竞选运动中保持中立,新闻报道要对各党平等,并解散佛朗哥主义的国民运动。
    代表大会要求实行中立的对外政策,并呼吁外国政府在西班牙建立起完全的民主制度之前不要让它进入共同市场。
    【合众国际社马德里十二月八日电】西班牙社会党今天结束了四天的代表大会,会上通过了一项进行从完全民主化到废除美国军事基地和离婚与堕胎合法化的彻底改革的纲领。
    社会党人说,他们反对继续保留美国在西班牙的四个军事基地,因为这些基地的存在在外交上束缚了西班牙的手脚。
    【塔斯社布鲁塞尔十二月十日电】北大西洋联盟理事会为期两天的会议已在北约总部结束。北约十五个成员国的国防部长讨论了这个军事集团的一系列内部问题和国际问题。据北约组织秘书长伦斯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东西方关系”上。
    部长们未能回避业已得到世界舆论广泛支持的缓和进程。因此在会议的最后公报里也有所谓“必须发展东西方关系”的词句。然而无论是会议的整个情况,还是公报都证明,那些仍然反对缓和这个如今已成为国际关系主要因素的力量在北约里占统治地位。
    【美新处布鲁塞尔十二月九日电】题:卡特给北约组织的信件
    基辛格国务卿代表当选总统卡特在北大西洋理事会宣读了他给北约组织各国外长的信件,全文如下:
    我们的北约组织联盟是北美和西欧伙伴关系的中心。北约组织是加强我们集体安全的必要工具。在我主持的政府下,美国为保持北约组织联盟所承担的义务将得到维护和加强。
    过去几个月,我讨论了北约组织面临的若干挑战——我们有对付共同的威胁的共同战略,我们拥有效率高的和强大的军事力量,我们在同其它国家谈判欧洲和全球性问题时密切磋商。我毫不怀疑,这些挑战是对付得了的。
    我利用此信的机会重申这种信念。我深信,北约组织担负的任务和北大西洋联盟在今天和在北约组织最初成立时同样重要。我盼望同派代表参加这次会议的各国政府密切合作。
    【本刊讯】美国《新闻日报》十二月六日在《观点栏》里发表赛勒斯
    ·万斯的文章,题为《对外政策和经济现实》,全文如下:
    在经济问题上我决不是一位专家,但是,看来下面这个结论是不言而喻的:财富和经济力量的扩散已导致世界力量的分散;反过来,这种情况意味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初期建立起来的制度现在必须适应越来越多的参差不齐的需求。
    具有典型意义的是,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期间,贸易问题是通过关税和贸易总协定来处理的;货币问题是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来处理的;债务问题是通过债权国俱乐部来处理的,而商品问题是通过各别的商品协议来处理的。
    然而,这些机构中的每一个机构现在都在受到攻击。主要的非共产党工业国家看来似乎愿意开始就世界经济制度的某些基本改变进行谈判;因此,有必要确定美国的立场,这种立场既充分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又满足了欠发达国家的最合理的愿望。
    我愿意让其它人去分析这些根本的经济变化的问题,但是,从政治角度看,可以说出现了两种趋势:
    不发达国家开始认识到,在过去十年期间全球力量中发生的根本变化给它们提供了在五十年代基本上是两极的世界很少存在的机动性。
    发展中国家不再愿意把经济问题看做是纯粹的技术问题。他们不但看到了采取集体行动的益处,而且另外还看到了当严格的经济谈判失败时,把这些问题提到政治论坛上去的益处。
    因此,正是这种日益扩散的经济发展和政治结构的变化之间的相互作用,迫使我们考虑采取新的政策来适应经济决策舞台上最近出现的因素。
    如果我不得举出三件大事来表示这一过渡过程的话,我将首先集中在美元的贬值和放弃金本位上,这是最后承认布雷顿森林制度的结束。美国已不再愿意承担定值过高在国内造成的代价,并且开始了一个压某些欧洲国家和日本让它们的货币增值的过程。
    第二,我将举出上海公报(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于一九七二年签订)为例,作为两极时代已经结束的正式通知。
    第三件大事是一九七四年春铁矾土价格的迅速上涨。虽然早在一九七三年十月之前就预料将要建立一个有效的石油生产国卡特尔,但是铁矾土价格的飞涨在工业界引起了震动,因为一度看来,许多其他原料也可能建立起强大的卡特尔。
    虽然我肯定,你们每个人都可能挑选不同的事件或因素加以强调,但是我仍然相信,舞台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们必须决定如何回答。而且,只要我们能准确估价已经出现的变化着的力量关系,我们就能有效地保护我们国内的利益。
    且不谈党派偏见,显然所要求的调整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的国家来说都是困难的。例如:
    国际经济决策机构组织得很差,并且参加者的数目的增加已大大扩大了谈判的问题。
    迅速增长的国际贸易额和资本的流动提出了许许多多有关主权和私人企业的作用的文化和政治问题。
    同时,力量发生任何根本性的变化都会在各国政府中间产生捉摸不定的局面,而这在取得新的谅解之前往往会导致采取反复无常的态度。
    因此,这一堆特别错综复杂的问题损害了各国政府就行动方针取得一致意见的能力是毫不奇怪的。
    显然既有危险又有机会。主要有两类危险比较突出:
    如果不是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些问题,我们也许就不能正确认识这些经济问题同其它对外政策要求的关系。
    如果我们现在不是理所当然地愿意提供帮助,我们就有招致不发达的温和国家的敌对的危险,因而再次造成我们在联大第六次特别会议上所面临的纯粹是集团性的对策。
    但是尽管如此,目前的机会看来是很有希望的:
    显然我们在第七次特别会议上采取的主动行动,受到了工业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普遍欢迎。
    此外,不发达的非石油生产国认识到,它们的许多利益与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国的利益是根本不同的。
    纯粹从经济角度来说,达成保证能得到原料供应和保证进行投资的协议可能产生的好处是很大的。
    因此在我看来,我们有了实际机会来利用这种势头,并达成互相可以接受的协议,而这在十五个月前则是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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