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六月十八日刊登英国首相对该报记者雅克吉耶姆·布律隆的一次单独谈话,题目是《英国首相说,我们同法国的联系空前密切》,摘要如下:
    问:六月二十二——二十五日德斯坦将对英国进行的访问能否在欧洲目前的情况下成为确认某种新的“真诚谅解”的机会呢?
    答:德斯坦是作为一个是我们最亲近的朋友和盟国的元首来英国的。我们不认为我们需要什么新的真诚谅解。毕竟,今天的情况与过去并不全然相同,最近几年我们并未发生过在谅解之前的那种曾使谅解成为必要的互不信任。我们两国都是欧洲经济共同体内的伙伴,作为伙伴,我们空前密切联系得到了巩固。
    问:你是否认为,在伦敦和巴黎之间象在巴黎和波恩之间那样建立定期的最高级的关系,是适宜的?
    答:我认为不时地进行最高级会谈是有益的,而且这也正是总统在他的访问期间将和我做的事。当然,在法国和英国的部长和官员之间,已经有许多会议,因此,不必使我们的关系完全模仿法—德关系样板。然而,我很希望德斯坦的访问将使我们的接触具有新的意义。
    问:缔结一项与戴高乐和阿登纳一九六三年签订的条约相似的正式条约,难道不能够安排法—英交流并进一步加强我们两国间的经济和政治联系吗?
    答:法—德一九六三年的条约有着很明确的目标,就是确认两国间战后的和解。由于法国和英国在本世纪绝大部分时间里,在和平时期和战时都是盟友,因此,在法国和英国之间不必要搞这类条约。
    问:苏联的军事力量由于其特别的影响,对我们整个大陆来说终究是一个严重危险,那么你认为,抵销苏联不断加强的军事能力的最有效手段是什么?
    答:我并没有低估苏联军事扩张所包含的危险性,但我也不同意你的问题完全是消极的调子。去年的赫尔辛基会议实际上增进了东西方之间的了解,我们在赫尔辛基签署的协定,给了我们一个国际标准。当然,我们必须采取特别措施,以便有利于稳定军事形势。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第一阶段协定已确定了美国和苏联战略武器比例的原则。我希望共同均衡减少军事力量谈判在有效的时间内,将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国家和中欧华沙条约国家之间达到相似的比例。
    然而,我们应该有一个坚固的防务,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说要维护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力量和团结。
    【美联社布鲁塞尔六月十八日电】美国及其北大西洋盟国今天讨论了莫斯科对北约关于苏联的盟国在中欧部队的实力估计的数字提出的异议。
    西方盟国说,东方集团的部队在苏联西部、波兰、东德和捷克斯洛伐克有九十二万五千人,其中苏联部队为四十六万人。
    在维也纳的毫无成效的裁军谈判进行两年多以来,苏联人一直说,这个数字是错误的,但是他们又不愿提出他们自己的数字。
    这是为什么谈判可能顺利进行的主要原因。
    上星期苏联集团提供了某些情况,但是迄今东方或西方人士都不愿意说究竟提供了什么。西方人士说,如果他们透露了那些情况,莫斯科将会指责他们试图破坏谈判。
    但是据悉,苏联提供的数字比西方估计的低。
    西方盟国说,它们自己的部队在相对应的地区西德、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有七十七万人,其中美国的部队为十九万三千人。
    官员们说,苏联对此数字并无争议。
    美国首席谈判代表斯坦利·里索大使和西方代表团的其他两个成员,今天在布鲁塞尔北大西洋理事会上报告了谈判的情况。官员们拒绝谈有关讨论的任何情况,讨论是秘密进行的。
    一位熟悉谈判情况的人士说,没有迹象表明苏联愿意接受西方的主张,即双方都削减到七十万人的最高限额。在十二月十六日西方国家曾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一项新建议。苏联集团提供的文件对这一建议没有答覆。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六月十八日电】前国防部长施莱辛格说,美国在战术力量方面仍然领先于苏联,但是它的战略优势已经下降了。
    施莱辛格昨天在全国民主党妇女俱乐部说:“近来发生的情况是我们的战略优势下降了。”他说,美国和它的盟国都“必须认真看待常规武器,因为我们不希望使用核武器……。我们在常规能力方面比不上苏联”。
    他还说,美国已失去了在世界上的优势地位,因为它的人民正在失去意见一致和团结。
    【本刊讯】英国《每日邮报》六月十四日刊登刘易斯的一篇文章,题为《我们放款的最坏地方》,副题为《西方怎么可以把一百六十亿英镑借给决心摧毁我们的那些国家呢?》,全文如下:
    当英国必须四处乞求借钱时,经互会(苏联的共同市场)成员国却很快地从西方国家借到了钱,这难道不奇怪吗?
    而且有一半贷款的利率低得可笑!
    更有甚者,当华约变得越来越具有威胁性(正象北约最近的情况报告所表明的那样)时,看来,我们决心给这种威胁的制造者提供资金。
    这是为什么?
    很显然,这是因为俄国人及其盟友就象一批诡计多端的资本家一样行事,而我们西方人则象一批做好事的社会主义者一样在欢跳。
    首先谈一些事实。
    近几年来,经互会国家在它们同西方的贸易方面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逆差。去年,它们的逆差达六十亿英镑(约为一百零八亿美元),现在,它们的累积的债务达一百六十多亿英镑(约为二百八十八亿多美元),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债是苏联一国欠的。
    乍看起来,这可能是奇怪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经济怎么能够负债呢?
    回答似乎是:由于西方空前严重的通货膨胀而使那些计划者犯了错误。这种通货膨胀增加了东方集团进口物品的费用。另外,西方的衰退当然也减少了它们的出口收入。
    使问题进一步复杂化的是,俄国一直歉收。因此,苏联去年必须花二十亿英镑(约为三十六亿美元)来购买粮食,主要是从美国那里购买。
    轻信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这种紧急情况所需要的额外现款,其办法是出售了正在卖高价的石油和黄金。但是,其余的款项,它们仍然被迫借贷。
    人们可能认为这些是在倒霉时而借的一些短期借款。但是,另外,这些共产党国家一直在为今后几年借钱来支付国内的一些大的工程项目。这些项目包括从西伯利亚开采和运输天然气和石油以及修建化工厂、汽车厂和钢铁厂,其中有一些同象菲亚特和帝国化学工业公司这类西方公司进行密切的合作。
    因此,我们为什么要帮助减少它们的困难?我们为什么要帮助加强我们敌人的经济力量?
    答复可从苏联的狡诈和西方的轻信中找到。
    我们大概还必须继续容忍苏联的这种狡诈,但是,这种轻信值得进一步加以分析,如果我们要找到对付的办法的话。
    我们干蠢事的头一部分是由于我们的分歧而引起的。在同苏联人的贸易或金融关系方面没有任何共同看法。
    俄国、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和古巴的代表向货币市场和各国政府寻求低息贷款,他们得到了低息贷款。
    我们的银行家在急于为他们的剩余资金抢这个出路时互相竞争。因为,特别是在最近的衰退期间,这些银行家在国内的许多工业客户不是信用差,就是使他们得到了贷款也不可能获得利润。俄国人显然非常成功地经受了这些银行家对他们的信用考验(虽然他们否认了沙皇欠的债)。正如在巴黎的一位美国银行家说,这是因为他们需要西方技术,以及“俄国人可能遇到还本付息的问题,特别是如果他们必须继续进口大量粮食的话”。
    或者,人们可能说,他们将继续付息,以希望再借钱,直到某一个晴朗的早晨……为止。
    古巴的情况充分说明了对政治方面的忽视。正当古巴派一万八千名部队到安哥拉打仗时,他们通过巴黎的一家名叫阿拉伯—法国联合银行的财团银行借了二亿马克。
    古巴人之所以借马克,是因为他们害怕如果他们借美元,美元可能被冻结。受迷惑总之,这些马克使他们进行了军事冒险,而没有使国内感到紧张,也没有妨碍他们执行他们的发展计划。
    给共产党人的这些银行贷款数目现在是这么大,以致美国银行竭力要求取消这样的法律限制:他们给任何借款人的贷款数目不得超过他们的储备和资本的百分之十。
    这样一来,共产党人就更加有理由求助于那些容易为这种显然是美好的前景所迷惑的政治家,这种前景是,只要这些政治家提供软贷款(即低息的长期贷款),苏联这个庞大市场就会向他们的出口开放。
    因此,正象欧洲经济共同体一些官员在提到威尔逊去年一月访问莫斯科时,十分自豪地谈判达成的十亿英镑出口贷款时挖苦地指出的那样,这项贷款中的三亿五千万英镑,将是英国纳税人所负担的对苏联人的一种补贴。共同市场多年来一直在谋求制定一项向共产党国家提供出口信贷的共同政策,但是没有取得成功。
    所有这种慷慨行为是由于缓和这桩蠢事促成的。基辛格是这种缓和政策的主要倡导者。
    基辛格这项政策的一部分是要帮助俄国人开发他们的矿物资源,以及向他们提供为使他们的经济现代化所迫切需要的西方技术。
    然而,俄国人事实上没有给予任何东西来报答所有这种恩惠。的确,当缓和政策在贯彻执行时,他们都在忙于颠覆西欧。他们差一点就夺取了葡萄牙,紧接着就是派古巴兵去安哥拉。
    现在是时候了,我们西方人应停止执行对苏联集团搞经济绥靖的政策,然后庆幸自己是精通世故的人。我们也不能继续把这些共产党国家当作普通商业风险来对待,以及只是为了挽救它们的战争经济并使它长期存在下去而让它们得到我们的资金。
    如果苏联人想要有西方资本主义的繁荣,他们就必须学会以和平方式行事。
    如果他们想要我们的黄油,他们就必须首先把他们的大炮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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